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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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洩露
你太出色了,我親自寫信給你是因為我是最大聲反對你計劃要從我們的保護下帶走我們年輕的朱裡安·戴爾菲科的人。當我知道今天原來的公寓受到了導彈的襲擊,兩個士兵死亡的時候,我才知道我錯了。我們採納了你向公眾宣佈朱裡安在襲擊中死亡了。昨天晚上他的臥室是襲擊的目標。如果不是士兵住在那裡,他就在襲擊中死亡了。很明顯我們的系統被深入地滲透了。我們現在誰也不能信任。你做得太及時了,我很後悔我瞭解得太晚。我在對希臘軍方的驕傲蒙蔽了我的視線。畢竟,你知道我很少說通用語,我和我希臘的朋友間的交流沒有任何欺詐。是由於你,而不是我,偉大的國家資源才沒有被破壞。
如果比恩必須隱藏起來的話,還有比阿拉科拉更糟糕的地方。這個城市是由一種鸚鵡來命名的,那裡多少作為珍貴的文物被重視,有鋪滿卵石的街道和很多古舊的建築。那不是特別漂亮的老房子或者特別的房子——即使是大教堂也相當暗淡,而且也不是特別的古老,都是在二十世紀裡完成的。很安靜,這裡可以給人的感覺可以不引起任何人注意地生活,在巴西曾經很平常。那些在裡貝朗普雷圖這個沒有規劃的城市周圍種植了很多植物,一直穿過了阿拉科拉。而且即使那裡的人們都是充分的翻譯器-這些天你在街上能夠聽到的通用語和葡萄牙語幾乎一樣多-比恩在這裡有一種回家的感覺,而他在希臘從來沒有這種感覺,這裡有一種充滿著歐洲情調和希臘情調的被歪曲的公共生活及公共場所。
「不該感覺到有太多的家庭的感覺,」凱羅特修女說。「我們不可能在任何地方長期停留。」
「阿契裡斯是個魔鬼,」比恩說。「而不是上帝。他不能觸及到每個角落。如果沒有某些證據他就不能找到我們。」
「他不必能夠波及每個角落,」凱羅特修女說。「我們就在這裡。」
「他對我們的憎恨會蒙蔽他的雙眼,」比恩說。
「他的恐懼讓他得到非自然的警告。」
比恩咧嘴笑了——那在他們之間是一個有歷史的遊戲了。「把其他孩子帶走的人不可能是阿契裡斯的。」
「不會是地心引力把我們拉在地球上的,」凱羅特修女說,「但是肯定是同類的未知力量。」
然後她也咧嘴笑了。
凱羅特修女是一個很好的旅伴。她有著幽默感。他明白他的玩笑而且他也明瞭她的玩笑。但是,最重要的是,她喜歡一個又一個鐘點地什麼都不說,只是在做她的事情,他那時則做他自己的事情。如果他們在知道自己談論的話題可能會對自己有害的地方,他們就用一種隱晦的語言來討論,這樣當他們不得不談論他們的時候,就沒有別人可以明白了。那並不暗示著他們的精神是相似的或者具有相當的協調性。那只是因為他們的生活只維繫在很少的幾個被隱藏的要點上,他們都被迫斷絕了和朋友以及家人的關係,生命受到相同的敵人的威脅。他們沒有討論其他的人,因為他們都知道沒有別人了。沒有討論,那是因為他們沒有興趣超出手邊的計劃:嘗試去推算出其他的孩子都被藏在哪裡,試圖去確定阿契裡斯正在為哪個國家服務(無疑那個國家會很快使用他),並且試圖瞭解並掌握世界的局勢,這樣他們就可以進行干擾,也許是把歷史進程調整到一個可以得到比較好的結果的方向。
至少,那是凱羅特修女的目標,比恩則很樂意加入其中,給予最終同樣必須調查的兩個計劃給予同樣的調查研究。他不能確定他是不是關心未來的歷史情況。
他有一次於凱羅特修女談到這種情況,她只是微笑。「你真的不關心你自己以外的世界嗎?」她問,「或者也包括你自己在內的整個未來呢?」
「為什麼我要關心那些限制越來越窄的事情呢?特別是我根本不感興趣。」
「因為,如果你不關心你自己的未來,你就不必在意是不是你能夠活著看到它,那你就不必幹這些無意義的事情好讓你活下去。」
「我是一個動物,」比恩說。「無論我實際上是不是應該那樣做,我還是要盡力讓自己活得更久一點。」
「你是蒙神恩的孩子,因此你關心神的孩子們都發生了什麼,無論你自己是不是這樣承認。」
讓他困擾的並不是她的令牙利齒的回答,因為他也這麼想過——實際上,他確實被她的話激怒了,無疑地(他告訴自己)是因為他喜歡這種安心,如果有上帝的話,那麼比恩對他是有意義的。不,讓他困擾的是那瞬間從她臉上掠過的黑暗。一個飛逝的符號,幾乎不能顯示出來,他沒有注意到的是,他根本就沒有如此地好好看過她的臉,而且陰暗的表情很少見地顯現在臉上。
我說的什麼話讓她感到悲傷。而且現在他想要對我隱瞞的也是一個悲哀的東西。我說什麼了呢?我是個哺乳動物?她已經習慣了我對她的宗教的嘲弄了。我也許不想永遠活下去?也許他擔心我會早夭吧。我說要試著活到永遠而不考慮我是不是願意嗎?也許她害怕我會很年輕就死去。好吧,那就是為什麼他們在都在阿拉科拉的原因了——要保護他免於早死。還有她,就那件事情來說是一樣的。他沒有疑惑了,雖然,如果有槍支在瞄準著他的話,她肯定會跳到他前面為他遮擋子彈的。他不明白是為什麼。他不可能對她或者任何人做出同樣的事情。他會試圖去警告她,或者把她推開,或者干擾射手,無論他做什麼都會讓他們兩個都有合理的機會獲救。但是他不會為了拯救她而主動去死的。
那也許是女人做的事情。或者,也許那是大人為孩子做的事情。付出自己的生命來拯救他人。衡量你自己的生存,最後決定你的生命對於拯救他人來說你自己留著比較沒有用處。比恩不能明白為什麼他們會有那種想法。不是會那種沒有理性的動物接管了他們,才令他們做出拯救自己的行動嗎?比恩從來沒有試圖去抑制自己的生存本能,但是即使在他嘗試的時候他也在懷疑。但是接下來,也許年長的人們更願意去放棄他們的生命,他們已經在他們開始階段花費了很多了。當然,父母為了保護他們的孩子而犧牲自己是有道理的,特別是在父母已經年老不能在生孩子的時候。但是凱羅特修女根本沒有孩子。而且比恩不是她會為之而死的唯一的一個。她會跳出去為一個陌生人擋子彈的。她尊重其他人的生命甚於她自己的生命。那讓她對他來說實在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生存,不是最合適的,但是對我自己來說——那就是我的核心的目標了。那就我為什麼做了我已經做的事情的最終的原因。當只有我和安德的心腹,我有意地派遣人去送死的時候,我曾有那麼一會感覺到同情,我對他們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悲傷。但是我送走了他們,而且他們也去了。也許有一個,在他們的崗位,做了他們做的事情,服從命令嗎?死亡,而拯救未知的下一代人,而他們甚至不會知道他們的名字,會這樣嗎?
比恩很懷疑。
如果人類也會為他服務的話,他也會很高興去為人類服務的。站在安德和其他孩子的身邊同蟻族作戰,那很有道理,因為那是在拯救包括比恩在內的人類的生命。而且即使被照管在世界的某個地方,他仍然是阿契裡斯的眼中釘肉中刺,那讓他比較不謹慎,比較不明智,而且那就更容易去戰勝——很好,比恩為了自己的得救而展開反擊,恰好給了人類一個打敗怪物的機會,不過是反擊中的一個綵頭而已。既然最好的拯救自己的途徑是要找出阿契裡斯並且先把他幹掉,他也許會因此而成為人類歷史上最大的恩人之一的。雖然他現在這樣想這著,他仍然不能回憶起一個被人類當作英雄的獨行殺手來。柏拉圖,也許算吧。他的名聲已經讓他的名譽起起落落很多次了。雖然,絕大多數的暗殺被歷史輕視了。那也許是因為成功的暗殺者的目標往往是那些對別人不那麼危險的人。這次,每個人都同意暗殺一個特定的怪物是有價值的,那怪物有了過於強大的力量和頑固地偏執,那樣在實際上留下了被暗殺的可能性。
當他試圖去和凱羅特修女討論它的時候,他簡直無路可走了。
「我不能和你討論這一點,所以我也不能知道你煩惱的原因。我只知道我不會幫助你謀劃對他的暗殺。」
「你不認為那是自我防衛嗎?」比恩說。「這是什麼,"你不考慮自我防衛?"豆子說。"這是什麼啊,典型的一個最愚蠢的場面,如果壞蛋沒有在那個時候正好把槍口對準他的話,英雄就永遠不能實際上殺掉那個壞蛋嗎?」
「那是我對基督的信心,」凱羅特說。「愛你的敵人,對那些恨你的人,你要對他們好。」
「好的,那我們離開那裡幹什麼?我們最好給阿契裡斯從網絡上發送我們的地址,等著他派人來殺我們。」
「別那麼荒謬了,」凱羅特說。「基督說要善待你的敵人。對阿契裡斯來說,找到我們對他並不是好事情,因為他會殺掉我們,而且會在上帝的裁決之前發生更多的謀殺。我們能夠做的對阿契裡斯最好的事情是避免讓他殺掉我們。而且如果我們愛他的話,我們該阻止他在我們在世界上的時候統治世界,因為那樣的權利和他的機會混合起來以後只能製造罪惡。」
「我們為什麼不去愛那些成白上千萬的人們呢?他們將在他計劃著發動的戰爭中死去的。」
「我們確實愛他們,」凱羅特說。「但是你在煩惱採用什麼方式,那麼多人們都不瞭解上帝為他們描繪的前景。你堅持認為死亡就是對一個人來說能夠發生的最糟糕的事情了,但是對於上帝來說,死亡只意味著在你提前了一會回家罷了。對於上帝來說,人生最可怕的結果是當人們拒絕了上帝提供的愉悅而去擁抱邪惡。所以對上百萬將在戰爭中死亡的人來說,個別生命的悲慘只因為那是在邪惡中結束。」
「那你為什麼要費那麼多事讓我活下去呢?」比恩問,他覺得他知道答案的。
「你希望我說什麼來削弱我的論點,」凱羅特說。「就像告訴你我是人,因此我愛你所以我希望擰夠立刻避免你死亡的發生。那是事實,我沒有孩子,但是你就像我所可能有的孩子一樣,而且如果你死在那個靈魂扭曲的男孩手裡的話,我的靈魂會受到傷害。但是實際上,朱裡安·戴爾菲科,我如此努力要拯救你生命的原因是,如果你今天就死去,你也許會去地獄的。」
令比恩驚訝的是,他被這話刺傷了。他足夠瞭解凱羅特修女相信什麼他會預知會有這種態度,但是實際上她把那用語言說出來仍然傷人。「我不會後悔,沒受過洗,因為我會去地獄的,在我命定的死亡來臨的時候,那不是任何問題的。」他說。
「毫無意義。我們對教義的理解都不完美,而且無論教皇是怎麼說的,我不會有一刻相信上帝上帝會永遠譴責幾十億被他允許出生和死亡的沒有被洗禮的孩子的。不,我認為你會去地獄的原因是,無論你有多麼聰明,你仍然徹底地不考慮道德的問題。我最誠摯地祈禱,在你臨終之前能夠瞭解有超越生存的更高法律和超越服務的更高的事業。當你給你自己一個這樣的事業的時候,我親愛的孩子,那時我就不會害怕你的死亡了,因為我知道那僅僅是上帝原諒了你,原諒你由於疏忽而沒有在活著的時候認識到基督教的事實。」
「你真是個異教徒,」比恩說。「那些教條不會通過任何牧師的檢查的。」
「他們甚至不讓我通過檢查,」凱羅特說。「但是我不知道一個靈魂是怎麼維持兩個分開的教義列表的-一個是他們相信他們相信的;另一個則他們實際上試圖去以此為生。我只不過是那些知道其中差別的傑出人士中的一個罷了。你,我的孩子,你不是。」
「因為我不會相信任何教義。」
「至於那個,」凱羅特修女用一種誇張的裝模做樣的姿態說,「實際上不能推翻我的論斷。你太自信了,以至於你只相信自己相信的東西,那讓你對你不相信的東西保持了完全的視而不見。」
「你出生在錯誤的年代了,」比恩說。「你能夠讓托馬斯·阿奎奈扯下他的頭髮。尼采和迪瑞達譴責你讓他們迷惑。只有宗教裁判所會知道如何對付你——他們會把你仔細地烤焦的。」
「不要告訴我你實際上讀過尼采和迪瑞達或者阿奎奈的作品,至少就那而論。」
「你不需要直到把所有大糞都吃掉才知道那不是螃蟹蛋糕。」
「你是個傲慢到不可救藥的男孩。」
「但是格佩塔,我不是一個真正的孩子。」
「你當然不是一個木偶,無論如何,也不是我的木偶。出去玩好了,我很忙。」
然而,讓他到外面去並不是懲罰。凱羅特修女知道的。從他們把他們的小型電腦連接到互聯網上開始,他們都把每天的大部分時間花在了室內,搜集信息。凱羅特,她的ID身份被梵帝岡計算機的防火牆屏蔽著,能夠繼續使用她所有的舊有聯繫,因而能夠有權限得到她最好的數據源,只需要小心避免說出她在哪裡甚至包括她所在的時區就可以。然而比恩,必須從頭建立一個新的身份,藏在隱藏在雙倍的專門攻擊匿名者的郵件系統的死角,他甚至不能保持一個身份超過一個星期。他還沒有形成關係網,於是就無法擴展信息來源。當他需要某個特定的信息的時候,他必須請求凱羅特修女來幫助他找到它,然後她必須決定那是不是她能夠合法詢問的,或者那是不是會給人一個線索,告訴別人比恩和她在一起。絕大多數時候她的決定是她不敢去詢問。因此比恩在他的研究上有很大的缺陷。即使如此,他們還是盡可能分享他們的信息,而且拋開他的不利因素,他還有一個有利條件:關注他的數據的思想就是他自己。那種思想在戰鬥學院的測試中取得了比其他人都要高的成績。不幸的是,實際上沒有人相信那些證明書。它拒絕放棄也不把自己展示給別人,因為它認識到你正在努力把它找出來。
在比恩起身出門之前,他也只能花這些小時去體會挫折了。然而,只是那樣並不能讓他離開工作。「思潮是贊同我的,」在第二天,他流著汗告訴凱羅特修女,他準備去洗從醒來開始的第三次淋浴。「我生來就是要活在高溫和潮濕裡面的。」
開始,她堅持要和他一起到任何地方去。但是幾天以後,他就可以勸告他一些事情了。首先,他看上去已經夠大了,不用由他的老祖母陪這去他要去的所有地方了——「凱羅特第八」他那樣叫她,那是他們的表面故事。其次,既然她沒有武器也沒有防禦的技術,所以她無論如何也保護不了他。第三,他是那種知道如何在街道上生存的人,即使阿拉科拉是和他更早以前的鹿特丹一樣危險的地方,他也能夠僅靠條件反射就在自己的腦子裡勾勒出一百條不同的逃生路徑和隱藏的地方的。當凱羅特意識到相對他需要的來自她的保護,她本人更需要他給她提供的保護時,她妥協了,並且允許他單獨除外,只要他能夠盡力保持不讓自己引人注意。
「我不能阻止別人注意外國孩子的。」
「你看上去不那麼象外國人,」她說。「在這裡地中海的體形很普通。只要盡量不多說話。讓自己看上去總是有事情要去做,而不要讓人看到你很匆忙。不過,那是是你教給我的避免吸引他人注意的方法。」
那就是在他們抵達巴西一周後,他今天仍在這裡,順著阿拉科拉的街道遊蕩,疑惑於到底是什麼重要的因素讓他的生命在凱羅特的眼裡有價值。放開她所有的信仰不論,信仰是她的,而不是上帝的,那看上去可能值得去努力探求,只要那不妨礙他在這裡的生活的計劃。那會足以成為阿契裡斯的眼中釘嗎?那值得去找很多方法來反抗他嗎?或者有其他他應該做的事情嗎?
在阿拉科拉許多小山之一的山頂有一家日本——巴西裔家庭開的甜品商店。這個家庭在這裡經營已經有幾個世紀了,而且就和他們的招牌宣佈的一樣,據凱羅特的說法,比恩在這裡感到很愉快而且被此感動。因為這個家庭,他們製作加香料的冷點用錐型或杯型的容器來吃,那種美好的感覺一直貫穿了他們的餘生。還有比那更微不足道的事情嗎?可是比恩一次又一次去那裡,因為他們的配方實際上太美味了,而且當他想到有多少其他的人在這兩三百年間停下來,花一點時間沉浸在甜蜜和細緻幽雅的滋味中,感覺那潤滑的甜品在他們口中的滋味的時候,他就不能夠蔑視這種因素。他們提供了一些真正的好東西,而且人們的生活由於他們的貢獻而更加美好。那不會是青史留名的高貴因素。但是那一樣也不是一無是處。人們經常做的比把大部分的生命用在那樣一種目標中更糟糕。
比恩甚至不能確定給自己那樣一個目標意味著什麼。那會意味著把自己的思考成果交給其他的人嗎?那是個多麼荒謬的主意啊!最大的可能性是地球上根本沒有人比他更聰明了,可是那並不意味著他對已經的錯誤無能為力,那確實意味著他必須做個傻子來把他的決定交給另外的看上去甚至更錯誤的人來完成。
為什麼他把時間浪費在他根本不知道的凱羅特的充斥著感情的生活哲學上呢?無疑那是他錯誤之一,他的精神力中重要人類感性的方面壓制了卓越的殘忍的模式,令他懊惱的是,那有時束縛了他的思考。
甜點杯子已經空了。很明顯他根本沒有注意就已經把它吃完了。他希望他的口腔已經享受到了它的全部的味道,因為在思考他的想法的時候,他已經反射般地吃過了。
比恩丟掉了杯子繼續走他的路。一個人騎著腳踏車從他身邊過去。比恩看到那騎腳踏車的人整個身體都由於卵石的路面而跳動,亂搖和振動著。比恩想,那就是人類的生活了。就在我們身邊活動而我們從沒有直接看到任何東西。
晚餐是在彭薩的公共餐廳吃的,有豆子、米飯和多筋的牛肉。他和凱羅特一起吃飯,幾乎不說話,聽其他人們交談還有盤子和銀器發出的清脆的叮噹響。任何他們之間的真正的交談無疑都會洩露一點讓人難以那也許會造成問題並引起他人的注意。就像是,為什麼一個有孫子的女人說起話來像是一個修女?為什麼看上去只有六歲大的孩子在談話的時候經常看上去像一個哲學教授呢?因此他們沉默地用餐,只談了幾句天氣。
在晚餐後,他們和平常一樣各自登陸上互聯網檢查他們的郵件。凱羅特的郵件都很有意思,也都是真正意義的郵件。而無論如何,本星期所有和比恩聯繫的人,都認為他是一個叫做萊蒂的正在為了寫論文而找材料的女人,但是她沒有時間過私人生活所以她很痛快地拒絕掉任何友好的和私人會面的請求。但是迄今為止,還沒有辦法在任何國家的行動中找到阿契裡斯的署名。當絕大多數國家完全沒有能力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綁架安德的心腹的情況下,那些有足夠的資源的的國家比恩一個也沒有辦法排除掉因為他們都缺乏傲慢或者攻擊性或者對法律的輕視而去那樣做。為什麼呢?巴西自己甚至都可以完成這個過程,他知道的情況,他以前在蟻族戰爭中的同伴也許可能就關押在阿拉科拉的某地。他們可能在清早的時候聽到帶著他那個甜點杯的垃圾車走過的碌碌聲。哪個甜點杯,就是今天他丟掉的。
「我真不明白人們為什麼傳播這些消息,」凱羅特說。
「什麼消息?」比恩問,感謝能夠中斷一下正在做的讓他的眼睛模糊不清的工作。
「哦,這些愚蠢的迷信的好運龍。現在肯定有超過一打的不同的龍圖片了。」
「哦,E,」比恩說。「他們無處不在,我只是不再去注意他們。無論如何,為什麼是龍呢?」
「我想這是最老的一個版本了。至少這是我頭一個看到的,還有一首小詩,」凱羅特說「如果但丁現在還在寫作的話,我確信在他的地獄裡一定給開始幹這些事的人們一個特殊的位置。」(地獄,指的是但丁的長詩〈神曲〉的〈地獄篇〉那是但丁的傳世之作——譯者注)
「什麼詩?」
「『分享這條龍吧,』」凱羅特開始背誦。「『如果你這樣做了,最終將有幸運,降臨到他們和你的身上。』」
「哦,是的,龍總是帶來一個幸運的結果。我的意思是,那首詩裡面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呢?你會幸運地死亡?那最後會給你幸運嗎?」凱羅特嗤笑著。
被通信煩擾的比恩繼續著無意義的談話。「龍並不總是幸運的。在戰鬥學院中,他們不得不廢除飛龍戰隊,那太不吉利了。直到他們把它在安德的身上復活為止,而且無疑他們把它給安德是因為人們認為那意味著壞運氣,而且他們正在努力堆積所有的事情去反對他。」
然後一個想法劃過了他的腦海,非常簡短,但是把他從了無生氣中喚醒過來。
「把那照片傳給我。」
「我敢打賭你可以在一打信件中找到它。」
「我不想去找,把那個送我吧!」
「你還是那個萊蒂嗎?到現在你不會使用了那個帳號一兩個星期了吧。」
「五天了。」
信息傳送到他那裡花了幾分鐘的時間,但是當最後它顯示在他的郵件中的時候,他很靠近的看著這個圖片。
「到底為什麼你對這個感興趣呢?」凱羅特問。
他抬頭往上看,看到她正看著他。
「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把注意力放在我到底注意到它什麼上呢?」他對她笑著,露出了牙齒。
「因為你認為它有用。我也許在絕大多數事情上不像你那麼聰明,但是關於你本身,我可比你聰明多了。當你剛一算計我就知道了。」
「在龍圖片旁邊的詞語是『結束』(end,安德的名字Ender的意思是終結者,於結束同根)。終止可不會被認為都那麼幸運的。為什麼那個人不寫『幸運會來到』或者『幸運一生』或者其他什麼呢?為什麼『幸運最終』呢?」
「為什麼不呢?」
「結束,終結者(安德)。安德的軍隊是飛龍戰隊。」
「現在看上去,那有一點過於牽強了。」
「看看畫面,」比恩說。「就在中間,那裡有個如此複雜的位圖有一條線已經損壞了。那些點根本不能連成線。那實際上是混亂的。」
「那對我來說就和噪音干的一樣。」
「如果你正被人俘虜但是你有計算機權限,不過你寄出的每一封信件都被仔細檢查,那你怎麼才能送出一個信息呢?」比恩問。
「你不會認為那是一個信息,就從——你是這麼想的嗎?」
「我還沒有具體的主意。但是現在我想到這一點了,那就值得注意,你不這麼認為嗎?」
到現在比恩已經把龍的圖片粘貼到了一個圖形程序裡面,正在研究那條線的象素。「沒錯,那是混亂的,整條線都是。不屬於這裡,而且那不是噪音的緣故因為整個圖片的其餘部分還是十分完整,除了這條不同的線,那有一部分被打破了。噪音會造成分散的破壞。」
「那就看看它是什麼,」凱羅特書哦。「你是個天才,我是修女。」
很快比恩就把那兩條線分離到一個單獨的文件中開始研究原始編碼中的信息。看上去好像是單字節或者雙字節的文本編碼,沒有什麼偏僻的東西,就是象句眼,但是當然那不是,會是嗎?或者那永遠不能解出。因此如果那是一個信息的話,那肯定是用某種密碼的。
在接下去的幾個小時裡,比恩寫出了一個程序幫助他應付包含在這些線條裡的數據。他嘗試著用數學的方法重新拆解繪圖的編碼,但是事實上他一直都知道那不會有那麼複雜的。因為無論是什麼人這麼做,都必須不借助計算機來做這樣的事情。因此那必須是一些簡單的關係,原意只是要通過一個草率的檢查而不讓人知道那是什麼而已。
因此他繼續回到把編碼用二進制文本的方式重新拆開。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個看上去有希望的方案了。雙字節文本編碼,但是在每個特徵點上都向右進行了移動,那樣那就可以和記憶中的實際的字節一致,用那種方式輪流交換。那樣如果人們用通常的觀看程序來看這個文件的話,真正的文本特徵是永遠不會出現的。
當他在一行上使用那種方法的時候,它只顯示出了文本的特點,那不是可以偶然發生的事情。但是另一個行看上去就是隨機的,是個垃圾。
因此他放開另一條線條,而且它也除了文本的特點什麼也沒有。
「我找到了,」他說。「那就是一個信息。」
「說的是什麼?」
「我一點概念也沒有。」
凱羅特站起來從他的肩膀上面看過去。「那甚至不是語言。那不能分成單詞。」
「那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比恩說。「如果那可以區分為單詞的話,那就看上去是一個信息,而且會被編譯出來。任何一個業餘者都可以通過檢查字長和特定字母的出現頻率來很容易解開語言的編碼的。同樣的,你尋找的字母的編組可能就是『A』和『The』還有『And』,類似的文字。」
「你甚至不知道那是用的什麼語言。」
「不,但是和通常的比起來有一定的限制,因為他們知道他們在給一個不知道密匙的人發送信息。因為那必須是可重新編碼的,那就意味著方法很『平常』。」
「因此他們正在讓它同時即容易又困難嗎?」
「是的,對我容易,對別人難。」
「哦,現在看來。你覺得這是為你寫的嘍?」
「安德。龍。我和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不一樣,我是飛龍戰隊的。而且他們還能給其他什麼人寫呢?我在外面,他們在裡面。他們知道除了我別人都在裡面了。我是他們認識的唯一的一個他們能夠不需要借助其他任何人來找到的人。」
「怎麼?你有私人的密碼嗎?」
「實際上沒有,但是我有一般的經驗,戰鬥學院的俚語拉,還有一些類似的。你會看到的。當我把它拆解開的時候,那就會是信息,因為我能夠辨認出一些詞彙而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那是不是他們發出來的。」
「是的,」比恩說。「那就是我在做的事情,把單詞挑出來。這個圖片就像個病毒一樣。無孔不入並且把自身的編碼複製到上百萬的地方,但是沒有人知道那是個編碼因為那看上去就像某種絕大多數人認為他們已經瞭解的東西。那是一種時尚而不是信息。對我除外。」
「你幾乎把我說服了,」凱羅特說。
「我會在睡覺以前把它拆解出來的。」
「你太小了不能喝那麼多咖啡。那會讓你得動脈瘤的。」
她回去看她自己的郵件去了。
既然那些單詞不能被區分出來,比恩必須尋找其他的可能洩露天機的東西了。沒有明顯的兩個字母或者三個字母的重複方式可以把他指引到明顯的結果上。那並不能讓他經驗。如果他要構造那樣一個信息的話,他一定會省略所有可能用到的的冠詞、連詞、介詞和代名詞的。不止那些,大部分的單詞也可能被故意地拼錯,以避免出現重複的情況。但是有些單詞會拼對的,但是那些單詞故意地設計成對絕大多數不瞭解戰鬥學院的典故的人是不能理解的形式。
只有兩個地方使用了明顯的兩個的重複的字母,每條線上一個。那也許就是因為一個單詞的結束和另一個單詞的開始的字母正好是一樣的,但是比恩對此感到懷疑。這個信息裡面不可能留有任何偶然成分的。因此他編了一個小程序,那會找到所有兩個相同的字母的單詞,從「aa」開始,讓他看看到底圍繞著這些字母可能會看到什麼,是不是有什麼對他來說似是而非的東西。而且他也開始處理有兩個同樣字母的線了,因為那部分表現出另一種形式,是一個「1221」的模式。
不用多少工夫,像「xdd」和「pffp」的組合就明顯失敗了,但是他必須去研究所有的不同形式,有「abba」、「adda」、「deed」還有「effe」,好看看他們在這個信息中意味著什麼。有些看上去有希望,而且他把那些保存下來供以後分析。
「為什麼現在用希臘語啊?」凱羅特問。
她又在從他的肩膀上面看了。他甚至沒有聽到她起身走道他身後的聲音。
「我將原始信息轉化為希臘文的特點,因此我就不會因為閱讀我還沒有解碼的單字而變得心煩意亂了。那些我正在做的都是用羅馬字表示的。」
就是那個時候,他的程序顯示出了一個單字組合「iggi」。
「Piggies(小豬),」凱羅特修女說。
「也許是,但是那對我不意味著任何事情。」他開始飛速翻閱字典尋找和「iggi」這個組合匹配的單詞,但是沒有比「Peggies」這個單詞更好的組合了。
「那必須是一個詞彙嗎?」凱羅特說。
「是的,如果那是一個數字的話,那這就是條死路了,」比恩說。
「不是這個意思,為什麼不能是名字呢?」
比恩立刻就明白了。「我有多盲目啊!」他把字母W和N插到「iggi」前後的位置,然後展開了多所有信息的運算結果,讓程序用連字號來代替還沒有被揭開的字母。現在那兩條線讀出來是:
——-n——g——-nn——-n-i——-ng-n-n-wiggin——-
「那和通常看上去的情況不一樣,」凱羅特說。「應該有比那更多的『i』的。」
「我猜測這個信息故意地盡可能地扔掉了一些字母,特別是元音,那樣它看上去就不像平常的樣子了。」
「那麼當你把它解碼以後你該如何知道裡面的意思呢?」
「當它給我感覺的時候。」
「是睡覺時間了。但是我知道,你不把它解決了你就不會睡覺的。」他幾乎沒有注意到她從他的身後離開了。他正忙於對另一個雙字母的單詞進行嘗試。這次他的工作更複雜了,因為在雙字母的前後的單詞可以是不同的。那意味著要嘗試更多的組合,而且可以除去字母G、I、N和W並不能把過程加快很多。
再次,他保存了頗有些可讀性的詞彙——比以前要多——但是沒有什麼給他特殊的靈感直到他得到了Jees」這個組合。那個單詞在安德的在最後的戰役中的同伴中互相使用。「Jeesh(心腹)」。會是那個嗎?那明顯是可能被用做一個標誌的詞彙。
h——n——jeesh-g——en——s-ns——nsi——-n——-s——g-n-n-wiggin——-
如果那二十七個單詞都是正確的話,那麼他就只剩下三十個單詞要解決了。他揉了揉他的眼睛,歎了口氣,然後開始工作。
是柳橙的味道在中午喚醒了他。凱羅特修女正在削一個麥克斯卡柳橙的皮。「人們走在大街上吃這些東西,然後把果肉吐到路邊。你不能夠把那咀嚼到可以嚥下去的。但是那果汁是你一生中能夠吃到的最好的橙汁了。」
比恩從床上下來,拿起了她給他的小片。她說的對。她遞給他一個碗把那些果肉吐進去。「很好的早餐。」比恩說。
「是午餐了,」她說。她舉起一張紙來。「我看到它了,你認為這是一個解決方案嗎?」
那是他在上床睡覺前打印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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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比恩說。「一個單詞還是壞的我都不會把那打印出來的。」比恩把另一片麥克斯卡橙放到嘴裡,比恩用計算機拉開了那些赤裸裸的字母,調出了正確的文件,而且打印出來了。他把那帶了回來,遞給凱羅特,吐出果肉,然後把從她的購物袋裡面拿出自己的麥克斯卡橙開始削皮。
「比恩,」她說。「我是一個平凡的人。我只看出了『help(幫助)』還有這個『Ender(安德)』?」
比恩從她那裡把紙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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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音盡可能地被丟掉了,而且還有一些其他的拼寫錯誤。但是頭一行說的是,『求救。安德的死黨都在一起在俄羅斯——』(Help.Ender-sjeeshistogetherinRussia-)」
「T-g-d-r是『一起(together)』?而且『in』拼起來像是法語?」
「非常正確,」比恩說。「我明白是的,而且那看上去非同尋常。」他繼續解釋。「下面的一部分困擾了我很長時間,知道我意識到那個『6』和那個『40』都是數字。在我意識到那以前,我幾乎找到了所有的其他的字母。實際上,字母是有關係的,但是沒有辦法從上下文來解釋她們。因此下面的幾個單詞都被設計為數字的上下文。那說的是『比恩』的小分隊是第六個(Bean-stoonwas6)——那是因為安德把飛龍戰隊分成了五個小分隊來代替通常的死個,但是然後他給了我一個特別的小分隊,如果你把那也加上去,就是六號了。」
「除了在戰鬥學院的某個人以外誰能夠知道那一點呢?因此只有像我這樣的人能夠得到這個數字。同樣的是下一個數字。『軍隊的規模是40(Armysize40.)』。戰鬥學院裡面的每個人都知道每支戰隊有四十個士兵的。除非你把指揮官也加上去,那樣的話那就是四十一了,那不是問題的,因為那個數字不過是一個細節。」
「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因為接下去的單詞是『n』。指的是『北方』。這個信息告訴我們他們的位置。他們知道他們在俄羅斯。而且因為他們顯然可以看到陽光在牆上留下的影子,而且他們知道日期,他們可以計算出他們所在的大致的緯度。六-四-零北方。北緯六十四度。」
「除非那意味著其他的東西。」
「不,信息的意思必須明瞭。」
「對你來說。」
「是的,對我來說。那條線的其餘的部分是『試圖怠工(trysabotage.)』。我想那意思是無論俄羅斯要讓他們幹什麼,他們也在試圖振作起來。這樣他們就可以假裝孤立,但是實際上在把事情弄糟。把那公開簡直太聰明了。實際上格拉夫在贏得了蟻族戰爭後又贏得了法庭鬥爭暗示著他們最好公開他們是不會和敵人合作的——這樣另一方就可以贏了。」
「但是俄羅斯沒有和任何人開戰啊。」
「這個文官(Polemarch)指的就是俄羅斯,還有在聯盟戰爭中圍繞在其周圍的華沙條約的軍隊就是核心。必須記住的是,俄羅斯是在蟻族到來並開始撕碎所謂的階級並且強迫人們都聯合在霸主的之下並且建立國際艦隊之前是最野心勃勃的國家。他們總覺得被自己的命運欺騙,現在那些蟻族已經離開了,那讓他們有理由熱心於回到原來的軌跡上。他們不認為他們自己是壞東西,他們認為他們唯一有意願也有資源真正的、長期的把整個世界聯繫起來的人。他們認為他們在干善事。」
「人們總是在做。」
「不是總是。但是是的,發動戰爭的時候,你必須給你自己的人民這樣一個信念,就是你們是在為自衛而戰,或者你們是在為應得的勝利而戰,或者你們是為了拯救他人而戰。俄羅斯人和其他人一樣很容易回應一個利他的買賣的。」
「那第二行是什麼?」
「『比恩,去找維京家的彼得(BeanfindWigginPeter)。』他們在建議我去尋找安德的哥哥。他沒有跟著安德和華倫蒂坐殖民飛船出發。而且他是一個隱藏在網絡中的洛克身份的玩家。而且我猜測他現在也在造作德摩斯蒂尼。華倫蒂已經離開了。」
「你知道那些?」
「我知道許多事情,」比恩說。「但是主要的是,他們是正確的。阿契裡斯正在追逐我,而且他也在追逐你,而且他得到了安德的心腹中的其餘的人,但是他甚至不知道安德的哥哥的存在,而且他不關注他做了什麼。但是你知我知,彼得·維京要不是因為有一點的性格缺陷就進戰鬥學院了。而且因為我們都知道,那個人格的缺陷也許恰恰是他要成為一個對抗阿契裡斯的競賽中的好的方面。」
「從地球上蒙受苦難的總人數來看,或許那個缺陷也恰恰可能讓彼得的勝利一點也不比阿契裡斯的勝利更好。」
「很好,到我們找到他之前我們不能得到結果,不是嗎?」比恩說。
「為了找到他,比恩,你必須顯示出你是什麼人。」
「是的,」比恩說。「那不是很刺激嗎?」他誇張地扭動著身子,好像是一個被帶到動物園去的小不點。
「你在那你的生命開玩笑。」
「是你希望我找到一個目標的。」
「彼得·維京不是一個目標,他很危險。你沒有從格拉夫那裡聽說他的事情嗎?」
「反過來說,」比恩說。「你怎麼認為我會學他呢?」
「但是他可能還沒有阿契裡斯好!」
「我知道在幾個方面他比阿契裡斯好。首先,他沒有試圖殺害我們。第二,他有個波及到全世界的人的一個巨大的聯繫網,有些人知道他有多年輕,但是絕大多數人不知道。第三,他的野心就和阿契裡斯一樣,不過阿契裡斯已經表明擁有了世界上絕大多數最聰明的軍事指揮官,但是彼得·維京將只有一個人幫他。那就是我。你認為他就能夠放棄不用我嗎?」
「使用你。那是一個表示動作的詞彙,比恩。」
「那麼,你不是正在被你的目的所利用嗎?」
「那是被上帝,而不是彼得·維京。」
「我可以打賭彼得維京比上帝可以發送更多更明確的信息。」比恩說。「如果我不喜歡他的行為,我總可以擺脫的。」
「你要是和象彼得那樣的人在一起,你不可能總能夠擺脫的。」
「他不能讓我思考我不希望思考的東西。他會知道的,除非他明顯有著天才的愚蠢。」
「我擔心如果阿契裡斯知道了的話,他會試圖把其他孩子的智慧都壓搾出來的。」
「非常正確。在彼得·維京和阿契裡斯之間有什麼特殊的差別,讓你覺得維京更糟糕呢?」
「哦,那很難想像。」
「那麼讓我們開始想到一種可以不必洩露我們的身份和位置就可以聯繫到洛克的方法吧。」
「在我們離開巴西之前,我們需要更多的麥克斯卡橙子,」凱羅特說。
直到那時他才注意到他們兩個已經把把整個的口袋都掃蕩光了。「我也這樣認為,」他說。
然後她把空袋子拿在手裡離開了,在離開之前她在門口停了一下。「在那信息上,你做得非常好,朱裡安·戴爾菲科。」
「謝謝,凱羅特奶奶。」
她微笑著離開。
比恩再一次拿起字條並且瀏覽了一遍。整個消息中他唯一沒有給她完整解釋的部分是最後一個字。他不認為「ptr」是指彼得。那很多餘。「維京(Wiggin)」就已經很明白是指他了。不,這個在最後的「ptr」是一個簽名。這個消息是佩查發的(Petra)。她可能是在試圖直接寫給彼得·維京。但是他給比恩寫了,那種編譯的方式是彼得永遠也不能瞭解的。
她正仰賴著我。
比恩知道安德的心腹中的其他人對他是多麼心懷怨恨。不是很嚴重但是有一點。當他們都在艾洛斯的指揮學院的時候,在安德到來之前,軍方讓比恩在他們全部的測驗戰鬥中擔任他們的指揮官,即使他是他們中最小的,即使他比安德還小。他知道他幹得很好,而且贏得了他們的尊敬。但是他們永遠不會開心的接受他的命令,而且當安德到來而比恩減低成為他們中一員的時候他們也沒有掩飾他們的高興。甚至沒有人說過,「幹得好,比恩,」或者「嗨,你幹得不錯。」除了佩查。
在艾洛斯上,她做了尼可拉曾經在戰鬥學院裡對他做的同樣的事情——偶爾對他說幾個親切的字眼。他確信無論尼可拉還是佩查都從來沒有意識到他們不經意的慷慨對他來說有多麼重要。但是他記得,在他需要朋友的時候,他們兩個就在那裡。尼可拉已經被不排擠開了,但是通過那不完全是巧合的命運的捉弄,成為了他的哥哥。命運也會讓佩查成為他姐姐嗎?
現在,是佩查向他伸手請求援助。她相信他能夠注意到、揭示出信息並且開始行動。
戰鬥學院的記錄系統中有文件說比恩不是人類,而且他知道格拉夫因為比恩曾經偷聽過那些他自己說出來的字眼,所以至少有時候那樣想。他知道凱羅特愛他,但是她更愛耶穌,而且無論如何,她很老了,而且還當他是孩子看。他可以仰賴她,但是她並不仰賴他。
在他到戰鬥學院之前的地面生活中,比恩唯一曾經有過的朋友是一個叫做頗克的女孩,而且阿契裡斯在很久之前就殺掉她了。就在比恩離開她的那個時候殺掉了她,就在他認識到他的錯誤並且衝回去警告她的時候,他只是在萊茵河上找到了她漂著的屍體。她為了試圖拯救比恩而死,而且她死亡是因為不能仰賴於比恩的照顧來讓她安全。
佩查的信息意味著無論如何他還有一個需要他的朋友。而這一次,他決不能掉頭不管。這次輪到他去試圖解救他的朋友了,或死亡。凱羅特修女,那不正好是一個目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