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便於比較對照,茲將上述四段史料中有關呂宋赴婆羅洲航線針路記載列表如下,諸史料中的共同之處,以黑字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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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上述四則史料中的相應段落,可發現:
(一)諸書所記航線中有許多共同的地名,可見為同一條航線。
(二)在上述四書中,《順風相送·呂宋往文萊》與《東西洋考·東洋針路》的上述記載有更多的共同性,有明顯的相關對應性。筆者在相關對應之處標以*號,以便識對。為進一步說明,茲將上述《順風相送·呂宋往文萊》與《東西洋考·東洋針路》中有相關對應部分單獨摘出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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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所示兩種史料的對應之處絕非偶然,只能說明兩者有共同的史源。
《順風相送》書前有序(註:今中華書局標點本前有《順風相送序》,原稿無。向達註明,系「以意補入」。),言及本書的來歷:
昔者周公設造指南之法,通自古經,流行久遠。中有山形水勢,抄描圖寫終誤,或更數增減無有之,或籌頭差別無有之。其古本年深破壞,有無難以比對。後人若抄寫從真本,惟恐誤事。予因暇日,將更籌比對稽考通行較日,於天朝南京直隸至太倉並夷邦巫裡洋等處更數、針路、山形水勢、澳嶼深淺,攢寫於後,以此傳好游者云爾。(註:《兩種海道針經》,第21頁。)
這就是說,《順風相送》是由兩書合編而成,一是所謂「周公之書」,二是有永樂年鄭和奉旨下西洋時所積累的資料。
《東西洋考》的編者張燮在其書《凡例》中提到,所編書時發現有關前代及明初海外諸國事跡的資料相當豐富,但明中期以後的資料很少。當時編成的書只能以「以後朝貢不絕」一語搪塞。張燮對此非常不滿,於是從邸報、故老和賈客、舟人那裡採集資料,還四處借閱。至於具體航路資料,他見過舶人收藏的舊有《針經》,語言俚俗,不易辨說。他對此類資料加以整理。《針經》中原有的針路記載,各國自為一體,非常繁雜,且參錯不相聯。張燮將其融為一體,沿航線敘述。遇有航線中途進入某國港口,則分節雜入此國描述之中。此後再接繼原航路敘述。(註:《東西洋考》,第19—20頁。)
張燮所參考的舟人《針經》中,大概就有作為上述《順風相送》史源之一的所謂「周公之書」。這應當可以解釋上述《順風相送·呂宋往文萊》與《東西洋考·東洋針路》之間有這些共同之處的原因。
〔原文刊《元史及民族與邊疆研究集刊》,第18輯,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