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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實在不敢相信,大家是相處得這麼好,這麼的融洽,根本是不太可能。
  克魯斯給了杜雪一個安慰的眼神。
  高達眼尖的發現,表情更是不悅。
  因為高達的話,說得十分之重,那顯然是他們的集團中,隱伏了危機,費經理的額上,立時滲出了汗來,他戰戰兢兢地問道:「首領,這是什麼意思,我……我們都沒有那樣的感覺!」
  各人你望我,我望你,都一起叫起冤枉來。
  高達道:「現在我還不知道出賣我的是什麼人,我想,出賣我的人,還是自己承認了的好,是誰將我今晚會化裝成羅寶漢,去參加化裝舞會的消息,透露給一個叫作紫妮的女人知道的?」
  高達說著,他的目光變得十分凌厲,望定了每一個人,除了杜雪。只見莫教授不再打呵欠了,他站了起來,道:「首領,是我!」
  各人立時用譴責的眼光,望定了莫教授。
  莫教授惶急地搖著手,分辯著,道:「首領,我不是出賣你,我以為那是沒有什麼關係的,那女人說他想認識你,我就告訴了她,她是一個美人兒,我想……首領你是不會見怪的。」
  原來是女人惹出來的問題!杜雪笑了笑。這個世界上好像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則,似乎只要美女一出面,就凡事可以迎刀而解,逢凶化吉似的。
  大家都鬆了口氣。
  高達望了莫教授一會,才道:「大家注意,以後不容許再有這樣的事發生,我們的小集團,行事一向很順利,但是包括警方往內,有許多人希望我們不順利的,每一個都要特別小心!」
  各人都紛紛答應著,高達的臉色和語氣,都緩和了許多,他道:「莫教授,你可知道那叫紫妮的女人,是什麼身份?」
  莫教授抓著他已半禿的頭髮,道:「那我可不知道,我是在一個酒會中遇到她的,她向我提起你,我就說了一些你的事。」
  高達「嗯」地一聲道:「你猜她要我們什麼?」
  一個女人,要高達做什麼事,那實在是無法估計得到的,是以高達的問題,並得不到答案,高達又道:「她要我去偷一樣東西。」
  阿發「哈」地一聲,笑了起來,道:「她找錯人了,那是我的本行!」
  高達笑了一笑,房間中的氣氛,已經比較輕鬆得多了,高達道:「阿發,她要我偷的那東西,只怕是你從來未曾偷過的。」
  阿發拍著胸脯,發出「啪啪」的聲響來,道:「我阿發有未曾偷過的東西?首領,那是什麼,你說來聽聰,我一定曾偷過的!」
  高達微笑著,道:「那是一個死人。」
  「死人?」阿發張大了口。
  「死人?」所有的人,也都充滿了訝異的神情,反問著高達。
  杜雪雖然訝畏,但保持沉默。
  「是的,一個死人。」高達的聲音很沉著,「說得明白一些,就是最近被謀殺致死的億萬富翁韋壽祺的那具臭皮囊!」
  各人都你望我,我望你,阿發也不出聲了。
  杜雪有點涼颼颼的感覺。
  高達的手楷,在床沿上敲著,道:「這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一個美麗的女人,要一具死屍有什麼用,我實在想不出來?」
  時律師道:「韋壽祺一案,十分轟動,是不是韋壽祺有什麼秘密在他的身上,而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不多,只有那女人?」
  高達點頭道:「是的,我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可能,所以我們要先得到那個屍體,才能作進一步的探索,莫教授,你和克魯斯去接洽一個小型的冷凍房。」
  莫教授道:「是!」
  他站起身,便向外走去,克魯斯依舊陪著杜雪。
  高達看看沒說什麼。
  高達問道:「誰有韋壽祺案的最近消息?」
  費經理道:「韋壽祺的家屬,反對剖驗屍體,是以屍體還停在政府殮房之中,最近的消息是,韋家的人要求可能得遂。」
  高達「嗯」地一聲,道:「如果屍體不解剖的話,那麼自然是入殮了?」
  「是的,」費經理說,「韋家的人,已經接洽好天堂殯儀館,以最豪華的殯儀來出殯,但是……警方亟欲得到謀殺案的線索……」
  高達道:「那我知道,在韋壽祺的屍體周圍,全是警員和探員,我們要下手,自然不是易事,阿發,你可有什麼好主意?」
  阿發苦笑看,道:「那要看我們在何處下手。」
  「我初步的計劃是在殯儀館中,大殮之前。」
  阿發皺著眉,道:「自然首先要引開所有的警員,而且一個人沒有法子下手,因為韋壽祺是一個大胖子,體重在三百磅以上。」
  高達忽然笑了起來,道:「我已經有主意了,反正那最早也是明天午夜的事,阿發,你和我兩個人動手,金手勤,你去準備一輛小型貨車,明天下午起,就停在殯儀館的橫門口,設法使橫門保持通行。」
  金手勤也站了起來,道:「那容易。」
  高達道:「你們和莫教授聯絡,明日凌晨一時,我們在莫教授找到的凍房之中集合,阿發,天一,你在殯儀館的橫巷中等我,你去準備一個小型錄音機,錄一卷很多人尖叫的聲音,再準備一點放火的東西,和一份殯儀館的地形圖!」
  阿發用心聽著,高達吩咐完畢,揮著手,道:「好了,明天見!」
《盜屍艷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