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羅開向安歌人指了一指:「我不知你們用甚麼方法,可是可以肯定你們曾用十分卑鄙的方法,對付過她。」
局長攤著手,搖著頭,表示無話可說,羅開的手指百件到它的鼻子前,喝道:「把全部監視我們的錄影帶給我們看,尤茸台正她在浴室的那幾分鐘的情形。」
安歌人一聽得羅開提出了這一點來,不禁發出「啊」地一下低呼聲:要是可以看錄影帶,至少可以知道那失去知覺的短暫時間之中,自己曾有過甚麼動作,發生過甚麼事。
安歌人跨前一步,站在羅開的身邊,等著局長的反應。局長只是征了一征,像是根本不知道羅開在說些甚麼,按著,他又顫笑了幾下:「如果我告訴你,這裡根本沒有偷聽和偷窺設備,你信不信?」
羅開冷笑了三下,他沒回答,當然是表示不信。
局長也有了怒意:「好,現代科技的偷聽設備,幾乎已等於無形,不易查覺,但是偷窺裝置,甚至有錄影裝置的話,羅開先生,以你的能力而論,應該很容易發覺。我給你三天時間,提供一切需要的儀器,如果你找得出來,我對著全世界向你道歉。」
羅開料不到局長會這樣說他知道,局長這樣說,那就證明,這裡真的沒有偷窺的裝置。
他又冷笑了一聲:「很好,那使我知道,你們已有了更先進的方法。」
他這樣說,本來是為了自己的指責落空,而說的門面話,好使自己下台。可是它的話一出口,卻令到局長在極短的時間內,有錯愕的神情。
羅開心中一動,立時知道,那一定是自己在無意之中,說中了對方心中的秘密,對方才會有這種反應。
他立即又想到:俄國人一定真有「更先進的方法」,可是他卻無法想得出「更先進的方法」的內容是甚麼。
局長篇愕的神情,早已消失,羅開的目光再嚴厲,對局長來說,也不起絲毫作用。羅開冷笑了一聲:「你們剛才究竟封在浴室中的女士,做了甚麼手腳?」
局長搖頭:「我不明白你在說甚麼。鷹,你至少應該弄明白一點,是你請求要到莫斯科來的,並不是我們請你來的:別說是你對我們還有所要求了。」
羅開想想,局長的話,也有道理,雖然明知安歌人在浴室之中的感覺,必有原因,但感覺始終只不過是感覺,拿不出絲毫真憑實據來,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甚麼用處。
他揮了揮手,也不覺現出疲倦的神態來:「請送我們到機場去!」
局長點頭:「一切都準備好了,這是清單,二十分鐘之後,我在大堂等你們。」
他甚至還向羅開和安歌人兩人,衍了一個軍禮,這才和兩個隨員,一起離去。
安歌人和羅開互望了一眼,安歌人的觀察力也十分敏銳,她壓低了聲音:「剛才,在提到有更先進的方法時,局長的神情好像不怎麼正常。」
羅闢作了一個手勢,示意她穿衣服,安歌人脫下了浴袍,把她晶瑩美麗的胴體,毫無保留地展現在羅開的面前。她把腳擱在一張九土,把深黑色通化長襪慢慢套上它的粉腿。
等到她全身只穿上一雙黑色長襪時,她雪白的大腿,在黑色襪子的襯托之下,更是自得炫目。
然後她挺直了身子,作了一個鬼臉:「蒼蠅居然不叮膿血了?」
羅開冷笑:「一樣叮,只不過方法更先進了……嗯,如果不是我忽然高明了二一下,把你從失神的狀態中驚醒過來,不知會怎麼樣?」
安歌人把一個薄而半透明的胸圍,套住了她那雙豐滿挺聳的乳房:「你說我從「失神的狀態」中驚醒過來,形容得真好,我……在那一分鐘之中,真是失神之極,真的好像有人在我的腦中,偷走了甚麼。」
她說到這裡,現出不好意思的神情來:「我……或許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才好。當然不是真的有人從我腦中偷走了甚麼,只是……只是……」
她現出無可奈何的神情,望著羅開,羅開心中陡地一動,失聲道:「如果有甚麼力量,在那短暫的時間中,得到了你腦中的一些記億,那也等於是在你腦中偷走了甚麼。」
安歌人吃了一驚,羅開的設想,乍聽有點匪夷所思,可是想一想,卻十分可怕,她俏臉發自,把手掩住胸口:「這……不可能吧。有甚麼方法可以把我的記憶弄走?」
羅開揮著手:「我也沒有甚麼實在的概念……不一定是把你的記憶取走,只是感應到了你的記憶,你也就像是遭了盜竊一樣了。」
安歌人點頭:「是啊,被人偷看了日記,和偷看日記的人把日記撕走了,全是一樣的。如果我被催眠,就有可能發生這樣的事,可是真的沒有人對我施術。」
羅開又想了一想:「或許,那就是局長所說的「更先進的方法」。」
安歌人已穿好了衣服,倘生生地站在羅開的面前,羅開輕摟著它的腰。到了大堂,局長正在來回艘步,看到了他們,滿臉笑容:「著了清單沒有?替你們準備的裝備,在我國,嗯,在全世界,都是最先進的,夠了不?」
羅開剛才約略著了一遍,清單士所列的裝備,的確十分齊全。他想,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能令得蘇聯人拿出那麼多東西來,其中絕大部分又是利於最高國防機密的物資,還由局長親自接待,那真是絕不容易的事。
全世界,可以做到這一點的人,只怕絕不超過五個曰雖然其間,曾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而且還有一個謎困在心中,但是羅開還是十分由衷地道:「謝謝,真的,我們對貴國政府的協助,十分感激。」
局長感歎地道:「我們之間的友誼,是通過卡婭上校建立起來的,那是牢不可破的朋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