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地鐵就是巴士底廣場。
紀念法國革命的高達52米的紀念碑巍峨地屹立在廣場上。
廣場上也是遊人如織。
廣場的一角有一座剛剛啟用的新建的歌劇院。
棒球少年打扮的島崎彌生逃到哪兒去了呢?
通往巴土底廣場的道路四通八達。
從這裡沿著安利四世大道走的話,盡頭是塞納河。
如果沿裡沃利大街走,就到了剛剛離開的盧浮宮。再往東南方向沿伸,就是TGV的始發站——里昂車站。
要是在東京的話,馬上就會設置警戒線。
皮埃爾也命令手下的刑警們在這一地區設下了警戒線和十津川想法一樣。
十津川還擔心著遭到襲擊的大越的安全。皮埃爾說已經留下一名刑警在那節車裡,不必擔心。
巴士底廣場的一側是巴黎第3區。
皮埃爾說,咱們在這個區的警察分局設一個搜查本部吧。
因為,要把情報集中到那裡。十津川和龜井跟著皮埃爾去了第3區的警察分局。
可是,直到太陽落山,也沒有抓到島崎彌生。恐怕她早已突破警戒線了。
皮埃爾警官把警戒線網擴展到整個巴黎地區。
到了下午6點,得知大超和三浦已經安全返回莫利第安飯店。
「在飯店裡已安排了兩名刑警,以防兇手再次實施襲擊。」
皮埃爾說。
「我們也撤回飯店,因為有些事還要問大越。」
十津川說。
紐約警察局的巴特警官也要求一同前往,於是三人乘出租車回到了莫利第安飯店。
到達飯店已是下午7點多了。在一層的名叫大和的日本料理餐廳,十津川和龜井吃了一頓真正的晚餐。
有5天沒吃到日本菜了。正當他們吃著生魚片、豆腐、烤乾紫菜等這類日本食品時,大越和三浦進來了。
大越發現了十津川他們,就坐在了他們旁邊的桌旁。
「托你們的福,這次我又得救了。」
大越說。
「這是由於兇手匆忙開槍,才射偏了的。只要著急,子彈一般都往上跑。」
「我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在那兒開槍。一般認為她會在哪個有名的廣場上,混在人群裡射擊。」
「是呀。」
「若是地鐵裡,有TGV的先例,兇手有可能在車裡開槍。可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從站台上射擊。」
「島崎彌生為什麼會在巴土底車站的站台上等待時機呢?我想她還不至於知道您乘那趟車吧。」
龜井非常客氣地問大越。
大越把生魚片放進嘴裡說:
「我也不清楚。不過可以想像得到。我乘地鐵她是知道的。因為我公開說過,假如看花卉市場後乘地鐵,當然盧浮宮站最近。這站是地鐵1號線的站。而且,1號線是最古老的地下鐵線路。要乘地鐵,就必然乘最老的線路。她瞭解這一點,就一直等候在巴土底車站了唄。並且,我乘法國航空公司的班機總是坐頭等艙、她確信,我乘地鐵也會在一等車廂,也就在站台中間等著了。」
「說得有道理。可是,巴黎的地下鐵沒有乘客上下車是不開門的。假如在巴士底不開門的話,她可怎麼辦呢?自己動手打開門射擊的話,既需要時間,又會被我們發現抓住她。」
龜井說。
「這我就說不好了。我想應該由警察方面做判斷。」
大越皺緊眉頭。
「是那個中東人」
十津川突然叫道。
「啊,那個男的啊!那個在巴土底下車的乘客吧。」
龜井說。
「對,就是他!假如他從島崎彌生那裡得了錢,受她指使,不是再簡單不過了嗎?他只要跟蹤大越,一塊兒乘地鐵,在她等待的巴士底車站打開車門下車就萬事大吉了,他也就法郎到手了,不是嗎?」
「昨天夜裡,她也許就住在那個中東人家裡了。」
龜井說。
聽著他們的談論,三浦插話說:
「你們認為那個中東人是同謀犯嗎?」
「這樣判斷比較合乎情理。」
十津川說。
「要找到這個人可不是件簡單的事。」
「是啊。請巴黎警察局幫助也很困難,根本就沒記住他長什麼模樣。按中東人模樣去抓人,非搞錯不可。」
十津川聳動著肩膀。
就在這時,位於塞納河左岸拉丁街的一所公寓裡,一個房間內突然發生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