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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葒才一轉過身來之際,羅開已然看到,她擱在大衣口袋中的手裡,一定握有十分有效的攻擊性武器,而且立時準備攻擊!
52、無法出言警告
羅開在這時,是假裝著昏迷的,他自然無法出言警告水葒,她不能有破壞他計畫的任何行動。他的頭又半垂著,所以,在水葒轉過身來的那一霎間,他只好看來極不引人注意的,用右手做了一個表示一切都很好的手勢那是一個十分普通的手勢:拇指和食指搭成圈,其餘三隻手指,向上微揚。
他希望水葒能看到他的這個手勢,要是水葒真的看不到,那也無法可想,就在水葒發動攻擊的同時,他自然也有相應的對策。
可是,他的手,才揚了一揚,他就知道,水葒已經看到了他的手勢!
本來,挾著他的那兩人,由於水葒的突然出現,也有了警覺,而略停了一停,就在此際,水葒看到了羅開的手勢,她十分自然地轉過身去,同著河面,張開了雙臂,一副想擁抱河流的姿勢,看來十足是一個第一次來到美麗的塞納河邊的遊客的姿勢,那兩個人也繼續扶著羅開,走下石階。
當他們在水葒的身邊經過之際,水葒以流利的法語問:「你們的朋友有病?我是醫生,可以幫你們。」
兩人中的一個道:「不,謝謝,他只是喝醉了!」
水葒的動作十分快,她一面自稱是醫生,一面已伸手托起羅開下垂的頭來,羅開自然知道她的用意,立時又乘機向她眨了眨眼。
水葒也立時縮手,笑著:「真是,醉得可以,灌他一杯濃濃的黑咖啡,會有好處。」
那兩個人也向水葒笑著,水葒的動作雖然有點過分,可是她佔盡了外型嬌美稚氣的便宜,再有經驗的人,也不會對她有什麼懷疑。
水葒仍然站在碼頭上,那兩個人挾著羅開,上了快艇。羅開心中暗自感到好笑,這一次,水葒只怕會親自出馬跟蹤了!
快艇上又有幾個人接應著,羅開一上了船,快艇就駛走。從那一刻開始,羅開一直在轉換著各種交通工具,最後,在海面上,他被挾持著上了一架水上飛機,這已是位離開酒店之後三小時的事了。
那架水上飛機才一起飛,羅問的心中,就吃了一驚,那竟是一架性能極佳,速度極高的噴射機:在機艙中和他在一起的,只有一個人,看來敵人方面,對那種注射入他體內的強烈麻醉劑十分有信心,一點也沒有懷疑過他早已醒過來了!
53、規模宏大的醫院
羅開小心地半睜開眼來,這時,他被安置在一個相當寬大舒適的座位上,當他可以看清他眼前的情形之際,他更是吃了一驚,一時之問,不明白會有什麼事發生。
他看到,和他一起在機艙的那個人,手上拿著一柄小小的,但是一看就知道極其鋒利的解剖刀,和一隻小小的玻璃盒。玻璃盒中,有一層白色的、潤濕的襯墊。
羅開的常識告訴他,這種小玻璃盒,是生物實驗室中研使用的東西,白色的襯墊上有著培養液,要來培植細菌,或是另作其它的用途。
使羅開吃驚的,正是那只看起來什麼也沒有的小玻璃盒,而不是那柄鋒利的解剖刀!
那小盒子之中,可以是任何細菌,也有可能裡面的細菌,能導致幾十萬人的死亡,比起那柄小刀來,不知要厲害多少!
羅開在暗中,已作了極高的戒備。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又使得他莫名其妙!
那個人,揚起了手中的解剖刀來,在他的手背上,輕輕劃了一下。羅開本來準備反抗,但是又看出那人不會有什麼進一步的動作,所以忍住了沒有動。
那人在劃了一刀之後,解剖刀上留下了一點皮膚和一點血,他就住了手,羅開甚至沒有感到手背上有什麼疼痛的感覺。
那人把小盒子打開在剎那問,羅開倒又不免一陣緊張把解剖刀上的皮膚和血,小心地移到了盒中那白色的墊子上,然後,又立時把盒子關上。看到了那人那怪異的動作,羅開的心中陡然一動。剎那之間,他想到了一些什麼:可是卻又全然無法捕捉到什麼實在的印象!
他一面竭力思索著,一面仍在注意那人的動作,他看到那人把小玻璃盒放進了一隻金屬盒子,再放進了一隻皮包之中。
然後,那人就在他對面生了下來,打量著他。自然,羅開同時,也在打量那個人。
羅開把眼睛只張開一道縫,在別人看來,他眼睛就像是開著一樣,但是他卻可以看到東西。這種動作,任何人都可以做得到,難的是,要維持這種情形,而眼皮一點也不顫動,這就不是人人都做得到,只有像羅開這樣受過長期特殊訓練的人,才能做到,使他看來全然像是仍然在昏迷狀態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