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處,甚子把自己初戀的故事以及結婚前一晚跟媒人——一個從小相熟的男人相擁而泣等事都告訴了三太郎。那處二樓,這個房間……她領著三太郎到處看,還看了一處近海的小飯館的別院。甚子為何有此舉?大概是出於懷古癖吧。
三太郎次日離開本莊去秋田,想到那裡參加阿花伯母的葬禮。他在本莊見到的最差勁的東西就是甚子的儀表。她的貼身衣物沒有一件不沾著女性生理期的污跡。他並非對這種東西有原始的恐懼或病態的嗜好,只是對美好事物的反面產生了強烈的厭惡。
更為糟糕的是,三太郎的本莊之行被認為是去向甚子的母親提親。無疑是甚子使人們產生了這種想法,這對三太郎來說簡直荒謬之極。首先,光是結婚帶著各種目的這一點,他就無法忍受。一起生活的後果也得考慮才行。甚子後來也跟他說起過此事,說是德永先生也考慮了很多:關於這一點,還是生活第一;你必須要保持旺盛的生命力;但無論什麼時候也不能把所寫的東西留下來,因為這些不定哪天就會成為殘酷的證據;絕不能鄙視錢,我就是在這件事上吃盡了苦頭等等。
總之,三太郎來到了秋田。即便在這裡也遇到了因果循環。甚子曾經的媒人兼戀人龜田恰好住在同一家旅店,說自己也是因為親戚之故去參加阿花伯母的葬禮。此時市內的報紙正把三太郎和甚子的緋聞(這正是甚子喜歡的事)炒得沸沸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