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意牽引 故識重逢

    在此時的瞬間,紅衣姑娘只覺眼前一花人影已失,芳心一驚中,身形已疾如迅電的反轉,果然眼見那無恥男子正雙臂大張,身形前仆的似欲擁摟輕薄自己,因此更是芳心悲憤的雙掌,猛然往前震推而出。

    「玉虛郎君」程瑞麒惶恐的幻化至紅衣姑娘身後之時,早已預料到即將臨身的掌勁,但毫無畏縮之意的驟提全身功力,在身周布起一圈厚實的護身真氣。

    一陣強勁震力按在後背,震得他丹田真氣激盪欲散,但正欲勉強定氣化解強勁震力之時,胸口又遭兩股勁疾真氣驟灌入體,頓時再也無能抗拒的被真氣震向心脈,震得他腦中轟然大震,頭昏茫然雙眼發黑,喉頭一甜,不由自主的張口噴出數口血箭,噴向近在颶尺的紅衣姑娘面首。

    「啊麒哥麒哥」

    「王劍仙子」譚氏玉鳳驚見夫君被自己雙掌震得暴僕,迅又被紅衣姑娘雙掌劈至胸口,霎時芳心狂駭的尖叫出聲,迅疾的撲摟夫君,踉蹌欲倒的身軀。

    「天哪!麒哥麒哥你醒醒你醒醒哪

    我為什麼要護著她」

    正在雙掌翻飛劈倒數名「連雲寨」賊徒時,倏聽姊姊驚駭悲淒的尖叫聲後,委時驚駭的轉首望去,竟見王鳳姊姊擁摟著夫君悲泣尖叫,不由芳心六神無主,再也無意攻擊那些青衣大漢,迅如迅電的掠至夫君鳳姊身側,惶恐心懼的顫聲叫道:「鳳姊夫郎夫郎你怎麼了?血血天哪!夫郎你醒醒」

    妹妹兩人芳心駭然悲急的呼喚夫君,也忘了身周尚有數十名敵手,「王劍仙子」譚氏玉鳳此時已急從懷內掏出藥瓶,將瓶內「寒連子」倒出三粒放入口內,貝齒輕咬碎裂後,也不顧羞意,立時垂首渡入夫君口內,並呼氣吹入夫君腹內,接而淚水縱橫咬牙切齒的厲聲叫道:「蘭妹你護救麒哥,待姊姊殺了這些賦人賤婢為麒哥報仇!」

    「玉笈仙子」史氏香蘭驚見夫君口角溢血昏迷不醒時,已是芳心又駭又悲,嬌軀顫抖手腳發軟的泣聲哭道:「鳳鳳姊!夫郎他怎會怎會受此重傷?是她

    是她傷了夫郎?」

    「玉笈仙子」史氏香蘭悲聲說話時,忽然想到剛才夫郎正與那紅衣姑娘交手,頓時側首望去,只見那紅衣姑娘竟滿面怔愕之色的仁立身後丈餘之地,委時悲怒狂湧的縱身而起,並怒叱叫道:「賤婢敢傷我夫郎?姑奶奶殺了你!」

    身軀凌空疾撲,一雙玉掌已提聚全身功力,如泰山壓頂般疾猛劈向紅衣姑娘上盤,心存一擊怒劈對方之意。

    「蘭妹住手不!不干她她的事是!是為夫自自願代她」

    「玉笈仙子」史氏香蘭雙掌蓄勁凌空待台之際,倏聽夫君一聲急喝之聲傳入耳內,霎時芳心一怔,接而大喜的凌空倒仰疾翻而回,並且芳心欣喜的喚道:「啊相公你醒了!

    身上有那兒不舒服?快點行功療傷吧!」

    「玉虛郎君」程瑞麒此時已睜開一雙星目,含笑望著兩位嬌妻說道:「我沒事!剛才我一直行功布出護身真氣,再加上身上穿的因此只是心脈受震而已,瘀血吐出之後,便行功舒經通脈現已無大得了!」

    「喔!那我就放心了!」

    「玉劍仙子」譚氏玉鳳及「玉笈仙子」史氏香蘭姊妹兩人聞言後,已然心頭大寬的破啼為笑,並溫柔的扶著夫君起身。

    此時那紅衣姑娘也已想清剛才自己險險遭人擊中,尚幸那那人以身攔掌護住自己時,竟又被自己雙掌擊中前胸,而致前後夾擊的身受傷勢,因此勞心中已是五昧雜陳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待眼見他幸無大礙的起身後,這才輕啟朱唇怯怯的說道:「你程公子!你不要緊吧?」

    「玉劍仙子」譚氏玉鳳此時已知曉紅衣姑娘乃是「連雲寨」之人,剛才還心狠手辣的凌厲攻擊夫君,因此聞言,立時面浮怒色的輕叱道:「哼!賤婢少廢話!剛才若非夫君出聲喝止,否則姑奶奶今日就要殺了你們這群賊徒!」

    「玉笈仙子」史氏香蘭此時也接口鄙視說道:「哼!看她剛才那潑辣打法便知是個蠻橫嬌狂的丫頭,今天是遇到相公不與她一般見識,才處處忍讓的反倒身受掌傷,如果她遇到一個心狠手辣之人的話哼!看她還能站著說話?」

    紅衣姑娘眼見兩女一個豐潤嬌艷一個嬌柔秀麗,俱是少見的絕色少婦,而且皆是那「玉虎郎君」的妻室,不由芳心湧起一股莫名酸意,因此耳聞兩女的叱喝聲後,已是芳心嗔怒不悅,但望見他無奈的搖頭之時,才忍住心頭怒火低聲說道:「你你為什麼要代我受掌?」

    「玉虛郎君」程瑞麒聞言立時急說道:「姑娘!剛才在下驚急中的無心之過尚請原諒,也只有如此才能略解心中之愧,但不知姑娘你」

    紅衣姑娘聞言不由嬌面霞紅再起,內心有如小鹿蹦跳的羞垂螓首,並低聲說道:「程公子!小妹並不怪你」

    「玉劍仙子」及「玉笈仙子」兩人本欲再開口說話,但聽兩人之言中似有了什麼誤會,才使夫君願以身代她受騙,因此雖詫異其中內情,但也無意再開口責罵她了。

    「玉虛郎君」程瑞麒耳聽紅衣姑娘並不責怪自己,頓時心情大寬的噓了口氣,並望向兩位嬌妻笑說道:「鳳妹、蘭妹!咱們走吧!」

    紅衣姑娘耳聽「玉虛郎君」開口慾望,頓時芳心大急,神色慌亂的叫道:「且慢!」

    「玉虛郎君」夫婦三人耳聞紅衣姑娘喝止之聲,立時轉首目注紅衣姑娘,不知她有何後話要留下自己夫婦?

    此時紅衣姑娘貝肯輕咬朱唇,嬌顏羞澀的說道:「小妹江湖人稱『呂梁飛燕』司徒秀珠,『連雲寨』寨主『過山虎』司徒無長便是我爹,但不知程公子及兩位姊姊是否有興至本寨作客,且讓小妹略盡地主之誼?」

    站立四周的「連雲寨」大漢,初時眼見總巡察攻勢凌厲步步進逼,將那「玉虛宮主」攻得手忙腳亂毫無還手之力,因此皆是面含喜色的吶喊助威,但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兩個美嬌娘後,竟然情勢劇變,並且不知為何的傷及自己人?

    正是怔愕不解之時,卻見總巡察嬌顏淚水縱橫的站立那「玉虛宮主」夫婦身側,竟毫無趁勝追擊之勢,反倒出言邀對方入寨作客?

    但「木魈』黃秋雲不愧是功力不弱,且經驗閱歷甚豐之老江湖,已然看出賢侄女明著似乎功深技高勝算在握,實則已是招招落空輸敗可見,再加上對方疾掠而至的兩名功力高強女子加入戰圈,自己寨內所屬已被攻逼的毫無圍困之能,看來即將被對方夫婦壓制敗落了。

    然而峰迴路轉的意外之變竟使「玉虎宮主」受傷倒地,尚未待出口喝令所屬圍攻而上時,卻見賢侄女神色悲康的毫無制敵之意,因此也怔怔的靜觀情勢變化。

    當他耳聽賢侄女竟開口邀對方夫婦人寨為客時,霎時驚怔的疑似聽錯了?但心思疾轉中.以為賢侄女已看出憑疾射人身後的樹林內,眨眼已人影杏然不知去向,一干「連雲寨」所屬眼見總巡察已疾掠離去,自是也不怠慢的隨後一一遁入樹林內,片刻間人影盡消。

    「玉虛郎君」程瑞麒怔怔的望著「連雲寨」之人逝去的樹林時,突聽耳旁響起了「王劍仙子」譚氏酸意盎然的嬌嗔之聲:「哼!還看什麼?人家早已走遠了,若是捨不得那就快追去吧!」

    「咯!大姊你可說到相公心坎裡去了!剛才那司徒姑娘不知和相公有何暖昧之事?害得人家芳心欲卻又羞啟貝肯,看來我倆來得不是時候,壞了相公的好事呢!」

    「玉虛郎君」程瑞麒聞言,頓時面有愧色但卻不悅的哼聲說道:「嗨!嗨!你倆是怎麼了?為夫的那有什麼不軌行為?倒是你倆酸味熏人令人難忍呢!好啦!好啦!別說了!我們快下山去吧!」

    在遠古時期男女之間毫無倫禮之分,春秋孔夫子雖曾宣揚禮教人倫,但並未深人人心,時至晉時依然是子納父妾、父納子媳之事時有所聞,及至大唐之時依然。

    尚幸盛唐之時文風鼎盛,禮教人倫也逐漸深人民心,而使得男女婚配禮俗漸受重視,尤其是雲英未嫁之女更是重視清白之軀,以對未來夫婿的名節清白。

    若女子清白之軀邁入裸視或是碰觸,便惶恐的自覺清白之軀蒙垢,除了委身對方為妻妾外便有一死以示名節了。

    雖然行道江湖的女子對名節清白較為開朗,但內心中依然受禮教之約束極為重視清白,因此剛才「呂梁飛燕」司徒秀珠被「玉虛郎君」無意中碰觸胸乳,自是芳心羞辱的難以自制,欲一死相排以示清白。

    但是「玉虛郎君」自知理虧的極為容忍,且自甘以身代她受掌擊傷,如此之胸襟也使得「呂梁飛燕」感同身受,雖受辱之感未消,但已明瞭對方無心之過,再加上對方乃是一位俊逸倜儻的翩翩少年,更是今難以過於苟責,只能黯然離去。

    兩人之間的無意過失「玉劍仙子」姊妹兩人自是不知,但是那司徒秀珠的神色似是對夫君甚為暖昧,因此使得兩女酸意湧升醋勁大發,可是當代乃是夫為妻主,為妻之人豈能犯夫?因此芳心雖嗔但也只能略表不悅而已。

    回D回回回日

    「太行山」萬叢山巒起伏不定,峻嶺險峰層層不絕,深壑山澗水瀑時時可見,驚險山徑更是令人裹足不前。

    此時在有名的「太行徑」之六的「飛狐陵」上,牽騎緩行的一男二女正是「玉虛郎君」程瑞麒夫婦三人。

    此時只聽「玉發仙子」史氏香蘭嬌嗔道:「姊姊你還說呢!都是你害得人家一夜沒好睡,到現在全身還虛脫的酸軟乏力呢!」

    「呸!呸!你這癲丫頭竟怪我?還不是你那發癲浪態惹得那人王發威,害得姊姊陪你一起遭殃,現在你倒怪起姊姊那算那門子的道理?」

    「哼!還不是你初時像剝了毛的豐潤白羊才挑起他的興致,否則小妹怎會」

    「嗨!嗨!你們兩個別再口沒遮攔的嚷嚷了!前面是隆口小鎮人影可見,萬一被人聽見了看你倆羞不羞?」

    兩女聞言,頓時雙頰霞紅得輕咬朱唇相視一笑,接而各自嗤嗤羞笑的不再鬥嘴逗樂,噤口不語的跟隨夫君緩緩行住小鎮,但兩人美目中依然浮顯出春意盎然,且迷戀的光采國注著夫君的背影。

    就在此時山風驟狂並夾帶著絲絲寒意呼嘯山谷中,三人雖是功力深厚不畏寒冷,但被此突如其來的寒意怔愕不已。

    但尚不僅此!

    不到片刻,竟見天際隨風飄舞著朵朵潔白綿絮,恍如漫天飛蝶隨風翩舞甚為綺麗。

    「啊!哇!飄雪了耶!相公、姊姊!竟然下雪了呢!」

    「咯!咯!咯!好美的景象,看來此乃瑞雪初降竟被我們遇見了!」

    三人欣喜中不停的伸手托向飄墜的雪花,併合掌感觸那柔軟沁涼的瑞雪。

    緩行賞雪中不多時,已見青翠的山巒已逐漸披蓋上一層薄薄的雪花,使得蒼翠之色轉眼變幻成一片銀白翠綠相間的綺麗景色,更令人賞心悅目。

    突然「玉虛郎君」程瑞麒笑說道:「鳳妹、蘭妹!天降瑞雪時已入冬,因此年節將至,不如咱們早些返回仙宮好好的準備年節之物,過個久不曾歡渡的年節吧!」

    「玉劍仙子」譚氏玉鳳耳聞夫君之言後,頓時取笑的說道:「嗤!嗤!現在雖是瑞雪已降,但距年節尚有兩月餘,你現在急什麼?莫非你想念小鶯小燕她倆啦?」

    然而一側的「玉笈仙子」史氏香蘭也嗤笑的說道:「大姊!小鶯小燕兩人對相公可是溫柔體貼百依百順的毫無一絲怨言,便是在那個也任憑相公咨意享受而毫不推怯,將相公服侍的心花怒放有如皇帝一般,因此當然會思念她們了!」

    前行的「玉虎郎君」程瑞麒聞言後,頓時笑罵道:「嘿!

    你們兩個醋罈子倒調侃起我來了?你倆也不想想!小鶯小燕她兩人什麼時候像你們一樣,成天笑鬧得像個長不大的丫頭?什麼事不是都經她倆一一收拾打點讓你倆不用煩心?你們還好意思取笑她倆?唉!「

    「玉劍仙子」及「玉笈仙子」兩人耳聽夫君如此一說,瞬時嬌艷霞紅得無以為對,心知小鶯小燕倆自覺卑微皆以侍妾自居,對自已姊妹倆既尊敬且順從,每日起居雜務都照理得一絲不苟井井有條,令姊妹兩人不須操勞煩心,實令姊妹兩人不誇也難,如此善體人意的好妻妾說夫君喜歡疼愛,便是自己姊妹倆何嘗不是?

    「哼!人家只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又沒什麼嘛!都是你啦!」

    「玉劍仙子」譚氏玉鳳羞慚中嬌嗔的斜瞪夫君一限,正欲與「玉發仙子」雙雙口伐之際,倏聽天際響起了一聲熟悉的禽鳴。

    夫婦三人既詫異旦驚喜的仰首望去,果見南方天際正有一黑一黃兩道富影一前一後的疾飛而至,竟是金鵬疾追著一支只有它一半大小的巨鷹。

    時當臨近山間小鎮,自是不好吟嘯呼喚金鵬,因此「玉虛郎君」程瑞麒立時運功以傳音人密,朝天際金鵬急嘯。

    霎時金鵬曳速疾斂,凌空旋飛數匝時已看清山道中的三人三馬正是久別的主人,因此興奮得喚嘯一聲,雙翼後掠中已然疾迅的俯衝而下。

    「玉虛郎君」程瑞麒見狀,為了避免金鵬驚世駭欲驚嚇到小鎮居民,於是忙又傳聲吩咐金鵬至小鎮外等候,夫妻三人便跨騎急馳,並未在小鎮停頓的往前方路途中會晤金鵬。

    「玉劍仙子」譚氏玉鳳緊跟在夫君馬後,疾馳時已疑惑的說道:「麒哥!大金它怎麼未在仙谷竟然自己飛臨此地?

    莫非仙谷中發生了什麼事不成?」

    「玉笈仙子」史氏香蘭也擔憂的接口說道:「不太可能吧?憑金蠍及毒蛛護仙谷便能令人駭畏退怯,應該無人敢輕易進入仙谷,再說大金它們三禽也是靈慧異常,只要山區附近稍有人蹤必難逃它們厲眼,小鶯小燕得知後,只要隱入仙宮之內也絕無危險可言,因此仙谷怎會有變?」

    在前的「玉虛郎君」程瑞麒原本便是擔憂仙谷有變,但耳聽蘭妹之言後,頓時脫口叫道:「啊!對呀!我怎麼忘了大金及金蠍它們?看來是我多慮了,不過大金它無緣無故的飛臨此地想必另有原因,還是見到它問清楚再說吧!』」

    策騎疾閃過了不少的行路人,在聲聲埋怨叱罵中,夫妻三人三騎不到兩刻已翻過了一座山頭,在一處山邊樹林中查無人跡後,才仰首呼喚凌空緊隨的大金。

    金影如雲疾掠而下,離地尚有十餘丈高時已是雙翼突張雙爪前探,在勁風狂飄落葉旋飛以及馬嘶連連中,大金已威勢凜凜的落於一片草地上歡鳴不止。

    「咯!咯!咯!大金!你怎會飛至此地的?二金及小金它倆呢?」

    「大金!怎麼只有你至此?鶯妹、燕妹她倆呢?」

    「王劍仙子」及「玉笈仙子」欣喜中已雙雙縱離馬背,疾掠至大金兩側伸手摟撫且欣喜的詢問著。

    雄猛威凌的大金此時威勢盡斂,恍如小鳥依人般的以巨首不停磨頂兩女,並且低鳴不止的似在回答兩女。

    夫妻三人久別重逢之下自是欣喜異常,除了一一撫慰低語外,也緩緩問清了一切。

    原來自從小鶯小燕兩人雙雙騎小金返回仙宮後,除了每日勤習音律及玉鈴御禽之意外,只有在添補日用所需時才離谷外出。

    而大金三鵬則是每日輪流至仙谷之外的山區,驅趕一些凶禽至仙谷供小鶯震鈴習練御禽手法。

    今日大金乃是在一處山區發現一支,雖只有自己一半大小,但已屬山林中難得一見的巨黑鷹,因此立時悄撲驅趕巨鷹。

    然而巨鷹原本稱雄山區中,雖驚見不知從何而來的金鵬撲攻自己,但生性凶厲且護衛領域天性,立時毫不畏縮的與金鵬凌空搏鬥。

    終就巨鷹非金鵬之敵,但靠著靈活的旋飛閃避勉強的纏鬥片刻,才且戰且逃的飛臨太行山區,並且悄悄的被「玉虛郎君」程瑞麒遇見而呼走了金鵬。

    金鵬雖無法詳細的表示小鶯小燕兩女的習功情況,但卻能表示出仙谷一切安好無事,因此使三人心頭憂慮全消的輕鬆至極。

    夫婦三人幾經商量之後,於是「玉劍仙子」、「玉笈仙子」

    兩人在美目含淚依依不捨聽離情中,雙雙跨乘大金先行飛返仙谷中,探望了久別的小鶯小燕。

    而「玉虛郎君」程瑞麒則騎「黑驪」牽「紫騮」、「赤駒」返回仙谷。

    回口回回回回

    「淮水」之畔緊臨官道不遠的一片樹林邊緣,「玉虛郎君」程瑞麒正斜靠坐在一株林樹下閉目養神。

    一陣雜亂的馬蹄聲由遠方逐漸近,立時驚動了林緣的「玉虛郎君」緩緩睜開雙目望向林外的官道。

    只見由南面緩緩行至十餘匹駿騎以及一輛布篷緊掩的雙馬大車,並聽蹄聲雜亂車輪磷磷中,交雜著嬉笑逗樂之聲,其中更聽有人笑語道:「何香主!車廂內的三個雌貨雖也是正值綻放這齡,但是貴壇壇主怎會對那監女格外看中?

    莫非貴壇主別有所好不成?」

    「哈!哈!哈!陳香主你有所不知!本壇李壇主雖不喜女色,但對麻衣神相頗為精湛,小弟曾聽壇主喜急笑說此女面貌醜雖,但依她形體及雙目光采分析,應屬品中之最的玉女之體,雙目清澈如水顯示元陰盛旺,形體玲瓏豐潤更是旺而不虧,因此才交待小弟不得鬆懈解回壇內,獻給副幫主習練絕技之用,因此小弟豈敢不遵令渝?」

    「嘿!嘿!何香主!據本香主久隨副幫主的一己愚見,恐怕李壇主此次馬屁將拍在馬腿之上了,要知副幫主雖喜女色,但非人間美色或身俱特異之質的女子外一概不納,否則副幫主的『幽冥神功』早在數年前便功力倍增而至十成火候了!」

    「啊這這陳香主!你久隨副幫主巡視各分壇時。難道各分壇皆無供元陰未破的美女由副幫主修煉神功嗎?」

    「哈!哈!哈!這是當然了!而且十之八九皆是功力不弱的美女,但副幫主吸取元陰數次後不再享用,皆交由隨行之人享樂,嘻!嘻!不瞞你說,我等雖地位不高,但江湖武林中黑白兩道略有名聲的俠女,羅剎被我們享樂了不少,那些美人兒個個都是細皮嫩肉的像可掐出水一般,身材美得嘖!嘖!那些美姑娘們初時尚凶悍的破口大罵或悲淒的欲咬舌自盡,但經田護法灌服『真女露』後,嘻!嘻!看她們不到片刻,便變得淫浪飢渴妙處淫露清流,只要一鬆開束縛後,見到男人便有如白羊般的自動獻身,非三、四人無法解去她們的淫慾呢?哪!不說別的吧!便是上個月由『金陵分壇』獻出的『湘水一鳳』,自從被田護法灌服『真女露』經由副幫主採補數日之後,如今竟是食髓知味已變得淫蕩無比,每日非兩人左右侍候才能滿足呢!」

    「啊?原來那個淫浪女子就是『湘水一鳳』哪?嘿!嘿!

    不瞞陳香主,小弟前兩天也曾想找她但不知」

    「哈!哈!何香主你有如意那有何難?反正我們一路上享樂過的女子絕不容她們活著離去,到時就留給你們又有何不可?哈!哈不過貴壇如不能尋得副幫主中意的陰鼎,恐伯你們甜頭得不到尚要吃排頭呢?」

    「唉呀!那!那陳香主,那醜女不說,另外兩個不知是否尚合副幫主之意?」

    「這嗯!雖稱不上良鼎,但也屬中等之質,也許尚能滿足副幫主吧!」

    在林內的「玉虛郎君」程瑞麒耳聽兩人之言,一聽便知是一個不法幫派,時常擄捉武林女子為補鼎修練邪動。因此已是心中憤怒的隱身至官道旁,盯望著往西行去的十餘名跨騎大漢及一輛布篷緊掩的小廂車。

    「哼!這幫惡竟然時時擄捉婦子淫樂練功,真是無法天天喪盡天良,既被我得知豈可坐視不管?待我噫?他們剛才提起的『湘水一鳳』唉呀!莫非就是在『鄂州』所遇見的那主僕兩女?嗯!沒錯!快跟去查探一番!」

    「玉虛郎君」程瑞麒心急的忙回休歇之處,匆忙的整妥隨身之物後,立時跨騎踏上官道,牽著兩馬緊隨在那群大漢後方。

    約莫不到半個時辰後,只見官道右側有一片小山,前方的大漢已然行往山拗之處,不多時便消逝在山林之內。

    山坳內的地勢是個寬闊的小谷地,依山勢圍建出一座莊院,內裡三方各有兩進雙層木樓。

    「玉虛郎君」程瑞麒遠遠觀望莊院一會後,牽著三馬往遠處樹林內安置妥當,才翻上一座山頭望向下方的莊院觀察地形。

    只見莊院內四周皆有警衛及巡曳之灰衣大漢,而莊院內時有灰衣大漢穿梭,有些則三五成群的分聚陰涼之處。

    仔細觀望一會後,身形如幻的逐漸接近莊院,並且趁著警衛轉望他處時,立時疾如一道幻影飄人莊牆內,隱身至一花叢之內。

    靜望四周毫無動靜後.再次疾掠至前方木樓窗台之下行功默查,接而心喜的穿窗而入,不到片刻,已是一身灰衣短裝打扮穿窗而出,略一張望後,便垂首行往正中木樓之方。

    剛穿過兩進間的長廊,突聽轉角前有話聲傳至;「她們個個皆美如仙女,那身段更是令人心癢難挨,尤其是那浪聲淫語,簡直令人血脈責張,恨不得也去嘗嘗那浪蹄子的滋味呢!」

    「嗤!嗤!你別作白日夢了,副幫主的隨行除了三位護法外,另四位也屬香主之職,也只有在兩位護法不在時,才會被那浪貨找上解淫,你以為你的貨色強?還是功高一等,能讓她們欲仙欲死的解了淫慾?算了吧!說說逗個樂子尚可,若想要咦?喂?你是那一隊的?怎麼從未見過你?」

    「玉虛郎君」程瑞麒鎮定的與兩名大漢擦肩而過,但忽聽說話的那人,話鋒突轉的訊問著,而另一人似也看出有疑的說道;「喔?對呀!我也沒見過他!喂!這位兄弟你是那一隊的?」

    「玉虛郎君」程瑞麒心知若不小心應付,立將露出馬腳,於是忙欠身笑道:「兩位大哥好!小弟乃是昨日才新進之人,今日和何香主以及總壇的陳香主運送壇主所擒的姑娘返回,只因小弟見過總壇陳香主,因此何香主吩咐小弟前去請陳香主喝兩杯的!」

    「哦!原來是『玄隊』何香主的人,嗤!小兄弟!何香主要你去貴賓房,那可是大大失策呢!你可要小心別被袁護法及田護法見到,否則嘿!嘿」

    眼見那粗獷大漢滿面邪色的笑望自己,頓使程瑞麒怔愕的問道:「這位大哥此活怎說?」

    旁立的另一人,此時也嗤嗤邪笑道:「嗤!嗤!小兄弟你是新進之人,自是不知一些禁忌,不過老哥看你滿順眼的就告訴你吧!由護法最喜壯漢俊男,而袁護法則是喜好龍陽,像你如此的俊小子怎逃得過兩位護法的寵宰?嗤

    你可得小心些莫自投虎口喔?」

    自幼少讀詩書爾後困禁仙宮成長,對男女之事已是不曉,更何況其它邪門之事?雖然如今已懂得男女夫婦之道,但依然不甚明瞭淫邪異事,故而怔愕的望著邪笑離去的兩個大漢背影,半晌,才又小心翼翼的行往正堂後進的木樓處。

    眼前是一片蓮池小橋,涼亭水榭,花團錦簇的幽邪庭院,這地對面便是此莊重地及貴賓住宿之處。

    「玉虛郎君」程瑞麒緩緩前行中,已行功默查身周各處,發覺此方並無隱身暗椿或巡邏之人,這才放心大膽的掠過蓮池往木樓行去。

    臨近的樓內並無一絲人聲鼻息,但卻聽前方另一廂的樓內,不停的傳出一些邪笑聲,以及一個女子的悶哼呻吟聲,因此疾掠向前閃入正堂之內,小心翼翼的隱至廂房門前,由門縫往內張望。

    不看則已,一看之下,頓令他張口結舌的驚訝怎會有如此之事?簡單令自己難以相信!

    只見內裡乃是一間擺置豐數具怪異几椅的房間,此時正有全身赤裸一絲不掛的四男一女,圍聚一張似椅非椅似榻非榻的怪異木拱椅上淫樂,其中一名男子,便是自己在官道中曾見過的那名陳香主。

    「玉虛郎君」程瑞麒被如此景象驚愕的目瞪口呆,想不到一個女人,竟能同時應付四個男人,實令他視為荒謬難以相信。

    不願多看如此醜,也不願耽誤了自己來此救人的目的,於是迅往其它房室內小心翼翼的尋找,但搜有片刻卻發覺除了那房內淫樂的四男一女外,整個華麗寬敞雙層木樓竟再無一人蹤影。

    「咦?其他的人在那裡?那被擄來的三個姑娘被關在那裡?」

    正自心疑不解時,忽有所覺的立時間入一幅垂幔之後隱住身軀,接而已聽衣衫飄拂之聲疾掠入樓。

    程瑞麒由來人迅疾的速度,以及悠長的鼻息聲,得知此人功力不弱,忽聽一陣蒼老尖細的怒叱之聲響起:「哼!你們四個每天只知在她身上玩樂,也不思為本座尋找一些新鮮的陰鼎,小心那天本座趕你們回總壇去!」

    那護法笑罵之聲剛起,頓聽那間房內響起了一陣慌亂碰撞之聲,並聽有人回應道:「啟稟副幫主!屬下四人已配合分壇李壇主及各隊香主武士,共擒回三名身俱武功的陰鼎,其中一名雖面貌甚醜,但李壇主卻說她乃是元陰旺盛的極品,對副幫主極為有利,現三女已由田護法送入密室之內!」

    「喔!本座這就下去看看!另外算了!田護法尚在密室內嗎?」

    「副座!剛才田護法將三女送入密室安置妥當後,已外出辦事尚未返回!」

    「嗯!待會田護法回來後要她快進密室,而你們四人也得好好守住密室知道嗎?」

    「是!屬下遵命!」

    「副座放心!」

    「屬下明白!副幫主放心!」「遵命!」

    在四名香主—一應聲後,那副幫主立時行至大堂內,而隱在布幔後的「玉虛郎君」程瑞麒,只聽一陣呼吱輕響且地面震動,未幾又回復寧靜,才知此樓內尚有隱密之地,怪不得自己久尋無著。

    於是心喜的重新在剛才那副幫主隱去的大堂內,細心查看密室所在,是否能找到什麼機關暗鈕。

    正自細心搜尋時,卻忘了警戒有無異狀,再加上那淫室內不時傳出的淫聲浪語,使得程瑞麒耳略差,直待耳聽堂外有輕微的足聲響起,這才心中一驚便欲問躲,但已然不及掠人安全之處,因此只得就近門入那間淫室,迅疾的隱入門後。

    此時只見淫室內的四男一女又換了一張淫椅淫樂,那長髮散披的女子,此時仰躺在一張斜拱的木椅上,雙手被皮環扣在兩支椅腳上,雙腿則被大張扣在兩根橫木上。

    倏然房門口香風飄入,只見一名半老徐娘,面含笑意的掠入室內,並笑罵道:「呸!你們四個可真會作弄人,連袁護法的家當都用上了,小心老娘那天興起將你們一個個的吸乾!」

    室內四名大漢聞聲一驚,接而便聽其中一人涎臉邪笑道:「田護法,並非小的四人使壞,而是這浪蹄子大概又藥性發作了,才淫蕩輕狂的四處找人淫樂,小的四人怎可能讓她搭上分壇噗了?因此只好勉為其難的為她解欲嘛!」

    另一個大漢此時也嗤笑道:「田護法!小的四人那一次不是鞠躬盡瘁的為您賣命?這些日子您忙得時時不在,因此小的四人正好找她解饞消消火氣了。」

    那半老徐娘此時也已行至五人之前笑望,並說道:「哼!

    這趟出總壇算是你們四人走運了,這『湘水一鳳』可不同以往默默無聞的姑娘,她乃是武林中威名不小的『玄天劍』南宮飛雲的寶貝女兒,如今卻被你們四人玩弄與股掌之間!」

    半老徐娘笑說之際,倏聽室門震響頓時一怔,但依然笑語說完才疾掠至室門處嗤笑道:「嗤!嗤!是誰躲在門後?

    快出來!否則別怪本護法震斃你!」

    隱在門後的「玉虎郎君」程瑞以原本屏息悄洩痕跡,但耳聽那婦人口中之言後,才知道那四名香主淫樂的女子竟是曾有兩面之緣的「湘水一鳳」,因此心驚中不小心抖動了門板,而遭那田護法發覺。

    但心思疾轉中已故作惶恐驚顫的推開門板哀叫道:「護法饒命護法饒命小的乃是『玄隊』何香主手下,因奉何香主之命前來請今日同返的陳香主去喝兩杯,可是同隊之人取笑小的莫要被田護法及袁護法看劍,小的雖不知何因,但也小心翼翼的前來,剛進入大堂時便被便被因此小的好奇心使然往內張望,結果看到看到從總壇主的護法、香主對各份壇內的分壇主自是清楚,但對香主之流只知一二而已,更何況是低下的唆羅?眼見他駭然之狀,再中上他說的一些也不差,而且還是在分壇重地外人豈易接近?因此那田護法及四名香主自是不疑有他。

    此時田護法眼見竟是個俊逸無比的俊小子,不由全身一酥,芳心大喜的伸手握住他手肘嗤笑道:「咯!咯!咯!

    小乖乖別怕!姊姊不會為難你的!你叫什麼名字呀?」

    「啟啟稟護法!小的叫叫王王大根!」

    「王大根?咯!咯!咯真的大根嗎?」

    「是!是!小的確是叫大根!」

    田護法聞言不由心中一蕩,媚眼斜瞟向他胯間,接而滿面媚笑之笑的朝赤身裸體的四名香主嗤笑道:「你們四個注意了,就裝做沒這回事,如有人問起王大根便推說不知,喔!

    對了!陳有慶!你也要裝做不知何香主派人前來請你去喝酒知道嗎?如果稍露一些口風小心老娘找你們四人算帳!」

    「是!是!護法您放心,沒有人來過呀!你們三個可曾見到什麼人來過?」

    「哼!那有人來?」「沒有哇?我們守護副幫主宿處一天了,那見過什麼嘍囉敢接近?」

    「糟了差點忘了!田護法,副幫主已在密室等您下去呢!」

    「喔!現在唉!好吧!你們四個別再淫樂了,好好守著。」

    「是!是」

    田護法盼咐之後,立時媚眼斜瞟王大根笑道:「小兄弟,你且和姊姊往密室裡走一趟,待會自有你享受的!」

    「護!護法!小的要要回隊上向何香主覆令,您您」

    「嗤!小兄弟你放心,別說香主了,便是分壇主也要聽姊姊的,明天姊姊和李壇主說一聲,以後你就跟在姊姊身邊便行了,如果你不乖不聽話哼!小心姊姊。」

    田所法笑說之後,右手作勢斜砍,頓令王大根噤若寒蟬不敢吭聲,生怕惹怒了田護法而一命歸陰。

    田護法眼見他果然畏縮的不敢吭聲,頓時心花怒放的瞟了個媚眼,才伸手緊握著他厚手行至大堂供桌前,也不見她腳步停頓,玉手微抬纖柔指屈彈中,一道疾勁指風嘶嘯的彈在供台上的一隻花瓶上,霎時只見供台疾旋半匝,露出供台的一道暗門。

    隨著田護法進入暗門,在斜下的梯道行約二十級已然至底,只見下方燈光明亮的窄地前,另有一扇鐵門擋道,只見田護法在壁上一隻鐵環拉扯三次,便聽地底轟然乍響而鐵門已緩緩內縮。

    忽聽鐵門內有陰寒尖細之聲喝道:「誰?」

    「嗨!畢副座是奴家來了?」.

    桀!桀!好寶貝你可來了!本座可咦?他是誰?」

    只見鐵門張處,已見一皺膚紅顏道髻油亮的寬袍老者當門而立,並疑惑的望著田護法身後的俊美少年。

    田護法聞言,立時斜瞪老者一眼笑罵道:「哼!怎麼?

    只許你享樂奴家卻得空守嗎?待會奴家還得在此停歇一會才走,咱倆各辦各的各不相干!」

    紅顏老者聞言,立時連連笑道:「好!好!隨你!隨你!

    不過嘿!嘿」

    「嗤!知道啦!要是『真女露』是嗎?哼!副座您的『神仙丸』效能甚強,為什麼老是要奴家的?」

    「嘿!嘿!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座要點點吸取元陰,但『元神』效力太強非連連大洩元陰數次不得消散,而你的『真女露』較溫和,所以嘿!嘿」

    「唉!好吧!奴家這點傢俬早晚要被副座耗盡,到時就沒了!」

    「嘿!嘿!好寶貝!好妹子!你放心!你要多少銀兩、藥材煉製本座皆任憑你開口如何?」

    「咯!咯!咯!這還差不多?」

    「玉虛郎君」程瑞麒隨著兩人邊說邊行,剛轉入一通道轉角,立見眼前竟是一間裝演華麗的寬大房屋,內裡桃紅床榻櫥櫃桌椅俱全,右側另有木板間隔的一室,不知內裡是何景象?

    巧之巧!那副幫主及四護法正並肩行往那間房室,而程瑞麒也緊隨在後觀望。

    倏然令他雙目大睜得面紅耳赤,只見室內也極為寬敞,但只放置了四張稀奇古怪的木製器具,其中三具竟都緊扣著一名全身披頭散髮看不清面貌的嬌小身軀,一雙玉臂被反扣背後木柱,使得胸前一雙柔白乳峰突顯高挺,右腿被緊扣木柱站立,而左腿則被架在一斜伸的木板上,依她體形看來當是年及豆蔻的妙齡少女。

    隔了一張的第三具怪椅則是有如涼榻,與第一位體形差不多,但卻豐潤些的嬌小女子仰躺其上,雙手被遍伸過頭扣在榻頂環扣上,微拱的涼榻將她胸腰拱起,使得胸前兩具飽滿圓滾的乳峰更為高挺,並隨著悲顫的身軀顫動不止動人心弦。

    最內裡的一具怪椅上,一位肌膚雪白如玉細膩,身材玲球突顯有致,柔若無骨的女子被緊扣其上。

    只見她長髮披散的螓首朝內伏在微斜的短椅上,頓使曲線玲玲的背部盡現人前,雙手雙腳皆被緊扣在椅腳環扣上,而使得上身下伏小腹之下,懸空高挺站立。

    三名女子被緊扣在怪椅上默不吭聲,不問可知皆被點制穴道才毫無掙扎哭泣之聲。

    「玉虛郎君」程瑞麒驚怔之時,只見對面那略微豐滿的女子,散發中的雙目淚水不停滴流,在眼見三人入室,霎時散射出羞憤的怒視,但忽然雙目一亮的浮顯出驚喜之色,似是有什麼驚異發現。

    此時的「玉虎郎君」程瑞麒早已怒湧華蓋.但在未查明內裡尚有何隱密時,不便貿然行動,直待看清再無何異狀時,雙手驟伸點向兩人的「身往、靈台」兩穴。

    正巧此時那副順利主轉首笑望日護法欲言,眼角驟見那嘍囉偷襲後背,霎時身軀暴伏前竄雙臂也同時往後震抖而出,一股陰寒掌勁疾湧向身後的俊美少年。

    「玉虛郎君」程瑞麒驟然出手制住了田護法,但驚見那副幫主警覺的暴竄脫出自己指勢,甚而一股勁疾的掌勁已震向自己左側,因此毫不怠慢的疾斜移兩步,左掌如刀斜砍向他右腰。

    畢副幫主身軀暴竄時已側轉後望,立見那俊逸少年手刀劈向腰際,頓時雙掌續拍出一股陰寒掌勁,並且貼地旋翻避開對方手刀,連翻三匝後才腳尖點地暴退雙掌抬胸蓄勢待發。

    眼見對方不及追至,才放寬心的陰森森笑道:「嘿!嘿!

    嘿!八十歲老娘倒繃孩子,田護法竟被你這小子耍了!哼!

    小子報上名來!」

    「哼!老邪魔!在下乃是『玉虛仙宮』宮主『玉虛郎君』程瑞麒是也!今日道途得知爾等竟敢在江湖道中擄捉良家婦女供你修煉邪功,如此天理難容之異端邪行,既被在下得知豈能漠視不管?老邪魔你乃是罪魁禍首自是不能輕饒,還不快束手就擒以五天道?』」

    「桀!桀!原來你就是數度與本幫為敵的小子?嘿!

    嘿!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強闖!小子你就約命來吧!」

    華副幫主話聲未落,已然腳不抬身不晃的疾滑而上,一雙細長手掌已疾如迅電的左掌拍向對方面門,而右手如爪疾抓對方胸口。

    「玉虛郎君」程瑞麒早已有備,因此見勢不慌的雙掌,在胸前疾拍倏向兩側震出,但不待對方收掌再攻時,右掌已疾拍向對方胸口。

    真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畢副幫主原本以為一個年不過雙十出頭的青年有多大本事?縱或是經由隱世高人調教也不可能高過自己,幾近甲子的苦修功力,更何況自已近十年來勤修的「幽冥神功」

    已達七成火候,莫說是眼前的娃兒了,便是與自己同輩之人也少有人能高過自己了。

    然而自己隨手出招之下,不但未如自己預料的將對方逼退,反而被對方輕易化解攻勢且反手攻至,霎時令畢老魔大吃一驚的暴退丈外,怔怔的望著含笑注視自己的「玉虛郎君」,半晌才喝道:「好!果然不同凡響,可說是本座初次所見的少年譏手,怪不得本幫數位分壇主皆敗在你手下,不過如此更令本應有除你之心,再接幾招試試!」

    畢老魔喝聲中身形已疾如電光逼前揚掌攻心,掌勢已非剛才鬆散,而是招招凌厲勁氣尖嘯且散溢出陣陣陰寒之氣罩向「玉虛郎君」身周的各處要害。

    「玉虛郎君」程瑞麒心知老魔乃是高強的邪魔自非輕易可擊敗、加之身處對方分壇重地,上方尚有不知為數多少的同黨,萬一驚動他們齊湧而至,那自己非但救人不成或將自己陷於魔掌之下,到時恐怕難逃性命了,因此也是心存盡早將老魔擊斃於掌下之心,因此也已提聚八成功力,疾如幻影般的迎攻而上。

    如此一來兩人心意不謀而事,霎時以快打快的近身纏鬥,一友一黑的兩道身形疾如幻影般的絞纏一團,已分不清那個人是那個身影了。

    被緊扣在怪椅上的三名赤裸女子,除了那伙身背朝外的女子外,另兩女皆是雙目激動得不斷眨動.似乎欲以心志協助那「玉虛郎君」搏殺老魔。

    而被制住穴道動彈不得的田護法,此時也是緊張萬分,但因面朝內看不到副座及「玉虛宮主」的戰況,便全心全意的提聚丹田真氣行動衝穴。

    但令她心駭的是真氣雖已提起,但每衝至背後「身柱、靈台」兩穴時,竟然莫名其妙的消散,因此衝穴片刻,皆依然無功,這才知對方施展的是一種古怪的獨門手法,除非由對方親解否則是徒勞無功了。

    激鬥中兩人以快制快近身搏戰,片刻後已備招數百,招式變幻莫測疾如電光石火,見招破招見式化式,稍有不甚立將受制於人,真是凌厲無比驚險萬分。

    約莫近半個時辰後,倏聽兩聲拍擊之聲響起,幻影倏斂,一灰一黑兩道身形暴退丈餘。

    只見畢老魔右手抓著一片灰布,但右肋也被嘶裂尺餘尺的裂縫,頓聽他一聲冷哼時,身形已再疾撲向前爪勢前探。

    「玉虛郎君」程瑞麒此時也已看清自己,左胯褲腿被對方撕裂一塊面露出內裡的藍衫。因此也是怒火上湧星目精光飛閃的輕叱一聲:「吠!老魔莫狂!」

    雙方再度交戰後,已非先前以招取勝而已,而是招招含勁欲吐,因此勁氣嘶嘯悶雷隱隱,更將室內瀰漫著陣陣陰寒之氣。

    勁氣相觸之下更是四散飄飛,將四名女子的衣角散發吹拂的飄抖不止。

    倏然連連兩聲肉擊響聲,以及兩聲悶哼後人影立分。

    只見「玉虛郎君」程瑞麒嘴角溢出一絲血跡,星如怒射出兩道精光注視著老魔無語。

    畢老魔則是顏面血色大消得略微蒼白,但嘴角卻含著一絲得色,陰森森的說道:「桀!桀!小子知道本座的厲害了吧?如你肯束手就擒本座或可饒你一命,否則莫怪本座要震斃你了!」

    「玉虛郎君」程瑞麒此時氣血略已平復,聞言立時沉聲說道:「哼!老魔莫張狂!剛才乃是在下自踏入江湖第一場驚心動魄的硬仗,雖略輸半招,但見並非在下招不如你,而是因在下所繁雜,但從未曾用以對招,如今才有幸—一施展領悟其變化優劣,因此剛才雖有兩招可破你招式,但略一猶豫才落於後手遭你擊中,此乃在下經驗缺乏之故,實非功差於你,來吧!且讓在下再與你交戰千招吧!」

    「桀!桀!小子莫作口舌之爭了!兩方交戰略一失手便是生死之分,豈容你有擇決之戰?就讓本座再讓你嘗嘗生死之分吧?」

    話聲中老魔續又搶先攻招,掌勁更是較方才強勁倍餘,似欲一掌之機分出生死。

    但此刻「玉虛郎君」程瑞麒也已胸有成竹的沉聲應戰,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將心中所學—一施展應敵。

    此次激戰約莫半個時辰,突聽「玉虛郎君」哈哈笑道;「哈!哈!哈!畢老魔你奈何於我?你招式已輪番施展數輪,卻無一能攻入在下身周尺餘之地,反倒被在下招式逼閃連連敗像已萌,還不快束手認敗?」

    「桀!桀!小子無知!你再接本座幾招試試?」

    果然只見兩人激戰情況不同初時,此時已是略可看出黑影偶或間退數步再進,而灰影則是步步搶進節節進逼,並從兩人鼻思中聽出老魔已略有喘息之聲,可見老魔功力略遜一籌,而招式也開始緩慢勁力略消,若再激戰不止必屬落敗之方。

    但是畢老魔乃是天下第一大幫「乾坤幫」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幫主,豈肯對眼前的小子服輸認敗,而將一世威名毀於一旦?

    因此畢老魔聞言怒火狂湧,驟然提聚尚未達臻境地的「幽冥神功」運行周天,霎時只見他全身肌膚泛白,身間湧出陰寒之氣,並尖喝道:「小子敢接本座掌力嗎?」

    「玉虛郎君」程瑞麒聞聲,疾攻兩招暴退丈餘,並冷笑道:「哼!在下怕你不成?莫說一掌便是十掌也不在乎!」

    「玉虛郎君」程瑞麒雖知老魔準備孤注一擲的與自己硬拚掌力,但因年少氣盛加之此時也打出怒火,因此毫不考慮的一口答應。

    然而他身臨站穩行功提氣蓄勁待發時,忽然心中一驚的忖道:「唉呀!我怎可與他硬擠?萬一掌勁大掌豈不是將引起上層之人的疑心?再說自己若勝一籌獲得勝面,但也必然身負傷勢,萬一被齊湧而人的賊黨圍攻,那是必遭敗亡又何言救人救己?」

    思忖至此,頓時放棄了拚掌之意,但眼見對方此時已然功力盡提,雙掌抬胸猛然擊至,要時令他接也不是,不接B不是,正自猶豫為難之際,對方狂猛勁疾的掌勁已洶湧竄至。

    就在此時,倏覺靈光一現的想起在仙宮內,曾譯釋過一篇「接引神功」,其心法乃是行功護住心脈,然後運行吸字訣,迅疾將對方當面勁氣皆迎納人體,然後再聚合為勁由手揮出或是由腳灌入地底,但對方勁氣愈強愈難接引,勁力略差立將使全身血脈壓迫暴裂而致命喪。

    心思疾轉中,老魔掌勁已離身不到兩尺,更是令他再無思索餘地,立時施展「接引神功」默立迎納對方掌勁。

    「玉虛郎君」程瑞麒一經運行「接引神功」,委時只覺一股如翻江倒海般的洶湧狂濤疾灌人體,陰寒似酷的氣勁,立時充斥全身壓迫入內腑五臟,使得全身有如置身冰天雪地之中,甚而全身經脈充漲欲爆痛苦至極……

    喉頭一甜,不由自主的噴出一片血霧,腦漲神昏的似欲昏眩,但此時卻靈光倏明的想起自己,尚未渲洩疾灌入體的狂猛勁氣,因此朝向眼前朦朧身影,猛然揮震雙掌,不但將充漲體內的勁氣一股腦盡洩,甚而自身護體的真氣也一併隨之震出。

    在腦內轟然雙眼發黑中,倏聽一聲狂駭驚叫聲響起,也就在此時,程瑞麒已然神智茫然的仆倒在地,人事不知了。

    不知過了多少的時光,「玉虛郎君」程瑞麒緩緩掙動四肢,並極為吃力的撐起上身。口角的血液黏絲尚不停清流。

    似乎想起自己處身之境,倏然暴立而起,神色警戒的驟提全身功力,但在身軀踉蹌站立不穩中,已依稀見到前方兩丈之外的壁角,捲縮著一團黑影。

    凝神望去,這才看出那團黑影就是那畢副幫主的身軀,頓時心神鬆懈的搖擺扶靠石壁,緩緩滑坐地面。

    然而卻見石室內數具木具上緊系的赤裸女子,正婦目閃射出關懷憐惜,且羞怯乞求的目光望著自己。

    「啊姑姑娘莫慌在!在下這就為你們解解開禁禁制」

    慌急的踉蹌前行,從懷內取出「火龍匕」將三位姑娘一一割斷手腳束縛,但卻見三人依然定身不動,這才恍然的解開三女啞穴,霎時哀怨欲絕的悲啼聲充斥密室之中,頓使程瑞麒手足無措的結聲說道;「姑三位姑娘在下

    在下為救人因此此時我們尚處身賊人密室內,三位姑娘可否噤聲,莫引起外面賊人前來查探?另外尚請三位姑娘告之被制穴道,容在下為三位解穴!」ˍ

    果然三女在聽完之後,,皆一一悲啼漸弱轉為哽咽不止,並聽其中一女泣聲顫道:「公公子我們是『乳中』『關元』、『天京』、『身柱』還有會會陰』」

    「玉虛郎君」雖聽那女子聲如蚊鳴,但依然清晰的聽清,霎時內心大震的怔立無語。

    因為她所說的五大要穴,竟有三穴是屬女子隱私之處,尤其「會陰穴」更在陰門及股道間,最為女子隱私之處,豈容夫君之外的人所目視碰觸?

    但是三女此時之不堪入目的姿態,早已將一切盡顯人前,尚有何隱私可言?加之救人從權之下豈能再顧忌此禁忌?因此「玉虛郎君」略一思忖,立時沉聲說道:「三位姑娘,此時此境在下為解三位姑娘穴道,若有冒犯尚請原諒!」

    話聲剛止也不待三女有何反應,立時疾如幻影般在三女之前掠過,已然將三女受制穴道—一震開。

    倏然見伏身怪椅上的那位玉肌雪膚的姑娘,驟然縱竄而起,泣血悲啼的撲向「玉虛郎君」,一雙柔弱無骨的雪白雙臂,已大張摟向他頸項,並衷泣道:「程公子麒哥哥此時的「玉虛郎君」程瑞麒眼見那姑娘撲身而至,正惶恐的便欲問避,但突然見到那張令人難以忘懷的容貌時,竟如雷奇般的震駭當場,且脫口失聲叫道;「啊?你

    你是李姑娘?天哪?李」

    震驚中雙手已情不自禁的緊摟住她柔滑細膩的赤裸背脊,耳旁已聽她悲泣顫聲說道:「泣!泣!麒哥哥賤妾不不要活了鳴他們為何如此對我」

    此時情景令「玉虛郎君」無法推拒她的擁抱悲位,實在不知該如何安慰她才是?只能不停的拍哄她玉背。

    尚幸此時另兩名赤身裸體的姑娘也悲鳴的撲身而至,摟著李姑娘悲啼不止。

    「小姐小姐泣!泣!小姐」

    「小姐小婢泣!泣!我們怎麼辦」

    「玉虛郎君」程瑞麒眼見三女相擁悲啼,這才鬆了一口氣的急忙脫身在石室各處細望,終於在一角的暗樹內找到一堆女子衣物及革囊長劍,立時急說道:「李姑娘!這裡有些衣物,但不知喔!三位且在此片刻,客在下往別處細尋密室內,有無其他受害人或是隱密之處!」

    不待她們有何反應,立時疾掠出室至外間藉故在外久久不入,果然又被他發現到一間小暗室並在內細查。

    約莫片刻之後,忽聽外間響起一陣怪異的聲響,頓時忙將暗室內搜到並翻閱的兩本書冊,塞人懷內,才好奇的步出張望,才知三女皆已衣衫穿著妥善,正各執一柄長劍瘋狂劈砍著地面上的黑衫華副幫主,使得血肉狼藉血腥味溢散石室內。

    「麒哥哥」

    一聲哀泣脆響倏響,立見那面貌醜陋的李婉馨姑娘,手中長劍一拋,一雙玉臂大張的疾撲入他懷內悲泣不止。

    「玉虛郎君」程瑞麒心知她此時之心境,因此也忙摟著她柔聲安慰,並哄道:「李姑娘!如今害你們的邪魔俱已粉身碎骨,至於那哩!那淫婦也亦然遭報,我們此刻尚須想法子脫離此密室才是正理,但不知姑娘你」

    緊緊擁摟著他,彷彿溺水之人攀住浮水般的毫不鬆手,但已哽咽的泣道:「麒哥哥!你賤妾泣泣

    賤妾聽麒哥哥的吩咐!」

    此時另兩女也已行至兩人面前,雙雙屈膝福身顫泣道:

    「小婢拜見公子!」

    「公子!小婢墜兒給您請安」

    「玉虛郎君」程瑞麒見狀,慌忙伸手托起兩婢連稱不敢,而此時李婉馨姑娘也羞慚的站在一旁低聲說道:「麒哥哥!

    她倆是賤妾的心腹婢女珠兒及墜兒,你也曾見過的嘛!」

    「喔?是!是!果然見過!你們嗯!有話以後再說,先離開此地要緊了」

    話聲中,倏見他急忙掠至床榻前,掀起床單後又疾掠入那間小暗室內。

    李婉馨主婢三人見狀,好奇的隨後內望,只見內裡並不只容三人並肩,但卻在三面壁上以木板隔出入許多小格,皆放著一些珍貴珠王寶器,地面上尚有三隻大箱,裝滿了一箱金錠及兩箱銀錠。

    而此時「玉虛郎君」正迅疾的將珍貴寶器堆放床單直似欲攜出。

    李婉馨姑娘見狀,頓時好奇的問道:「麒哥哥!你拿這些低物於嘛?」

    卻聽他順口笑答道:「哼!這些賊子平時欺壓百姓且擄人淫害,如此邪惡之地實應剷平,而這些財寶正可帶走至城邑變賣,用以救助貧困百姓豈不甚好?可惜無法將其盡數帶走!」

    「哦!對耶!是不能輕饒他們!墜兒珠兒你倆再去找厚實布帛來包些珍寶及金錠!」

    李婉馨話說之後,已彎身拾起七本散落滿地的書冊翻閱,但隨及羞意盎然啐聲連連的恨聲罵道:「這些賊子竟將這些邪門歪道的淫穢書冊拱若至寶的藏於密室,以哥哥!

    你怎不—一毀去,留著讓賊子習之淫害良家婦女?」

    「啊?喔!說得也是,不過內裡也有些少見的古籍可留存,不如暫先攜著待以後再視內容存毀吧!」

    四人在密室內搜刮片刻後,已然將所有金銀珍寶包成五大包,非有兩百斤力氣者難以輕易提起其中一包,尚幸難不倒四人。

    在地道口行功默查,發覺並無人隱身鐵門之後,「玉虎郎君」才輕拉門倒把柄,頓聽壁內絞鏈聲乍響,鐵門已徐徐張開現出斜伸而上的梯階。

    此時忽聽上面有人喜叫道:「啊?下面密室鐵門開啟了,副幫主必然完事了,袁護法袁護法副幫主要出密室T.,,

    然而供台旋開之處,倏見一道藍色幻影疾閃而出,站立供台前束手靜立的兩名守護香主尚不知怎麼回事時,倏覺胸前「膻中穴」一麻,已然全身動彈不得。

    眼見藍影疾閃而過,正自心驚的張口欲呼之際,又是一道黃影緊隨而出,掌影翻飛中穴道被制的兩個香主,俱是心脈驟震的眼前一黑,已無聲無息命斃當場。

    右廂房內,兩名香主正雙雙站立門口望向房內且淫笑不止,倏然兩人面上邪笑未褪,卻全身軟若爛泥的倒入房內。

    此時房內則有一名下身赤裸的矮胖禿頭老者,面顯殘狠邪笑之色的望著一具全身赤裸,跪伏一張涼榻,將一具圓滾雪白玉臀高翹的女子淫笑不止。

    而那女子不知是痛苦仰或是舒爽的呻吟不止,並且全身顫抖不止的不斷搖晃著雪白玉臀。

    矮胖老者雖正淫樂中,但耳目極為靈敏的察覺出房門口有異,但尚以為是手下香主淫興大熾的而發出的異響,因此轉首笑望的正欲開口時,卻見藍影疾閃而至,心中一怔,尚不知是何人時,倏聽勁氣嘶嘯,後背「靈台」、「命門」兩穴已被一股疾勁暗勁灌入,霎時身軀一震,全身僵立動彈不得,頓時驚駭的怒喝道:「吠!你是什麼人?竟敢」

    但喝聲未止,又見一黃影疾閃而入,並聽一聲嬌脆的女子驚叫羞罵道:「啊?淫賊」

    香風疾飄指影疾飛,矮胖老者只見眼前纖細指影一晃而逝,自己印堂驟然一痛眼前一黑,竟已往鬼門關報到了。

    黃衣的李婉馨雖芳心怒火熾盛的點斃那淫賊,但卻被不堪人目的淫狀,嚇得轉身捂面顫聲叫道:「麒哥哥快走難看死了!不許你看!」

    然而「玉虛郎君」程瑞麒心知那遭數人輪淫的女子便是「湘水一鳳」南宮姑娘,因此於心不忍的望著那尚不停扭搖玉臀,且呻吟嬌哼的「湘水一鳳」。

    「好人你怎麼不動?小妹難難受好癢」

    歎息一聲,疾伸手點住她昏穴後,才伸手抓住那挺立未倒的矮胖老者屍身斜移後將屍身拋入一木櫥內,並將數具淫樂木具一一震塌後,才朝羞意盎然的李姑娘,低聲說道:

    「李姑娘!那位姑娘就煩勞你了!」

    李婉馨姑娘聞言,微張手掌回望,只見房內只餘那赤裸女子時,才輕噓口氣的緩緩入內,只見那位姑娘依然伏跪涼榻上高挺玉臀,不由全身輕顫羞不敢看。

    待眼見她雪白的身軀上,竟紫一塊青一塊的殘不忍睹,才歎息的慶幸自己未曾否則便是一死也難洗身受之辱了。

    此時珠兒墜兒兩女也各自提著沉重包袱進房,待眼見房內景況後也羞嘩連連,且叱罵不止的急忙為「湘水一鳳」

    穿妥衣衫。

    另一方的「玉虛郎君」程瑞麒此時正有如猛虎入群,十指見人便彈,還不待為數眾多的灰衣大漢查出有變,已點制住二十餘人。

    但是當李婉馨姑娘主婢三人,恍如羅剎般的衝入前進木樓內見人就殺,委時陣陣驚叫慘嚎驚動了所有的灰衣大漢,俱是兵器齊出的圍聚而至,才引起一場慘不忍睹的瘋狂大屠殺。

    「玉虛郎君」心知三女此時之心境,再者賊徒們實是法以饒恕,因此在歎息聲中,連連制住灰衣大漢的穴道或可讓他們逃過一劫。

    然而李婉馨姑娘主婢三人似乎殺紅了眼,只要見到站立的灰衣大漢,便狠狠砍削刺挑,不容一人有活命之機。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整座莊內怒叫暴喝之聲漸稀,而豪嚎慘叫之漸增,濃重的血腥味充斥山坳內,才見一藍一英兩朱的一男三女靜立廣場中。

    待四人扛著沉重包袱疾迅掠出山拗後,只見數棟木樓內黑煙驟升,接而火舌飛門狂飄,將夕陽已沉大地漸暗的山場內,染上了一片火紅之色,令數里之外也能望見火紅之光。

    翌日晌午時分,遠離淮水的官道中,身穿一襲藍衫的「玉虛郎君」程瑞根騎著「黑驟」駿馬按轡緩行,左後側則是身穿鵝黃緊身勁裝,將玲然美妙身材盡顯的李婉馨姑娘,騎著「赤駒」名駒低垂螓首默然無語,但卻不時斜首瞟向前側的心上人。

    只見她醜陋面容上,一雙秋水明眸散射出愛慕、喜悅、嬌羞為怯且憂愁的目光,而芳心內則是有如小鹿慌亂蹦跳,彷彿要窒息一般。

    多久才見她似是鼓起了莫大勇氣,顫聲輕喚道:「麒麒哥哥麒哥哥」

    「唔?什麼?」

    望著他滿面笑容,目光疑惑的俊面,李婉馨姑娘卻如鯁在喉雙唇,微顫的說不出話來。

    「玉虛郎君」程瑞麒不由心奇的低聲問道:「李姑娘!你你有話但說無妨,莫非姑娘要另有要事轉途他去嗎?」

    「不!不!不是!賤妾是有有麒哥哥!你會不會鄙視鄙視戲妾清白蒙羞?」

    李婉馨囁嚅顫的鼓起了勇氣才將心意說出,並且羞怯惶恐的目注心上人俊面,等候他的回答,而芳心恍如要蹦跳出口慌亂不已。

    「這李姑娘!在下並非人間賤丈夫,也非腐儒之人,姑娘雖遭賊人施計謀害,使姑娘無能抗拒,但並非姑娘之過,再者,謀害者皆已遭報已顯示姑娘之貞節,因此並不使姑娘清白有失。在下怎會有鄙視之意?」

    「那那」

    李婉馨姑娘聞言,芳心大寬,朝後望望並轡隨行的一雙美婢,見她倆四目中,似有鼓勵及喜悅的光彩,頓時芳心勇氣突生的續又問道:「麒哥哥!賤妾主婢三人承蒙不低視自是甚幸,但是賤妾三人的的都被麒哥哥看看到了那賤妾以後」

    但話語至此,似覺不妥的急又說道:「麒哥哥!賤妾並不怪你見到踐妾主婢三人的身軀,而是想乞望知曉麒哥哥有沒有有沒有」

    然而話未說完,卻見心上人面含詫異之色的怔望自己,不由芳心一涼欲碎,美目中立時淚水盈眶的顫聲說道:「麒哥哥!賤妾自知貌醜不堪入目難配玉郎,但尚乞麒哥哥恩示一語,容賤妾得以擇決行正,賤妾也絕不會寡廉厚顏陷麒哥哥兩難」

    「玉虛郎君」程瑞麒耳聽她哀怨低語之言,頓時心知她心有千結且妄測自己心意了,於是忙停騎脫口說道:「不不李姑喔!馨妹,在下原以為你我之間已有默契,不須再熬言便可互通心意,看來馨妹乃是自卑作祟,因而疑慮不定的傍惶蒙智,要知在下並非以貌取人之庸俗之輩,對馨妹端莊心柔體憫下人的慈懷善心甚為欽敬,如今雖不知馨妹為何離京都至此?但在下卻視無意所然將馨妹賜於在下,只因馨妹家居遠在京都,正不知該如何將此事傳訊今尊堂而已,如馨妹尚惶恐疑慮那那在下可指天為誓不負馨妹,並且願擇日」

    李婉馨耳聽心上人神色嚴謹之鏘聲言語,芳心又驚又喜的疑似錯聽,心花怒放喜形於色,不待心上人說完,便急聲歡叫道:「你麒!麒哥哥你的意思是願納賤妾為妾?

    就是要賤妾了?」

    滿面淚水縱橫,雙目發亮的射出喜悅之光,似乞求之色的盯望著心上人,欲聽他真實確定絕非在夢中承諾。

    終於眼見心上人深情的含笑凝望,且緩緩頷首說道:

    「馨妹!你沒聽錯!在下真誠的願迎納你,只要伯父伯母無異議,在下便立時托媒納聘擇日迎娶馨妹!」

    一字字有如金玉之聲灌入方心,再也無疑慮的淚水成串滴流,並喃喃笑道:「天哪!麒哥哥要我了麒哥哥真的要我了」

    喜極而泣的笑聲中,倏見她美好的身軀暴縱而起,如飛燕歸巢般的疾撲入心上人懷中,緊緊擁摟且顫抖身軀仰首,將一雙厚黑雙唇輕印在心上人唇上,接而嗤嗤笑將螓首揉入他懷內靜靜卷依不動,但聲如燕語呢喃的輕聲說道:

    「喔!麒哥哥!賤妾自你京城一別後,為你相思為你食不思寢不寐,連連月餘為你消瘦,在內心煎熬下才毅然留書欲離,但小珠小墜她倆與我自幼為伴難分難捨.於是賤妾三人收拾一些細軟銀票,一如往常般的出城遊玩,就此遠離京城,錢妾曾聽鳳姊姊及蘭姊姊說在往各地游賞,於是便往名勝眾多的江南之地趕來,希望能尋到麒哥哥及兩位姊姊,可是沒想到前些日子在旅途中,雖也曾發有人注意我們,但卻未曾警惕而遭人施下三監手段迷昏受執,天幸在賤妾悲憤欲死,內心吶喊狂呼時,疑似在夢中般的聽到了個賤妾夢魂顛倒的麒哥哥聲音,恍如天神下凡般的解救賤妾之苦難,如今更能親耳聽到麒哥哥之承諾,縱令是麒哥哥為保賤妾清白或是安慰之詞,但賤妾已是心滿意足一死而無撼了!」

    李婉馨無視後方兩婢之竊笑,也無視官道中有無過往商旅,有如小鳥依人般的如醉如癡呢喃低語,述說著芳心內無限情意,使得「玉虛郎君」程瑞麒耳聞時,已是內心激盪的將她柔若無骨的嬌軀緊緊擁摟,且深情的盯望著她那雙如清潭般的美國眨也不眨。

    兩人含情脈脈的四目凝視,似乎時光已然停頓在萬物靜止,千言萬語似乎在凝視中,已然傳人對方心海盡在不言中,直侍她迷戀激情的顫聲囈語著:「郎我的郎!賤妾為郎而生為郎而活,一身所在任由郎君咨意愛憐,只盼能在郎側容得方寸之地,便如願以償了!」

    「喔!吾愛吾妻」

    「玉虛郎君」被她那柔情似水傾心奉獻無怨無悔的情意激盪的熱血沸騰,毫不思索的深情吻向那厚黑的大唇,忘了身在官道中,也記了身後尚有兩婢相隨,兩人緊擁長吻不分,似乎天地時光盡在兩人之間消失無蹤了。

    在後方並轡前行的珠兒墜兒,眼見小組競然異於往昔的自甘身投程公子懷抱內娓娓低語,並且更令她倆面紅耳赤芳心蹦跳急驟的是兩人,竟然毫無羞慚之意的當道擁吻,豈不令她倆駭然?

    然而羞意盎然中卻又眼神難移的目注不眨,並且芳心內有股難以言喻之羨慕渴望,真希望是自已和程公子在

    海天風雲閣

《逍遙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