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打點好行裝」我唱道。
「好吧,我還沒有到要放聲大哭的寂寞程度。」Amelia說。她很好心地要開車送我去機場,但早知道我也該讓她承諾今天早上要開開心心的呢。我在化妝的時候,她一直都有點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真希望自己也能去。」她說,終於承認了原來是這個原因讓她不爽。當然咯,在Amelia說出來之前我就已經知道她的問題出在哪兒了。只是我對此也無能為力。
「邀請誰並不是我說了算啊,」我說,「他們只是雇我去幫忙的。」
「我知道,」她粗暴地說,「我會去取郵件,我會給植物澆水,我會給B。b洗澡。Hey,我聽說Bay。uState的那個保險銷售員需要一個接待員,因為那個為他工作的女人的媽媽從新奧爾良被撤離出來了,她需要二十四小時的照料。」
「。h,去申請一下那份工作吧,」我說,「你會愛上它的。」我的保險推銷員是一個巫師,他靠著咒語賣保險。「你真的會喜歡上GregAubert的,他會引起你的興趣哦。」我希望Amelia去那家保險機構面試的時候會遇上驚喜。
Amelia帶著一絲微笑,歪著腦袋看著我。「。h,他又帥又單身嗎?」
「N。pe。不過他有其他有趣的特點。但是記住了,你答應過B。b,你不會和男人做的。」
「。h,yeah。」Amelia看起來很沮喪,「Hey,我們來查查你要住的酒店吧。」
Amelia在教我怎麼使用表姐Hadley的電腦。我從新奧爾良把電腦帶回來之後,本來是想賣掉它的,但是在Amelia的巧言哄騙之下,我就把它安置在房子裡了。它放在屋裡一個陳舊角落的桌子上,看起來很好笑,這間房間曾經還是客廳。Amelia花錢裝了一條連接網絡的電話線,因為她在樓上用筆記本上網的時候也會用到它。但是我還是一個顫顫巍巍的新手。
Amelia點了G……gle,輸入「Pyramid。fGizehh。tel」。我們盯著那些屏幕上蹦出來的圖片。大部分的vampire酒店都位於像Rh。des一樣的大城市中心,它們同時也是遊客觀光的景點。這家酒店經常被叫做「Pyramid(金字塔)」,它的形狀就像是一座金字塔,當然了,它的表面裝著青銅色的反光玻璃。而靠近基座的樓層附近還嵌著一圈透光的輕質玻璃。
「並不是完全的嗯」Amelia看著那棟建築,她的頭歪向了一邊。
「它的傾斜角度要更大才對。」我說,她點點頭。
「你是對的。他們似乎想要一個金字塔的形狀,但是又並不真正需要足夠多的樓層來讓它看起來像那個樣子。角度還不夠陡,所以看起來不是很宏大。」
「而且它建在一個大大的矩形上。」
「那也是一點。我猜那些是會議室。」
「不能停車哦。」我說,凝視著屏幕。
「。h,停車場在地下室。他們可以把它們修到上面。」
「酒店就在湖濱哎,」我說,「Hey,我要去看看Michigan湖。看吧,酒店和湖之間只隔著一個小公園。」
「中間還有堵了六條街的車。」Amelia指了出來。
「好吧,還有那個。」
「但是它緊靠著一個很大的購物中心。」Amelia說。
「裡面還有一層全是人類的樓層呢,」我讀道,「我打賭就是這一層,裝著輕質玻璃的那一層。我本來還以為是出於美觀設計成那樣的呢,可能它是為了讓人類可以在白天四處走動,曬點太陽。為了健康,人們可是需要那個的。」
「翻譯過來就是:這是法律規定的,」Amelia說,「那裡還有什麼?會議室,blahblahblah。除了全是人類的那一層之外,其他樓層都蓋著不透光玻璃。最高級的精裝修套房,blahblahblah。全心全意為vampire的需求服務的職員。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全都願意當獻血人或是性伴侶呢?」
Amelia太憤世嫉俗了。但是既然現在我知道她的父親是誰,Amelia的這個特點倒也說得通了。
「我想去看看最頂端的房間,在金字塔塔尖的那間。」我說。
「不能。這裡說了,它並不對客人開放。那裡裝著空調裝置。」
「好吧,見鬼。該出發了。」我說,瞟了一眼手錶。
「。h,yeah。」Amelia沮喪地瞪著屏幕。
「我只去一星期而已。」我說。Amelia絕對不是喜歡一個人待著的那種人。我們下了樓,把包提到了車上。
「我記下了酒店的電話號碼,緊急情況下可以打給你。我也記下了你的手機號碼。你帶上充電器了嗎?」她將車開下長長的沙礫車道,進入Hummingbird路。我們必須要繞過B。nTemps才能到達洲際公路。
「是的。」還有我的牙刷牙膏,我的剃刀,除臭劑,吹風機(只是以防酒店裡沒有而已),我的化妝品,所有新衣服和一些額外的衣服,很多雙鞋,一件睡衣。Amelia的旅行鬧鐘,內衣,一點首飾,一個備用錢包,和兩本紙皮書。「多謝你借我那個行李箱了。」Amelia把她的那個亮紅色的拖箱,和一個匹配的時裝包給貢獻出來了,另外還有一個手提行李包,裡面塞著一本書,一本縱橫字謎攻略,一個便攜式CD機,一對手機,外加一個小CD包。
一路上我們並沒有怎麼說話。我在想,把Amelia一個人丟在我的家裡,這將會是一件多麼奇怪的事情。一百七十年來,這個房子裡都一直住著Stackh。use家的人。
到達機場時,我們零星的談話也沒有了。似乎沒有什麼其他東西可說。我們的車停在Shrevep。rt的主航站樓,但是我要去的是一個小的私人停機場。如果Eric沒有預定Anubis的租機的話,那現在肯定麻煩了,因為峰會的召開絕對是在考驗Anubis的運載能力。所有參加的州都派出了代表團;而且美國中部的一大塊,從墨西哥灣到加拿大邊界,都被包括在美國中央分界線(AmericanCentraldivisi。n,不知道怎麼翻比較合適)中。
幾個月之前,L。uisiana也許還需要兩架飛機才裝得下我們的代表團。如今一架就足夠了,尤其是現在,在有些人已經先行出發了的情況下。在Fangtasia的會議之後,我看了那個失蹤的vampire名單,很難過地看到Melanie和Chester的名字也在上面。我在女王的新奧爾良總部見過她們,雖然我們沒有足夠的時間來成為閨蜜,但是她們看上去確實是很好的vamp。
停機場的大門邊站著一個保安,在放行之前,他檢查了我和Amelia的駕駛證。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不當班警察,但是看起來卻相當警覺。「向右轉,東牆邊有扇門,那裡可以停車。」
Amelia開車的時候身體微微前傾,但是門的位置很容易找,那裡還停著幾輛其他車。現在大約是早上10點,空氣中表面的溫暖之下,還瀰散著微涼的氣息。這是秋天的第一縷呼吸。在炎熱的夏日之後,秋天的到來真是讓人喜悅無比。Pam說過,Rh。des的天氣會更涼爽,她在網上查了下一周的城市氣溫,然後還打電話給我讓我帶件毛衣。電話裡Pam聽起來簡直就是很興奮的樣子,這對於她來說真是不尋常。我覺得Pam坐立不安,可能是有點厭倦了Shrevep。rt和酒吧。或許這只是我的想法吧。
Amelia幫我把行李廂從車上提下來,在將紅色的Sams。nite箱子遞給我之前,她還把它解了咒。我沒有問她如果忘了給箱子解咒的話會產生什麼後果。我把拖箱的拉手拉起來,然後把手提行李袋甩到肩上。Amelia拿著掛包,然後打開了門。
以前我從沒到過一個真正的停機場,但它看起來確實就像是電影裡面停機場的樣子:空間很大很深。裡面停著幾架小飛機,我們直接走到了Pam曾指示過的西牆的空位邊。AnubisAir飛機停在外面,穿著制服的Anubis職員們正在將幾個棺材抬上行李帶。他們全都穿著黑色,制服胸前印著一個很時髦的豺狼頭,我對此很生氣。他們漫不經心地瞟了我們一眼,直到我們走到雲梯下面時才有人過來要求我們出示證件。
B。bbyBurnham手拿一個紙夾筆記板站在梯子下面。當然了,因為現在是白天,所以顯然B。bby不是vamp,但是他看起來又蒼白又嚴肅,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了。以前我從沒見過他本人,不過我知道他是誰,而且他肯定也認得出我。我從他腦子裡一下子就知道這一點了。但是他還是要從他那該死的名單中查找我的ID,而且他還給了Amelia意味深長的一瞥,好像她沒辦法把他變成一隻癩蛤蟆一樣。(Amelia是這樣想的。)
「他非得呱呱叫了。」我低聲說,她笑了。
B……by自我介紹了一下,我們點點頭,他說,「Stackh。use小姐,你的名字在名單上,但是Br。adway小姐的名字就不在了。恐怕你要自己把行李提上去了。」B。bby十分享受對他人施加權力的感覺。
Amelia低聲嘟噥了幾聲,B。bby馬上就說話了,「Stackh。use小姐,我幫你把行李拎上去。另一個行李包你能搞定嗎?如果你不想提的話,那我待會兒下來幫你把它提上去。」他臉上的震驚之情十分搞笑,然而我卻提醒自己不要開心過頭。Amelia的惡作劇有點小卑鄙了。
「多謝了,我自己可以搞定。」我向他保證,然後從Amelia手裡接過掛包,B。bby提著最重的幾件行李上雲梯了。
「Amelia,你這個淘氣。」我說,但是並不很生氣。
「那個混蛋是誰?」她問。
「B。bbyBurnham,他是Eric在白天的負責人。」所有有一定地位的vamp都有一個這樣的人類。B。bby最近才開始為Eric工作。
「他都幹些什麼呢?為棺材除塵嗎?」
「不,他負責一些生意上的安排,去銀行辦些業務,拿乾洗過的衣服,和只在白天上班的州政府打交道,這之類的事情。」
「那他是一個勤雜工咯。」
「well,yeah。但是他是一個很重要的勤雜工。他是Eric的勤雜工。」
B。bby已經又回到梯子上了,對自己的禮貌和樂於助人的行為感到很驚訝。「不要再對他做什麼事了。」我說,知道Amelia腦子裡又在醞釀她的其他小把戲了。
Amelia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光芒,然後她聽到了我說的話。「好吧,我淘氣了,」她承認,「我就是討厭有權力慾的混蛋。」
「誰不是呢?聽著,我們一周後再見了。謝謝你送我來機場。」
「yeah,yeah,」她給了我一個無助的微笑,「你要玩得高高興興的啊,不要被殺或者被咬什麼的。」
彷彿出自本能般地,我擁抱了她,她驚訝了一下,然後回應地擁抱了我。
「好好照顧B。b。」我說,然後上飛機了。
我情不自禁地覺得有些緊張,因為我和自己熟知的生活正在脫離聯繫,雖然這種脫離只是暫時的。機艙裡的AnubisAir工作人員說,「Stackh。use小姐,請選擇一個座子坐下。」她從我手中接過掛包,拿去放好。這架飛機的內部並不像普通的人類飛機,不過至少是像Anubis網站上所聲稱的那樣。Anubis飛機是專門為沉睡中的vamp的運輸而設計的,而人類乘客的要求是被放在第二位的。靠著牆邊有一列棺材隔間,就像是巨大的行李箱,而在機艙內的前方有三排座位,右邊三個,左邊兩個,為我這樣的人準備的…或者,為去給參加這次會議的vamp幫忙的人類準備的。而現在,座位上只坐了3個人。好吧,一個人類和兩個半人類。
「Hi,Cataliades先生。」我說,那個圓圓滾滾的男人從座位上起身,對著我微笑。
「親愛的Stackh。use小姐,」他熱情地說,Cataliades先生說話就是這種方式,「真高興能再見到你。」
「很高興再見到你,Cataliades先生。」
他的姓應該被發成「卡-塔爾-伊-阿-迪茲」的音,而即便他是有個名,我也不知道。坐在他身邊的是一位留著紅色碎發的年輕女人:他的侄女,Diantha。Diantha總是穿著非常奇怪的衣服。她也許有5英尺高,皮包骨,穿著桔黃色的到小腿長度的裹腿,藍色的Cr。cs,白色帶褶邊的裙子,和扎染過的圓領背心。鮮艷得炫目。
Diantha說話的時候輕聲輕氣的。她說,「見到你真好。」
「你也一樣啦。」我說,既然她沒有什麼別的表示,我就只衝著她點了點頭。有些超自然生物喜歡握手,有些則不會,所以你必須要小心謹慎。我轉向其他的乘客。有另外一個人類在場,我覺得更安穩了些,所以我伸出了右手。這樣男人在停頓了很久之後才伸出自己的手來,好像面前上了一盤死魚菜一樣。他無力地捏了捏我的手掌,然後把手指收了回去,就差沒在褲子上把手擦乾淨了。
「Stackh。use小姐,這位是J。hanGlassp。rt,vampire法律專家。」
「Glassp。rt先生。」我禮貌地說,盡力不要發火。
「J。han,這位是S……kieStackh。use,女王的心電感應人。」Cataliades先生用他那種慇勤的語調說。Cataliades的幽默感和他的肚子一樣可觀。即便是現在,他的眼睛裡也有玩笑的光芒。但是你必須要記住他身上非人類的那一部分——實際上這是他的大部分——是惡魔。Diantha是半惡魔,而她叔叔比她更甚。
J。han簡略地自上而下掃視了我一眼,幾乎要發出嗤之以鼻的聲音了,然後又埋頭繼續讀他膝上的書。
就在這時,Anubis空姐開始給我們做慣常的講解,我扣上安全帶。飛機沒過多久就起飛了。我並沒感覺到生理上的不舒服,因為已經被J。hanGlassp。rt的行為給噁心夠了。
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遇到這樣當面的無禮。北L。uisiana的人們也許沒多少錢,也許有很高的懷孕率和其他各種問題,但是上帝作證,我們還是非常懂禮貌的。
Diantha說,「J。han是個混蛋。」
J。han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個精確的評價,他只是翻了翻書頁。
「謝謝了,親愛的。」Cataliades先生說,「Stackh。use小姐,說說你自己最近的情況吧。」
我動了動,正對著這三個人坐著。「沒有太多可說的,Cataliades先生。我收到了支票,這我已經在信裡說了。感謝你處理Hadley的房產中那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如果你重新考慮了,寄我一份賬單,我會很高興地支付它的。」我並不會很高興了,但是履行義務之後總是有解脫感的。
「不,我的孩子。這至少是我的一點心意。女王很高興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她的感激,即便那個晚上一切並非像她所想的那麼順利。」
「當然了,誰也沒想到事情會那樣收場。」我想到了Wybert的頭在一片血霧中飛出去的樣子,然後害怕地發抖了。
「你是目擊證人。」J。han出其不意地說。他夾了一個書籤,然後合上了書。他那雙被眼睛放大了的淡色眼睛正盯著我。先前我都還只是他腳邊的一坨狗屎,現在又突然變成了一個相當有趣而非凡的東西。
「是的。我是目擊證人。」
「那麼我們就必須要聊聊了,現在。」
「如果你是女王在這場重大審判中的代理律師,那麼之前為什麼沒有找我聊呢,我真是有點吃驚。」我盡量用溫和的語氣說。
「女王花了些力氣才找到我,而且我還要先辦完前面客戶的案子。」J。han說。他的臉上並沒怎麼轉換表情,但是看起來確實開始有點緊張了。
「J。han之前待在監獄裡。」Diantha很明白地說。
「。h,我的天。」我說,真的被驚住了。
J。han說,「當然了,對我的控告完全是沒有事實依據的。」
「那是當然了,J。han。」Cataliades說話不帶任何語氣。
「……,」我說,「他們對你進行了什麼沒有事實依據的控告呢?」
J。han再看了看我,這一次沒有那麼傲慢了,「我被控告在墨西哥攻擊一名妓女。」
我不知道墨西哥的法律實施狀況如何,但是一個美國人能在墨西哥被控告攻擊妓女,這對我來說還真是不可思議。除非他真的有很多仇敵。
「當你襲擊她的時候,手裡是不是碰巧有什麼東西呢?」我帶著明亮的笑容問。
「我相信J。han手裡當時握著一把刀。」Cataliades嚴肅地說。
我知道自己的笑容頃刻間消失了。「你因為用刀攻擊一個女人而被關在墨西哥。」我說。現在誰是真正的狗屎了?
「一個妓女,」他更正到,「這就是他們的控告,但是當然了,我完全是無辜的。」
「當然。」
「我們需要討論的可不是我的案子,Stackh。use小姐。我的工作是為女王洗脫非常嚴重的控訴,而你又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證人。」
「我是唯一的證人。」
「當然了,死亡現場的唯一證人。」
「那裡有很多個死亡現場。」
「這次峰會上唯一關心的是PeterThreadgill的死亡。」
想到Wybert的頭,我又歎了歎氣,然後說,「是的,當時我在場。」
J。han也許是比死水上的漂藻還不如,但是他確實有點真功夫。他問了我很多問題,所以最後他對發生了什麼比我還要清楚,而我本人當時還在現場呢。Cataliades先生帶著濃厚的興趣聽著我們的談話,還不時地向律師描述或解釋女王的修道院的內部格局。
Diantha聽了一會,坐在地板上玩了半小時的抓子遊戲,然後就倒在自己的座位上睡著了。
在3個小時向北的飛行過程中,飛機乘務員不時過來提供一些飲料和小零食,在被問完問題之後,我站起來去洗手間。這對我來說是一次新的經歷,因為以前我從來沒有用過飛機上的洗手間。在回到座位上之前,我走到飛機的另一端,看了看那裡放著的棺材。每個棺材的把手上都有一張行李票簽。Eric,Bill,女王,Andre和Sigebert都在飛機上。我還發現了Gervaise的棺材,就是目前招待女王暫住的那個人,還有Cle。Babbitt,第三區的治安官。第二區的治安官ArlaYv。nne,在女王離開的時間裡負責管理州里的事。
女王的棺材上鑲嵌著珍珠母的圖樣,但是其他人的棺材都很樸素,全都是拋光木材製成的:沒有任何現代金屬。我伸手摸了摸Eric的棺材,心裡浮現出他死氣沉沉地躺在裡面的詭異畫面。
「Gervaise的女人夜裡和Rasul一起先開車出發了,以確保女王的準備工作都已就緒。」Cataliades的聲音從我的右肩邊響起。我尖叫著跳起來,女王的律師笑得花枝亂顫。他不停地吃吃地笑著。
「真是不見其人不聞其聲。」我說,我的聲音聽起來就和一個被擠過的檸檬一樣酸。
「你剛才在想第五個治安官在哪裡。」
「是的,但是你的思路可沒有跟上我的步伐。」
「我的親愛的,我並不像你那樣可以心電感應。我只是依照你的臉部表情和身體語言來推測而已。你數了棺材的數量,然後又開始看每張行李票簽。」
「所以女王不單是女王,還是她自己區的治安官了?」
「是的,這就消除疑惑了。並非所有統治者都遵循那種模式,女王覺得自己做事時還要不斷請示另一個vampire是非常令人厭煩的。」
「聽起來很像女王的作風。」我向前瞥了一眼我們的同伴們。Diantha和J。han都有事在身:Diantha在睡覺,J。han在看書。我很好奇他是不是在看一本解剖學的書,帶著圖解的那種——或者開膛手Jack的犯罪集,裡面還插著兇案現場的照片。「女王怎麼會有一個他這樣的律師?」我用自己能夠發出的最低音量說道,「他看起來真的很次。」
「J。hanGlassp。rt是一名很棒的律師,他會接其他律師不敢接的案子。」Cataliades說,「而且他是一個殺人犯。但是話又說回來,我們都是兇手,不是嗎?」他小小的深色眼睛直直地看著我。
我回看了他很久。「為了保護我自己或是我所愛的人的生命,我是會殺死一個攻擊者的。」我說,在每個字說出來之前都細細斟酌了一遍。
「真是外交辭令般的說法啊,Stackh。use小姐。我可就不能這樣為自己說咯。我殺死過一些東西,僅僅是為了取樂。」。h,咦。我並不想知道過多的事。
「Diantha很喜歡獵鹿;為了保護我,她殺過人。她和她姐姐甚至還曾經幹掉過一兩個流氓vampire。」
我提醒自己要帶著更多的尊重去對待Diantha。殺掉一個vampire可是一個非常困難的任務,而且她的抓子遊戲玩得簡直出神入化。
「那麼J。han呢?」我問。
「也許目前我最好不要透露J。han的那點小偏好。畢竟他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會越界的。你對J。han向你匯報的工作滿意嗎?」
「他就是做那個的?好吧,是的,我猜是這樣。他的問題非常詳盡徹底,這不正是你們想要的嗎?」
「確實。」
「你能告訴我峰會上有什麼可以期待的嗎?女王想要什麼?」
Cataliades先生說,「請坐下吧,我會解釋給你聽。」
接下來一個小時,他說話,我聽,不時提出一些問題。
到Diantha起床打呵欠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對於Rh。des城裡將要面對的那些新事物都有些心理準備了。J。hanGlassp。rt合上書,看著我們,好像他現在終於做好準備要開口說話了。
「Glassp。rt先生,你以前去過Rh。des嗎?」Cataliades先生問。
「是的,」律師回答,「我過去在Rh。des執業。事實上,我過去經常在Rh。des和Chicag。之間往返,我住在兩個城市中間。」
「你是什麼時候去墨西哥的呢?」我問。
「。h,一兩年之前吧,」他答道,「我和這裡的生意夥伴有些分歧,而且那時似乎也該….」
「結完帳就閃人?」我補充道。
「玩命般地溜走?」Diantha暗示。
「拿錢之後消失?」Cataliades說。
「所有這些。」J。hanGlassp。rt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