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金艾花的手指,指在羅開的鼻尖上,緩緩搖著頭,像是在嗔怪羅開的言不由衷。可是羅開卻是衷心的,羅開又一產次道:「真的,你以為世上如此高超的軟骨功的女性有多少?更不是每個都那麼動人,也更不是每一個都那麼真心誠意和我結合,所以,我的話是真的!」
  金艾花聽羅開的話而感動,抱得羅開更緊,深深地吸著氣,然後,兩個人都靜了一會,金艾花才又道:「你最後的對手,是我師父的兒子!」
  羅開「唔」地一聲:「那個馬戲班的班主!」
  金艾花點了點頭,羅開知道她快說到正題了,正題是她為什麼要竊取那棋子。
  在這時,羅開又作了幾個假設,但是都不能成立了,他雙手在柔滑的肌膚上移動,決定不再動腦筋,多享受金艾花的嬌軀所給他的愉快。
  金艾花卻又靜了一會,才道:「我在偷走棋子的同時,放進了重量相同的石粒進棋盒!你一定已經發現了?」
  羅開搖了搖頭:「沒有,我肯定你已取走了棋子,就沒有再打開盒子看過!」
  金艾花一直把臉貼著羅開的胸膛說話,這時,抬頭對羅開看了一眼:「當時,你留意到我的行動,已經十分難得,你不可能看到我的偷取棋子的實際過程的!」
  羅開道:「確然如此,可是知道你在做什麼,也知道一定成功!」
  金艾花輕輕嗯了一聲,羅開又補充:「我甚至認為那塊大玻璃的突然破裂是你造成的,目的是製造混亂,趁機下手!」
  金艾花吐了吐小舌頭,神態十分誘人:「我那有那麼大的本事,那要什麼樣的破壞力量,完全出我的能力範圍之外!」
  羅開又不禁想了一想,要令得那塊大玻璃破裂,是需要一股巨大的破壞力量,這股破壞力量,自何而來的呢?
  當然,在如今這樣的情形之下,他不會深一層想下去,他先要知道金艾花為什麼要下手偷這副棋子。
  金艾花又吸了一口氣:「事情該從我這個師弟開始講。」
  羅開知道,她「這個師弟」,就是和他決賽的對手,那個韓國棋手--羅開早就料到他們之間有關係。羅開不禁有點看不起那韓國棋手:「他自知不能贏我,又想得到獎品,所以托你下手?」
  金艾花並不理會羅開的問題,只是自答自說著--羅開立即知道她不直接回答的原因,是因為事情頗為複雜,決不是簡單的「是」或「不是」所能回答得了的。
  金艾花道:「他來找我,求我替他去偷那副棋子,並且告訴我棋子是白水晶和紫水晶製造的,事前也帶我到會場看了棋子和環境。」
  羅開不出聲,只是伸手在她的細腰上有節奏地輕拍著,那會令被拍著十分舒服,所以金艾花在敘述中,有時會忍不住發出一兩下「唔唔」的聲來。
  金艾花忽然伸直了雙腿一下:「這對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我自然答應了他。可是我也問過他,為什麼不把棋子贏到手!」
  羅開自鼻孔發出了一下聲響,表示他已以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可是金艾花的回答,和羅開所料的,有不同。
  金艾花道:「他的回答是,一來,他在棋賽中贏不了你。二來,你不是一個普通人,他隱約知道你是一個十分厲害的江湖人物。三來,他知道,捐獎品出來的神秘人物,有意要使這副棋子落在你的手裡。」
  羅開本來直半閉著眼睛,聽到這裡,他才陡然睜開眼來,因為在看到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冠軍獎品之後,他也會有過這個感覺!而如今金艾花又這樣說,可知其間必有蹊蹺在!
  金艾花也陡然吸了一口氣:「我師弟多少知道這副棋子的來歷,他自小就酷愛下棋,喜歡聽有關棋子的一切故事和傳說,由於他棋力不差,也識得很多棋士和棋術愛好者,他在一位老者的口中,聽說過有關這副棋子的事!」
  羅開略側頭,同時,半坐起來,金艾花自然而然隨著調整她的姿態,由於她的胴體是如此柔軟,因此不論什麼樣的情形下,她都可以緊偎著羅開。
  羅開問:「這副水晶棋子有著秘密?"
  金艾花沒有立即回答,神情深思。
  羅開又道:「還是這副棋子本身,已經有著十分高的價值?"
  金艾花道:「本身的價值自然高,但是傳說中的價值更高……是一個棋手夢寐以求的一種境界!」
  羅開本身是棋手,自然明白:「可以通過它,得到天下無雙的棋藝?」
  金艾花側頭想了片刻--她在擺出這個姿勢的時候,神態相當動人,然後,她歎了一聲:「我……我不是很相信,可是他堅持說,誰要是擁有這副棋子,誰就擁有至高無上的力量!」
  羅開笑了起來,他和金艾花一樣,自然也不相信。所以他的語調之中,很有嘲諷的意味:「是至高無上的力量,不單棋藝?」
  金艾花有惘然的神色:「我也不是很清楚。」
《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