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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一號這時,已完全鎮定了下來。
也因為他已完全鎮定了下來,所以,他也開始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是一直以這個國家作靠山的,但如今,他卻擊昏了柏克將軍——但是,他隨即想到利用這嚴重局勢的辦法了,柏克將軍的姐夫,就是那個國家的獨裁元首,柏克也正是藉著這個裙帶關係,才能出任該國情報部長的要職,柏克還沒有死,自己只要控制住柏克,就還可有討價還價的餘地,索性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
他一想到這裡,便沉聲道:「沒什麼,只不過發生了一點意外,通知重要的黨員——區負責人以上的黨員,在會議室集合,聽候我的訓示,同時,不論有什麼潛艇,船隻接近本島,一律警告不得駛近,不接受警告的便展開攻擊。」
瘦子向地上一死二昏的人看了一眼,似乎也有些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他連忙道:「首領,這事情如果應付得不好——」A一號打斷了他的話頭,道:「我已有了主意,只要這個舅爺將軍不死,我們就可以要挾他們,繼續對我們作支持。」
「瘦子笑了一下,道:「而且我們可以更不受牽制了!」
A一號道:「吩咐兄弟進來,將柏克單獨囚禁,加倍小心地看管,如果讓他走脫了,連鎖負責,你可明白了麼?」
瘦子忙又道:「是!」
A一號望著昏過去了的柏克將軍,他的口角上,現出一絲獰笑,他可以大開拳腳了,他可以直接在黃金市場中得到好處,他還可以向柏克將軍的國家敲一筆巨款,他估計可以得到一千萬美金,甚至更多的利益,那麼,秘密黨的組織,可以大大地擴展了!
☆ ☆ ☆
柏克將軍和他的隨員昏過去的時候,也就是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醒過來的時候。她們當然絕不知道在她們昏過去的時候,曾發生過什麼事情。
她們兩人是同時醒過來的。
一有了知覺之後,木蘭花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翻起手腕,看了看表,距離她昏過去的時候,還不到一個小時!
她轉過頭去,看到穆秀珍已從地上站起來了,正在打量著四周圍,道:「蘭花姐,這裡是一個巖洞!我們怎麼會到巖洞中來的。」
木蘭花也從地上站了起來,道:「現在,距離我們昏迷的時候,已過了一小時了,現在的交通技術,可以在一小時之內,將人送出去幾百里了。」
穆秀珍吃了一驚,道:「蘭花姐,你是說,我們已不在市區了?我看不可能,他們是什麼法子將我們載運出來的?」
木蘭花並不出聲。
她並不是不想回答穆秀珍的問題,她只是覺得無從回答了。
因為她和穆秀珍一樣,也是在昏迷了一小時之後,剛醒過來的。
在這樣的情形下,她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她站了起來,來回走了兩步,她的頭還十分疼痛沉重,是以她一面踱著步,一面用大拇指按著她的太陽穴,令得頭腦清醒了些。
在她踱了一個圈之後,她已經將處身的環境打量好了。
那的確是一個巖洞。
木蘭花還可以斷定,這個巖洞是天然的,她是一個各方面的知識都十分豐富的人,她一眼便看出,那巖洞的岩石是水成巖。
由此推斷,她得出一個結論,這裡離海是不會遠。
而且,這種水成巖的巖洞,大都是一組一組的,那麼,她們當然不是孤獨地被囚禁在一個巖洞之中,而且她們正在一組巖洞之中的一個,而那一組巖洞,當然是被犯罪份子利用來作總部的,推演下去,木蘭花立即得出了一個結論!她們如今是在敵人的真正總部之中。
木蘭花在一切鬥爭中,總是站在勝利的一方,實在並不是單靠幸運的,而且更多地靠她苦學而來的知識,以及精細的判斷力所得到的。
任何人,在自己昏了一小時醒來,發現身在一個巖洞之中,一定對自己的處境,是毫無所知的,但是,木蘭花卻立即運用了她對岩石的知識,使得她多少瞭解到一些自己的處境,而由此開始,自然可以再進一步的行動和推測了。
巖洞略程方形,高約二十尺,面積大約有三百尺,相當寬大,巖洞雖然是天然的,但是一望而知,經過悉心的改裝。
木蘭花首先就發現,在洞頂若干倒掛下來的鐘乳石之中,至少有三根,不是鐘乳石,而是裝置得十分隱蔽的電視攝像管。
當然,毫無疑問,巖洞中也會有偷聽器的了!
巖洞中有一張板床,和一張木桌子,兩張木椅,十分之簡陋,在一邊岩石上,有一股泉水,在緩緩流下來,發出淙淙的聲音。
當木蘭花仔細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之際,穆秀珍又急不及待地問道:「蘭花姐,我們究竟在什麼地方?你怎麼不出聲?」
木蘭花歎了一口氣,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道:「秀珍,我和你是一齊昏過去,一起醒來的,如果你不知道我們是在什麼地方,我如何知道?如果我可以想得出來,你又為什麼不想一想?」
穆秀珍嘟起了嘴,道:「我怎麼想得出來?」
「如果我不是和你在一起,是你一個人在這裡呢?」
「那麼我當然只好動腦筋了!」
「是啊,你是當你一個人在這裡,你去動腦筋,我也想我的,然後,我們再交換意見,兩個人想,總比一個人想要來得好些。」
穆秀珍無話可說,她賭氣在床上躺了下來。
在如今這樣的情形下,要她集中情緒,那簡直是沒有可能的事,尤其有木蘭花在,穆秀珍的心中,更有了依賴心。
所以,她在躺了下來之後,根本沒有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