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巴黎警察局的兩名刑警趕到那所公寓時,島崎彌生使用過的房間連手提包都沒留下一個。島崎已杳如黃鶴。
大越似乎由於爆竹的騷擾,受了些驚嚇。他拿上剛剛開始畫的肖像畫,就和三浦回到轎車裡。
原來還打算乘坐地鐵的,這回就直接返回飯店了。
青木征夫被巴黎警察局逮捕,由皮埃爾審問。經允許,十津川也到場參加審訊。
青木交待說,他是為了學習烹任技術,於兩年前來巴黎的。後來,由於受不了嚴格的訓練就半途而廢了。然後,靠給日本的旅遊團當翻譯維持生活。
這期間,他好像和一個法國女人同居了。
「她是怎樣介紹自己的情況的?」
皮埃爾給青木看島崎彌生的照片,並問道。
「她說是來學服裝設計的。我可不信。」
青木聳了聳肩膀。
「你認為她是幹什麼的?」
「我想她是來巴黎玩兒的。」
「她說她叫什麼名字?」
「好像叫立花由子。她還有這個名字的護照吶。偽造的?這種事我可不知道。」
「從20號見面到今天已經5天了。這段時間,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說的話可多了。在市裡參觀時邊走邊說。」
「談沒談關於手槍的事?」
皮埃爾問。青木苦笑了一下說:
「好像是前天吧。我問她,是不是一個人有點兒害怕啊?她說,我有手槍,什麼都不在話下。我問,你真有?她說,當然有。」
「你沒見到真傢伙,是嗎?」
「雖然沒看見,但她說時非常認真。也許她真有吧。」
「你剛才說領她在市裡轉了,都去哪兒了呢?」
「好多地方吶。她想看的地方,都領她去了。」
「到底都去哪兒了?」
「有剛才的蒙馬特高地。她說還想乘巴黎地鐵,我就帶她去了,還教給她買票的方法。然後,還在塞納河上坐了遊船,參觀了盧浮宮,遊覽了布洛涅森林。哦,還去了聖馬丹運河。」
「當時,她什麼表情?」
「很高興的樣子。」
「就這些嗎?」
「就這些。哦,我覺得她是個很小心謹慎的女人。不管到哪兒,她都不厭其煩地打聽出口在哪兒,還查看通道什麼的。」
青木說。
十津川也提了一個問題。
「她沒什麼朋友嗎?」
青木想了一下,回答說:
「這麼說,她倒是經常利用公用電話往哪兒打電話。我當時還奇怪,她不是說一個人來巴黎的嗎?」
「你問過她給誰打電話了嗎?」
「問了。她說給日本的家裡。因為公用電話也能往國外打呀。」
「你覺得可信嗎?」
十津川追問。青木又苦笑了一下。
「不。我知道她在說謊。」
「為什麼?」
「往日本打,1分鐘就要20法郎,可我見她只用了1法郎。」
青木說。
皮埃爾讓青木把島崎彌生去過的地方全都寫下來,然後複印,又遞給十津川和巴特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