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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穆秀珍苦笑了一下,說:「當然沒有用。」
  「是啊,」木蘭花笑著,「那你心急什麼,讓我再仔細地想一想。」
  「你再想下去,死光武器已到了陳嘉利的手中了!」穆秀珍仍是改不了急脾氣,咕嚷地埋怨著木蘭花。
  忽然,她叫了起來:「我知道,你一定是要到陳嘉利的總部去,將死光武器搶回來,對,蘭花姐,我們這就去!」
  木蘭花笑了一笑,接過了穆秀珍手中還未曾拋去的手槍,以一條手帕,小心地抹去了指紋,拋入了草叢之中。
  「陳嘉利的總部,秀珍,你說得好容易啊,這是外國集團在本地最大的秘密特務組織,你和我是三頭六臂,是永遠打不死的占士邦麼?」
  「那我們怎麼辦呢?」穆秀珍急得幾乎要哭了出來。
  「讓我想想,你別心急,到了山下,只怕我已經可以有主意了。
  穆秀珍賭氣不再出聲,兩人循著那條小路,一直向下走去。一個小時之後,她們兩人已經到了山下的馬路上了。
  「蘭花姐,你有辦法了沒有?」穆秀珍忍不住又問。
  木蘭花搖了搖頭。「沒有。」
  「蘭花姐,你說到了山下就會有辦法的啊!」
  「唉,可是辦法不來,我有什麼辦法?」
  穆秀珍道:「好,那就看著女俠蘭花姐丟人吧,我可不管。」
  「丟人?那只怕不成呢!」
  「哈,你還是有辦法了!」穆秀珍跳了起來!
  「別吵,深夜在街頭大叫大嚷,當心人家當你是神經病!」
  穆秀珍吐了吐舌頭。「蘭花姐,你告訴我,你想到了什麼辦法?」
  「嚴格來說」,木蘭花皺起了雙眉,「我沒有想到什麼具體的辦法,便是我卻對一件事,有著相當的懷疑。」
  「好,等你的懷疑證實之後,那只怕死光武器已在侵略國家中大量製造了!」
  「秀珍,我問你一」木蘭花突然停住了腳步,「你打入陳嘉利控制的那個特務組織做辦事員,他們可有對你表示懷疑過?」
  「從來也沒有,他們一直以為我只知那是警方的外圍組織。」
  「噢,這樣說來,那一晚,他們要脅高翔,要高翔為他們效勞,也決不是特意做給你看的了。」
  「當然不是,蘭花姐,你問這些來作什麼?」
  「秀珍,你所說的那段影片,可是清楚地表示賀天雄己死了麼?」
  「是田,陳嘉利用紅外線攝影,所有的過程,全部十分清楚,我看到槍是在屋角的一個裝置之中發射出來的,賀天雄應聲便倒。」穆秀珍將影片中的情形,描寫得有聲有色。
  「其間全無可疑之處?」
  「沒有。」
  「奇怪,那一晚,我正在高翔的一個住所之中,高翔和一個女人在鬼混,忽然,他接到了一個電話,跳起身來便走了。」
  「那個電話一定是賀天雄打給他的了。」穆秀珍插言道。
  「我也是這樣想。高翔走了之後,那女子打了一個電話,由於高翔裝置了連接電話的錄音機,所以,事後進屋,知道那個電話是打給賀天雄的!」
  「嗯,那女人或者是賀天雄的部下。」
  「當然她是賀天雄的部下,間題是在於她為什麼要打電話給賀天雄!」
  「打電話給賀天堆」,穆秀珍顯然以為這個同題不值得研究,「當然是告訴賀天雄,高翔已經啟程到他家去了。」
  「是啊,可是賀天雄給離翔的電話,表示十分焦急,像是有事要向高翔求救。可是另一方面他卻又好整以暇,布下了美人計,使他的女部下和高翔在一起,觀察高翔的行蹤,你說,是為了什麼?」
  「晤,或許賀天雄是要引高翔上鉤。」
  「但是不,高翔一到,賀天雄便被槍打死了——秀珍、你再想一想,可有什麼破綻,在整個過程中,可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我想不出來。」時響,穆秀珍仍搖了搖頭。
  「唉,如果讓我看到那一段影片就好了,我一定能找出毛病來的」木蘭花喟歎著。
  「蘭花姐,癥結很重要麼?」
  「自然是,它可能是解決整件事的關鍵。」
  「蘭花姐,」穆秀珍挺了挺胸,「我是知道那段影片放在什麼地方的。」
  「你回去取?你的身份早已暴露了,回去送死麼?」
  「當然不是明取。」
  「我明白了。」木蘭花低著頭,沉思著。
  好一會,木蘭花才抬起頭來。「要去就快些去,事不宜遲,因為高翔可能已得了手,隨時可以和陳嘉利會面的!」
  「唉,那你還去研究這個問題作什麼?」
《巧奪死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