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沙瑤姬正下榻在宿店,午睡酣濃,忽地一陣天崩地裂的聲音傳來。
「乒乒乓乓!」
「嗄,山崩啦!」
沙瑤姬嚇得跳起身子,忙抓住放在床頭的行囊,神情稍定,才知有人在打架。
「無聊,這些人吃飽撐著就會鬧事。」
她嘀咕了一聲,便繼續睡她的覺。
斯時,只聽兩個聲音在叫罵。
「臭娘們,把東西拿來。」
「你們這些土匪、強盜,把東西偷走了,還找我要,我跟你們拼了。
一個是粗壯的大漢,一個是嬌滴滴的少女聲,連罵帶打。
「叮叮噹噹!」
「碰!」
哇操!
居然打到沙瑤姬的房裡來。
沙瑤姬翻身坐起,不禁又好氣又好笑,那少女只穿紅肚兜和內褲,光著腳丫子,男的還不肯放鬆,緊緊逼迫著。
「帥咆,你們可真會玩,居然玩到姑奶奶的房裡來。」
大漢喝道:「你滾開,不要妨礙大爺辦事!」
那少女見了沙瑤姬,眼睛一亮,忙叫道:「瑤姬姐姐,快救我。
沙瑤姬怔了怔,忍不住問:「你是誰?為什麼叫我瑤姬姐姐?」
那少女急喘喘的叫道:「這個時候你不快幫我,還問這些。」
沙珞姬見她手中使的是一條軟鞭,鞭法倒蠻結實,只是氣力不繼,不是那大漢的對手,果然十分危急了。
她笑了笑,伸手打了少女背脊一掌,打得少女跟槍向前衝了兩步,幾乎衝入大漢懷中。
大漢趁機朝她胸脯上抓去,抓個正著。
少女驚叫:「哎喲,不要臉,摸我福壽(奶子)。」
那大漢邪笑道:「臭娘們,瞧你乳臭未乾,福壽發育得可真挺。」
說著,手中的大刀連發三招。
少女站穩腳後,忙又連使兩鞭,只見那鞭仍然軟綿綿使不出勁。
她急得大叫:「瑤姬姐姐,他是壞蛋,快幫我,你不能見死不救呀!」
沙瑤姬伸手將她一拉,笑道:「你武功比他高,專心應付,用不著我幫你。」
少女正自發急,經沙瑤姬這麼一拉,驚險躲過一招。
跟著,大刀一橫,砍向前胸,沙瑤姬將少女一推,使出一鞭,鞭雖然仍是軟綿綿的,卻別有一番功力。
大漢猛地迎了一鞭,也不由驚訝!
這大漢是個行家,見沙瑤姬在少女身上一拉一推,功力就遠不同方才了,知道這是「隔山打海」的內功。
他知道利害,忙收刀指著少女道:「臭娘們,這回放過你,下次大爺非討回它不可。」
說著,又向沙瑤姬冷哼道:「小妞,碰到你算我衰尾(倒霉),再見了!」
語畢,穿窗而去!
沙瑤姬也不理會他,轉頭問道:「你是誰?怎麼鬧到我房裡來?」
那少女噗的一下子,跪在沙瑤姬面前,哭著說:「瑤姬姐姐,救我們。」
沙瑤姬扶起了那少女,道:「你說你們,還有誰?」
少女答道:「還有陳興哥哥,他在隔壁房間,我們……哦,我叫『李春綢』,我們的父母是好朋友,所以我們……我們也是好朋友……」
「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和那個大漢打起來?」
李春綢哭訴著道:「我也不大清楚,徐家莊丟了一根鑲鑽的棒棰,據說這棒棰可以辟妖魔鬼怪,也不知怎搞的,傳說這棒棰是被我們兩家偷了。
於是徐家兄弟徐旺,和剛才那個徐財,便率領人馬,把我們兩家搜搶燒個精光,我們的父母也都嗝屁了……」
「格格,棒棰可以辟邪,真是天大笑話。」沙瑤姬道:「你們兩個怎麼沒有嗝屁呢?」
「那是因為我和陳興哥哥,那天正好不在家,才逃過了一劫。」
誰知他們搜不著棒棰,以為在我倆身上,三番四次找麻煩,都給我們逃脫了,今天倒霉又遇上,興哥哥受了傷,我只好逃到你這裡求救了。」
「你怎知道我是誰?」
李春綢苦笑道:「現在江湖上,大街小巷正流傳著,蓮花劍又出現在一個短衣赤足叫沙瑤姬的女孩手上。」
沙瑤姬驚訝說:「哦,有這種事?」
「嗯,蓮花劍是稀世兵器,我一眼便認出來,瑤姬姐姐,你一定要救我。」
李春綢說著,淚水簌簌而下。
「陳興傷勢怎麼了?」
「啊哎,糟了!」
李春綢一聽,猛然想起陳興,忙穿窗奔出。
沙瑤姬一把將她拉住,笑道:「門在那裡!」
李春綢赧然笑說:「我急了!」
她抬起地上軟鞭,向腰上一搭,那軟鞭就像一條蛇似的繞在腰間,活像一條腰帶,看不出是兵器。
***
沙瑤姬和李春綢二人,進入隔壁房內,只見陳興倒在地上。
「興哥哥………」
李春綢驚叫著上去扶起他,陳興疲憊地望著她,關心問道:「你還好吧?擔心死我了。」
「我很好。」李春綢說:「你怎樣?」
陳興搖搖頭道:「我不行了,我可能快嗝屁了。」
「興哥哥,你別嚇人,你嗝屁了我怎麼辦?」
二人傷心地抱在一起,哭個不停。
「唉!我中了他們的異花之毒,全身軟綿綿,跟個死人沒兩樣。」
「你不要死,你死了,我也不想活………」
「李春綢,不要光顧著哭,先把他抱到床上!」
沙瑤姬吩咐李春綢,把陳興抱上床,自己則在房中團團轉。
李春綢淒慘的哭聲,陳興的絕望歎息,叫她十分苦惱。
「瑤姬姐姐,求求你,一定要救興哥哥,求求你,瑤姬姐姐……」
陳興苦笑道:「阿春,不要孩子氣,這是無可救藥的,你不要煩瑤姬姐姐。」突然,沙瑤姬道:「啊,有了,有救了,你們快收抬一下,我去去就來。」
***
一個時辰後,沙瑤姬又回到客棧。
李春綢等得直跳腳!
她忙吩咐李春綢在天黑時,背了陳興走出荒郊野外,把他安置在一個山洞裡。
洞外有叢生野草把洞口掩住,成為天然的屏障,不知這裡有山洞的人,根本無從進入。
洞中放了大堆的山草,散著十分難聞的氣息。
一切妥當,沙瑤姬才說:「山洞是我下午找到的,也採了草藥,這是我在苗疆時,常幫苗人療毒的法子,用在漢人身上,不知管不管用?」
李春綢急道:「一樣是人,管用的,瑤姬姐姐,你快點吧!」
沙瑤姬望了陳興一眼,附在李春綢的耳畔,吱吱喳喳說了一陣。
只見李春綢兩頰飛起一片紅霞。
「那……那多難為情呀!」
沙瑤姬正色道:「這是救人……又不是調情胡搞,有什麼難為情?」
「可是……可是……」
「啊」陳興忽然叫了一聲,道:「我的全身……怎麼,怎麼突然燒起來……哎,好燒呀……就像是火烤一樣……」
沙瑤姬見狀,即說:「快呀之花毒已經發作了,你再不為他解毒,遲了就嗝屁了。」
李春綢見陳興雙手胡亂撕自己衣褲,閉眼皺眉,一副痛苦的模樣。
「啊……燒死我了,燒死我了……」
沙瑤姬說:「方法告訴你了,救不救他全在你,我先出去了。」
她怕李春綢難為情,轉身便走了出去。
「阿春……我,我不要受這種折磨……求求你,求求你殺了我吧!」
「不,興哥哥!」李春綢蹲下了身子,柔聲說:「你死了,叫我怎麼辦?興哥哥,你忍著點,我馬上為你解毒。」說著,解起了他的衣褲。
陳興不解問:「阿春……你在幹什麼?」
「興哥哥,我在替你解毒。」
言訖,她的臉紅得像火烤過的。
因為陳興這時全身上下,已經光不溜丟。
他體格壯碩,肌肉結實,看一眼,就知道是練家子。
「噯喲!燒死我了……」
陳興覺得一股熱氣,如海水一般,經過肚臍直往胯下竄去。
「嗄!」李春綢倒抽口氣。
只見陳興胯下老二,由一條黃泥鰍,搖身一變,成了雄赳赳氣昂昂的眼鏡蛇。
「阿春……」
陳興渴望地呼喚,正想進一步行動,卻被李春綢點了「期門穴」,登時上半身僵住。
「興哥哥,不要誤會,我……我要幫你解毒了。」
語畢,羞澀伸過手去,握住陳興的老二。
那老二又燙又硬,就好似一根剛出爐的鐵棒子。
李春綢慢慢套弄幾下。
陳興覺得酥麻麻,說不出爽快。
「噢……好舒服……阿春,不要停止……繼,繼續地弄啊……」
聞言,李春綢見他不痛,反叫舒服,必然是起了作用,當下加快了速度。
「嗯……用力……不要停……唔……」
那根老二越弄越硬。
「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
李春綢一邊套弄,口中一邊低數著。
馬眼被套弄得冒出水。
春綢以為是尿,本來想叫,但又不太好意思,唯有繼續地套弄了。
「三十八、三十九、四十……」
套弄六十下後,陳興痛苦大減,整個人暈淘淘的。
李春綢俯了下身,聞到一股男人獨特的騷味,她心中不由一陣蕩漾。
然後,伸出了香舌尖,先在馬眼上一舔。
她覺得是鹹鹹的,李春綢繼續地舔,她的舌由上而下。
「嘔!太棒了,阿春……我好愛你……」
陳興興奮中,迷迷濛朦地囈語著。
老二經這麼舔後,又露出了猙獰的面孔。
李春綢先把他老二,當做奶頭一樣,拚命地吸吮起來。
「噢嗚……痛快……太痛快了……」
吸吮了一陣之後,她開始用牙,刮著龜頭的下方。
「嗯……好爽……好棒喔……」
陳興感到他的老二,就好像在小穴裡,那麼緊和暖和。
他好像騰雲駕霧在空中飛翔。
「唔……快呀……我,我快受不了了……」
李春綢的嘴角流出了白沫,真是愈插愈有趣。
「啊……我飛上天了……」
忽然,他的老二抖動一下,那陽精如水柱般,射進李春綢的嘴裡。
幸好李春綢幫他解毒,不然他老二不炸開才怪!
半個時辰後,李春綢才疲累不堪的走出山洞,說:「瑤姬姐姐,搞定了!」
沙瑤姬忙奔進洞,只見陳興昏昏地睡著,臉孔蒼白,若不是看到他游絲般的氣息,還當他嗝屁了呢!
李春綢惴惴不安問:「真有效嗎?」
「看樣子,應該不錯!」
李春綢誠懇的說:「多謝瑤姬姐姐,你對我們兩番援手,我們有生之日都不會忘記你,你若有什麼差遣,我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帥咆,可惜我沒有要你效勞的事,只是這裡龜山腳下,有個錢家堡,你可知道?」
「我認識錢家堡,他叫錢通,但是別人都叫他喇叭王,嘻嘻!」
「是嗎,他為人怎樣?」
李春綢不加思索,便答道:「很正直,是個老好人,他有個漂亮嫻淑的老婆,還有一子一女叫『錢寶』、『錢小蕙』我們是要好的朋友。」
沙瑤姬沉思了一下,才說:「太好了,我想認識認識他們。」
「沒問題,我馬上帶你去。」
沙瑤姬於是把洞口小心掩蓋,跟隨李春綢到錢家堡去。
***
二人一邊談一邊走,途中只見三三兩兩大漢迎面而來,不久又回頭超前而去!
李春綢訝異問道:「這些人來來去去,是做什麼的?」
「看來這裡有事要發生了。」沙瑤姬道:「附近有那些大戶人家?」
李春綢沉吟了下,才答道:「後面是王家莊,前面是岑家大屋,再過三十里是錢家堡,就只有這幾處是大地方,其他的不過普通人家。
沙瑤姬突然說:「看來有麻煩了!」
「什麼麻煩?」
「一會見你就知道。」
此話一落,只見一條黑影迅快晃來,沙瑤姬忙閃身避過,並伸手抓住那黑影。
忽的,李春綢失聲大叫:「小心暗器!」
叫聲未了,沙瑤姬已經抓住那暗器了。
沙瑤姬輕鬆道:「你呼叫得太慢了,這是一支要命的鏢,我若不及的抓住,它就進了我喉嚨,然後我就嗝屁了!」
她一面說一面打量那短鏢,黑色的鏢身,帶著黑綢尾巴,尾巴綁了一張紙條。
沙瑤姬解下來看,李春綢忙搶過去,念道:「你果然來了,今晚子時錢家堡見。」
李春綢茫然說:「原來你約了人。」
「是他們約我。」
「是誰?」
「莫宰羊(不知道)!」
「怎麼可能莫宰羊?」
李春綢蠻不高興地咬了咬嘴唇。
沙瑤姬忽然說:「我想了想,你還是不要跟來,回去照顧陳興的好。」
李春綢一怔,問:「為什麼?你不喜歡我做跟屁蟲?」
「不是的!」沙瑤姬苦笑道:「會無好會,剛才的事你看見了,我不要連累你。」
「別說你是我們的恩人,就是萍水相逢的一點交情,遇上這件事也不能捨你而去。」
「你即使不伯危險,也該替陳興想想。」
「瑤姬姐姐,別人都罵你是小妖女,其實你心地善良,又有正義感!」李春綢道:「瑤姬姐姐,你不用勸我,昨晚若沒有遇見你,我們不也是死嗎?」
「好吧!」
二人邊談邊行,不覺天已暗了!
若是沙瑤姬一個人趕路,不須兩個時辰就可抵達,如今帶著李春綢,她既不會輕功,也只好遷就一點了。
她心中想看:「媽的,反正會無好會,遲到早到總是要應付這個謎樣的約,現八堵(肚子)天死(餓死)啦,不如先餵飽五臟廟再去!」
正好前面不遠處,有個小酒店,於是二人走了進去,要了一些酒飯。
不一會見工夫,店小二就把她們要的酒飯端了過來。
這時,突然有個僕人模樣的小廝,手上捧了一隻烤雞過來,放在桌上笑說:「這是我們大爺賞的。」
「沙瑤姬怔了怔,問:「誰是你們大爺?」
小廝指指那邊臬上,一個留有山羊鬍須的中年漢子,正得意洋洋望著她們淫笑。
小廝說:「大爺交代,兩位姑娘吃過飯,到我們府中去侍侯酒掃,爺有重賞。」
聞言,沙瑤姬杏眼圓睜,火冒三丈,不悅道:
「媽的,去告訴你那個混蛋,沒人味,爛差差的糟爺,叫他飯後到姑奶奶這裡,侍候姑奶奶拉撒,姑奶奶重重有賞。」
此言一落,李春綢吃吃笑個不停!
「格格……有趣,有趣!」
小廝呆了呆,不由惱羞威怒,大罵道:「臭婊子,你知道咱們家大爺是什麼人嗎?爺看上你們了,是你們的造化,再不聽話,爺要你們好看。」
「帥咆!」沙瑤姬叫了一聲。
李春綢嘻嘻笑說:「老娘先要你好看。」
她拿起一根筷子,向小廝擲去。
「我的爺呀!」
小廝驚叫一聲忙低頭,那支筷子已不偏不椅,插在他的帽子上。
小廝氣得呱呱大叫:「臭婊子,惡婆娘,就算免費叫我搞你,我也沒味口。」
「作你的大頭夢喲!」
李春綢順手享起烤雞,猛的向他砸去。
突然烤雞在半空中停住,一個鐵盤飛來將它托住,才緩緩落地。
哇操!
這內功可不是蓋的!
沙瑤姬暗吃一驚,她忙回過頭來,那山羊鬍的漢子,盯著她一陣冷笑。
沙瑤姬知道這種人,並非善類,不是好惹,師父也曾叮嚀她過:「行走江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因此也不理會他,只顧低下頭吃東西。
李春綢正夾了一塊肉放人口中,忽地一根筷子飛過來,將肉穿住,順勢奔向板壁,插在那裡。
「死老頭,糟老頭,混蛋加三級,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李春綢氣得破口大罵,正欲撲向那山羊鬍的大漢。
怎料之對面桌上一個少年書生比她更快,拿了一個酒杯打向板壁。
「砰!」
板壁震盪。
那筷子連肉倒彈出來,直飛到山羊鬍大漢面前,倒插在他的碗裡。
李春綢看得哈哈大笑之連聲稱道:「贊,贊,太讚了!」
「窮秀才,你不去啃你老母的奶,竟敢來啃大爺頭,瞎了眼是不是?」
山羊鬍大怒,拍臬大罵。
書生反譏說:「臭臭臭,誰的嘴巴沒漱口這麼臭!」
沙瑤姬不願在此惹事生非,丟下銀子,拉著李春綢而去。
「他們快打起來了,我們不幫那書生?」李春綢忙道。
「不用你操心,山羊鬍絕不是那書生的對手。」沙瑤姬說:「現在離子時還早,咱們先找個地方歇歇腳。」
·***
起更時分。
錢家堡。
燈光大明。
堡裡堡外,都是人頭鑽動。
沙瑤姬冷笑道:「看來他們早到了!」
李春綢擔心說:「錢家堡從來沒有過這種排場,看來是不懷好意,咱們不要去了行不行?」
話語禾歇,即聽見洪鐘似的聲音,大嚷:「沙姑娘真是信人,哈哈」
「姑奶奶操你祖宗!」
沙瑤姬暗罵一句,便昂首直人大廳。
廳上燈光明亮,有如白畫。
偌大的客廳,黑壓壓的站滿了人,一見沙瑤姬進入,便怒目起哄。
沙瑤姬神情鎮定,見廳上人分了四伙站立。
一夥是在路上遇見的膿包護法包有路,他前頭坐了兩三個大漢,想是金獅堂的堂主了。
另一夥是在破廟中見到的,姜斯和小白菜,他們前面的人,定是明月山莊的莊主子。
再一夥就是武汝大,和在酒店見到的山羊鬍漢子,這麼說,他就是桃花島島主「武龍」。
對面主位坐著一個中年人,和一對少年男女,不用說就是本堡少堡主錢寶、錢小蕙。
沙瑤姬昂然大步上前,笑道:「場面夠帥,不過比起我的豹群,又顯得太遜了!」
眾人沒人吭聲,呆呆地盯著豪放大膽的她不放。
沙瑤姬又說:「姑奶奶來了,是那位朋友寄柬邀我來的,為什麼沒有人招呼姑奶奶。」
眾人還是沒有做聲,這下是你望我我望你,顯得有點莫名其妙。
沙瑤姬冷冷又問:「是那個王八烏龜使用鐵松子的?」
問了幾聲都沒有人答應。
沙瑤姬不耐煩道:「算我衰尾(倒霉),遇上一群矮狗(啞巴),我走了。」
奇啦!
眾人聽說她要走,一哄而上,怒道:「要走,把你的蓮花劍留下來。」
「蓮花劍是你們的?」沙瑤姬不悅說:「你們到底是誰?』』喇叭王忙排開眾人,上前陪笑道:「不知沙姑娘駕臨,失迎失迎,小老兒錢通,這是小犬錢寶,小女錢小蕙,那位是金獅堂堂主金毛虎,那位是明月山莊莊主『高長風』,這位是……」
喇叭王指著山羊鬍大漢欲介紹,他已經搶著說:
「不用你雞婆,老夫自己來,老夫是桃花島島主武龍,我們早已認識了,這是老夫的寶貝兒子武汝大。」
沙瑤姬一口氣說道:「各位是江湖上成名人物,我是江湖上的一隻菜鳥,卻蒙你們厚愛,有點受寵若驚。
那位包有路朋友,要取我的腦袋,換一把交椅;這兩位姜斯、小白菜朋友,又要我的腦袋換個江山,武島主還要我侍侯酒掃,我既榮幸又感動。
你們還有什麼屁要放的,阿沙力(乾脆)全部放出來,姑奶奶還有別的事要辦,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你們耗。」
她的穿著大膽、暴露已教他們咋舌,如今一口氣劈哩叭啦一嚷,更叫眾人面面相覷。
良久,沙瑤姬見他們還不吭聲,膀胱都要發火了,說:「姑奶奶是上了王八烏龜的當來的,既不受歡迎,我拜拜了。」
她轉身欲走,喇叭王三父子叫了起來,道:「沙姑娘慢著!」
錢小蕙拉住李春綢,哀求道:「姐姐,拜託你把沙姑娘留下來,這裡出了事。」
「哦………」
李春綢宋及回答,武龍已嚷著說:「小妖女,你和喇叭王勾結,妖惑他背友棄盟,又出言侮辱蜀中朋友,所以我們議定,誰取得你的腦袋,便可作蜀中大哥,還接收你的蓮花劍,否則就宰了你和喇叭王。」
聞言,沙瑤姬苦笑道:「哇操,你可真放個大屁啊!我算是古井水雞(井底蛙),居然一無所知,料不到有這麼大一件事。」
武汝大插嘴說:「本少爺倒有憐香惜玉之心,瑤姬姑娘若肯隨我回桃花島,這場糾葛就由我老子來擔當。」
武龍笑罵道:「臭小子,你倒真會打如意算盤。」
「誰教你是我老子!」
「好吧,老子認了!」武龍說:「瑤姬姑娘,你怎麼說?」
沙瑤姬轉頭向李春綢笑道:「這麼說,我們運氣實在不賴。」
李春綢嬌笑說:「敢情有大碗酒大塊肉吃,還有丫環侍候!」
武汝大陪笑道:「小姑娘說的一點也不差,有享受不盡的好處。」
怎知,沙瑤姬臉色一沉,說:「可惜你姑奶奶天生沒那個命,享不慣榮華富貴,你們說,這個糊塗梁子既已結上了,青菜(隨便)要怎麼解都行。」
金毛虎冷笑道:「哼,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閃了舌頭。」
包有路附和著說:「是啊,待會便要她跪地求饒叫祖宗。」
金毛虎手一揮,喝道:「上!」
沙瑤姬望著喇叭王,冷冷地問:「在你這裡動手嗎?」
喇叭王一呆,忙說:「各位,沙姑娘既在我這兒,便是我的客人,你們不能動手,要玩上了,小老兒奉陪幾招。」
高長風怒道:「哼,收拾了你這膿包也一樣,背盟的畜牲。」
說著,亮出手中的折扇,「啪」一聲,扇子打開,透出一股寒氣,冷笑道:「嘗嘗我的『陰陽扇』!」
喇叭王雙手空空,錢寶立時拋過他的獨門兵器「雁羚刀」。
「爹,接住!」
喇叭王接刀抖了一下,也冷冷笑說:「高長風,我隱忍你太久了,口口聲聲辱罵我,門縫裡瞧人,太看不起人啦,我只好陪你玩兩招。」
說完,回頭又對沙瑤姬道:「小老兒若不行,你才來。」
「呼呼咻咻!」
高長風陰陽扇使起來,聲響隱隱刺耳。
沙瑤姬不禁替喇叭王著急。
三、五十招之後,喇叭王立見下風,錢寶連忙抓了自己撲刀殺人重圍。
「叮!」.
剛剛只接了一扇,便聽一聲細響,錢寶虎口震得酸麻。
他連忙退步避重就輕,避過高長風的陰陽扇,專攻他的手腕手臂。
沙瑤姬對李春綢低聲道:「喇叭王這老鳥不濟事,錢寶倒還不賴。」
「小蕙身手也不錯。」李春綢說:「他們兄妹文武雙全。」
說話中,金獅堂堂主金毛虎吼道:「他媽的,二對一不公平,高莊主,我來幫你。」
語畢,一擺降龍杵,直奔錢寶背後。
錢寶顧前不顧後,李春綢見狀,不由低呼了一聲,正要掄鞭助戰。
「我來!」
錢小蕙已拿劍直刺金毛虎。
武龍見了,也故意大叫:「三對二不公平,我最喜歡妞了,讓我來陪你玩玩!」
話聲中,縱身上來。
武龍的兵器非寫古怪,像是個招魂幡,氣勢挺嚇人的。
這六人戰做一堆,眼看錢家堡父子三人落在下風之李春綢十分焦急,懇求沙瑤姬說:「瑤姬姐姐,求你快助他們一臂之力,不然他們就要完蛋。」
沙瑤姬搖搖頭道:「不要求我,我被捲入這個黑白漩渦,已夠衰尾(倒霉),我絕不作雞媽媽的媽媽(雞婆)。」
李春綢無奈,只有瞪著場中乾著急。
這時,錢寶已被金毛虎逼到一角,雖然他身手不賴,到底薑還是老的辣。
而且,錢寶還要惦掛喇叭王,因此只落得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
就在錢寶前後均無退路,準備結結實實挨金毛虎一杵時,卻聽一聲嬌喝:「小寶別怕,我來幫你!」
此言一落,李春綢已飛身揚鞭掃向金毛虎。
金毛虎聽得腦後生風,忙抽回降龍杵,抵抗李春綢的軟鞭。
「好佳在(幸好)!」
錢寶適時喘了口氣,回身和李春綢聯手戰金毛虎。
大廳上打做一團,各路人馬都磨拳擦掌觀戰,打算隨時加入廝殺。
沙瑤姬瞧著只是搖頭,這樣的幫會之爭,也把自己捲了進去,實在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哇操,我現在不溜栓(蹺頭),還等什麼時候?」
她心中想著正要蹺頭,誰知卻驚動了三路人馬。
他們深恐沙瑤姬走掉,姜斯領頭大喝:「小妖女想溜栓(蹺頭),快攔住她!」
旋即,十七八個人不由分說,朝沙瑤姬圍了上來。
沙瑤姬怒道:「哇操,這算啥米(什麼)?」
武汝大邪氣地笑說:「還是那句老話,你若乖乖地隨我回去,這個危機本少爺代你解了。」
「姑奶奶先解了你再說。」
只見她身形一晃,手中的蓮花劍直逼向姜斯、小白菜。
「哎………」
三兩下他倆的兵器,不約而同都掉在地上,捧著右手只顧呼痛。
「哎喲,母老虎發威了!」
武汝大和金毛虎二人,譏笑聲方出,兵器也脫手飛向屋頂,武汝大那支分手刺,還不偏不倚地插入錢家堡大堂上,那塊「澤蔭長存」的橫匾上。
「臭婆娘,我們一齊上。」
武汝大盛怒中大叫,但是誰也不敢上了。
「上啊,姑奶奶等著你們來上!」
眾人互望一眼,沒有一個人敢先上。
沙瑤姬見這些人如此無理,又聽李春綢說過,喇叭王是正人君子,她眼見錢家堡的人不敵,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好,你們都不上,姑奶奶自己上啦!」
這時正見喇叭王,被高長風的陰陽扇擊中左肩,跌倒在地,第二扇正向他壓頂而來。
「當!」一聲巨響。
陰陽扇被打斜。
高長風怔了一下,沙瑤姬早已身隨鐵松子縱過去,將還停在半空的鐵松子收回,轉身又是一招,化掉他的第二扇。
高長風連栽兩招,對沙瑤姬如此輕快妙絕的身法,也不禁脫口叫聲:「贊!」
沙瑤姬放回鐵松子,說:「這裡是錢家堡,不是群毆的地方,亂刀亂槍有失武林風範,姑奶奶有個點子,不知大家聽不聽?」
眾人見她出手快捷,這樣硬鬥下去之也佔不到什麼便宜,便聽她怎麼說。
沙瑤姬見眾人靜立不吭聲,想是沒有異議了,便道:「我輸頭,你們誰來拿?」
明月山莊莊主高長風,見眾人都不吭聲,便問:「怎樣拿法?」
沙瑤姬答道:「姑奶奶生平不耐煩吱吱歪歪(嚕嗦),要打,你們三路人馬一起上,無論誰勝了,我自己將腦袋割下來分成三份。」
「噗嗤!」
李春綢聽了,忍不住笑了出來,自己割了腦袋,還有眼睛瞧著分成三份嗎?
沙瑤姬望了她一眼,又繼續說:「要嘛,我們比賭!」
武龍問:「怎麼賭法?」
「去取一樣東西,誰取到了,誰要我的腦袋,如果我取著了,要你們三人每人脫了褲子,光著屁股走出錢家堡,這個賭法公平嗎?」
武龍冷笑道:「小孩玩意,誰和你賭?」
「你不敢?」
「誰說大爺不敢,只是不想和你玩小孩子遊戲罷了。」
沙瑤姬笑道:「你若不玩這小孩遊戲,是會後悔的。」
武龍道:「大爺玩了,將會貽笑江湖,那才會後悔呢!」
「真的,可是不玩,匾上的那支分水刺,怎麼拿回去呢?」
有些人還不知道武汝大的武器被打飛了,這時給沙瑤姬一說,大家都抬頭看去,不禁低聲喝采,把個武汝大氣得滿面通紅。
武龍看了兒子一眼,對沙瑤姬道:「大爺陪你玩玩,你先上?」
「是我出的點子,我先上不公平。」
金毛虎已經一躍而起,說:「瞧我的!」
話還未了,身子一縱拔起,直奔那支分水刺,一面「哈哈」大笑說:「易如反掌。」
「叮叮叮………」
「掌」字還未說完,只聽一陣響聲,不知什麼東西朝分水刺四周打下。
金毛虎駭然想到自己的手,觸及分水刺,準被打穿十七、八個洞的。
因此,他忙將觸及分水刺的手收回來,等到「叮叮」聲音停止,身子已經往下墜了。
沙瑤姬得意笑了。
李春綢搶道:「一個膿包已淘汰出擊,下一位誰上場?」
高長風悶不吭聲,出其不意直撲那分水刺,身形快如閃電。
眼見高長風已得手,但卻聽得他怪叫一聲:「哎喲喂……」
緊接著,一個跟斗忙向後直翻。
原來這回沙瑤姬,不像方才一樣打出連環鐵松子,而用「滿天花雨」手法。一把鐵松子網似的撒了出去。
高長風深恐被傷,急用「千手遮陽」的手法,掃去鐵松子。
怎知那鐵松子有如長了眼睛,竟會隨他的手風轉彎,避過了千手遮陽,又奔至分水刺。
高長風站定,怒對沙瑤姬道:「該你上了!」
沙瑤姬向武龍一擺手,說:「島主先請。」
金毛虎叫道:「武島主不要聽她的,叫她上,你也用暗器打她。」
沙瑤姬笑著問:「武島主,可是這樣?」
武龍哼道:「各人有各人手法,你拿下來了,我們都脫光褲子,走出錢家堡,你若拿不下待我拿到,哼………」
沙瑤姬豪邁接說:「我輸頭。」
金毛虎已摸清楚沙瑤姬的手法不過如此,難不成三個人一起打暗器,她也避得過嗎?
不可能,除非她有隱身術。
因此大叫催道:「早就說定,不必廢話,快取下來。」
「我若取下了。」沙瑤姬向武汝大笑說:「這支分水刺也該是姑奶奶的。」
武汝大十分尷尬,敢怒而不敢言。
金毛虎卻乘機調侃說:「武老弟,大方點送給她,你喜歡要什麼,我兵庫多的是,隨你揀。」
武龍怒道:「少放臭屁,快去取吧!」
沙瑤姬正要縱身,李春綢一把抓住她,低聲說:「我去取,你打暗器。」
「謝謝你。」沙瑤姬感激她的好意,拍拍她的小臉之道:「放心,我會的。」
話未說完,已甩脫李春綢直縱而出。
「嗖嗖嗖………」
不出所料,金毛虎、高長風、武龍等三人的暗器,一齊發出,集中打向沙瑤姬拔分水刺的左手。
沙瑤痘早知有此一著,那左手去拔分水刺是虛的,等他們暗器打出時,她迅速打出銹松子。
哇操!
那撮鐵松子也像長了眼睛,一個釘一個,打得「叮叮噹噹」的亂響,幾十個暗器竟凌空交戰。
沙瑤姬的暗器是由上打下來的,自然更加有勁,把三人的暗器紛紛打落地。
但她在這一剎之間,去勢也停頓著,眾人正為她的腦袋惋惜。
誰知,武龍已箭似的縱向那支分水刺,將它攫到手中。
「哇,武島主帥,武島主贊,武島主頂呱呱……」
眾人又是一陣呼叫,有歡喜的,有驚訝的。
李春綢幾乎哭出來。
喇叭王也臉色蒼白得像死人。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際,好個小妖女,身子燕子似的在半空一個迴旋,同時掀開衣服,露出豐挺的雙乳,笑道:「武島主,你瞧姑奶奶的福壽(乳房)海不海(大)呀?」
「哇塞,海得像木瓜……」
武龍正得意忘形,見狀,不禁瞪大兩眼露出淫色,忘了這是美人計。
突然覺得手心一震,分水刺不知怎的脫手而出,他驚覺時,分水刺已落到沙瑤姬手中了。
這幾招身法又漂亮又刺激,贏得滿堂喝采。
真所謂變生肘腋。
武龍是一島之主,威鎮大江南北,從未遇過這樣強勁對手,何況這對手還是個江湖菜鳥。
武龍落地時,滿臉漲得通紅。
沙瑤姬手握分水刺,笑道:「歹勢(不好意思),承讓了。」
李春綢含淚笑說:「我來取戰利品,一人內外二條褲子,正好六條褲子。」
這時不但武龍臉色大變,金毛虎和高長風也是領上青筋暴現,一片緊張。
他們闖蕩江湖半輩子,幾時受過這種又羞又尷尬的場面。喇叭王面有得色,笑吟吟向沙瑤姬拱手,道:「請女俠賞個薄面,究竟小老兒是主人,我作東為他們向你賠罪,女俠請高抬貴手就是。」
喇叭王有意把話說得可憐兮兮的,明是討好武龍這一干人。
李春綢笑嘻嘻地說:「錢伯伯,不關你老人家的事,瑤姬姐姐要衣褲,是要做好事送給窮人穿的。」
武龍和高長風臉上十分尷尬,打又打不過沙瑤姬,說又說不過李春綢。
眾目睽睽之下,光著屁股出去,又實在拉不下臉。
他倆正在咬牙切齒時,金毛虎已大喝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妖女,這回我姓金的栽了,後會有期。」
說著,雙手一解褲帶,內外褲齊齊脫下,露出白皙皙屁股,和男人的至尊。
沙瑤姬一見他軟趴趴的至尊,不禁笑道:「金毛虎,你那玩意快退休了嘛!」
「這是老子的事,不必你多費心,拿去!」
金毛虎說話中,一揚褲子,直飛向沙瑤她的臉上。
沙瑤姬連忙伸手,拔了小白菜頭上一根玉簪,迎著一晃,那褲子已被插個正著。
「金毛虎,姑奶奶有個秘方,可以使那玩意變得雄赳赳氣昂昂,如果你要說一聲,姑奶奶免費贈送,格格」
「我姓金的,先謝了!」
李春綢笑著搶過褲子,催道:「快點,還有四條褲子。」
錢家堡中各路人馬,這時都鴉雀無聲,怔怔地凝視高長風和武龍兩人。
武龍是一島之主,向來恃凶橫行,霸道囂張,要輸褲子給個小妞,他是寧可背信也不甘心的。
他還要作垂死掙扎,憤然道:「你使詐,奪得分水刺並不光明磊落。你有種,再來較量一下。」
李春綢忙說:「方纔打的賭不算嗎?」
「不算。」武龍斷然道。
李春綢狡猾說道:「大家聽著,武島主說方才打的賭不算,他食言而肥沒關係,我的瑤姬姐姐不會計較,只可惜金堂主的褲子白脫了。」
李春綢聰明伶俐,她這連誚帶打的挑撥,委實叫金毛虎膀胱發火。
包有路已憋了好半天氣,這會子落得乘勢出在武龍頭上,咆哮道:「奶奶的,要不是你好色愛看查某(女人)的福壽(乳房),這場賭也不會輸,男子漢既然賭輸了,還吱吱歪歪(嘀咕)幹什麼?你怕死還是怕丟人?」
高長風也氣說:「武龍,我看你是一條蟲,你這話連我都侮辱了,大丈夫頭可斷,何況脫褲子,你不動手,我來。」
他將鐵扇子伸到武龍面前,迅速攪了一個扇花,旋即又回手在自己面前一攬。
武龍低呼一聲,兩人頓時光了屁股,高長風叫道:「小妖女,這是你贏的。」
「歹勢(不好意思)……」
沙瑤姬一語未完,金毛虎又出手把地上的褲子,插向她臉上。
李春綢忙將那玉簪推給沙瑤姬,急急地說:「瑤姬姐姐,快點快點!」
沙瑤姬要接那玉簪已來不及,忙出手一揚,玉簪即脫了李春綢的手,左右一幌,穿上兩人褲子。
然後朝上飛去,直打人大堂上那塊「澤蔭長存」的橫匾上,也就是方才分水刺釘的地方。
「贊……小妖女真不是蓋的。」
四面八方又是一陣喝采。
武龍等三人,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李春綢放聲大笑問:「三位老前輩,還要不要再賭一次取下來?這回賭我的頭如何?」
金毛虎一言不發,轉身便走,金獅堂的人連忙追了上去。
沙瑤姬揚聲道:「金毛虎,別走那麼快,小心風大寶貝著涼啊!」
高長風見金毛虎撤退,他也不敢留戀,忙帶了姜斯和小白菜匆匆追下去。
小白菜沒想到有這樣一個下場之還想拿回自己那支心愛玉簪,回頭戀戀不捨地望著那塊橫匾。」
姜斯忙推了她一把,道:「走吧,離開這裡要多少玉簪我買給你。」
兩路人馬都退了,只剩下武龍,他更站不住了,為了不給沙瑤姬再有機會找麻煩,他也直嚷著:「你們不要走,等等我呀!」
一面追下去,轉眼走得無影無蹤。
一場箭在弦上的大廝殺,頓時冰消瓦解。
喇叭王捏了半天的冷汗,也抹乾了。
他忙向沙瑤姬感激道:「多謝女俠相助,救了小老兒一家一百多口人。」
「究竟發生什麼事?」沙瑤姬問:「為什麼把我也扯上了?」
喇叭王頓了一下,苦笑道:「小老兒也不知情,只聽說,他們責怪我勾結了你要對付他們。」
沙瑤姬搖頭不相信說:「雖然我在江湖上是只菜鳥,但天下爭執,不為名便為利,我不是笨蛋,你以為無緣無故找幾個陌生人來勾結來對付便了事?此中必有蹊蹺。」
喇叭王忙陪著笑臉說:「論爭執,小老兒與他們三路人馬,確實有些誤會,將你捲入漩渦,而是我始料不及的,嘿嘿……」
他話鋒一轉又道:「女俠一路來又鬧了這一陣,一定累了,小蕙,快帶兩位貴賓到客房休息,明早備酒款待。」
沙瑤姬本不想叨擾,但她對這蹊蹺之事,必須追根究底,因此也就應允了。
這邊李春綢邊走邊向喇叭王、錢寶訴苦,求他們出手相助找尋仇人。
喇叭王慨然答應了。
錢寶則伴著李春綢低低細語:「阿春,你這一走急死我了,每天晚上想你想得都無法入眠,你可有想我?」
「當然想啦!」
李春綢忍不住哭,錢寶立即拿出手帕給她拭淚,又送她到房門口才退出。
沙瑤姬看在眼裡,滿臉不悅地說:「你有點過份了。」
李春綢愕然道:「什麼事?」
「你的興哥哥現在生死掙扎中,你卻和錢家公子那般親熱。」
李春綢漲紅了臉,赧然笑道:「瑤姬姐姐誤會了,興哥哥和我自小在一起,我們情同兄妹,我們一起習武,一起玩要,一刻也沒有分開,小寶則是……」
「在山洞中,我叫你和他發生關係,你卻一口答應,沒有拒絕,這又怎麼講?」
「那陳興知道這事嗎?」
「當然知道,我們之間無事不談,他還說小寶很好,比他好,叫我要把握住。」
沙瑤姬搖了搖頭,無限感慨,也無限惆悵。
瞧陳興和李春綢感情親蜜,沒想到其中還有一個第三者。
唉!
男女之間的事,非局外人所能解釋。
她突然想起了爆米花,一路上她都留有記號,為什麼爆米花還沒找來?
他該不會被苗女迷惑了吧?
李春綢折騰了半天又趕路,已十分睏倦,眼見天已快亮了,便和衣半臥著。
沙瑤姬卻是滿懷狐疑,想四路人馬打得蹊蹺,又想到鐵松子的事,無法人眠,便信步走人後花園。
錢家堡鬧了一個晚上,這時各個家丁都疲倦入睡,只有一處小舍隱隱透出一點光亮。
沙瑤姬好奇心重,便順這亮光走過去,發覺那一間精緻小舍半隱在竹林中,十分清靜。
沙瑤姬由窗口望進去,見屋內全是書籍,書桌上放著一個玻璃球,這亮光就是球上透出來的。
她心中暗想:「這玩意真有意思,自己也能發出亮光,想必很貴重嘍!」
沙瑤姬從未見過這珍寶,當然不知道玻璃球是「夜明珠」,乃是罕見的寶物。
她心中又想:「這錢家真是大富人家,這樣貴重的東西隨處放著,也不收入寶庫,萬一給偷了多可惜。」
再看看裡面陳設,全是幽雅珍貴家俱書畫,單單這一個小房間也值萬貫了。她四周小心查看下房間,方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房子四周設有陷阱和信號,若有人意圖侵犯,不是落入陷阱,必是觸動信號。
以錢家堡這樣的人手佈防,盜竊者準是凶多吉少的。
但這種佈防,只能防別人,卻防不了沙瑤姬。
她輕功絕頂,不須通過門窗,輕輕一躍上了垂到屋頂上的一根樹枝,也不踏瓦,便由煙囪中穿了進去。
沙瑤姬知道這間是書房,並非灶房,煙囪裡不會有煙煤的。
她安然進入書房內,並不去動那些珍貴物。
她只想找尋抽屜內的文件和機密。
她深信喇叭王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必須要窮根究底。
沙瑤姬開了兩個抽屜,只是些來往信件,別無可疑的字據。
倒是一件事大大出她意料,便是找到了一些鐵松子。
奇怪啦!
這是她的獨門暗器,只有黑白道的弟子才用它。
它怎麼會在這裡?
沙瑤姬不動聲色,悄悄又出了煙囪回到房裡。
李春綢已睡得酣甜,沙瑤姬也疲倦死了,躺上床便呼呼大睡。
***
次日。
日頭高掛。
沙瑤姬和李春綢才驚醒起來。
突然窗外人影一晃,沙瑤姬喝問:「是誰?」
「是我。」錢小蕙應道:「爹派我瞧瞧你們醒來沒有,外面已備好酒菜了。」
「噢,馬上來!」
二人匆匆梳洗,便往大廳而去。
此時,喇叭工和妻子、錢寶及錢小蕙,都等在那裡迎著她們。
席間除了喇叭王千恩萬謝沙瑤姬出手相救之外,錢夫人已道謝她一番盛情。
並且真誠地誇獎了她的美貌和武藝。
「昨天我們老爺把我送去磷居住了一宿,沒有機會瞧瞧沙姑娘的雌風;但聽家丁們說,姑娘真了不起,一個人打那些許多人,還房了幾條褲子,真是有意思。」
她抬頭望望還釘在橫樑上的玉簪,戰慄了一下,驚道:「哎喲,褲子掛得高高地,就像吊死人似的,真嚇人呀!」
聞言,錢家兄妹和李春綢偷偷相視一笑。
飯畢,喇叭王告退辦理一些私事,吩咐錢寶兄妹陪伴。
沙瑤姬看了一眼錢寶,不覺心中一動,向他招了招手。
「聽說你這裡有個後花園,花卉最多?」
「一點不錯,姑娘家都是最喜歡花的。」錢寶說:「沙姑娘請這邊來,我給你看些塞外異卉。」
他倆走進後花園,沙瑤姬漸漸落在錢寶背後,遠遠地打量了他一下。
忽然,仰首看一株聳在半天的楓樹。
樹葉尖端剛剛透出一抹新紅。
樹梢那些葉子卻整片是紅色的。
沙瑤姬輕歎道:「江南的楓樹紅得快,現在才初秋,就紅得如此醉人,我自小就愛采幾片夾在胸襟上,聞它一點清新意味。」
錢寶忙討好說:「這株並非一般的楓樹,而是由南嶽移植過來的。它長年鮮紅,只在轉換葉子的十天內有綠色,味道也份外香甜,我給你摘幾片下來。」
不等沙瑤姬說話,就一招「白鶴沖天」縱飛上去,晃眼即摘了楓葉落下來。
沙瑤姬暗讚:「帥,這傢伙的輕功真不賴,武功卻爛得很。」
錢寶將紅艷欲滴的幾片楓葉,遞給沙瑤姬,說:「物輕情意重,望女俠笑納。」沙瑤姬接過來,笑道:「我們似曾見過面。」「是嗎?」錢寶訝然問:「在那裡見過?」
「路上,樹上!」
沙瑤姬說話中,盯著錢竇臉色,見他默默不響,便又說道:「你的鐵松子打得不賴。」
聞言,錢寶怔了征,忙道:「姑娘,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懂。」
「昨天本該告訴你的,可是我們都太累了,我在你衣袖上發現一些松子毛;鐵松子是我最愛,它的毛是怎樣的,我不會看錯。」
這些話明是沙瑤姬胡謅的,但是錢寶已疑信參半。
沙瑤姬又道:「方纔采楓葉的身法,就是路上打鐵松子的身法,啥款(怎樣)?我有沒有說錯?」
「這……我………」
錢寶被她問得一愣愣地,不知如何回答。
沙瑤姬忽地臉色一沉,怒道:「你若不說真話,我要那橫匾上不是多條褲子,而是具屍體。」
錢寶一聽,嚇得忙跪下說:「我們該死,我們不該騙你。」
沙瑤姬冷冷地道:「快說,我脾氣之壞,耐性之差,你是見過的。」
錢寶連連陪笑說:「姑娘對我們恩重如山,昨天若非你及時到來,錢家堡和陳、李兩家一樣被荼毒了;我們實在不應該隱瞞你之只是心中有愧,難以開口。」沙瑤姬不耐煩叫道:「快說,快說,別婆婆媽媽的。」
「我們是見過面。」錢寶苦笑道。
「鐵松子那裡來的?」
「是前些時候,偶然結識了令師弟爆米花,蒙他送給我的。」
「爆米花,他下山來了?」
沙瑤姬驚喜著,但仔細一想,又覺不對,遂冷冷道:
「想要蒙(騙)我,沒有那麼容易,告訴你,鐵松子是不送人的,何況是半抽屜那麼多。」
「嗄,你進去那房間了?」
「廢話,到此為止,還沒有我去不到的地方。,』錢寶起身,豎起大拇指稱道:「姑娘真是神出鬼沒,武功一級棒,我不敢再隱瞞了,鐵松子實在是我……我偷來的……」
沙瑤姬聽了,疑信參半道:「哇操,你竟有能耐偷爆米花的東西?」
錢寶搖頭說:「巧合,巧合,全是巧合。那時他正給一個人療傷。我順手拿走了他的包袱,為的是他不分青紅皂白,治療的人竟是金獅堂的包有路。」
沙瑤姬失笑道:「這麼說來,算是誤偷的了;唉之爆米花真是衰尾(倒霉)。」
她頓了頓又說:「那你又為什麼把我引來這裡?到底有什麼企圖?」
「你都瞧見了,這麼多高手,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抵擋得住?還有誰能給我們解圍呢?」
「看來散佈謠言的人,也是你了。」
錢寶尷尬垂首道:「若非如此,怎麼請得到你來呢?」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就如此狡猾陰險。」
「我倒沒想到這些,都是我老爹安排的。」
沙瑤姬歎道:「李春綢還說你老爹是正人君子,看來你們四家結下樑子的事,也不會光明磊落了,其中一定有內幕。」
錢寶急急解釋說:「這個我不清楚,我們一向是殷實世家,古意人(老實),從不幹壞事。我兄妹雖然不成材,卻也知書識禮。」
沙瑤姬眼珠一轉,說:「算了,是非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們也該走了。」
錢寶急得大聲挽留她道:「你這一走,爹可要怪死我了。」
他們的聲音驚動了屋裡的錢夫人,她匆匆走出來,懇求著說:
「我一家百餘口都蒙女俠保全,我沒什麼多謝你的,只有親手縫了件衣服,也好把這件舊的換下來。」
「錢伯母……」
沙瑤姬見錢夫人滿臉慈祥,心中非常感動,雖然衣服是小意思,沙瑤姬卻覺得比大批珍寶更可貴。
錢夫人又道:「這件衣服並非一般的漂亮衣服。」
她忙人內捧了出來,是深灰色十分難看的料子。
李春綢見了,也不禁皺起了眉頭,心想:「錢伯母真是小兒科,這樣東西也拿來送人家?」
沙瑤姬卻不這麼想,只因她從小沒有母愛,所以錢夫人的和藹可親,她非常感動,她不在乎衣服的好看。
錢夫人將衣服放在沙瑤姬手中,感覺輕如無物,她訝異問:「這是什麼質料?」
錢夫人笑著回答:「一般的料子怎敢送給你?這是前朝貢品,西域的特產天蠶絲,再加上少女頭髮織成,不但輕、柔、暖,而且可避刀劍。
「這麼貴重的禮物,我怎能收呢?」
「你要不收下,就表示不喜歡錢伯母,雖然你武功不錯,沒有人能暗算得了你,但江湖風險多,小心點總是好事。」
錢夫人這番語重心長的話,沙瑤姬聽了萬分激動,忙謝道:「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知道你忙,但耽擱不了你多久,後天早上就可完工,因為這衣服並非等閒,我不敢假手於人,一切都是自己動手,姑娘請放心。」
這還有什麼說的?
沙瑤姬只好等啦!
錢寶還悄悄向沙瑤姬道歉,沙瑤姬只是一笑置之。
***
夜黑風高。
淡董月。
錢家堡後花園假山後,有對男女衣衫不整,緊緊擁吻在一起,久久欲罷不能。
這對男女不是別人,是錢寶和李春綢。
良久,只聽「波」一聲,兩人才親完這個長吻。
錢寶道:「阿春,你這一走,又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多待幾天好不好?」
李春綢靠在他懷裡,幽幽地說:「我也不想明天就離開,可是瑤姬姐姐要走,我必須跟她一起走。」
「為什麼?」錢寶道:「讓她一個人先走好了,你留下陪我,要不然我會寂寞。」
「不行,瑤姬姐姐已經答應,要幫我去找殺父母的仇人報仇,沒有她,我永遠就甭想報仇。」
「可是我離不開你,我會想你……」
說著,右手毫無禁忌地伸進她的胸脯裡。
「嗯……」李春綢呻吟了下,說:「我也一樣會想你……不要……」一股奇異的熱流,馬上傳遍她的全身。
「阿春,我實在太愛你了!」
李春綢嬌羞說:「你少來,你們這些男人呀!一開始就是什麼愛呀!愛的,真的弄上了手,又去找別的女人了。」
「請你要相信我,阿春,我不是那種男人。」
「你呀,別說得那麼好聽(甜言蜜語),到時候又變了樣。」
錢寶雖然不是高手,但憑過去經驗,想她已經進人狀況,登時將對方壓在地。
李春綢沒有反抗,感到非常浪漫。
錢寶的手在她身上,輕輕地撫,慢慢地摸著。
她身上的每一處,幾乎都被錢寶摸到,全身非常來電,麻麻酥酥爽爽的。
錢寶的手伸到她內褲上。
李春綢失聲道:「噯呀!不准再往下摸了,再摸會受不了的!」
錢寶眼珠一轉,又摸她胸脯說:「這是什麼玩意呀?怎麼漲鼓鼓的,能不能讓我瞧瞧呢?」
「這跟你的一樣,奶子,有什麼好瞧的?」
「瞧瞧嘛!又不會少一塊肉。」
「嗯,怪歹勢(不好意思)的!」
「這只有我們兩個,有什麼歹勢?」
李春綢羞澀地說:「給你看了,只能看不能亂摸哦?」
「沒問題!」
李春綢閉上了眼睛,錢寶解下她肚兜,露出一對雪白粉乳,細滑圓潤,兩個粉紅乳頭,像山尖似的高聳。「啊!你怎麼不守信,嘻嘻」李春綢驚叫未了,就被錢寶的嘴弄得癢梭梭,忍不住笑了起來。錢寶也不答話,一個勁猛弄,想要挑起她「性」趣。李春綢被他一搞,全身都來電,奶頭也硬挺起來。她臉紅耳熱,也不再抗拒了。錢寶伸出了舌尖,舔她的乳房,彷彿吃冰棒一樣,慢慢一下一下的舔。「嗯……」
李春綢輕哼一聲,忍不住扭動身子。
舔了一會見後,他像嬰兒般吸吮起來,惹得李春綢心「怦怦」跳,下面泛起了春潮。
「噢——你吸得人家……受不了了……」
「真是這樣嗎?我看是不是真的?」
錢寶的右手一伸,往她腿間摸去,果然濕了一大片。
他卻故意叫道:「阿春,你怎麼尿……」
話語未了,錢寶那張大嘴,叫李春綢掩住了。
她嬌嗔地說:「你叫那麼大聲,給人聽到多糗,我不想玩了!」
言訖,她撐身想坐起來。
錢寶一把壓住,說:「我太興奮了,別這樣,我們繼續玩吧!」
李春綢想要拒絕,可是口剛張,就被另一張嘴堵住,他還伸出舌頭,到李春綢的嘴裡嚼動。
錢寶死命狂吻,李春綢險些窒息。
「哇,你想悶死我啊,咦,你下面什麼頂住我?」
李春綢探手一摸,一根如香腸的東西,硬梆梆頂著自己,她驚叫「啊,嚇死人了。」
她故意叫道,其實這個玩意,李春綢根本認識,而且還用口吸過呢!
只是她不知道,那玩意除了可以吸,還有其他的妙用。
「甭害怕,我來告訴你,怎麼玩這寶貝。」
說時,錢寶三兩下就把她脫光了。
「哎呀!羞死人了……」
錢寶沒理會她,雙手分開李春綢雙腿,再扶著自己老二,朝她插進去。
「啊——好痛!」
李春綢閉上眼睛,下體猶如裂開。
聞言,錢寶即知她是處女,不敢再往內闖。
「我……我不玩了!」
錢寶緊緊壓住她,忙安慰說:「阿春,你聽過先苦後甜沒有?」
李春綢點了點頭。
「稍微忍忍,等會就叫爽了!」
說完,他的老二又開始抽插,緩慢地抽插著。
李春綢只覺得下體痛痛麻麻,後來卻酥爽了起來。
「喂,真的咆!……好,好舒服哦,不要停……」
***
第二天。
沙瑤姬接受了錢夫人的衣服,穿在身上,輕巧又暖和,委實舒服。
她們拜別了錢家堡,錢寶還遠遠送了一程,對李春綢是戀戀不捨。
分手後,沙瑤姬勸李春綢說:「我瞧這錢寶不老實,比不上陳興。」
「我老爸也這麼說過,但我只覺得他活潑、機靈些而已,也不算短處。」
「你敢確定他只有你一個馬子(女朋友)嗎?」
「這……我確定。」
既然李春綢如此諭,沙瑤姬又何必多言?
李春綢途中又悄悄告訴沙瑤姬,說:「我和小寶說好了,我們將來再不分開。」
「陳興呢?」
「他也和我們一起。」
「賣根生笑(別開玩笑),你想一妻二夫?到時就阿媽吃麻油——老熱(熱鬧)啦!」
李春綢笑而不答。
這時,山洞已在眼前,陳興見她倆走進洞內,狂喜歡叫。
「你們回來了,太好了,想死我了。」
李春綢見到他有點羞怯,可是瞧他模樣,似乎不記得那天發生的事?
陳興又道:「阿春,快告訴我你們這幾天去了那裡?發生了什麼事?」
李春綢便淘淘不絕,把她們這幾天的遭遇,一古腦兒講了出來,聽得陳興又驚又喜,幾乎不能置信。
「哇塞,太神奇了,好恨我沒在現場。」陳興叫道:「你倆快坐,站著說話多累!」
「我們只是來看看你,待會就要離開。」李春綢道。
陳興急道:「你們又要去那裡?」
「趁瑤姬姐姐還在這裡,我請她陪我到徐家莊去一趟,這個仇不報,我死也不瞑目。」
「也有我的仇,等我一起去啊!」
「你功力一時恢復不了,必須要七七四十九天,這是瑤姬姐姐說的,瑤姬姐姐還有事不能等到那個時候,如果她一走,單我們倆個,只好送去給別人祭刀。」
李春綢說得陳興做聲不得。
他只有感激說道:「多謝沙姑娘援手替咱們報這血海深仇,這份情我會牢牢記在心裡的。」
「舉手之勞,你不必客套。」沙瑤姬道。
陳興又問:「阿春,阿寶和小蕙可好?我真想念他們倆個。」李春稠點點頭。
沙瑤姬瞧他那坦然的神色,不禁暗暗歎息他的忠厚,古意(老實)。
二人歇了一會,便動身去徐家莊。
臨行時,陳興取了一隻小小的籐手鐲,送給李春綢道:「送給你,這是我閒著無聊給你做的,帶著玩吧!」
「謝謝,你多保重!」李春綢紅了臉接過,和沙瑤姬一道離開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