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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柔和,音樂悠揚,浪子高達的懷中,有一個女人。這樣的情形,對高達那樣的浪子來說,似乎不作他想了。但令他感到遺憾的是,依偎在自己的身前,靠在自己的懷裡和自己一起享受著美妙浪漫音樂的女人不是杜雪。
這是一個化裝舞會,浪子高達現在扮演的是俠盜羅賓漢,在他的臉上,戴著一個很大的黑面具,他的頭上,戴著一頂插著雉雞毛的帽子。
不需他費神多想,一身打扮成白雪公主模漾,戴著個小巧面具的女人就是杜雪。
杜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富家干金,厭倦了平日榮華富貴的生活,為了尋找刺激,於是加人了「高達這個集團,成了集團中的一份子,特殊的份子。
她拒絕了高達的邀舞,拒絕高達的「一切」。
而此刻在高達懷中的女郎,則是一個「女巫」。
「女巫」的臉上戴著一個十分駭人的面具,穿著一身黑紗衣服,幾乎將她的胴體,全包裹在黑紗之內。
但雖然她戴著可怕的女巫面具,高達還是退而求其次的揀了她作為舞伴,反正杜雪不甩他,何況高達他自己也被這女郎豐滿的胴體所吸引。
那樣纖細的腰肢,飽滿的胸脯,修長的玉腿,雖然是在黑紗的掩蓋下,但是仍然可以使得像浪子高達那樣對女人有經驗的男人,感覺得到她是一個出色的美人兒。
他們已經往一起跳了三支舞了。
高達緊緊的擁著她,他擁得十分緊,讓她飽滿而富有彈性的雙乳,緊貼著他的胸膛,高達可以感覺到,那女郎在黑紗衣之間,可能什麼都沒有穿,因為在第二支舞之後,高達已經可以強烈的感覺到,那女郎的乳尖,因為他的緊擁,而變得堅挺。
那女郎的舞跳得十分好,高達擁箸她,輕輕的轉著,當轉到通向陽台的門口時,那女郎突然道:「我們到陽台去,好嗎?我有事要和你談談。」
那聲音是甜膩得令人心蕩的,高達決不會拒絕如此甜膩的聲音所做出的任何要求。
但是,他的心中,卻多少有一點好奇。
「好的!」他馬上答應。「但是小姐——我奇怪你知道我是什麼人!」
他所得到的回答卻是一串美妙得使高達將她擁得更緊的笑聲,接著,又是那種聽了就令人想入非非的聲音,說道:「我自然知道你是誰,別忘了,我是女巫,任何女巫都有未卜先知、神機妙算的能力的。」
高達微笑著,他一手推開了門,一手摟著那女郎的纖腰,走了出去,刻又將門關上。
杜雪目睹此一狀況,不屑的表情馬上擺了出來。
克魯斯安撫性的拍拍杜雪的肩。
克魯斯因為戴起墨鏡的神情酷似「悍衛戰士」裡的湯姆·克魯斯,所以「克魯斯」的綽號因而得之,久了大家也忘了他的本名本姓。
「杜雪!你何必氣高達,我明明看到他向你邀舞被拒的!」
「我可不像他來者不拒啊!」杜雪瞄瞄陽台上緊閉的門。「只要是女人,他都OK,我就沒有見過這麼飢不擇食的男人。」
「你不可能沒有注意到這個化裝舞會裡各個女人的身段,雖然都戴著面具,但是有著惹火身段的女人,長相是差不到那裡的。」克魯斯詼諧的分析給杜雪聽,一方面替高達說話,另一方面給杜雪悄氣。
杜雪的表情還是沒有改變多少。
「你既然這麼『受不了』高達,為什麼還要加入這個集團呢?」
「我喜歡新奇和刺激的事,而且我也喜歡這個集團合作無間,一家人又重義氣的那種感覺,這是用金錢買都買不到的!」杜雪有感而發。
杜雪的足跡踏遍全球各地,她一直被伺侯的像個公主,也過得像個公主般的生活,她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已經沒有任何事可以再引起她的興趣,於是因緣際會,她加入了高達的集團。
除了高達,她看集團中的每一份子都很順眼,尤其是克魯斯。
「杜雪!高達雖然是個浪子,但是他風流而不下流,他不曾玩弄女人的感情過,他和女人向來是好聚好散!」克魯斯欣賞高達色瞭解高達。「他和她們往一起並沒有用到他的『心』,只用了他的『身體』。」
「你幹嘛替他說話?」杜雪怏快的問。
克魯斯是明眼人,他看得出高達對杜雪的特殊感情,否則杜雪也不可能成為這集團中的唯一女性。
「好了!」克魯斯笑著哄杜雪。「別破壞了這麼美的氣氛和音樂,我請你跳舞。」
杜雪轉怒為喜,點頭答應。
在陽台上的高達,手臂用力的將女郎拉到懷中。
他和那女郎的身子緊貼著,他可以聽到那女郎往低聲喘息著,他捏往了那女郎面具的邊緣,想將那面具,揭了開來。
可是那女郎的雙手,卻立時撐住了他的胸口,搖頭道:「不!」
高達笑著,道:「你不是要和我談談嗎?我是律師,和我談話是要收談話費的。」
那女郎「咯咯」地嬌笑了起來,道:「你不是律師,往你的朋友之中倒有一個是律師,但是你,卻只是一個浪子!」
高達略呆了一呆,他是有理由呆上一呆的,因為那女郎好像不但已知道了他是誰,而且還對於他的一切,知道得很詳細。
對於過著像浪子高達那樣生活的人而言,被人知道得太清楚了,可不能說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在如今這樣的情形之下。
這個化裝舞會的主人,是著名的富翁,自然富商是表面的情形,暗中這位富翁是靠什麼起家的,別人或者不清楚,高達卻很清楚。
高達本來不是這個舞會的嘉賓,但是他卻想來觀察一下這位富翁的嘉華別墅的地形,對高達來說,這是一種準備,因為他說不定會在什麼時候到這別墅,弄一點「紀念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