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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像之中,能夠知道他人在想甚麼,應該是極好的好事,可是看雷雲的情形,卻一點也不是那樣。這像許多人都以為如果能夠成為隱身人,一定十分快樂一樣,真要是成了一個隱身人,其實痛苦莫名,羅開就知道一個有關隱身人的故事,故事中的隱身人,受了「透明光」的照射之後市隱了身,痛苦莫名,千方百計要變回普通人。這情形,和雷雪千方百計,甚至想向天神之盒求助,要使她變成一個普通人一樣!
康維有點故意製造氣氛她笑,指著雷雪:「就算你的祖先之中,必有一個是外星人,你有著非地球人的遺傳因子,但是你還是地球人,除了地球人之外,只怕別的星球上的人,沒有那樣的感情煩惱!」
羅開聽了,瞪了康維一眼,地想起八角星人、三晶星人之問的感情糾纏,那情形也和地球人一樣。他感慨地道:「當生命的形式,進化到了不單是為了繁殖而分出兩性之後,軌產生了感情,所以,只要是高級的生命形成,就一定有感情的糾纏。」
康維攤著手,表示他自己無法理解,他吸了一口氣:「我和那兩個宇宙考古家聯絡,還有得了天神之盒的安歌人,不是邀請了一些人,有一個聚會嗎?我會及時趕來「他說到這裡,向雷雪望去:「放心,到時,一定有你的一個!」
雷雪咬了咬下唇:「謝謝你!鷹,我們這就去參加安歌人的聚會?」
羅開側頭想了一想,時間也差不多了,這個聚會,是以他,亞洲之鷹的名義發出請帖的,他總不能遲到,所以他立即道:「好,這就走。」
康維笑:「我現在在國際上很吃得開,要不要用我的私人飛機去?」
羅開十分高興:「當然好」然後,他壓低了聲音:「你何必要飛機?」
康維大樂:「為了掩人耳目,別忘記,我要做一個真正的地球人!」
雷雪也被他逗得笑了起來。
羅開和安歌人取得了聯絡,告訴她自己的行綜,安歌人在電話中,聲音十分興奮:「鷹,許多人來了,有不能來的,也都有專函來解釋不能參加的原因,想不到反應如此熱烈!」
羅開笑:「若是在請柬上寫明,參加者每人都可以獲贈天神之盒,那只怕來的朋友更多。」
安歌人征了一征:「甚麼意思?」
羅開吸了一口氣:「天神之盒會大量從月球背面被帶到地球來,寶貝。」他也知道,盒不算甚麼,重要的是如何解開死結!
安歌人的長歎聲傳來:「這些日子來,對於如何解開死結,一點進展也沒有。」
羅開向雷雪看了一眼,他沒有再向安歌人說到死結不能打開的結論。雷雪知道他在想甚麼,立即道:「等我得到了天神之盒,事情就會有突破。」
開羅沒有出聲,雷雪卻已不滿地道:「不能是「希望是」,而是要「一定是』!」
羅開不置可否,在康維的安排下,他們乘搭大得超乎想像的私人飛機,千多個小時之後,降落在台北的機場。
才一下機,就看到安歌人和一個十分高大、黜黑的中國人在一起,安歌人介紹:「這位是王先生,我們的聚會,給他帶來了不少麻煩。」
那位王先生,一看就知精明能幹,伸手和羅開熱情地握著,對蒙著臉的雷雪,略現訝異之色,他說話的聲音很悅耳:「一下子有那麼多出色的人聚集,難免有點緊張,安歌人小姐已把一切說明了。」
他攤了攤手,又道:「歡迎:歡迎!」
羅開笑:「三山五嶽的人馬全來了!」
王先生也笑:「倒有點像武俠小說中的甚麼英雄大會一樣!」
安歌人的那幢酒店,建造完成,卻又未曾正式開業,所以正好要來招待貴賓。
安歌人在留給羅問的肩間之中,俱依著羅開,柔軟的手,自羅開的襯衣中,伸了進去,她略略地喘息著,膩聲道:「鷹,我一共發出了兩百張請柬!」
羅開輕哼了一聲:「真的是三山五嶽的人馬都來了。」
安歌人還轉出羅開的聲音中有若干程度的不快,她解開了羅開襯衣的鈕扣,把自己的粉臉貼了上去:「人多了,主意總多一些。」
羅開想起月球背面那上千具干,個個臉上都有著痛苦無比的神情的情形,不由得歎了一聲。不過他立即摟住了安歌人,因為她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恣意地親吻著,令得他壯健的男人身體,感到了無比的興奮。
他摟住了安歌人的細腰,把她高舉了起來,安歌人的雙腿,像蛇一樣盤住了它的腰,整個人軟伏在羅開的身上。本來,安歌人有一個問題想問,可是在這種情形下,她自然也問不出來了。
她本來想問的問題是:那和你一起來的蒙面女人是誰?
這樣的問題,自然沒有必要在兩個人的身子,都發熱生火時提出來。
等到安歌人終於提出了這個問題來的時候,羅問的回答十分冷:「一個朋友。」
安歌人還想問,就傳來了敲門聲,這時他們正在羅開佔用的套房外問,安歌人走去開門,門外是一個身形很高,俊美得叫人吃驚的青年人,一臉的俊美,和一臉的聰明,他介乎青年和中年之問,可是可以看得出,它的智慧,遠在許多成年人之上。
那青年人先向安歌人看了一眼,視線一下子越過了她,落在羅開身上,一看到了羅開,他就高高舉起雙臂,發出了一下歡呼聲。
它的歡呼聲十分響亮,令得就在他身旁的安歌人嚇了一跳,那青年卻若無其事,繼續他看來誇張的動作:「鷹,我們是見過的,你還記得不?」
羅開只覺得眼前這個青年,自己應該是十分熟悉的,可是偏偏想不起它是甚麼人來,只是羅開一看到他,軌十分喜歡不論男女,有俊美的外型,總是一件十分容易討人喜歡的。
羅開微笑著:「應該記得的,可是卻不記得了!」
青年哈哈笑著,向前走來:「那次,在一家酒店的大堂中,我奔得太快,幾乎撞在玻璃門上,是你飛身轉過來救了我的!」
羅開「啊」地一聲,幾年前,發生的事,自然全部想起來了,那一次,在一個晚宴上,他和著名的傳奇人物衛斯理相遇,兩人一見如故,正欲詳談,那青年(那時還是一個少年)幾乎撞在玻璃門上,羅開阻擋了他之後,本待和衛斯理相會,可是突然又發生了一些事變,以致他不得不先去應付。
從那次之後,他和衛斯理,竟然就沒有再見面的機會,所以,有時兩個人要相會,也得講機緣的。
那青年一揚眉:「想起來了,衛斯理常說,他未能和你相聚,十分抱憾。」
羅開心中當時想到了一點:一定是這一次,衛斯理也不能來了!
他不禁十分失望,因為在它的心目之中,衛斯理是一個主要的人物,那青年|。自然就是衛斯理的心友溫寶裕,走到羅開之前,十分熱情地擁抱了羅開一下:「衛先生和衛夫人實分身不暇,他們說,他們做兩件事,你一定會接納的。」
羅開雖然失望,但是也覺得眼前這個青年十分有趣,所以他問:「哪兩件事?」
溫寶裕道:「第一件,他們為不能出席聚會而道歉。」
羅開急道:「哪裡的話,雖然我恨失望,可是我絕對相信他們分身乏術。」
溫寶裕指著自己的鼻子:「第二件,他們一致委我做代表,參加聚會。」
羅開呵呵笑著,雙臂張開,緊緊地抱了溫寶裕一下:「歡迎之至,早就知道你的許多事跡,好像近來有一樁,是和一個十分美麗的苗女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