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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在美國東部,麻省費城,大雪紛飛,屋內卻溫暖如春,馬扁和王燕久別重逢,自外歸來,馬扁替王燕除去了大衣之後,在王燕身後,伸手環抱了王燕的纖腰,雙手自然而然,掌心貼在她的腰腹之間。
王燕所穿的是絲質的露肩晚服,馬扁的掌心,可以感到她的體溫,兩人的體溫,通過掌心,正迅速地融合為一。
王燕的呼吸有點急促,她反手來摟馬扁的頭,馬扁比她高得多,她的雙手,恰好扳住了馬扁的頭,這就令得她的背部,和馬扁的身子,貼得更緊。
而且,由於她雙手高舉,及伸向後面,令得她飽滿的胸脯,更加突出,低胸的晚服,大有掩飾不住之勢。她肌膚賽雪,看時又從腴白之中,透出一陣淡淡的緋紅色來,再加上一陣陣幽幽的女兒體香,馬扁的雙手分開,一向上,一向下,緩緩地移動。
王燕先是低著頭,這時,她仰起頭來,雙頰酡紅——不單是由於剛才喝了酒,因為這時,馬扁的一隻手,已可以感到她的心跳,速度遠超過正常。
她雙眼水汪汪,眼珠之中,有著說不出的情意。
馬扁在這種情景之中,自然如飲醇醪,他知道,今天晚上,是他和王燕之間的決定性一晚,日後如何再安排,那是日後的事了。所以,馬扁把王燕抱得更緊。王燕在這時候,忽然歎了一聲:「你知道我現在想什麼?」
馬扁在她的身後,發了一句挑逗性極濃的話:「我知道,你在想,一直在想的事,終於要發生了!」
王燕的俏臉更紅,可是她卻搖頭——這令得馬扁無法把她的耳珠再咬在口中。
王燕道:「我在想,第一次見到你,我們想騙你,反被你騙了的事!」
馬扁笑:「後來,我又被大師父騙了去。」
王燕幽幽地歎了一聲,踮起腳,和馬扁兩唇相接,熱烈地吻在一起,然後,她又歎一聲:「我容易騙,只求你騙我一輩子——」
她說到這裡,頓了一頓,馬扁及時接上去:「我沒有騙你,我們之間,不需要欺騙!」
王燕再歎一聲。「你錯了,女人需要欺騙,愛聽謊言,可是,也有例外,馬仔,告訴你,諸弟是例外!」
馬扁呆了呆,他本來想說:「如此良宵,何必提起她呢?」
可是他知道,如果這樣說了,那是十分低劣的欺騙,所以他只是默然不語。
王燕在這時候,鬆開了手,身子轉了一轉,轉得和馬扁正面相對,馬扁的雙臂,卻仍然環抱著她,她把臉埋在馬扁的懷中,一面喘著氣:「我知道……我們都知道你不會在我們兩個之中選擇一個!」
馬扁默然:「是,如果這樣,另一個一定傷心欲絕。」
王燕緊摟住馬扁:「我不要緊,但是諸弟說了,她寧願傷心欲絕,也不肯和任何人分享一個男人!」
馬扁立時道:「你不是『任何人』,我也不是普通的『一個男人』!」
王燕抬起頭來,媚眼如絲:「那你對她說去,我……不在乎,我甚至急不及待了,你看我的心跳得——」
她貼近馬扁,馬扁早已感到她的心跳得劇烈,他自己的心也跳得劇烈。
馬扁一面吻她的頭,吻她的肩,吻她的胸,一面口中喃喃不清地在說些連他自己也聽不清的話。
王燕的呼吸更急促,她身子略一聳,不但抱住了馬扁,而且雙腳離地,雙腿也纏住了馬扁。
她斷續在說的話,馬扁倒是聽得清清楚楚:「你想清楚了,你得到了我,再想要她,就更難了……」
馬扁是聽清楚了,也知道那是實情。
可是在當時那種情形下,他還能做些什麼別的?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沒有選擇,也不想選擇!
對他來說,是第一次,對她來說,也是第一次。
第一次的生澀感,更使原來已夠刺激的行為,加倍地刺激,他們互相親吻對方的身體,撫摸對方的身體,互相用身體各部份摩擦著,直到兩人的情慾高漲,都達到了應該爆炸的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