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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白卻瞪了我一眼:「就只你聰明,這還用你教?」
我不禁有氣,齊白竟這樣對我說話,未免大可惡了,可是我還沒有開口,朱槿已先笑了起來:「看起來,他也沒有告我什麼!」
大亨笑道「倒不能對那個外星人,我是出小主意,他非答俏不可!」。
我大奇——
林亨雖然神通廣大,莫非財真的可以通「神」,連外星人也會受他所制?
大亨又道:「事情是這樣的,在勒曼醫院的那一男一女,由朱槿帶來,她同時也帶來了一個要求。」
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我耐著性子聽下去。
大亨向朱槿作了一個手勢,朱槿接了下去:「由於有不少領導人,曾見過一男一女『木頭人』所以知了他們能還陽復生,都會望和他們有進一步的交往認知。」
我冷笑道:「為了什麼?好向他們求教長生之道?就算能,做上千多年的木頭人,只怕也沒有什麼趣味。」
朱槿道:「我不知道,大人物自有他們自己想法,交侍下來要我執行,我哪有資格去問什麼。」
我道:「這任務不易完成,外星人有讓他們的傑作外流。」
午槿道:「所以,大亨就幫了我的忙!」
我仍然不明白大亨能出什麼力,大亨笑道:「簡單之至,他們要我在心甘情願的狀況之下,提供遺傳因子給他們,我就說,如果他們不答應,我應當情願,他們即使取到遣傳因子,也沒有用處,他們自然答應了。」
我沉聲問,「他們答應了什麼?」
朱謹道:「他們答應,那一男一女還陽之後,借給我們三年,和領導人相交,所以,他們如今正處在深宮,向老先生們傳授特殊的養生之道。」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這件事還有如此的變化,真是始料不及,沒有人告訴我,也不足為怪,因為事情確實與我無關。
我的語氣仍然很冷:「還有一個用處,就是你可以利用他們來做買賣——原來他們生性如此善良,可以任由他人擺佈。」
朱槿微微一笑,並不回答。一副高深和神秘莫測的模樣,我討厭槿和她的同類,倒也不是全無理由的,一和特要權統治和點關係,有就會變得鬼頭鬼腦,藉此一表示他高人的一等。是屬於知道秘密的特權階層,嘴臉便也就很難觀了。
齊白在這時,向我頻使眼色,示意我不要插手,由他來處理。
我道:「很好,本來是談合作的,現在談出上個三分天下來了!?
齊白做然道:「不論多少分,真命天子,始終只有一個。」
陶啟泉拍案而起,大聲道:「我真是見識過了,算了,我放棄了,我獲得資料,即已公開,自然也不想收回,各位,後會有期!」
找人合作,結果出現了如此的局面,自然令人灰心,陶啟泉毅然退出,不失為明智之舉,因為至今為止,他一點損失也沒有。
齊白卻仍不領情,冷冷地道:「你的資料,其實一點用處也沒有!」
陶啟泉怒極反笑:「是!是!你有建造過陵墓的鬼,當然已經知道確切的所在了!」
齊白道:「當年挑選最忠誠的官兵去建築陵墓,每一個人都蒙上了眼,經過好幾十天才到目的地,誰能知道是什麼所在。」
我的思緒大是紊亂,因為當時的情景如何,實在難以想像。那麼宏偉的陵墓,是如何在水底建造起來的,那比金字塔是如何建造,更難想像。
我說了一句公道話:「阿水提供的資料,也不能說沒有用,至少證明了確有其陵,而且是在海底。」
齊白明顯地在敷衍:「是!是!」
陶啟泉不準備再逗留,已是由溫主裕陪著離去,阿花自始至終,黏在陶啟泉的身旁,阿水口中喃喃,也跟著走了出去。
齊白又及不可待地問朱槿:「你何時安排我去見那一男一女?」
我怒道:「你何必要她安排?你已有突破空間的能力,瞬息萬 裡,動念即至,自己去好了。」
齊白道:「我自己去容易,可是要和你一起去,你卻沒有這個能力。」
我大奇,事情竟又有了突變!
我道:「我才不會去!」
齊白卻道:「你非去不可。」
我望定了他——他和我相識已久,不會下知我的脾氣,最恨受強迫,可是他仍然這樣說,自然非給我一個我可以接受的解釋不可。
齊白歎了一聲:「衛斯理,我們相識以來,我聽你的話,做過許多事,你就聽我的話一次,有何不可?」
他雖然軟言相求,但我仍不為所動:「齊白,你最好想想清楚,我從來也不曾強迫你做過任何事!」
齊白欲語又止,白素突然道:「不急在一時,有話慢慢說。」
朱懂人極機靈,她嫣然一笑:「或許有我們在,有點不方便,我們告退,你們慢慢商量!」
她說著,挽著大亨走了出去,溫寶裕才送了陶啟泉口來,見這等情形,忙又送他們出去。
等到溫寶裕回來,齊白吁了一口氣:「好了,這下全是自己人了,說話就容易得多。」
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在陰間呆久了,真的沾了幾分人鬼飛。
齊白道:「錯,我早已是鬼不是人,又豈止『幾分』鬼氣而已。」
白素笑道,「人也好鬼也好,既然全是自己人——」
他說到這裡,突然頓了一頓——剛才齊白自認是鬼,這「自己人」三字,便大有語病了。我們又不是鬼,所以,也不能說成「自己鬼」,她就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