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司馬相如與卓文君 白富美的愛情其實傷不起

歷史不堪細究,相如與文君之愛多為後人善意加工。正本清源的話,實則是白富美卓文君心馳神往窮才子司馬相如,罔顧世俗、執意投身,愛得熱烈又敗得淒慘的一個悲情橋段;她用自己親手繪製的愛情圖畫,用最刻骨銘心的親身體驗,昭告天下男女:愛情讓人憔悴!

1、一心傾慕大才子

根據司馬遷的記載,司馬相如為了引起人們的注意主要是卓家美女文君的注意,相如有意把自己裝扮得很闊氣,大隊車馬隨從,氣勢雍容華貴。事實可能恰恰與之相反。「會梁孝王卒,相如歸,而家貧,無以自是。」那麼我們不禁要問,如此的窘境,何處去弄高車大馬招搖過市?相如確實來到了臨邛,但事實上是老朋友臨邛縣令王吉再三邀請他來的,而非蓄意為白富美的卓文君有備而來。「長卿久宦游不遂,而來過我。」司馬相如接受了老朋友的盛情,這才來到臨邛,住在城外的驛館。

後來發生的一切都是富家小姐卓文君私下親手導演的,王縣令所扮演的是紅娘的角色。正值妙齡的卓文君新近做了寡婦,她早就仰慕司馬相如的大名,開始行動,央求王縣令邀請司馬相如來臨邛,玉成好事。到了約定宴會的那天,文君之父派人去迎請司馬相如,相如卻臨時變卦稱有病難以赴宴。相如推辭不來,王縣令親自去請。「相如不得已,強往,一座盡傾。」終於把大明星請到了家裡,滿座皆為之傾倒。正因此,《西京雜記》才有以下十分肯定的語氣:「文君姣好,眉色如望遠山,臉際常若芙蓉,肌膚柔滑如脂,為人放誕風流,故悅長卿之才而越禮焉。」

2、兩情相悅走天涯

接下來一切便水到渠成,郎有情來妾有意,潦倒的相如一見文君,為之心動,倆人一拍即合,白富美卓文君的相思戀慕之夢得以順利實現。只是二人的節奏過於熱烈,太快了,完全出乎卓王孫和王縣令的預料。大富豪父親的臉沒處擱。對於處在熱戀中的卓文君來說,都無心顧忌得到了。她只要愛,愛此刻能遮風擋雨、能當飯吃,愛,就是她眼下生命的一切一切。

3、為愛打拼苦亦樂

當她發現心上人「家居徒四壁立」,如此可怕的現實窘境並沒有打擊到她愛得熱情,猶如兩千多年來少男少女們仍不時掛在嘴邊的那句話:「只要有愛,一切都不重要。」

文君大義凜然,為愛她熱切地希望承當一切艱難困苦。文君第一次察覺到一絲愛的壓力,用司馬遷的話說是「文君久之不樂」,回臨邛去「當壚賣酒」。她對相如說:「長卿第俱如臨邛,從昆弟假貸猶足為生,何至自苦如此!」咱倆放心大膽回臨邛去,哪怕跟兄弟們借點錢過活,有必要在這兒吃苦嗎!文君的愛情保衛戰打得很成功,大獲全勝,滿載而歸。卓王孫「分文君僮百人,錢百萬,及其嫁時衣被財,為富人。」為了愛情,她什麼招都敢用,假扮商販民婦也在所不惜。

4、濃情蜜意美滿時

有吃有穿有家僕奴才使喚了,生活優哉游哉了,愛情自然就更如意甜蜜了。卓文君和司馬相如在成都的這一段日子,是她最幸福的時光。天總是藍,大地總是遼闊,心情總是怡然自得。

5、西望長安愁斷腸

文君這邊正期待天長地久,相如卻意外得以陞官。司馬相如被召至長安,又給皇帝寫了一篇《上林賦》,立即被任命做了朝中郎官。春風得意做天子的座上賓。相如在漢武帝身邊做郎官好幾年,曾有過被皇帝派往蜀中出差公幹的一段,但並未見與愛妻久別重逢的隻字片言。司馬遷和世人也僅記住了他為這次公差而寫的《喻巴蜀檄》,然後便回到長安。

一個在蜀中苦苦等待,一個在長安逍遙自在。文君幻想的美好的愛情,事實上已經成為泡影。《西京雜記》記載:「相如將聘茂陵人女為妾,卓文君作『白頭吟』以自絕,相如乃止。」其實不是。卓文君的絕望是真實的,但相如並未回頭是岸,最終陪伴他到死的,正是那個茂陵的女子而非摯愛他的卓文君。司馬相如將文君徹底地拋棄在了成都,臨死都未能讓她再見上一面。

6、世事看破唱永訣

白富美卓文君苦心經營的一場熱烈而浪漫的愛情劇,最終以淒慘的潰敗失意而落幕,她所憧憬的人間至真至上的真摯愛情,結局是司馬相如公然的背叛。我們相信以卓文君的個性,面對行將垮塌的愛情大廈,她一定爭取挽回過,一定設法拯救過,但多情的美人在絕情的男人面前,終是無可奈何,只能借文字來發洩她一腔的悔恨怨愁——據說今天的川蜀人奉司馬相如為「情聖」,盛讚其善示愛、會弄情、多浪漫、有才華,與「詩聖」杜甫並提。卓文君若泉下有知,當釋懷矣,——既是情聖,理應不該歸你小女子一人帳下。

《司馬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