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五帝

在中國古代典籍上,把伏羲、女媧、神農稱為「三皇」,把太皞、炎帝、黃帝、少皞、顓頊稱為「五帝」。其實「三皇五帝」都是象徵性的人物,是傳說中的氏族部落或部落聯盟的領袖。有關「三皇五帝」的記載,反映出原始社會氏族和部落的歷史。

伏羲氏

傳說伏羲、女媧、神農是遠古時代的大聖人,各有一些了不起的功績。

伏羲,又稱庖羲。據說他是個大發明家,「始作八封」,「作結繩而為網罟」。這兩件大的發明創造,是遠古時代先民集體勞動的結果,不會是某個「聖人」的恩賜。但這個傳說已經說明遠在伏羲氏族時代,就已經開始使用一種記事符號,又懂得制網捕魚了。

女媧的主要業績是「煉五色石以補蒼天」。據說,在這以前,天塌地陷,災害不息,經過女媧的補救,一切就緒了。她也就成了傳說中整理天地的神。這個故事反映了遠古人類與自然界的艱苦鬥爭。

神農是傳說中主掌稼穡的土神。大概是指原始社會農業開始發展的氏族名稱。據記載,當初人們吃生肉,喝獸血,穿獸皮。神農認為人們這樣生活下去,是難以維持的。於是,他「嘗百草之實,察酸苦之味,教民食五穀」。實際上農業生產知識是上古人類實踐經驗的積累,而神農氏的事跡,大致反映了相當於母系氏族制繁榮時期的社會情況。

傳說中的五位上古帝王,史書記載很不一致。他們活動的時代可能已經進入父系氏族制,或原始社會末期了。

神農氏

太皞,也稱為太昊,姓風。相傳他人頭蛇身,或人頭龍身,可能是以蛇或龍為圖騰的氏族首領,居住在陳地(即現在河南淮陽縣)。他應該是淮河流域氏族部落想像中的祖先。

炎帝,姓姜,相傳他牛頭人身,可能是以牛為圖騰的氏族首領。最初,這個氏族活動於渭河流域,後來進入黃河中游,與九黎族發生了長時期的衝突。九黎族的首領叫作蚩尤,獸身人言,銅頭鐵脖子,頭上有角,耳上生毛硬如劍戟,能吃砂石,可能是以某種猛獸為圖騰的氏族。他有兄弟81人,即81個氏族,是勇悍善戰的強大氏族部落。蚩尤把炎帝驅逐到涿鹿(今河北西北桑干河流域)。炎帝向黃帝求援,雙方在涿鹿大戰一場。蚩尤請風伯雨師興風作雨,造了大霧使黃帝的士兵迷失方向;黃帝請旱神女魃,把天氣放晴,造了「指南車」辨別方向。這場激烈戰爭的結果是蚩尤失敗,黃帝取得了勝利,被推舉為「天子」。

黃帝姓姬,號軒轅氏,又號有熊氏。傳說黃帝族原先居住在西北方,過著不定居的遊牧生活,打敗蚩尤後又與炎帝族在阪泉發生三次大戰。黃帝統率以熊、羆、貔、貅、虎等野獸為圖騰的氏族參加戰鬥,打敗了炎帝部落,進入黃河流域。從此,黃帝部落定居中原,並很快發展起來。史書記載「黃帝之子二十五宗,其得姓者十四人,為十二姓」,說明這些部落形成了巨大的部落聯盟。黃帝后代與其他部落共同融合,形成中華民族。炎帝和黃帝被看成是華夏族的始祖,至今中國人仍自稱是「炎黃子孫」。

黃帝

正是這個原因,後人把許多發明創造都傳作是黃帝的功績,說他用玉作兵器,造舟車弓箭,染五色衣裳。他讓妻子嫘祖教人民養蠶。他命令大臣倉頡造文字,大撓造干支,伶倫製作樂器,等等。但這些傳說可以使後人理解為黃帝時代生產工具大有進步。

少皞,也叫作少昊,姓己,名摯,號窮桑帝,傳說是黃帝的後代,居住在山東曲阜一帶。這個部落以鳥為圖騰,有鳳鳥氏、玄鳥氏、青鳥氏,共24種。這可能是24個氏族合成的一個大的部落。少皞族是黃帝族向東發展的一支。

少皞

顓頊

顓頊,號高陽氏,居住在河南濮陽縣一帶,相傳是黃帝的兒子昌意的後代。古書記載:「高陽氏有才子八人。」可能這是8個氏族。顓頊對九黎族信奉巫教、雜拜鬼神的風尚進行了治理,使他們順從黃帝族的教化。後來,有個部落的首領共工對顓頊非常不滿,憤怒地用頭撞倒了不周山。頓時,撐著天空的柱子斜了,拴著大地的繩子斷了。於是天向西北傾斜,日月星辰移動;地在東南窪陷,江河隨之東流。這是說共工改造自然,成了勝利的英雄。

這些歷史化的古代神話傳說,形象地反映了我們中華民族勤勞、勇敢和智慧的光榮傳統,深刻說明人類社會的最初文明是經過艱苦鬥爭創造出來的。

(趙永偉)

《中國文化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