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南唐,我們首先想到的是南唐的詞,比如南唐後主李煜的詞裡這樣寫到:笑裡輕輕語。 一片芳心千萬緒, 人間沒個安排處;夢裡不知身是客, 一晌貪歡;剪不斷, 理還亂, 是離愁, 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問君能有幾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夢、愁,似乎是南唐的君王們感受最深的兩個詞,夢的虛無縹緲猶如這飄搖的江山,內憂外患的朝廷正是這愁的來源。南唐,一個充滿詩意的王朝,在經歷了幾代君王的更迭後,在風雨中更顯動盪,但我們依舊記得她的美好,因為李忭建立起南唐,才使得我們見識到了一個詩情畫意的朝代所散發出的魅力。
南唐在中國歷史上的地位,隨著史學研究的日益深入發展,越來越顯示出其重要性。南唐是繼六朝之後長江中下游地區社會經濟文化全面發展的又一高峰時期。此之後,長江中下游地區再不只是中國經濟的重心、國家財政的支柱,而且也成為中國文化的基地,精英輩出,人文薈萃,直至近代,其對整個中國社會經濟文化的發展起著巨大的推動作用,並且與日俱增。作為南唐的創建者李忭,對這一形勢的變化起了不小的推動作用。但就其他人對他的評價來說,似乎卻不怎麼中肯。認為李忭不像個創業立國的君主,同古代的可不作比較;就與同時代的在出身、經歷、發跡方面都差不多的柴榮、趙匡胤也相差甚遠。然而,事實的真相果真是如此嗎?
當年,柴榮以養子身份繼位,當上大周皇帝之後,便日夜思念“致治”與“混一”天下,顯德二年(955 年)命近臣皆上《為君難為臣不易論》與《開邊策》各一篇,集思廣益,以制定統一天下之方略(《資治通鑒》卷二九二)。趙匡胤“欺人寡婦孤兒”,黃袍加身,坐上皇帝的寶座之後,還是“睡不能著”,因為“一榻之外,皆他人家也”。 李忭與這二位比起來,要差很多,既沒有開拓進取的精神,就算是做了南唐的開山鼻祖,終究是少了幾分氣概,至此,官方給出的評價都不高,唯獨在野史中,才有人站出來為他說話。
李忭(888年——943年),字正倫,小字彭奴,徐州人,五代十國時期南唐建立者。原名徐知誥,是南吳大將徐溫養子,曾任升州刺史、潤州團練使,後掌握南吳朝政,累加至太師、大元帥,封齊王。李忭小名彭奴,自幼便在濠州(今安徽鳳陽)、泗州(今安徽泗縣)一帶流浪,父親李榮則在戰亂中不知所蹤。乾寧二年,楊行密攻打濠州,得到了彭奴,將其收為養子。但是,楊行密的兒子們卻不能容納彭奴。楊行密只得將彭奴交給部將徐溫撫養,取名徐知誥。徐知誥長大後,喜好讀書,善於騎射,楊行密常稱讚道:“徐知誥是個俊傑,眾將的兒子中沒人比得上他。”
後梁開平三年,徐知誥被任命去治理升州,因他勤儉好學,重視儒生,寬仁為政,因而得到民眾讚譽。貞明四年,徐知訓被大將朱瑾所殺,徐知誥在潤州得到消息,搶先趕到廣陵平亂,從而控制了南吳朝政。徐知誥在揚州,一反徐知訓之作為,恭敬事奉吳王楊隆演,並且謙卑對待士大夫,對待部屬寬大,生活十分儉僕,並以宋齊丘為謀士,改革稅制,因此國家遂漸富強,人心歸附。
南吳順義七年,篡奪南吳政權,即皇帝位,建立南唐,改年號升元。升元三年(939年),恢復原姓,並改名李忭。徐知誥雖然身處高位,依舊保持著勤儉的習慣,穿的鞋是草編的,洗臉用具也是鐵製品,沒有什麼金盆銀盆。暑熱天氣時就睡在用青葛布做的帷帳裡面,左右聽候使喚的只有一些老而醜的宮人,他們穿的衣服也是粗布做的,至於綾羅綢緞極少見到。且極其勤於政事,設宴奏樂享樂之類的事也很少做,可以說,徐知誥上台後,為天下人做了一個榜樣。雖然曾身為久經沙場的大將,李忭厭煩戰爭,嚮往和平。在群臣上表要求趁北方混亂之機北伐,恢復唐朝疆土的時候,他堅決反對,並說:“我從小漂泊,身經百戰,深知戰亂帶給百姓的巨大痛苦,能有今天安定的生活,百姓安居樂業,我還有什麼奢求的呢?”
李忭登帝位後,勤於政事,並興利除弊,變更舊法;又與吳越和解,保境安民,與民休息。然而因服用方士丹藥中毒,個性變得暴躁易怒。升元七年(943年背上生瘡,不久病情惡化去世,謚光文肅武孝高皇帝,廟號烈祖,子李璟繼位。
李忭被稱為南唐前主,而李煜又被稱為南唐後主,這兩個人同時南唐的主人,那麼他們之間又是什麼關係呢?原來,李忭就是李煜的爺爺,李忭作為南唐先主,李忭開創了南唐基業,是一位仁厚的皇帝,身上的文學基因也極其濃厚。可惜他的子孫僅遺傳了他的仁厚和優良的文學基因,卻沒能發揚他的睿智和雄才大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