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五大花美男:潘岳用情專一 周瑜智勇雙全

愛美之心,古今中外人皆有之。今天常聽到有人抱怨「這是一個看臉的社會」,其實從古至今都不免於此。可是,也往往有些花一樣的美男子,明明可以靠臉,卻偏偏棄之不用,不依靠顏值在生活中摸爬滾打。今天,我們就來看看那些帥到掉渣的古代男神們,他們不拼顏值都拼啥?

潘岳

用情專一 成就千古佳話

談到古代美男,就不能不提西晉的潘岳,我們常常用「貌似潘安」來形容男子美貌,其中的「潘安」就是這位仁兄的藝名——看這架勢,他似乎已然成為古代帥哥的代名詞。

關於潘岳的美貌,有個「擲果盈車」的典故。據說潘岳每次乘車出遊,都會得到大批妹子的圍觀和讚歎。當時人表達喜愛的一個方式是向愛慕的人投擲水果,大概相當於今天粉絲向明星獻花,而每次潘岳外出歸來,他的車上到處都是女性仰慕者們扔來的水果,以至於把車都快裝滿了。潘岳的這些收穫,引來了當時另一個男子左思的羨慕,他也想得到姑娘們的水果,便把自己打扮得像潘岳一樣出門,結果引來周圍女子一起唾棄他,狼狽而回。這個男版的效顰「東施」,更增加了潘岳美貌的傳奇。

後來,潘岳基本成了美男子的符號,以至於他的其他品質漸漸被忽略,最後不為人知。其實,潘岳除了外形姣好,還寫得一手好詩和好字,他的孝行也曾被朝廷表彰。尤為難得的是,才貌俱佳、追求者甚眾的潘岳,在西晉開放的社會環境中,本具備尋花問柳、偷香竊玉的絕佳條件,但是他12歲就和名儒楊肇10歲的女兒定了親,多年後完婚,二人恩愛有加,生活幸福。潘岳也始終對結髮妻子忠貞不貳,儘管身為大眾情人卻從未和女粉絲搞過曖昧,是當之無愧的「中國好老公」。

更為感人的是,在潘岳52歲那年,妻子楊氏染疾病逝,潘岳悲慟欲絕,摧心斷腸地寫下了數首悼念亡妻的詩作,情真意切,令人動容。潘岳還為妻子服喪而退掉官職,直到服喪期滿才重返廟堂。外出赴任前夕,他來到妻子墳前,看到當年妻子下葬時種下的小樹,如今已亭亭如蓋,不禁又悲從中來。他悲歎著妻子逝後,自己「如彼翰林鳥,雙棲一朝只;如彼游川魚,比目中路析」,發誓終身不再續娶,來世和楊氏再作夫妻。後來,潘岳也確實實踐了他的諾言,堅守著對妻子的一往情深,至死不渝。如此用情專一,得到了當時人們的交口稱頌,「潘楊之好」也成為一段千古佳話。

宋玉

文才出眾 可與屈原並肩

能與潘岳之美相比肩而在青史上留名的,宋玉恐怕要排第一個,從「美比宋玉」往往和「貌似潘安」連稱就能看出,二人可謂美男屆的絕代雙雄。宋玉是戰國時楚國人,史籍中記載他的容貌只有簡單的「體貌閒麗」四字,但卻描寫了這樣一個故事:宋玉的鄰家有位姑娘,長得貌若天仙,有翠鳥羽毛一般的眉毛、白雪一般的皮膚,腰身纖細如裹上絹帛,牙齒整齊似一串貝殼,身材增一分則太長,減一分則太短,膚色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嫣然一笑,迷倒眾生。可如此傾城傾國的美人不愛別人,偏偏隔牆暗戀宋玉三年,可見宋玉的魅力之大。

但宋玉這樣的美男絕不僅僅是個花瓶,他的文才和他的美貌一樣被千古頌揚。宋玉師出名門,承楚國大詩人、楚辭開創者屈原之後,卻又不拘於師法,文風獨具一格,故而後人常常將其與屈原並稱,所謂「屈宋逸步,莫之能追」,「屈平連藻於日月,宋玉交采於風雲」。他的很多作品如《九辨》、《招魂》、《神女賦》等,都成為文學史上的名篇。

我們今天非常熟悉的三個成語——「曲高和寡」、「陽春白雪」、「下里巴人」也和宋玉有關。相傳宋玉的文才得到楚襄王賞識後,引得很多同事嫉妒,他們常常在楚襄王面前說宋玉壞話,希望領導疏遠他。有一天,楚襄王實在聽得不耐煩了,便把宋玉喊來,教訓道:「你怎麼一直和同事搞不好關係,惹來這麼多閒言碎語!是不是自己也有些不檢點的行為,要不大家為什麼都不喜歡你呢?」宋玉聽後不緊不慢地說:「陛下,您聽我給您講個故事吧。一個人在郢城中唱歌,最初唱的是通俗的《下裡》、《巴人》,附和的人有數千之多,後來開始唱稍高級的《陽阿》、《薤露》,附和的人就減少到幾百人了,再接著他又唱更高雅的《陽春》、《白雪》,附和的不過數十人,等到他用高超的音樂技巧發出動聽的商音、羽音,並雜以流暢的徵音時,就僅僅剩幾個人還在跟著唱了。這就是曲高和寡呀。」楚襄王聽後,立即明白了宋玉的言外之意,也不再責問他了。

周瑜 智勇雙全 絕非《三國》中的小氣鬼

漢末三國,是中國歷史上最激盪和最瑰麗的時代之一。在這「浪花淘盡英雄」的百餘年間,不僅各種英雄豪傑輪番登場,帥哥們也紛紛上台亮相,集體轟炸歷史舞台旁觀眾的雙眼。而在三國帥哥榜的前幾名中,無論怎麼排,有個人物是絕對跑不出的,那就是「長壯有姿貌」的周瑜。

周瑜儀容秀麗、風流儒雅,他的翩翩風度,我們可以從蘇東坡那首著名的《念奴嬌·赤壁懷古》中略見一斑:「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試想這樣一個儀表堂堂、氣宇軒昂的周郎,就算放在今天,也得是多少姑娘心中的白馬王子啊!

周瑜不只容貌出眾,還是個胸懷韜略、英勇善戰、幾乎從無敗績的將才。他早在諸葛亮的「隆中對」之前就向孫權提出過經營天下的策略,內容大致無異;也曾經力排眾議,堅持聯劉抗曹,並贏得了中國歷史上著名的以少勝多之戰——赤壁之戰的勝利。無論作為政治人才,還是軍事將領,江東的兩代統治者孫策、孫權都對周瑜非常器重,足見其才幹非同尋常。周瑜去世後,孫權悲痛不已,多次向人表達對這位股肱之臣的讚歎和惋惜:「公瑾有王佐之資,今忽短命,孤何賴哉」,即使在多年後的登基之時,仍念念不忘他的功績,說「孤非周公瑾,不帝矣。」此外,周瑜還精通音律,無論是什麼樣的曲子,只要彈錯了,哪怕已酒過三巡,微醺的周瑜也能聽出琴音的不和諧,當時人甚至有歌謠稱「曲有誤,周郎顧」。

然而,天妒英才,這樣一個內外兼修、智勇雙全的青年才俊,卻英年早逝,僅僅留給那個精彩的時代36歲的華年。更可惜的是,後世流傳最廣的、以「尊劉」立場書寫的《三國演義》,還將周瑜塑造成心胸狹窄、嫉賢妒能的小人,實在令人唏噓。

嵇康 精通琴藝 《廣陵散》名聞天下

中國歷史上曾有一段肆意任性的年代,這個年代中存在一群放蕩不羈的人,這群人又有個傲冠群雄的領軍人物,他帶著這群人,在這個年代,演繹了一段千古風流。這個年代就是魏晉,這群人叫「竹林七賢」,而這個領軍人物則是嵇康。

嵇康,史書中說他「身長七尺八寸,風姿特秀」。這樣的描寫太過簡單,嵇康之美,是超凡脫俗、曠古絕倫的。他曾經進山採藥,樵夫看見他,誤以為是撞見了神仙,他的好友形容他「傀俄若玉山之將崩」,意思是感覺像一座玉山要倒了——這是何等驚天地泣鬼神的美麗!相傳有一次,嵇康的兒子嵇紹外出,英氣逼人,路人紛紛議論說嵇公子帥氣,這話傳到了王衍耳中,王衍聽後鄙夷道:「這些人都沒見過世面,跟他爹嵇康比,那小子根本就沾不著『帥』字的邊兒!」

但如果認為嵇康只有顏值,那就大錯特錯了。嵇康的傑出,不僅在美貌,也在才華。他精通琴藝,創作並彈奏《廣陵散》,成就響絕一時的名曲,撰寫《琴賦》與《聲無哀樂論》,閃爍出對音樂的真知灼見;他善於書畫,尤其是草書堪稱精品,後人形容他的書畫作品「如抱琴半醉,酣歌高眠,又若眾鳥時集,群烏乍散」,絕妙異常;他文采斐然,作為正始文學的代表人物,許多華彩詩篇和錦繡文章獨步當時,流芳後世。

然而這些都不能代表嵇康,他在歷史上書寫的最濃墨重彩的一筆,當屬那風流倜儻的獨立飄逸和如青松般的傲骨錚錚,而這些,最終也給他帶來了殺身之禍。嵇康年輕時拜訪過孫登大師,大師曾語重心長地告誡這個初出茅廬的少年:「你才貌出眾但性情剛烈,這樣下去恐怕會帶來禍患。」驕傲的嵇康並沒有太在意大師的話,他也不可能在意,因為那傲然風骨已然融入他的血液,為了避禍而改變這一點,嵇康就不成其為嵇康了。所以,當司馬集團發動高平陵之變、拉攏嵇康為其背書時,「性烈」的嵇康斷然拒絕了。於是,嵇康的美貌和俊才,都隨著劊子手屠刀的落下,化作刑場上的點點紅梅,唯有那孤標傲世的嶙嶙傲骨,伴隨著臨刑前的一曲《廣陵散》,永遠響徹九天。

高長恭 驍勇善戰 蘭陵王愛兵如子

一千多年前,盛唐的某個午夜,長安城中的教坊內,數名宮女在教習的指導下,認真地排練著《蘭陵王入陣曲》。這首她們明天要在宮廷宴會上表演的曲子,是當時非常流行的歌舞樂,它描述了一位將軍破陣殺敵的故事,氣勢雄渾,蕩氣磅礡,深受王公貴族們的喜愛。正因為如此,它也成為教坊宮女最熟悉的樂曲,她們時時排演,每一節音符、每一個舞蹈動作都熟稔於心。然而,無論是觀眾還是演出者,也許都不知道,這首樂曲的主角,竟然是個「貌柔」、「面美」、「白類美婦人」的俊秀少年。

他就是蘭陵王,北齊的王子高長恭。長恭王子確實擁有著一般男子所不及、甚至讓女子都垂涎不已的美麗容顏,以至於在戰場中廝殺時,他都不得不戴上猙獰的面具,否則那張漂亮的臉蛋根本不足以震懾敵人。

對蘭陵王而言,這種隱藏自己俊容的行為並無新奇,他從來都不「靠臉吃飯」。身為王子的他,從小喜愛讀書,無論做什麼,書都不離手,尤其是兵書,他基本是百讀不厭。南北朝的混亂時局,帶給他無數的實踐機會,在漫天烽火中,他身經數百餘戰,練就了超群的武藝。一次,北齊的重鎮洛陽被北周的軍隊團團圍住,北齊皇帝急忙派援軍前去解圍。可是北周軍隊的防守太嚴密了,幾批援軍都未能成功。這時,蘭陵王臨危受命。他戴著面具,率領五百精騎在洛陽周邊的邙山殺入北周軍隊的包圍圈,一路勢如破竹,直抵洛陽城下。洛陽的北齊守軍見從天而降這麼一隊人馬,首領還戴著面具,疑心重重,不敢貿然開門。蘭陵王見狀便摘下面具,守門將士一見那張美輪美奐的俊秀面龐,立即歡呼著打開城門。蘭陵王的英勇奮戰鼓舞了北齊軍隊的士氣,城內外的將士同仇敵愾,最後大敗北周。

蘭陵王不僅驍勇善戰,還愛兵如子,從不擺王子架子。有時在征戰途中,好不容易得到一瓜數果,他都拿來與部下分享,因此深得將士們的愛戴。邙山大捷後,蘭陵王更是聲威大震,殊不知,功高蓋主的他已經遭到了北齊皇帝的猜疑,後來竟因一句「家事親切,不覺遂然」的失言,落得被一杯毒酒終結年輕生命的下場,藍顏薄命,令人惋惜。

《周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