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時候我和Karen心裡都有點緊張,她在擔心手術的風險,我在琢磨到底會有多疼。
天上飄起了小雨,青灰色的天空並不讓我覺得壓抑,因為昨天Karen和馨逸抱怨韓國氣候乾燥,皮膚水分嚴重流失,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下雨。沒想到她們的願望那麼快就能實現,或許這是一中暗示,我欣然接受了。
和醫生約了9點,我們早到了半個小時,診所還沒有開門。在附近找了一家抄襲星巴客的小店,進去一看,居然有十來個人圍坐在那邊開會,我讓馨逸悄悄翻譯了他們的會議內容,原來是這家店的店長在給店員訓話——他們都穿著便服,我還想哪家公司那麼早來咖啡店開會啊——說是前不久這裡來了一個明星,個別店員出現了不理智的行為,遭到了客人的投訴,我跟馨逸說他們今天會遭到另一份投訴,馨逸不解,我告訴她,他們對待明星的態度反差太大了!!!還好Karen沒有聽見我說什麼,不然又要被她罵了。
因為緊張而變得神經兮兮的我在一通蹩腳英語的摧殘下情緒嚴重失控,大笑不止。Dr.Han找來了一位眼科大夫當他的助手,這位老兄姓甚名誰我已經沒有印象了,因為我們很難聽明白他在說些什麼,包括他的名字。馨逸也聽不明白,因為大哥他不喜歡說韓語,即使Dr.Han善意地告訴他我們有翻譯,他還是堅持ABCD。出於禮貌,我們都很認真地聽他說著什麼。在我無意識地頻頻點頭的時候,站在我前面的Karen咬著嘴唇轉過頭來。她忍不住先笑場了,還敲我腦袋說我沒禮貌,還我只好也轉過臉對著大家一通傻笑。事後Karen說她打我是讓我趕快笑,原來在某些場合,藝人要充當這樣的角色,可悲啊!
想比之下,整個手術的過程就顯得比較平淡。在眼皮上打麻藥非常痛,雖然我早有心理準備,可還是不自覺地掉了一滴眼淚。然後我聽到有人在說“soli soli”,我猜他是在說對不起,很想笑,但已成待宰羔羊,必須保持低調。
做局部麻醉的手術讓我比較放心,但卻異常的殘忍。聽到醫生用手術刀在自己的眼皮上劃來裁去,真不是什麼好受的滋味。不過在手術室能夠聽到音樂,這多少可以分散一些我的注意力,可惜好景不長,CD放完了卻沒有人去管。兩位醫生或許很清楚音樂對於做局麻手術病人的重要性,他們居然一唱一和,自己哼起了小調。以前看韓劇總覺得他們表演有些誇張,但來到韓國我才發現,原來他們在生活裡就是那麼可愛。
不到一個小時手術就完成了,護士知識在我縫了線的眼皮上簡單貼了一小塊膠布。醫生說手術一切順利,關鍵要看傷口的癒合,我告訴他那是我的強項。
接下去的日子我要繼續等待,和很多關心我的人一起,期盼結果到來。雖然我的人生不會因為外表的創傷而留下遺憾,但責任迫使我必須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