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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花顯然不欲再牽涉進這件事情,她轉身便走,一面走,一面說道:「警官先生,你自己決定吧!」
從一輛跑車不小心碾死了一條狗,到忽然發生了命案,這位警官顯人陷入了極度的困惑之中,但是他卻不理會那兩個人的抗議,還是將他們押上了警車。
風波真的已平息了,車輛行駛已恢復了正常,揚起的塵土,早已將血漬蓋去,警察也已離開了。
木蘭花走出了五六碼,就在路邊站定,她一直呆呆地站著,望著路面,一聲不出。
穆秀珍在她的身邊,來回踱著步,她看到木蘭花像泥塑木雕也似地站著不動,已足足有十五分鐘之久,她實在忍不住,大聲道:「蘭花姐,一條塵土飛揚的公路,有什麼好看?」
木蘭花不出聲。
「蘭花姐,我是佩服你,剛才你怎麼知道會有好戲看,那老婦人是怎麼中毒死的?」穆秀珍又提出了她心中的疑問。
但是木蘭花仍然不出聲。
又過了三分鐘,木蘭花突然向路中心竄去,一俯身,拾起了一件東西。也就在這時候,一輛汽車飛馳了過來,立即作緊急剎車時,已然慢了一步,穆秀珍發出了一聲尖叫。
幸而木蘭花身手靈活,車頭一碰到了她的身子,她連忙一閃身,緊接著,手在車頭上一按,人已坐在車頭之上了!
駕車者從窗中探出頭來,大罵道:「喂,你想死啊,搵過第二樣辦法喇!」
「對不起,對不起。」木蘭花陪著笑,躍了下來,會到了路邊,那駕車者抹了抹汗,繼續駕車而去。
木蘭花回到了路邊,攤開手掌來。穆秀珍連忙定睛看去,只見在木蘭花手掌心的,是一枚小石子。
「咳,這是一塊石頭。」
木蘭花將石頭在手中拋了拋,順手將之拋出,苦笑了一下,道:「不錯,只是一塊石頭,我還當作是我要找的東西。」
「你要找什麼?」
「我也不知道。」
穆秀珍望著剛才差一點給汽車撞死的木蘭花,她不知道木蘭花有什麼不妥。
而木蘭花這時,也不再望向路面了,她轉過身,道:「回去吧。」
兩人回到家中,木蘭花坐在沙發上,手托著頭,一動不動,穆秀珍仍然躺在草地上看書。可是穆秀珍這時,卻沒有法子集中精神了。
她看了兩頁,便向窗子中去張望木蘭花,木蘭花仍是坐著不動,等她潦潦草草地將那本書看完,木蘭花仍是未曾動過。
穆秀珍走了過去,大聲道:「唔,蘭花姐,你可是中了邪麼?」
「別胡說!」木蘭花總算抬起了頭來,動了一下。
「哼,要不是中了邪,怎會差點給車撞死?」
「秀珍,那是我太出神了,所以才不知道有一輛汽車正駛過來的緣故,唉,高翔怎麼還不來?」
「咦,你什麼時候約他來的?」穆秀珍睜大了眼睛,奇怪地問。
「我沒有約他,但是他一定會來的。」
穆秀珍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木蘭花葫蘆之中賣的是什麼藥。
也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叭叭」兩下車號聲,穆秀珍轉頭向外看去時,只見高翔已從車子之中,走了出來,穆秀珍呆了下來,道:「蘭花姐,你什麼時候學會喚風呼雨,隨意拘人的本領了。」
「別亂說,你想想,那警官將這兩個人帶到警局,高翔一知道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們也在場,他怎會不來看我們呢?」
一經說穿,事情便變得十分簡單了。
木蘭花開門,高翔走了進來向兩人點頭為禮。
木蘭花第一句話就問:「那兩個中年人可是已經離開警局了麼?」
「是的,」高翔皺了皺濃眉,「他們兩人是從菲律賓來的商人,經營正當的商業,我們都已經調查過了,一點可疑之處也沒有。而那個老婦人則是他們的僕人,她死於中毒。」
「我早已知道了,使她致命的是什麼毒藥?」
「剖驗的結果,竟沒有結論,那老婦人的胃液,在經過處理之後,凝成了一種奇異的結晶,化驗室的人員,竟驗不出那毒藥的名堂來。」
「噢,這兩個人……還是十分可疑。」
「當然是,但是那老婦人死的時候,卻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兩人只不過是在罵老僕,是絕對未曾碰到那老僕的身子的,所以我們也不能拘留他,只能對他們兩人,進行監視跟蹤。」
「他們可曾說出,他們當時急於尋找的是什麼東西?」
「沒有,我問他們,但是他們卻推說那只不過是一件富有紀念意義的東西,找不到也就算了。」
木蘭花背負雙手,來回踱著步,客廳中十分沈寂。直到木蘭花開口。木蘭花道:「我向你要求一件事,你肯答應?」
「噢,當然肯的。」高翔受寵若驚。
「你去下令,撤退對那兩個人進行跟蹤監視的所有人員。」
「這個——」高翔猶豫了一下,才道:「好,我立即就去下命令。」
「你下了命令之後,請再來我們這裡,我相信真正的好戲還在夜間,你要攜帶紅外線望遠鏡,只是你一個人來好了。」
高翔點了點頭,道:「蘭花,照你看來,這是一件什麼性質的事件?」
「暫時我還難以定論,但是那老婦人是自殺的,這卻是可以肯定的事。」
「自殺,她為什麼要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