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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木蘭花那一句話,給予高翔的鼓勵,是無可形容的!
等到木蘭花離開警局之後,天色已經微明瞭!
***
高翔沒有睡,他佈置了所有的線人,二十四小時不停地向他報告朱四的行蹤,由於朱四在表面上是一個大商人,所以要做到這一定點,並不困難。
一直到晚上十時,高翔接到了朱四住當夜在什麼地方的消息之後,他才躺了下來,開始休息,他準備在三時行事的,是以二時十分,他就醒了。
他化裝時,又和監視在朱四所之外的人聯絡過,肯定朱四仍在那裡,他才離開了他的辦公室,在二時五十二分,到達了目的地。
那是一幢十分豪華的洋房,圍牆也高得出奇,鐵門的頂部和牆頭的鐵柵,據報是通有電流的,但是這一切,將都不成為問題。
因為在二時五十七分,這一帶的電流將斷絕,直到三時為止,在三分鐘之內,將是黑暗世界,一切險地,皆可通行。
但這並不是說高翔可以堂而皇之地走進去。
因為在這幢房子中,有十二個保鏢,六個輪值日班,六個輪值夜班,這六個槍法奇準的保鏢,將是高翔是大的障礙。
高翔伏在距離那幢屋子五碼的地方,緊張地等著。
五十七分,電流截斷了,眼前一片漆黑!
高翔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前奔去,他取出了一根尺來長的管子,不斷地拉著,那管子像可以伸縮的無線電天線一樣,在剎那之間,被拉長了十九節,高翔一揚手,管子一端的釣了已釣住了牆頭,高翔不到十秒鐘,便已攀上了牆頭。他可以利用的時間,只不過三分鐘,他的行動必須迅速!
他一攀上牆頭,便聽得一陣犬吠聲。
但同時卻聽到有人沉聲喝道:「多利,別吠,停電了,別吵醒老細!」
高翔一個翻身,已落了下來。
那叫狗不要吠的,當然是保鏢之一了。
那保鏢竟認為犬吠是因為斷電,那是十分可笑的。
高翔衝到了屋子跟前,朱四的臥室在那裡,他是早已知道了的,他拋出了一根繩子,繩子一端的釣子,釣住了牆上的突出部分。
他又迅速地向上攀去,到了窗前,所有的窗了全是密封的,而且玻璃全是兩重的防彈玻璃,看來,高翔是無法進去的。
但高翔對他的行動,早已有了計劃,他來到了裝在牆上的冷氣機旁,用螺絲旋迅速地將冷氣機的底板,旋了下來,然後,他又向上攀高了兒尺,雙足抵住了冷氣機的機件,用力向內一蹬,一聲巨響,冷氣機的機件和殼子分離了。
冷氣機距離地板雖然只有六七尺,但是機身十分沉重,跌下去的聲響,是極其驚人的,睡在床上的朱四立時怪吼了起來:「什麼人?」
幾乎和冷氣機落地的同時,高翔已經從冷氣機的殼中穿了進來,他也立即回答了朱四的問題,道:「是我,四爺。」
朱四厲聲道:「你是誰?」
他一開口,只有更暴露了他所在的地方,高翔虎撲了過去,左臂一勾,已勾住了朱四的頭頸,右手的槍,已指住了他的額角。
高翔聽到冷氣機的摩打,發出了軋軋聲,知道三分鐘已經過去,是以便道:「你開燈看好了,我是什麼人?」
朱四的手背發著抖,亮著了燈。
出乎高翔意料之外的是,朱四居然是獨寢的!
這個以好色出名的毒販子的身邊,竟然沒有女人!
沒有女人更好。行事要方便得多了,電燈亮著了之後,朱四其實仍然看不到高翔的,因為高翔在他的身後,高翔翻起了枕頭,將枕下的兩柄手槍,打到了地上,也就在此際,門外有人問逍:「什麼事,波士?我們聽到了大聲響!」
「和他們說沒有什麼!」高翔低聲吩咐。
「沒有什麼!」朱四立即回答,「我碰倒了一些東西,你們個必再來了。」
「是!」門外答應了一聲,腳步聲遠了開去。
「閣下是那一路的朋友?」朱四又問:「可是缺少什麼費用,只管開口就是了,朱某人可不是吝嗇的人,朋友你應該知道。」
「我當然知道,你走前去,面對著牆,站著別動,不然,我立即放槍,我要什麼,自然會對你慢慢講明白的,快走!」
高翔左臂一鬆,朱四向前跌出了半步,他也不敢回頭,依言向前走了出去,到了牆前,將手放在頭上,面對著牆壁而立。
高翔推過了一隻櫃,擋住了冷氣機的空洞,拉掉了冷氣機的插梢,才撥了木蘭花家中的電話,那邊一有人聽,他就道:「我成功了。」
「是麼?我馬上來,我現在是一個五十來歲。下頷有一粒大痣的小個子,穿深藍色西裝,你要朱四用傳話器通知他的保鏢領我進來。記得,別忘了將傳話器關掉,要不然就會引起人家的注意了!」
木蘭花在電話中迅速地吩咐著。「和朱四合一起的女人是什麼人?」「知道了,他只是一個人獨睡著。」高翔放下了電話,又照樣吩咐著朱四,然後,他監視著朱四在傳話器中通知了保鏢,又關上了通話器。
「朋友,你究竟為了什麼,可以說了,錢,我有!」
「等我那個夥伴來了再說,你別心急!」高翔舒服地在安樂椅中坐了下了,順手合起一根雪茄來,點亮了吸著。
他的心中十分高興,因為已經控制住了朱四,事情便等於成功一半了。還有一半,他將和木蘭花共同進行,成功的希望更大了!
他估計只要十分鐘,木蘭花就可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