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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蘭花的面色十分凝重,她迅速地爬上了路邊的一株大樹,用鋒銳的小刀,割下一根手臂粗細的樹枝來,那樹枝約有七尺長短。她削去了枝葉,使之成為一根木棍,然後向門門走近。穆秀珍滿面怒容地跑在後面,到了門口,她們才發現鐵門是虛掩著的。
  她們在離家的時候,是清清楚楚鎖上門的,而且,還接下了兩個秘密裝置的按鈕,—個是每隔半分鐘使自動拍攝一張相片的攝影機。
  另一個按鈕則是控制著—股輕微的電流的。
  這股電流被接通之後,任何人企圖推開門,或是翻過牆頭的話,是會全身發麻,被彈了開去的。但如今,門卻被打了,虛掩著。
  木蘭花來到了門前,她立即看到,有—根極細的銅絲,從門門連接著,通到一隻花盆之後,花盆之後,隱藏著什麼東西,卻看不到。
  木蘭花先用手中的木棍,按住了那根銅絲,接著,她用一隻鉗子,小心地將那根銅牆鐵壁絲鉗斷。然後,她再仔細地檢查著鐵門,這才退後了幾尺,突然用手中的木棍,推開了鐵門,在鐵門被推開的一剎那,她一拉穆秀珍,兩人迅速地向後退去。
  鐵門慢慢地打了開來,並沒有什麼事發生。
  穆秀珍鬆了一口氣,說道:「那銅絲連接著什麼?」
  木蘭花搖頭道:「不知道,或許是十分危險的東西,秀珍,你將相機取下來,看看胡法天是自己來這裡,還是派人來的。」
  她們—齊向門內走進,穆秀珍揭開了—鐵門旁水泥柱的燈罩,伸手進去,可是她才—伸手進去,便突然怪叫了—聲,縮回手來。
  木蘭花正在順著那根銅絲,向花盆之後走去,—聽到穆秀珍的尖叫,嚇了—跳,陡地轉過身來,只見穆秀珍哭喪著臉,手中卻抓著大塊蛋糕。
  在蛋糕上掛著—張卡片,上面寫著幾個字:吃它吧,沒有毒的。
  木蘭花道:「秀珍,為什麼個看清楚再伸手進去?」
  「我以為相機總是在裡面的,誰知道是這玩意兒?」穆秀珍用力摔掉廠手中的蛋糕,嘟著嘴,又氣憤又委曲的說。
  木關花轉過身,繼續向前走去,來到了花盆的後面,她看到了那根銅絲邊接著的東西,那並不是—瓶硝化甘油或什麼別的,只是—只小孩子玩的橡皮貓兒。木蘭花用樹枝將之挑了起來,那隻貓兒發出了「吱」地—聲響,在貓身上,也繫著一張卡片,上面寫著「哈哈」兩個字。
  「哼,這混賬東西!」穆秀珍罵了一句。
  木蘭花卻並沒有生氣的樣子,她取了那只橡皮貓,看了—回,才將之拋出了牆外,繼續向前走去,還未上石階,就看到大廳的門,也是虛掩著的!
  胡法天竟連這扇門也弄開了,那他—定是先截斷了這屋子的電流,才能夠做到這一點的。
  因為若不是那樣的話,他一開這扇門,去旋轉門把的時候,上面便會有一股麻藥噴出來,令他昏倒的,那門把和普通的門把不同,它固然可以旋轉,但是旋轉並不能打開門,只能發動噴射麻醉劑的裝置,它要向外拉出兩寸,才能將門打開的。
  胡法天沒有理由會知道這個秘鏘,這是高翔設計的,除了高翔,木蘭花和穆秀珍三人之外,可以說絕沒有第四個人知道了。
  而胡法天居然能打開這扇門,當然是他先設法截斷了電流供應才能做得到的。而今天,她們又恰好是—早便出去了!
  這一切,是不是巧合呢?
  還是胡法天根本是隨時可以越獄,而他之所以揀了今天才走,乃是因為他知道了今天,自己不在家中,他可以從容行事呢?
  如果是後者,那事情便更嚴重了!
  因為那說明胡法天並不是獨來獨往的,一定有—個組織十分健全的團體,是在供他指揮的,要不然,他不可能行事如此之順利?
  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站在門口,她們自然也看到了那另—塊紙牌,紙牌上寫道:「此門真正不可推開,否則性命難保,剛才請吃蛋糕,如今當心飛刀。」
  穆秀珍「呸」地—聲,道:「什麼飛刀?」
  她陡地向前,越上了石階,不等木蘭花去阻攔她,她飛起一腳,已將門踢了開來,隨著大門被踢開,只見門上一隻紙盒,跌了下來。
  自盒中跌出許多白紙剪成的飛刀來,飄飄揚揚,散了一地,穆秀珍哈哈大笑,道:「胡法天,你在哪裡,弄這些鬼把戲,能嚇倒什麼人?」
  她一面笑,一面便大踏走地向內走去。
  但是木蘭花卻連忙踏前—步,將她拉住,道:「別亂走,胡法天已經進來過了。」
  「他來過了又怎樣,」穆秀珍指著地上紙剪出的「飛刀」,「我們還怕這些東西麼?」「你想,胡法天好個容易偷進了—我們的屋子,他會就放下這些東西就離去了麼?他是在使我們大意,然後再中他的奸計。」
  穆秀珍顯然不十分同意,但是她卻不得不道:「好,好。不亂走便小亂走。自己的家中,反倒不能走動了!」她後一句話,講得十分輕,那是為了怕被木蘭花聽到了罵她,她一面說,一面向一張沙發,倒了下去,然而,就在她快要坐到沙發上之際,木蘭花陡地尖叫了—聲:「別坐下去!」
  那一下尖叫聲,令得穆秀珍疾跳了起來!
  她埋怨道:「蘭花姐,這是作什麼,我心臟病都要發作了!」
  木蘭花冷冷地道:「未曾經過徹底檢查之前,屋中每—樣東西,都不能動,你怎地知道這張沙發上沒有致命的陷阱。」
  「那我們怎麼辦呢?」穆秀珍哭喪著臉。
  「檢查!」木蘭花—面說,一面向那張沙發走去,她輕輕地掀起了沙發墊子,道:「你來看,秀珍,你自己來看!」
  穆秀珍向前看去,也不禁一呆。
  在沙發墊子之下,有一塊小小的木板,木板上,放著一條鋼片。那條鋼片,如果受到壓力的話,是會向下移動的,那就會觸動一個掣,而這個掣卻連接一小瓶的炸藥。炸藥的份量十分少,看得出絕炸不死人,但是卻也足夠炸爛沙發墊子使人受傷。
  穆秀珍呆了半晌,想起剛才自己若是用力坐了下去的話,如今豈不是……她紅著臉,道:「胡法天這傢伙,太可惡了!」
  木蘭花將一根金線拆了下來,將那木板放開,道:「秀珍,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這裡我們只好暫時放棄,不再居住了。」
  「那我們豈不是無家可歸了?」
《死亡爆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