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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先生!」陳嘉利的面色,變得憤怒。
「還是……還是太遠!」高翔衛手伸人袋,取出手帕來,抹拭著額上的汗珠。
他一直來到了鐵籠之前,將「死光表」湊在鐵籠這這前,可是那小白鼠,卻仍然——點懼怕的意思也沒有,反倒伸出爪來,抓弄那只「死光表」!
陳嘉利和那瘦子兩人,站在高翔的身後,兩人互望了一眼,面上已充滿了怒意。
那瘦子取出了手槍來,對準了高翔的背心。
但是陳嘉利手一推,推在瘦子的手腕上,將瘦子的手推開。
「高先生,不要再玩魔術了!你手中的,並不是什麼死光表!」陳嘉利厲色道。
「應該是的,為什麼不是?可能是機件出了一點毛病……」
高翔轉過身來,滿頭大汗,一面抹拭,一一一珠又冒了出來。
「毛病?只怕是你的腦子有了毛病。」那瘦子陰森森地道。
「高先生,想不到你和警方開了這樣大的一個玩笑!」
高翔瞪著眼,他心中自然惱怒,用力一摔,將那只「死光表」摔在地上。
「拍」地一聲,「死光表」被摔了開來。
三人一齊向地上跌開了的。。死光表」看去,高翔更是啼笑皆非!
那只「死光表」的內部,非常簡單,除了一對小型的電池之外,便是一隻極爪的燈膽。
不錯,一按「把的」,便有光線射出,但是卻只是普通的電燈光,絕對不是什麼能在十分之一秒鐘內殺人的死光!
現在,連三歲小孩也可以知道,那只「死光表」是假的了!
高翔頹然地後退了幾步,坐倒在沙發上。
五分鐘之前,他以為他已經鬥勝了木蘭花,可是如今,他卻知道自己是失敗了,失敗得那麼可伶,那麼滑稽!
他猛地跳了起來。
「高先生,這件事怎麼解決?」陳嘉利冷冷地望著他。
「你們準備下二十萬鎊等著我,我一定帶著死光表來。木蘭花是愚弄不了我的!」
「木蘭花!」
陳嘉利和那瘦子兩人,相顧失色。
「和木蘭花有什麼關係?」陳嘉利連忙問。。
「木蘭花是我的對頭,她也想得到死光武器,她給我假情報,愚弄了我——」高翔講到這裡,又得意地笑了起來。「但是,我卻不怕她,她如今還在我的手中,我不怕她不將真的情報告訴我!」
「你還想再欺騙我們一次一?」那瘦子指著高翔,大聲喝道。
「先生,我欺騙你們,對我自己來說,是毫無好處的!」
瘦子望了陳嘉利一眼:「怎麼樣?」
「讓他走。」
高翔一伸手,拉開了門。「兩位,你們可以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他大踏步地向前走去,出了那扇邊門,站在那小巷子中。
一陣風吹來,使他的頭臉清醒了許多。
但是他心中的怒意,卻更加旺盛。
他第一次見到大名鼎鼎的木蘭花的真面目時,他的心頭,便起著一陣十分異樣的感覺。
以後,為了死光武器的爭奪,他和木蘭花作著正面而尖銳的衝突,鬥爭。但是他心中那種奇妙的感覺,卻是有增無減。
高翔是一個浪子,他一生不知有過多少美麗動人的女伴,但是他卻從來也沒有對哪一個女伴,產生過這樣奇妙的感覺的。
他曾經自己問自己:「愛情?這就是愛情?」
可是此際,他心中憤怒,卻代替了他心中那種奇妙的感倩,他以為自己對木蘭花已是處處手下留情,但木蘭花卻戲弄他,這是令他絕對無法忍受的事情!
「愛情,哼,愛情!」他在心中冷笑著,走出巷子,上了車子,直駛山頂。
高翔以為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還在山頂他的別墅中,在他的部下的監視之下!
他的車子,以違法的速度,駛上了山頂公路。可是,當他在他的別墅旁經過的時侯,他卻井設有停下車來,而只是繞了一個彎,便駛下山去!
因為當他經過他的別墅之際,他看到他的別墅之旁,停著兩警車,大放光明,至少有三五十個警員,正在出人!
高翔自然不是傻子,他當然可以明白,已經出了變故!
而且,他立即可以相信,木蘭花已經不在了,木蘭花一定是用了什麼巧許,迷出了他六個部下的指嚇!木蘭花究竟是用了什麼樣的妙計而逃脫的呢?高翔一時之間卻想不出來。
他六名部下的忠心,是絕對沒有疑問的,但木蘭花卻走脫了。
「這女人!」高翔一面駕車疾駛,駛向木蘭花的家中,一面一喃地道,「這女人!」
他只是說「這女人」,「這女人」,並沒有置任何評語,但是從他的語氣中聽來,他顯然對木蘭花十分欽佩,有自歎不如之感。
一下一速而刺耳的煞車聲,使高翔的車子,在距離木蘭花的住宅外一條街處,停了下來。高翔一躍下車,到了木蘭花住處的牆外,站了片刻。
他聽不到什麼聲昔,便輕輕巧巧地躍過了那度圍牆,以極快的步法,穿過了小花園,來到了正門前。他以百合鑰匙,很快地,而且無聲地打開了門,身子一閃一走了進去。
靜,屋子中靜到了極點。
高翔取出小電筒,緩緩地照射著。
客廳中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