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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郎與甚子坐上了同一列火車。就算不情願,也以同一狀態被運往同一個方向。可是甚子肚裡的火車頭已不再發聲了。由於剛剛與男人分別,她一肚子苦惱(對,不是滿心,而是一肚子),已經很是糾結。環奧羽線是去往青森的。三太郎對這趟火車很熟悉。他前年從東山溫泉到飯阪溫泉,去年春天則從酒田到田川溫泉、橫手、秋田,轉了兩個來月,所到之處都有喜歡畫畫的朋友和熟人。他尤其喜歡酒田,在田川也有無法磨滅的記憶。對,就去那裡吧。若是在莊內,足以打發餘生了。三太郎一面思考,一面打著盹。

「先生討厭跟我結婚嗎?」

「怎麼這樣說?」

「我必須正經地結婚。若是能跟先生結婚,母親不知會有多麼高興呢。我也會很幸福的。」

「是嗎?」

「阿花沒有正式入戶籍吧?既然這樣,我便能跟您結婚了。」

「真是奇怪的邏輯。我對那些世俗的事情不感興趣,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只會從自己的角度看人。」

「現在還愛著阿花?」

「若能知道愛還是不愛,我也不用這樣旅行了。而且這件事我不想對人說。」

「我不想一個人回母親家。」她的「火車頭」又和著那酸溜溜的表情共鳴起來。

火車抵達了新莊,三太郎和甚子都在那兒換乘。此時,站台上發生了一件神奇的事。

《出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