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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項請求,是為了警方的面子。」
  「嗯……可以的,但是我也有一個請求。」
  「請說。」
  「我已答應我的女兒,在她二十歲生日的時候,送她一件最出色的禮物,但是我現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東西,可以比那條鑽石項鏈更出色的禮物,我也沒有時間去準備禮物了,因為七天之後,就是我女兒的生日,所以,我希望——」
  「你希望在你女兒生日之前,將這條鑽石項鏈找回來,是不是?」高翔無可奈何地接口。
  「是的,辦得到麼?」
  「龐先生,你的請求,我們只好說,盡力而為,我實在沒有法子肯定地答覆你,」高翔苦笑著,「因為我們直到如今為止,一點線索也沒有。」
  「那麼,如果我的女兒失望了,我就不免要大肆攻擊警方了,你知道,我的女兒如果失望,對我來說,是最大的打擊!」
  「我能體諒你的心情,我當盡力而為。」
  「你為什麼不去請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位女黑俠相助?為什麼?警方該承認自己無能,而去求助於人,這還顯什麼面子?」
  高翔歎了一口氣,道:「如果她們兩人在的話,我早已去找她們了。但是她們上次中毒之後,一出院,就到南太平洋去度假了。現在,她們正在南太平洋的一個小島之上,我——」高翔一說到這裡,陡地頓了一頓,他想起來了,他可以去知道木蘭花姐妹的,因為他知道她們兩個人是在什麼地方的。
  但是,為了幾件竊案,難道就會驚動她她們麼?
  高翔想了片刻,才道:「好的,如果真沒有辦法的話,那麼我一定去請她們兩人回來,我們一定盡力不使你失望的。」
  「那麼,在七天之內,我答應保守秘密。」
  高翔和那兩個警官告辭,龐天很禮貌地送了出來。
  高翔的腦中,幾乎一直在「嗡嗡」作響,那兩個警官則向他報告了檢查得到的一切,其實,那是什麼也沒有的報告:沒有可疑的指紋,沒有任何的東西遺下,沒有任何地暴力行動,一切看來全是極之「正常」的,就是保險櫃被打開,東西不見!
  一連四宗這樣的無頭案,可以肯定地說,這會有第五宗、第六宗,而失竊的全是本市最有地位的工商界鉅子,警方不能永遠要他們甘受損失,而不將受損失的事洩露出去。而一為市民所知,警方一定受人攻擊,高翔要龐天保守秘密,也是為了這一點!
  因為,兩年一度的大選日子就要到了,警方一受攻擊,市政府自然也受到牽連,那麼反對黨方面,便可以趁機大肆渲染了。
  由於本市是一個國際萬商所集的大都巾,形形式式的歹徒,都想在這裡活動、但受到本市警方的遏制,個能暢所活動,高翔已經聽到消息說,有一個包網了各方面犯罪集團代表的新組織,正在支持反對黨中的一個得力分子,在反對黨競選獲勝後,便由那個得力分子來出面主持本市的警政。
  反對黨勝的希望本來是十分微的,但如果這幾宗巨竊案被公佈了出來,而警方居然一點辦法也沒有時,那就很難說了!
  而如果讓那個不良分子來掌握了本市的警政,那麼,本市不消多久,便成為世界上最大的罪惡城市了,牽一髮而動全身,關連是如此之大,怎能不令得高翔擔心?
  當他坐在辦公室中的時候,他聽取各方面的報告,但是所有的報告幾乎都是一樣地令人洩氣;沒有進展,沒有發現。
  高翔苦苦地思索著,他知道,要解決這些案件,關鍵是在於那個盜賊,是用什麼方法,掌握了極度機密的保險櫃密碼的!
  當第一宗案件發生的時候,他曾經調查過連奧爵士周圍的人,但第二宗,第三宗案件接連發生的時候,他便放棄了這種調查。
  因為,一個人即使親近連奧爵士,到了連奧爵士竟會在無意之中向他透露密碼,那已是不容易的事了,他絕不可能再在龐大的口上得到密碼的。
  而且,這些工商界的鉅子又都是如此精明能幹的人,又怎麼會將最機密的保險櫃密碼,講給第二個人知曉呢?這又是不可能的。
  那麼,是從製造廠方面獲得密碼的麼?可是四宗案件的保險櫃,都要經過幾道手續,而幾道手續是由不同的廠家製造的,有可能是幾個廠家同時將秘密洩露出去的麼?那是不可能的。
  不是用密碼,是用別的方法打開的麼?現場的情形,又似乎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每一個假設都是不可能!
  沒有一條想得通的道路!
  處處碰壁,一點頭緒都沒有,高翔正不知從什麼地方著手才對,由於第四賽案件的發生,高翔只得到了一點啟示,第五宗案件可能發生。
  所以高翔只能用一種最愚蠢的辦法;他派出了許多幹探,在本市工商業鉅子的住宅和辦公室之旁,進行暗中監視。
  他希望那個大盜,在進行第五宗案件時,被他所派出的探員看到,那麼,就可能有最直接的線索了。但這卻是最愚蠢的辦法,因為本市的巨富是如此之多,那有可以每一個地方都派一個探員去?
  而一個探員又不可能是日夜監守的!
  高翔作了這個安排之後,已經是下午了。
《智擒電子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