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郎和吉野都對死去的女人抱有好感,便再也無法忍受山上旅館的寂寞。山彥的腫泡又幾乎沒見好轉。於是,他們忽然決定下山。
車子來到經常散步路過的橋上,三太郎回過頭,仰望山上的溫泉場和藥王山連綿不絕的山峰。今後大概再也看不到了吧。他與山川和在此相逢的人們依依惜別。
到達金澤後,三太郎先造訪了南風的住處。南風夫婦一如從前,仍嘮嘮叨叨地說只為照顧孩子忙活。三太郎雖已料到他們會絮叨些舊話,還是安下心來。
當天晚上,就有二十多個新老相識聚來,帶著告別的心情暢談暢飲。無意間聽其中一個男人說,那個野市村的農民把妻兒帶回家之後,當即返回了湯湧,緊隨著外廓女人在相同的地方吊死了。與三太郎下山是同一日,看來兩人是走岔道了。
「好好,這樣也好。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三太郎獨自想道。
如諺語所云,「十月穿裌衣」。從金澤起程時已是秋風颯颯,通草果實的亮白也有些刺眼了。三太郎緊趕慢趕地返回了京都。
「哎呀,總之是回來了。在京都總沒有在自己家的感覺。」
「真想回東京溜一圈,哪怕是只吃一口壽司。」
「我想喝銀座維也納咖啡店的巧克力蘇打水。」
「還記得以前經常坐在那張白桌子旁。」
「東京的事和吃的之類就先打住吧。一切保持現狀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