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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這令得穆秀珍十分奇怪,她忙道:「蘭花姐,你為什麼這樣憂,難道你山相信,兩個敵國真會展開進攻麼?」
「我當然不會相信這種無恥讕言的,」木蘭花的神情,仍然十分嚴肅,「我之所以歎息,是因為感歎社會越是進步,犯罪份子的心思,便越是狠毒之故!」
穆秀珍有點個服,道:「蘭花姐,放火劫掠,展開暴亂,這是最原始的犯罪方法,你怎麼說他們的心思更加狠毒了?」
「秀珍。剛才你說,暴亂是有組織的!」
「看來是,因為這些人行動表示得如此瘋狂,但是卻又有許多響亮的口號在支持著他們,這當然是有組織的行動了。」
「這就是了,秀珍,」木蘭花又歎了一口氣,「真正的犯罪份子,是製造暴亂,散佈謠言的那一小撮人,而在街上放火的,我敢說,不是盲從的無知者,便是被收買的流氓。」
穆秀珍的腦筋,似乎還轉不過來,她瞪住了木蘭花,過了半晌,道:「我不明白,是不是兩個敵對國家真想展開進攻,所以先來搗亂人心?」「當然不是,絕對不是。」
「那麼,製造暴亂,又有什麼好處呢?」
「錢!」木蘭花沉重地回答,「造成時局不安,造成市面的混亂,放出大量的謠言,暴亂的主持者,便可以借此來大做投機生意,時局一亂時,首先狂起的便是金價,他們製造一場暴亂,等金價暴漲時,平息一下,再等金價回跌,然後,再製造暴亂,再散佈謠言,在這種起伏的過程之中,他們就可以在黃金、股市以及糧食方面的交易牛,得到極大的好處!」木蘭花一口氣講到這裡,歎了一口氣,道:「一小撮暴亂製造者的用心,也太狠毒了,他們竟要用過百萬人的惶惶不安,要用百萬人的痛苦,來造成他們發財的機會,他們簡直是畜牲!」
「砰」地一聲響,穆秀珍重重地一拳擊在桌上,她俏臉通紅,顯然她的心中已然激動之極,她大聲道:「那麼,難道就任由這批畜牲攪下去麼?」
「當然不,這批東西的陰謀,是一定要失敗的,但要制止他們,必須採取快速行動,秀珍,我們應該毫不猶豫地投入抵抗暴亂的行列中去,你打電話和高翔聯絡一下。」
穆秀珍連忙去撥電話,她撥了好久,對接通了警局的電話,但是高翔已經出去了,方局長也不在,警局內只有一位值星警官。
當那位值星警官,知道打電話來的是穆秀珍的時候,他緊張的聲調,才稍為鬆弛了一些,他道:「穆小姐,警局的全部力量都動員了,估計暴徒約有兩千名到三千名之眾,然而,他們肆無忌憚地攻擊警員,警員卻並不對他們使用武力,所以十分難以應付,高主任這時,正在南區指揮對付數字最多的一批暴徒。」
「謝謝你稻」穆秀珍放下了電話。
由於那警官的聲音十分大,是以在旁邊的木蘭花也已聽到了,她立即道:「我們去,我們先到南區去,和高翔碰了頭再說。」
穆秀珍連忙答應,她們兩人快步向外奔了出去,一齊上了摩托車,由木蘭花駕駛,向南區風馳電掣地進發,一進入市區,警方人員已在主要的通道口,架起了鐵馬,勸諭沒有要緊事情的路人回家去,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當然獲得了通過。
在一個大城市中,平時在表面上看來,是十分安寧的,但是內在卻必然隱藏著種種不滿的情緒,這時,不滿的情緒,都因為有人挑動暴亂而爆發出來了。
真正的暴徒數字並不多,但是聚集在一齊,可以說莫名其妙的人群,卻是東一堆西一堆,到處可見。這些人群,當然不是犯罪份子,但是,當他們看到警員的數字較少,或是看到警方十分克制的時候,他們之中的不滿份子,也會有過激的行動。
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一路南去,看到有很多地方,和警察對壘的,只是一些八九歲的孩子,這些顯然都是失去了教育的。一群窮苦的孩子,看他們精赤的上身,又瘦又黑的身於,和營養不良的臉孔,就可以知道了,這些是流浪兒,小乞丐,平時是見了警員,就拔足奔逃的,這時,他們也來趁機發洩一下了。
木蘭花一直不出聲,她們一直向南馳著,警方顯然已控制了整個局勢,因為暴徒始終未能聚集在一團,製造出更大的暴行來。
一架直升機,正在上空軋軋地飛著,盤旋著,木蘭花在一個警官的口中知道,方局長正在直升機上,親自指揮著全市警員。
暴徒最集中的地方是南區,而這一區也是職業暴徒的集中地,南區的暴亂中心,是一家鋼鐵工廠,數百名暴徒佔領了這家工廠。
警員也包圍了這家工廠,可是在警員之外,又有數百名暴徒進行了反包圍,在反包圍之外,又是警方人員的哨站。
當木蘭花穆秀珍兩人,來到了最外層的哨站之時,她們看到一車又一車的警員,正源源不絕地開到,又展開了一層包圍圈。
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在一輛指揮車前,停了下來,指揮車中,立時有一個警官,躍了下來,向他們敬禮,道:「蘭花小姐,秀珍小姐,你們請回去,形勢十分險惡,佔領了鋼鐵廠的暴徒,揚言要將兩爐數十噸熔化的鋼鐵,聽憑它流出廠外!」
「我要見高主任。」木蘭花淡然地道。
「高主任率領著二百名警員;包圍了鋼鐵廠,在這兩百名警員之外,大約七八百名暴徒進行著反包圍,只怕很難進去。」
穆秀珍忍不住道:「那你們為什麼不敢進去解圍?」
「我們一衝,暴徒必然後退,到時,鋼鐵廠中的暴徒衝出來,高主任他們兩頭受攻、寡不敵眾,所以,方局長指示,盡量先對峙著再說。」
「嗯,」木蘭花頓了一頓,「那麼,我先和高主任講幾句話,指揮車上一定可以和他進行無線電聯絡的,是不是?」「是!」
那警官讓木蘭花上了車,他用無線電叫通了高翔,將傳話器交給了木蘭花,木蘭花沉聲道:「高翔麼?我是蘭花。」
高翔的聲音很嘶啞,也很緊張,他道:「蘭花,你來做什麼?你來,並沒有多大用處,我看你還是快點離開些好。」
木蘭花一面注意著放在一邊的這一區地圖,一面道:「你現在是在什麼地方」,可是在天興鋼鐵廠的正門附近麼?」
「是的——蘭花,你千萬別想衝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