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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喘息是如此之重,終於,幻變成一種低呼聲,她的鼻尖,沁出了晶瑩的汗珠來,高達捧住了她的臉,低聲叫道:「小冰!」
小冰仍然緊閉著眼,高達再接近她,當高達的小腹,貼住了小冰的小腹之際,高達感到了一陣異樣的溫暖,異樣的緊縮。
而小冰的身子,抖動得更劇烈。
高達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可以感受到她嬌軀的顫動,那種輕微的顫動,帶給高達的歡愉,是難以形容的。高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小冰則在那時,吁了一口氣,睜開了眼來。
當高達和她的眼光相接觸之際,小冰羞得發出了「嚶」地一下呻吟聲,將整個臉,藏進了高達的懷中,高達撫摸著她的雙乳,小冰又偷偷抬起頭來。
兩人接著開始翻雲覆雨,憑高達純熟的技巧,很快就讓小冰和自己達到了激情的顛峰。
高達慢慢抬起身來,在小冰可愛的肚臍上,吻了一下,小冰醒了過來,雙手立時自然而然,捧往了他的雙股之間。高達輕拍著她挺聳的乳房,道:「你的生命中,已經有男人了!」
小冰笑著咬著唇,點了點頭,道:「可惡的男人!」
高達笑了起來,將小冰擁在懷中,道:「小冰,我很抱歉,侵佔了你。」
小冰道:「不,我是自己願意的。」
高達看了看鐘,已經是三點鐘了,那白然是下午三時了,他擁著小冰,一起走進了浴室,然後又享受了一小時的按摩和豐富的一餐。當他來到殯儀館附近時,已是夜色朦朧了。
殯儀館前,燈火通明,車水馬龍,韋壽祺是億萬富翁,億萬富翁就算死了,氣派也和普通人不同,高達踱到了橫門,他看到了阿發和金手勤。
接著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響起,高達連想都不用想的也知道是誰。除了杜雪,沒有那個女人敢那樣玩命似的開車,而且好像交通規則全是為她訂的。
果然,杜雪一身夜行者似的輕便簡裝,長髮全紮成了一個悄皮的馬尾,靈巧、舒適的便鞋,顯然打算要好好的大幹一場。
高達轉過頭,警告似的看著杜雪。「再給你一個反悔的機會,偷死人的屍體並沒有那麼的刺激好玩。」
「你以為只有你看過死人嗎?」杜雪故作甜蜜的口吻。「湊巧我也看過,所以嚇不死我的,你就打消不想讓我跟的念頭吧!」
克魯斯也趕到了現場。
杜雪朝克魯斯眨了眨眼,她的舉動令高達不悅得很,但是又不能在眾人的面前發作。
阿發正靠在牆上,口中含著一支煙,一副懶洋洋的神態,而金手勤則坐在一輛小型貨車的駕駛位上,高達走了過去,金手勤低聲道:「首領,莫教授已找到了一個小型的凍房!」
高達點了點頭,繼續向前走去,可是,他才走了幾步,他的肩頭上,卻突然有一隻手搭了上來,高達一回頭,站在他身後的是黎探長。
黎探長「哼」一聲道:「高達,你來作什麼?」
高達「咦」地一聲,道:「探長;警方是在什麼時候,通告市民,不得在殯儀館旁行走的。」
「高達,你別油嘴滑舌!」黎探長喝道:「告訴我,你來作什麼?」
高達歎了一聲,道:「探長,你是怎麼啦?我只不過在殯儀館旁邊走過,你緊張什麼?我又不是在珠寶店邊溜躂?在殯儀館中有什麼好動腦筋的,總不成我會偷一個死人回去!」
杜雪在一旁甜蜜的笑笑,希望能轉移黎探長的注意力。
可是黎探長卻仍然目光灼灼地望定了高達,道:「那也難說得很,高達,你這個人,什麼都做得出來的,你惹的麻煩夠多了!」黎探長轉向杜雪。「杜小姐!你千金小姐不當,和高達混在一起幹嘛?」
「我高興!」杜雪生氣的看著黎探長。
高達卻笑了起來,道:「黎探長,你也不想想,你幾次得到了內政部嘉獎,是誰在幕後出力,現在卻用那樣的大帽子來壓我!」
黎探長的神情,不禁顯得尷尬起來。
因為高達所說的,倒是實情,在好一些重大的案件上,高達真幫了他不少忙,但是高達給他惹了不少麻煩,自然也是真的。
他揮著手,道:「好了,好了,別再說了,總之,高達,你和杜小姐還是快點離去的好,這裡可能會有事發生,你們別扯在這裡頭好麼?」
高達偽裝不明白道:「殯儀館中有什麼事啊?」
杜雪也裝出一臉的茫然。
黎探長瞪著眼,道:「那不關你事!」
高達道:「好,我們走!我們走!」
他真的走了開去,杜雪跟在他的身邊。但是,一等黎探長回頭走出了小巷,他們立時折了回來,迅速地跳上了那輛小貨車的車廂之中,伸指在車頭上敲了兩下。
坐在車頭的金手勤,立時拉開了通向車廂的一個小窗子來,金手勤坐在駕駛位上,仍然在看著報紙,高達低聲問道:「情形怎樣?」
金手勤皺了皺眉,道:「情形很不好,我混在弔客之中,進去看過一次,警方好像認定這兇手一定會出現一樣,門口內外,佈滿了警員。」
高達道:「我們有沒有下手的機會?」
金手勤苦笑著;道:「我不敢說沒有,但是照我看來,我們如果下手的話,偷到那死人的機會只是一,被警方人員捉住的機會卸是九十九!」
杜雪看了舂高達的表情。
高達的中指和拇指相扣,他一撣手,發出了「得」地一聲,道:「倒忘記問問時律師了,偷一個死人,不知會有什麼罪?」
金手勤苦笑道:「首領,這個死人不同啊,他是被謀殺的億萬富翁,警方正苦於沒有破案的線索,我們不如放棄了吧!」
杜雪朝高達搖搖頭,希望高達堅持。
高達笑了起來,道:「你怎麼啦?是你自己說的,那死人不同,是億萬富翁的屍體,我們或許可以在其中撈一大筆油水!」
金手勤明知道高達既然已決定要做的事,再去費唇舌勸他不要做,那是絕無可能的事,是以他也笑了起來,道:「那就試試我們的運氣吧!」
高達推上了那小窗子,在那車廂中換起衣服來,他換上了一套黑色的西裝,又在臉部,約略進行一些化裝,戴上了一個假髮。
杜雪的視線始終看者窗外,好像高達引不起她半點興趣,她也稍稍的化了下裝。
在他戴上了那個假髮之後,看來十足是一個禿頂的中年男子。人家的假髮,總是使頭髮增多的,但是高達特製的假髮卻製成一個禿頂,這也是高達的聰明之處,使人不會懷疑。他跳下了車子,杜雪跟著跳下,他低聲道:「跟在我的身後。」
杜雪忙也移動雙腳,高達和她一起穿出了小巷,高殯儀館的大門口走去,杜雪也經過小小的化裝,當他們在黎探長的身邊走過之際,黎采長連望也不向他們望一眼,就讓他們走了過去。
一進了殯儀館,高達便又低聲道:「你先去看看,推棺材的手推車在什麼地方,再找到通往那邊門的通道,我們在大堂中再會合!」
杜雪點著頭,自顧自走了開去。
高達在大堂的門口,隨便簽了一個名,走了進去,望定了大堂正中,韋壽祺的遺照,心中罵了六聲「該死的肥豬」,鞠了三個躬。
他退後,又和家屬點著頭,前來弔唁的人十分多,鞠躬之後,高達便在人叢中坐了下來,他看了看手錶,已經七點多了。
他坐了約有半小時,和幾個他所不認識的人搭訕看,那些人也不知道他是什麼路數,隨便和他交談著。高達在那半小時中,己看得很清楚,大堂中至少有二十個警員之多,而棺材是在大堂的後面,由於韋壽祺死得很難看,所以也沒有瞻仰遣容,高達也無法走進去。
他看到杜雪走了進來,也在遺像前鞠了三個躬。
高達站起身來,由大堂的邊門,走了出去,杜雪忙跟在後面,迎面有兩個探員走了過來,杜雪忙大聲道:「先生,可是回家去?」
高達罵道:「要你起勁作什麼?大太給了你多少錢,叫你來監視我?」
那兩個探員互望了一眼,幾乎沒有笑出聲來,和高達、杜雪擦身而過,杜雪忙趨前幾步,道:「一切都已準備好了。」
高達忙道:「好,可是我們得各自找一個地方躲起來,不能兩個人躲在一起,提防一起被人家發現,記得,十二點正,我就在這裡等你!」
杜雪點了點頭,向前一指,道:「那裡過去有一座樓梯,在樓梯的下面,好像有一個雜物間,高達,你可以躲到那裡去。」
「你呢?」
「我?可以躲的地方太多了!」杜雪不屑的笑著,腳步輕鬆,向前走了出去。
高達循著杜雪所指的方向走去,推開了一道門,就看到了後梯,在後梯的下面,果然有一道很矮小的門,那自然是雜物間了。
這地方十分清靜,也許是因為在殯儀館中的緣故,黃昏的燈光下,看來多少有一點陰森之感,高達也不禁感到了一股寒意。
杜雪可真是找了一個好地方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