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開茶馬古道的神秘面紗

揭開茶馬古道的神秘面紗

揭開茶馬古道的神秘面紗

古道傳文明

千百年來,青藏高原和祖國內地之間就存在著一條漢藏交往的古老通道,它是目前世界上已知的地勢最高最險的文明文化傳播的古道,是一條完全用人和、馬的腳力踩出的、用有血有肉的生命之軀鋪就的古道,馬幫們沿著這條坎坷崎嶇的古老驛道,源源不斷地為藏區馱去茶、糖、鹽等生活必需品,從藏區換回馬匹、牛羊和皮毛,專家們因此將這條漢藏古道稱為“茶馬古道”。它是一個民族文化的大觀園、民族遷徙的大走廊,是中華民族大團結的歷史見證。在這條綿延4000餘公里的古道上,有西雙版納傣族的貝葉文化、有彝族祭壇上的火文化、有白族的本主文化、有納西族的東巴文化、有藏族的雪域文化……各民族文化在這條古道上交匯、融合、發展,生生不息。它又是一條中外文化交流的通道,在華夏文明和印度文明之間架設起一座橋樑。茶馬古道途經的橫斷山區、青藏高原,又是我國地理地貌最為複雜、生物多樣性最為豐富的地區,有著極高的科學考察價值。

據考證,在漫長的歷史中,茶馬古道形成了兩條主要的線路,一條以現今雲南西雙版納、思茅等產茶地為起點,向西北經今雲南大理、麗江、迪慶到西藏昌都、林芝至拉薩,再經拉薩南下分別到緬甸、尼泊爾和印度,另一條則從現今的四川雅安出發,經瀘定、康定、理塘、巴塘、昌都、拉薩等地,到達尼泊爾、印度。

同“絲綢之路”一樣,茶馬古道在中華民族發展史上曾經發揮著重要的作用,但隨著現代文明的滌蕩,這條古道逐漸湮沒於歷史的塵埃之中。近年來,滇、川、藏旅遊業的蓬勃興起,又喚起人們對這條古老文化文明傳播通道的記憶。

完整路線圖

人們已很難窺見這條神秘古道的全貌。茶馬古道究竟如何走向?它究竟經過現今的哪些地方?在主幹道之外又有些什麼樣的附線?……這一切都是那樣的撲朔迷離。

100多年前,滇西北這片天荒地老的高原曾有許許多多的法國籍、德國籍傳教士不辭辛勞、歷盡艱險到這裡傳教,足跡曾經踏遍整個滇西北高原,他們會不會留下關於茶馬古道的一些記述?

某編輯習慣性地前往縣圖書館查閱資料。她意外地發現,不大的德欽縣圖書館裡竟藏有外文原著近千冊,其中法文原著就有300多冊。當地學者告訴她,那些書原來都是茨中教堂的倖存物,所有的書都是當年的外籍傳教士或探險家們帶來的,還有一部分是那些傳教士們回國著書立說後寄來的。

編輯一本一本地翻閱,突然,在一本書的夾頁裡她翻到了一張地圖,地圖印製得十分清晰精美。精通法文的編輯將地圖上標注的法文地名一一翻譯出來,茶馬古道研究專家、雲南省迪慶州政協副主席劉群激動了:這竟是一張通往“香格里拉”腹地的茶馬古道完整路線圖。

地圖印製於1875年法國巴黎出版的《地理社會》公報。150多年前,一位名叫弗朗索瓦·巴達讓的探險家闖入“香格里拉”遊歷。他從印度進入滇西北高原,沿著崎嶇險峻的茶馬古道,先後踏訪了巴東、白地、葉枝、茨菇、德欽、維西、中甸、貢山等地,記載下了詳盡珍貴的考察回憶錄,並繪製出漂亮的地圖。

這是一個十分重大的發現,它不僅是目前發現的惟一一張茶馬古道的完整地圖,對於茶馬古道研究具有不可多得的史料價值,而且多年以來,中國社會科學院及雲南社會科學院的研究人員一直根據民間傳說有一種猜測:滇藏茶馬古道有一條附線可以不經過西藏腹地而直接從雲南走出去。社會科學研究者們一直在苦苦尋找這條路的蹤跡,但未見突破。這張百多年前老地圖的發現,強有力地佐證了研究人員們的猜測。滇藏茶馬古道附線自大理經六庫過茨菇沿獨龍江而不需要橫穿西藏腹地便可直接進入印度。

科考撩面紗

近日,來自中國科學院、中國社會科學院、四川大學、雲南大學、中山大學、西南民族大學、中國藏學研究中心等科研院所的專家學者,分別從雲南迪慶藏族自治州和四川雅安出發,分兩路對舉世矚目的茶馬古道進行考察。據悉,這是我國首次對茶馬古道進行綜合科學考察。

此次綜合科學考察活動,集中了歷史學、考古學、人類學、社會學、民俗學、語言學、地理學、地質學、動物學、植物學、經濟學、旅遊生態學等學科的眾多專家學者,他們將揭開蒙在茶馬古道上的神秘面紗,為滇、川、藏“大三角”次區域經濟社會發展提供科學依據。

《旅遊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