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時輕敵
提起自己先祖之死,玄**王臉色驟變,霍地站起,怒道:「可惜不曾聽說當年那神雕大俠楊過有無後人,不然我一定找到,為先祖洗去血恥。」張三豐哈哈大笑,白鬚亂舞,毫不理會他的氣怒,道:「國師太過自負了,神雕大俠若有後人,你卻未必鬥的過。」笑聲一頓,又歎道:「可惜神雕俠侶隱歸之後就絕跡江湖,也不曾聽說他們後人在江湖中露過面,哎,想必世外高人,都不屑理這凡塵紛爭了吧!
玄**王見張三豐言語中似乎小視自己,面色更是難看,而楊逐宇更不口下留情,打了一個哈哈,故意道:「玄**王,你的祖師爺爺曾是蒙古的國師,武功不濟,結果被人打死,最後落得個橫屍他鄉,真是可憐。過了一百年,你又做了蒙古的國師,哈哈,你可不要倣傚先人,一不小心,也被人給打死了呀。」他有意侮辱,其實金輪法王武功驚駭世俗,那時侯也近乎天下無敵,比起東邪、西毒、南帝、北丐、都要略強一分,就算是那時的老頑童周伯通,也只能和他打一個平手,他只是僅僅遜色於神雕大俠楊過而已。
趙敏見他故意用話諷刺玄**王,玄輪丟臉彷彿自己也丟了臉,本想要給他找回點顏面,心中一轉,心機更深了一層,反想激得玄**王更怒,到時候他下手出盡全力,能夠殺了楊逐宇,嬌喝道:「大師別聽這一老一小胡說八道,中原漢人詭計多端,行事詭詐陰險,你的先祖武功應該是很高的,想必不是被打死的,而是中計被陰死的。」她看似在替他找回面子,一句話中的『想必』『應該』兩個詞,其實帶著暗激和挑撥,明顯是「其實自己也不能肯定的意思」。
玄**王自然知道自己先祖是怎麼死的,趙敏越是這般說他越覺得沒有面子,鐵青著臉,果然心中怒極,只想快點證明自己,指著楊逐宇道:「小娃娃休要逞口舌之能,閒話休的再說了,你接招吧。」
楊逐宇聽趙敏罵自己胡說八道,還想和她逗趣嬉笑,忽聽一陣金屬轉動的嗡嗡之聲,十分刺耳,擾人心神,討厭難聽。向玄**王看去,見他袈裟下的大袖霍的一揮,一陣響亮,一個黝黑的輪子從大袖中飛到手中。這輪子黑而發亮,徑長尺半,乃玄鐵鑄成,輪子邊沿鋒利無比,輪葉上鑄有藏文的密宗真言,中藏九個小球,隨手一抖,小球和輪葉相碰,響聲良久不絕。
玄**王猛地右臂橫伸,手裡玄鐵輪斜砸,手臂自左上方仰伸,玄鐵輪向楊逐宇砸去。楊逐宇最近時日,對自己的武學修為越來越是自信,自認為足可縱橫江湖,少遇敵手,他見玄**王這一招平平無奇,也不放在心上,極快逼前幾步,五指一圈,便向玄鐵輪上抓去。玄**王哈哈一笑,大叫:「不知死活的小子!」輪子剛要接近他手掌,手腕一轉,突然急速旋轉起來,玄鐵輪中發出的巨響似如打鐵,如刮鑊,如殺豬,如擊狗,說不出的古怪喧噪,就如火光四漸的電齒輪一般。
「這和尚非同小可,楊少俠休得輕敵。」張三豐看玄**王的出手,已經知道他武功絕頂,又見楊逐宇似乎有輕敵之心,於是忙開口提醒。楊逐宇也是一驚,驟然大駭,暗道:「這輪子轉的如此快,若用手抓,非得把手掌絞的血肉模糊不可!」自己的輕敵之心被看了出來,不由臉上一紅,好在他反應極快,手腕一轉,使用九陰白骨爪的詭異手法,從斜面繞過,避開了去。
玄**王讚道:「好手法!」斜踏一步,又正面對他,玄鐵輪忽地脫手,向楊逐宇飛了過去。他把兵器當作暗器,這一下絕招實是出乎人人意料之外,但見玄鐵輪急轉,向楊逐宇砸到。楊逐宇聽得輪子嗡嗡響聲中夾雜著凌厲異常的風聲寒氣,知道這一擊之勢威力無窮,就算內力再深,血肉之軀,終不可擋,大駭之下,伏低身子向後急竄,聽得哧哧聲響,一團黑光從臉畔掠過,不容寸許,疾風只削得他面頰生疼,隱隱作寒。
眾人驚呼聲中,玄**王搶身長臂,身法快的出奇,竟追到輪子面前,手掌在輪緣一撥,那輪子就如活了一般,在空中忽地轉身,又向楊逐宇追擊了過去。楊逐宇眼見輪子轉動時勢道大得異乎尋常,不敢用手去碰,暗歎自己沒有武器去擋!只得以絕頂輕功旁躍避開。玄**王兩擊不中,又叫道:「好輕功!」搶上去突伸左拳,噹的一聲在玄輪邊沿一擊,同時右掌又出,攔在楊逐宇身前,那輪子卻轉了一個弧形,嗆當的從他腦後面飛來。
玄**王的輪子未到,疾風已然撲至,勢道猛惡之極。他在輪上擊這一拳時,已先行料到對方閃避方位,因此那輪子猶似長了眼睛一般,在空中繞了半個***,旋轉到他身後。加上隨後這迎面一拳,形成了前後夾擊之勢,大有讓他無路可逃之意。楊逐宇這一躍一避的躲閃,已然顯示出了他輕功的絕頂,在場除張三豐外,無人能夠做到,可他此刻卻是心中後悔,暗暗焦急,想到:「自己一時輕敵,竟然被他攻了個措手不及。這老和尚身為蒙古護國大師,果然不可低估!」
武當眾人見這藏僧右掌箕張,氣勢熊熊,攔在楊逐宇身前;玄鐵輪嗡響聲中,群雄耳中鳴響,目為之眩,無不驚心。只見趙敏拍手叫好,高興的蹦蹦跳跳,就如小孩子一般,嬌聲喊道:「玄**王,快打死這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