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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容易的手術,收費卻如此之高?」
「哈哈,這叫著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林勝不再說則麼,黃永洪向地下室走去,林勝跟在後面,地下室的確是極其完備的一間手術室,林勝在手術床上躺了下來。
他的心中並不是完全沒有顧忌的。
因為黃永洪是何等樣人,他是知道的黃永洪這時要取他的性命,可以說得太容易了,他十分慶幸的是他未曾將錢藏在什麼地力這一點說出來!
而也就是因為這一點,才能使他安心地躺在手術床上的。黃永洪換上了白制服,取出了注射器,在一隻藥瓶中吸滿了一管針藥。
「先替你進行麻醉。」黃永洪將那管針藥對準了林勝,「你看,這是上等的德國貨,既然答應了你,我是不會偷工減料的。」
林勝沒有說什麼,聽憑黃永洪將針頭插進了他的靜脈。
針藥注射之後,人便開始昏迷了。
對林勝來說,這時他的腦神經受藥力的遏制,活動已完全越出常規了,藥力大約可以維持三小時,在三小時之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過些什麼事的。
不到兩分鐘,他首先開始傻笑。
黃永洪並沒有立即將夢娜叫下來,他先用一盞強光燈對住了林勝,問道:「你在什麼地方,你知道麼,你在什麼地方?」
林勝不斷地傻笑,重複著黃永洪的話,道:「我在什麼地方?」
「你在必須講老實話的地方!」黃永洪沉聲說道。
「必須講老實話。我講。」林勝頜著首。
「你將錢放在什麼地方了?」黃永洪充滿了希望。
「你將錢放在什麼地方了」林勝只是重複的說著。
足足化了十分鐘,黃永洪熄掉了強光燈。他不得不承認,只憑自己一個人,是難以在滿口胡言的林勝口中套出真話來的!
他必須要夢娜的合作。
他將林勝的手足綁了起來,退出了手術室,到了小會客室之中,他沒有說什麼,只是向夢娜招了招手,夢娜立時站了起來。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進了地下室,夢娜低聲道:「將燈開亮。」
黃永洪按下了幾個鈕掣,地下室大放光明。
突如其來的光亮,使得林勝睜大了眼睛,夢娜立時踏前一步,俯著看著林勝,林勝的喉中,發出了一陣恐怖的聲音來。
他的身子發起抖來,忽然叫道:「放我走,我不在這裡,你嚇不倒我的,我是天為怕地不怕的好漢,你滾,你滾開!」
他一面怪聲叫著,一面口中甚至還噴著白沫。
他的樣子,使人十足想起一頭瘋狗來!
「我不是來嚇你的,」夢娜柔聲道:「我們是合夥人,我為什麼來嚇你?我們已過了三年,可以遠走高飛了,是不是?」
「是的,遠走高飛,到裡約熱內廬去!」
「那筆錢當然也帶走了?」
「是的,那筆錢,那筆錢!」
黃永洪和夢娜兩人,都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那筆錢放得很好。」夢娜的聲音聽來更是輕柔,「放得很安全,是不是?放錢的地方,只有你和我知道,對不對?」
「是的,你和我,你,我,嘻嘻,你,我。」
「錢是放在——」
「錢是放在——」林勝重複的說著:「錢是放在——」
黃永洪和夢娜兩人,更是緊張了。
但是林勝卻道:「錢是放在只有你我知道的地方!」
夢娜耐著性子,道:「是啊,那是在——」
林勝突然叫了起來,道:「所有的人,都在錢的旁邊,走來走去,可是他們卻不知道,知道的,只有你,你和我兩個人!」
黃永洪想要開口,但卻被夢娜阻住了。
「很多人走來走去,不是不安全麼?」
「很安全,啊呀,太久了,三年,不安全了,嗚嗚嗚,」林勝竟哭了起來,「被拍賣了,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我出價,一百萬,兩百萬!」
夢娜陡地心中一動,她向後退出了一步。
黃永洪卻皺著眉頭,低聲道:「怎麼樣?」
夢娜突然又俯身前去,林勝怪叫了起來。
從那時候開始,林勝只是不斷地哭著,叫著,再也問不出一句話來了。夢娜攤了手,道:「沒有辦法,我們失敗了。」
她抬起頭來望著黃永洪。
但是,她卻遇到了黃永洪極其陰森的眼光。
「我們的辦法行不通,」夢娜又攤了攤手:「林勝比我們想像中聰明。」
黃永洪陰陰地笑了一下,道:「夢娜,林勝未必聰明,但是你卻比林勝聰明得多,林勝的錢是藏在什麼地方,你已知道了,是不是?」
「這是什麼話?」夢娜睜大了眼睛,「他所講的每一句話,你也都聽到了,他又未曾和我講過什麼話,我又怎知道他的錢放在何處?」
黃永洪面上的神色,越來越是陰森,他冷冷地道:「不錯,我們都聽到了同樣的話,但是你比我更瞭解林勝,所以你明白了,而且,你這怕他繼續說下去,故意特地俯身去嚇他,使得他大叫大嚷,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麼?」
「哼,」夢娜也沉下了臉,「我沒有空和你胡纏。」
「當然,你想趕著去取這筆巨款!」
「我看你想錢想瘋了!」
「你不是麼?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