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皇后為了幫助楊廣謀取帝位 逢場作戲18年

隋煬帝是臭名昭著的暴君,他的原配——蕭皇后,卻是個非常懂事的賢妻良母。楊廣野心勃勃,私下裡惦記皇帝寶座,他不得不暫時裝孫子,和父母、哥哥,以及身邊的所有人點頭哈腰。常說夫倡婦隨,為了幫助楊廣謀取帝位,蕭氏只能配合他逢場作戲,18年如一日,從沒有怨恨過。

《資治通鑒·隋紀》記載楊廣、楊勇哥兒倆「鬥法」。楊勇不像在爭寵,倒是故意和父母鬥氣兒:爹娘膩味什麼,他就幹什麼;本來好好的太子當著,折騰了幾個回合,手頭兒的政治資本就輸得一乾二淨。

楊勇「多內寵」,老婆剛剛病死,他就迫不及待地跟小老婆鬼混——獨孤皇后最恨這種無情無義的行徑。此外,楊勇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自比倡優,進淫聲,穢視聽。」整個兒一個花花公子,哪有東宮儲君的堂堂威儀!把大隋朝的未來交到這種人手上,誰能服氣?誰能放心?

楊廣恰恰是另外一副姿態,他像個技藝超群的演員,「彌自矯飾,唯與蕭妃居處,後庭有子皆不育,後由是數稱廣賢……上與後嘗幸其第,廣悉屏匿美姬於別室,唯留老醜者,衣以縵彩,給事左右;屏帳改用縑素;故絕樂器之弦,不令拂去塵埃。上見之,以為不好聲色。還宮,以語侍臣,意甚喜。」

有比較,才有差別,這就是最有力的競爭。楊勇未必是荒淫無恥之徒,卻不聽規勸,自毀形象,最終落下個「進淫聲,穢視聽」的臭名。楊廣則蓄意收斂,老老實實地守著一個老婆,甚至拿醜女人、破幔帳裝點門面。應該承認,楊廣是個多才多藝的傢伙,他家的樂器,竟然落滿了灰塵。這得長年累月壓抑自己的性情、閹割生活的樂趣呀。在待人接物方面,兄弟倆的懸殊就更大了。楊勇非常牛氣,一副「我是太子,我怕誰」的嘴臉;楊廣卻極為和氣,沒有不拜的廟,沒有不燒的香,即使奴婢、侍從也不得罪。《資治通鑒》裡描繪道:「上及後每遣左右至廣所,無貴賤,廣必與蕭妃迎門接引,為設美饌,申以厚禮;婢僕往來者,無不稱其仁孝……」

能叫上上下下都挑大拇指,還不厲害嗎?凡夫俗子,誰做得到!楊廣和蕭妃酷似一對「受氣包兒」,「矯情飾行,以釣虛名」。兩口子小心翼翼地應酬雞毛蒜皮、戰戰兢兢地迎合裡裡外外。肯下本兒,才可能有回報,兩口子笑容可掬地引導著輿論、點頭哈腰地塑造了聲望。如果說,楊廣富有奸雄之才,那麼,蕭妃忠誠的陪伴,則純屬女性的隱忍和耐力。誰能斷定,今天裝孫子,明天就能變成爺爺?或許,要這樣屈辱地混一輩子,做一雙永遠也不能翻身的「夾尾巴狗」。尋常女人,哪個能丟開虛榮,甚至拋棄對未來的幻想,跟一個戲子式的男人往前奔呢?蕭妃就能!她默默地陪在丈夫身邊,明眸如水,桃腮含笑。和楊廣不同,她隨和的表情絕非裝出來的;而是本性的流露。小時候,與人為善,逆來順受,習慣了。說來也是「糟糠之妻」,難怪後來楊廣從不顛覆蕭氏的皇后地位,這是夫妻倆培育起來的患難之情。

有蕭妃默契的配合、溫柔的撫慰,楊廣徹底贏了。隋開皇二十年,也就是公元600年,32歲的楊廣如願以償地做上了東宮太子。不到兩年,他就抓到了朝廷的權柄,生殺予奪,唯我獨尊——權力這玩意兒太過癮了。他喜形於色地告訴蕭妃:等著吧,好日子說話就來!

《隋煬帝楊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