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給朱葉發來了電報:
「請再等一下,再過四五天。」
可是,朱葉卻說:「這裡已經沒我什麼事了,而且我早就跟人約好了,明天得去長崎。」她當晚就乘快車趕赴長崎了。
但過了四五天、一星期乃至十天,電報也沒再發來。
本想讓吉野欣賞一下的櫻花,不知不覺間開了又謝。京都的舞蹈公演臨近閉幕,島原妓女的盛裝遊行結束,連壬生狂言也快要落幕了。
三太郎等累了,不願再這麼耗下去,便少見地擦拭起畫架上的灰塵來:最近他一直打算辦一次個人展覽會。就在這天早上——
「嫁女兒的母親就是放心不下啊。今晚又弄到了三點。好容易才把友禪小被子縫起來。這樣洗洗涮涮之類的活兒能幹了,平常的衣服也能洗了。而且馬上就到夏天了,這個那個的……」
三太郎想,女人真愚蠢,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有用嗎。這麼清爽的大好五月天,居然還有心思縫衣服。
「請告訴她,這個月不來的話,以後就不用來了。」
「哎呀,可不能這麼說。否則那個人就太可憐了。」
三太郎想起了送朱葉去京都站時,在車窗邊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