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賜就著幻情仙妃的手上,一口將舐杯略帶酒味般的「強身露」喝了下去以後,不一會兒,就感到丹田之內,彷彿有一絲微微的暖意,向著腹下,慢慢地伸延過去他不禁心中大喜,認為藥力可能已經發生效力。
因此,他馬上將身子抬了一抬,準備爬了起來。
果然不錯,當他用勁將身子一抬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與普通人沒有甚麼兩樣了,不但活動的力量,已經恢復,就是早先那一種混身酸痛,骨節彷彿被人拆散了的感覺,也已不復存在。
不過,當他坐了起來,試行調息運氣的時候,卻並不怎麼理想,真氣的運轉,仍舊不能自如,倒是丹田里面升起的那一絲暖意,卻變得有點燥熱起來。
這時,春梅和玉荷兩個丫環,早已將藥物藏好,並且把酒菜從食盒裡面,端了出來,在圓桌上面,一一擺好。
當他們看到羅天賜坐了起來調息的時候,那位叫春梅的丫環,卻望著他媚笑一聲說道:
「公子爺!你的性子也太急了,還是先起來陪仙妃吃一點東西吧!復堅丹的藥力,可不能用這種方式引開,否則,出了問題,可不是玩兒的!」
羅天賜的意思,本來是打算將藥力導散,準備等功力完全恢復以後,馬上突出不意,將她們三人的穴道制住,然後再與春芳一道,去拯救寒泉玉鳳與苗疆公主出險的現在聽到春梅這麼一說,再加上丹田之內,那絲暖意轉化為燥熱的感覺一印證,不禁信以為真,那裡還敢再繼續運氣,不過,卻又有點不太相信地向幻情仙妃問道:「姐姐,是真的嗎?」
幻情仙妃望著他神秘地笑了一笑說:「假如你不相信的話,就繼續調息運氣試試好了!」
羅天賜聽他這麼一說,更加不敢調息運氣了,只好向她請教地問道:「那麼!究竟要怎樣才能使得藥力行開,而不發生問題呢?」
幻情仙妃瞇著眼睛望了他一下說:「你先陪我吃完東西以後再說!現在你又不是一點力量也沒有,這麼慌幹甚麼呢?是不是想………」
羅天賜深恐她懷疑自己的用心,馬上從床上走了下來說道:「姐姐既然如此說,那就吃完東西以後再說好了,剛好我的肚子,現在也有點餓了呢?」
幻情仙妃欣然地說道:「這才是我的好弟弟!」
說完,馬上將椅子拉開,請羅天賜坐上以後,自已則坐在對面相陪。
這時,春芳也已從浴室走了出來,見狀,馬上走到幻情仙妃的身前請一不道:「娘娘,還有甚麼事沒有!」
幻情仙妃說道:「你去把床上的被子,弄整齊一點,就替我到外面去吩咐那些護衛,在這兩個時辰以內,不可放任何人進來,你也就留在那兒,監督他們執行命令好了!一春芳點頭應是,同時趁機轉過身來,向羅天賜投下詢問的眼色!
羅天賜趁著幻情仙妃給他斟酒的時候,向她微微頷了頡首,表示藥已騙到,然後馬上舉起酒杯,以敬酒的動作,掩護春芳取藥地說道:「姐姐,救命復功之德,不敢言報,就借花獻佛地敬一杯酒吧!」
幻情仙妃見他主動敬酒,不禁喜得眉花眼笑地說道:「喲!好弟弟,你還懂援嘛,姐姐雖然不大會喝酒,也要陪你乾了這一杯,來!干!」
說完,馬上將酒湊上唇邊,然後將頭往後一仰,將酒一口灌了進去,跟著將空杯朝著羅天賜照了一照道:「弟弟,姐姐已經干了,看你的了!」
羅天賜這時卻將酒在唇上沾了一沾說:「姐姐,小弟酒量不大,隨便喝一點好嗎,干!」
幻情仙妃不依地說:「那怎麼可以,我這個被敬酒都已經干了,你這個敬酒反倒不喝,那怎麼行!」
羅天賜故意苦著臉說:「姐姐,小弟實在不會喝酒,剛才只是表示敬意,並沒有要姐姐乾杯呀!」
幻情仙妃說:「既然你是表示敬意,那更應該干,何況,這酒並不烈,甜甜的,決不會把你醉倒呀!」
其實,羅天賜這樣做的目的,根本就是吸引她的注意力,好讓春芳取走解藥的行為,不會被她們發現!
因此,他仍舊不肯乾脆地說:「這樣好了,我喝一小半怎麼樣!」
幻情仙妃說:「不行,要喝就要喝乾!否則,我就要動強了!」
這時,春芳業已將床上的被子鋪好,轉身向外走了出去!
因此,羅天賜方始裝出一付迫不得已的樣子,仰脖將酒喝了下去!
春梅玉荷兩個丫環,馬上分別又替兩人將酒斟上。
幻情仙妃跟著舉起杯來,飄著羅天賜說道:「剛才是你敬我,現在該我敬你了!羅天賜並不是不能喝酒,但現在卻不能不裝出一付不會喝酒的樣子道:「姐姐!你就饒了我吧!我確實不會陽啊!」
幻情仙妃可不管他喝不喝,早已將酒喝了,用杯向他一照說:「弟弟,我不管你是不是喝,反正我已先乾為敬,現在就看你的羅!」
羅天賜沒有想到她來上這麼一招,不禁呆了一呆,然後裝出一付捨命陪君子的模樣,皺著眉頭將酒喝了下去說道:「姐姐,這樣說來,我只好喝了,不過,只此一杯,以後我可不能再陪了!」
幻情仙妃暗自想道:「不喝也好,反正再過一會,那和合強身露的作用,也快要顯現了,真要陽醉了,反而沒有趣味!」
因此,她也就不再勉強地說:「既然你已不勝酒力,那就算了,我看,還是叫春梅玉荷兩人,跳一段舞來給我們助助興好嗎?」
羅天賜正待拒絕,那春梅卻似笑非笑地飄了他一眼道:「恐怕婢子們這點舞藝,公子不會放在眼裡!」
這一來,羅天賜只好客氣地說道:「那裡!兩位姐姐的舞,一定跳得很好!」春梅玉荷兩人立即接口道:「這麼說,公於是肯賞臉羅!」
羅天賜臉嫩,自然不好說不地點了點頭說:「那怎麼好意思呢?」
春梅玉荷兩人,聞言馬上向他福了一福說:「這樣,婢子們就獻醜了!」說完,春梅立刻從牆上取了一隻玉笛,就著嘴連,開始吹奏起來。
緊接著,玉荷身形一旋,馬上跟著笛音,在桌前翩翩起舞!
笛音入耳,其聲靡靡,就像是一位恩春的少婦,正在向她的情郎,細訴衷情一般,那聲音叫人聽了,簡直令人意亂情迷,慾念橫生。
至於那位玉荷的舞姿,開始的時候,倒還不怎麼樣惹火,只不過有點像是少女在情人面前,春情初動之時,嬌柔無力,欲拒還迎地在逃避愛撫而已。
可是沒有多大一會,卻倏地一變,成了一種春情蕩漾,充滿誘惑的桃一邊動作。只見她星眼瞇蒙,臉上露出一付似笑非笑地蕩意!
嘴兒喘著,哼著與笛音互相配合,變成一段令人心跳的節奏!
同時。
臀兒輕擺細搖,似磨似擦!
腹兒一挺一挺,似迎似送!
兩隻手兒,更按在乳峰上面,又揉又捏地,極盡誘惑的能事!
羅天賜見狀,最初稍稍有點警覺,但因功力未復,不能和她們翻臉,只好暫時虛與委蛇,聽任她們表演下去!
同時,他自信定力很強,反而在心中冷笑一聲想道:「哼!用這種手段,來語惑我,我才不在乎呢?」
可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幻情仙妃早先給他喝的那杯「強身露」,根本就不是幫助那顆恢復功力的「復堅丹」,發揮作用的引子,而是一種催情的舂藥。在那兩杯陽下以後,「強身露」藥力,已經逐潮行開,只不過他尚未結婚,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僅僅一知半解,故而一時之間,除了混身有點燥熱以外,尚不感到怎麼衝動。
但這種事情,根本無須領導,他的生理上,早已發育完全,當「強身露」的藥力,將他這種本能上的需要,逐漸引發出來的時候,春梅玉荷的挑逗,登時變成一團炸藥的導火線!
因此,不到一點兒功夫,他的靈智,已經被逐漸高漲的慾念,給淹沒了這時,玉荷的動作,更形放肆!
只見她那一雙按在乳峰上的雙手,倏地往腰際一落,那根柬腰的絲帶,已經被她解了下來!
緊跟著。
絲帶一扔,又將衣服的鈕扣,給解了開來!
在身形一旋一舞之下,衣襟左右一擺,那兩隻白玉也似的高峰,已經脫穎而出,赤裸裸地聳了出來!
在玉荷雙手的揉托下,一幌一幌地顫動著!
別說羅天賜這時的生理本能,已經為藥力引發,就是一位不能人道的宦官,在這種情形之下,也會坪然心動,想走過去好好摸它幾下!
因此,羅天賜的兩隻眼睛,就像餓狼似的,狠狠地盯在那兩隻玉乳上面,幾乎要冒出火來。
不過,他的靈智,雖然已經掩沒,但久受禮教薰陶,在潛意識裡,還有一種約束的力量存在!所以仍舊坐在椅子上面,沒有甚麼其他的行動!
可是,玉荷的舞蹈,並沒有到此為止。
當她雙手在乳上揉托了一會以後,兩手突然一抖,竟將整個上衣,給脫了下來!緊跟著,腰兒往前一挺,只聽崩的一聲。
要命,那根繫住裙子的褲帶,竟然在她這一挺之下,給繃斷了!
她的裙子,絲質極為光滑,褲帶一斷,登時往下一滑,給掉了下來!
好傢伙,她竟連內褲,都沒有穿上一條!
這一來,她那美麗的胴體,雲時整個暴露在羅天賜的面前!
這時,羅天賜只感到心裡像有一隻小鹿在那兒亂撞似的,卜通卜通地,跳得幾乎連外人都可聽到聲音。
同時,丹田之內,一股燥熱之氣,陡然升起,猛地往那小腹下面,衝了過去。雖然潛意識中的禮教習慣,仍舊阻住他沒有採取甚麼行動,但那一種不安靜的神態,任誰一見,都知道,那是維持不了多久了。
就在這時,那位幻情仙妃,早已悄沒聲地將身子移動過來,和羅天賜並肩坐在一起了。
當地發現羅天賜那份癡迷的神態時,知道時機快要成熟,不禁從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
同時,身子似有意,也似無意地,緩緩朝著羅天賜的身上,靠了過去!
玉手一拾,輕輕地搭上了羅天賜的肩膀,吐氣如蘭地附著他的耳邊,用那富帶磁性的聲音,輕聲地問道:「弟弟,她跳得怎麼樣!」
羅天賜在她身體一碰之下,整個心神,倏地一震。
只感到一股電流,頃刻之間,傳遍全身,那滋味,說不出是多麼的舒服,又多麼的令人難受。
當時,他只感到腦子裡嗡的一聲,潛意識那一點禮教的脆弱堤防,霎時,整個崩潰,血脈在剎那之間,沸騰也似的奔流起來。
根本不用經過大腦的指揮,靠近幻情仙妃的那一隻手,已經霍地一伸,將幻情仙妃的纖腰,一把給摟得緊緊地同時嘴裡含糊地發著囈語道:「嗯!姐姐,我………」
幻情仙妃嬌柔無力地在他的臂彎裡面,似喔似喜地說道:「嗯!弟弟,你瞧你把人家摟得這麼緊,使得人家連氣都喘不過來了呀!」
她不叫還好,這麼一叫,羅天賜的手反而摟得更緊了!
同時,他的頭不知在甚麼時候,已經倏地轉了過來,兩眼滿佈血絲的眼睛,流露出一股貪婪無比的欲焰,朦朧地死盯著幻情仙妃的臉上,喃喃自語地叫道:「不!我要!不!我要………」
幻情仙妃將頭微微一拾,瞇著眼睛問道:「嗯!弟弟,你!你!你要甚麼呀!」她的頭那麼一拾,正好將嘴往羅天賜的嘴上一湊!
雙唇一觸之下,羅天賜只感到混身一酥!不教自會地早已重重地吻了下去!這一來,他的身體,已經整個朝著幻情仙妃的身上,壓了過去,登時使得重心失去平衡,幾乎倒了下去!
不過,幻情仙妃是清醒的,趕緊騰出一隻手來,往地下一撐,總算及時將兩人的身子,給頂住了,沒有真的倒了下去!
然而,由於他們的坐位,正在木床的前面,羅天賜的個子,又比幻情仙妃還要高,雖然兩人的身體,被幻情仙妃右手撐住,沒有倒了下去,但羅天賜的額頭,卻碰的一聲,給撞在床邊的硬木頭上。
霎時,一陣痛楚之下,羅天賜的神智,倏地一清,馬上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感到有點莫名其妙地叫道:「咦我怎麼會這樣呢?」
幻情仙妃見狀,也不禁呆了一呆,緊跟著站了起來說道:「弟弟!你………」
羅天賜在她這一聲弟弟之下,那方始一清的神智,立即又為那高漲的欲焰,給壓下去了,又變得意亂情迷地朝著幻情仙妃前面走了過來,嘻嘻傻笑地說道:「姐姐!你好美呀!」
幻情仙妃飄著他說:「是嗎?」
羅天賜作勢欲抱地衝了過來說:「嗯!美得令人心跳,我想,你的身體,一定更美!」
幻情仙妃身形一閃,躲了開去說道:「你要看嗎?」
人卻在一閃之下,繞過羅天賜的身邊,朝著浴室裡面走去!
羅天賜一撲落空,馬上限著轉過身來,急迫過去喊道:「要!我要看!」幻情仙妃往浴室裡面一鑽,再回過頭來輕輕地叫道:「要看就進來吧!」
其實,羅天賜根本用不著她招呼,早已自動地跟了進去應道:「嗯!我來,我來當他的身形,往那浴室裡面一閃而入之後,立即聽到一陣裂絹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同時聽到幻情仙妃的聲音叫道:「死鬼,怎麼這麼急呀,把姐姐的衣服都撕壞了!」
緊接著,又是幾聲裂絹之聲,從裡面傳了出來。
這時,方始聽到羅天賜的聲音說道:「嘻嘻!我要!我要………」
接著,又聽得幻情仙妃無力地哼了一聲說:「嗯!死弟弟!不嘛!」
於是,只聽一陣追遂的聲音,水響的聲音,從裡面陸續地傳了出來!
最後,彷彿有人一滑的樣子,追逐的聲音,倏地變成重物在地面滾動的聲浪!這時,又聽得幻情仙妃在那兒夢幻也似地叫道:「嗯!哎喲!你這小鬼!」
羅天賜卻像是一個白癡似地只知道在那兒叫道:「我!我要!我要!」
在一陣滾動之後,幻情仙妃也有點氣喘呼呼地說:「唉!好吧!你要!姐姐就給你吧!」
聲音一落,滾動立止。
霎時。
另一種細微的聲音,又從裡面傳了出來!
那聲音,好像是小孩子吃乳似的,也好像是銜筒卸水一般!
開始的時候,緩慢而有節奏地響著,但那僅僅只不過一會兒時間,就逐漸地變得又快又重地起來!
這時,幻情仙妃就像是害了甚麼病似的,斷斷績績地呻吟起來叫道:「哎喲,弟……
弟……我恨你了…………我……我恨死你了………哎喲……弟弟……你真………」然而,她越是這樣的呻吟,那銜筒卸水的聲浪,也越來愈響愈重!
這時,聲浪之中,又夾雜著一種彷彿手掌在水面,輕擊而成的「拍!拍!」之聲羅天賜雖然沒有呻吟喊叫,卻傳出一陣粗重的喘息聲!
登時使得留在臥室裡的兩個丫環,彼此情難自已地互使了一個眼色,然後雙雙悄沒聲地向著浴室的門前掩去!
浴室的門,根本就是虛掩著的,不但門扇的邊緣,留得有一條寬縫,可以使得她們看清裡面的一切,就是裝著絞鏈的門脊,也露出一絲空隙,可以從中偷視。兩人到了門前,就像彼此已有默契似的,早已分了開來,一人靠著一邊,將眼睛就著那兩條門縫,開始向裡偷看起來!
也不知道她們看到了甚麼!眼睛將上門縫,還沒有好大一會,兩人的臉色,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的,透出一片艷麗的紅色來。
緊跟著,兩人的呼吸,一陣比一陣來得急促!
兩隻豐富的胸脯,因此不由自主地,一挺一挺地抖動起來。
尤其是那位玉荷,由於跳舞時把全身的衣服給脫光了,還沒有穿了起來,胸前那兩隻高大的乳房,沒有衣服的約束,更抖動得像博浪鼓似的,令任何男人看了,都得惹火!
片則之後,那浴室裡的聲音,似乎響得更加厲害起來,幻情仙妃的呻吟,卻遂漸消失,而代以一種急喘與滿意的喊聲:這不成聲調的喊聲,就像是充滿了魔力的咒語一般!
躲在門外偷看的春梅玉荷!剎那之間,就像中了邪一般!
雖然她們的眼睛,仍舊緊緊地湊在門縫的上面,身子卻不由自主地亂扭亂幌起來,兩個人的那雙手,更好像找不到地方放似的,在自己的身上,不斷東摸西擦地挨搓!同時,她們的嘴裡,也不知不覺地發出一陣彷彿呻吟也似地哼聲來!
那位玉荷,更夢囈也似地歎了一口氣說:「梅姐!真要命,我不想再看了!」那位春梅也幽幽地答道:「唉!誰說不是呢?娘娘今天的興頭真大,這麼久了,也不叫我們進去分嘗一杯,成了他自己的專用品了!」
就在這時,浴室裡面,幻情仙妃的聲浪,突然高了起來喊道:「啊好弟弟,你……
你……你……」
春梅玉荷兩人,聽到這種喊聲以後,又忍耐不住地咬著牙齒說道:「要命!娘娘今天是存心叫我們好看的,唉……這叫我們怎能………」
於是,裡面的喊叫聲,與外面的哼哈聲響,成一片!奏出一首令人銷魂蕩魄的美妙樂章來!
然而,在這樂章裡面,卻似乎含得有另一種不太尋常的旋律!
那位幻情仙妃的聲音,雖然仍舊是斷斷績績的,但音調之中,所顯現的,似乎並不是滿足,而是一種驚駭!恐懼!只可惜春梅玉荷,正沉醉在自己的幻想裡,無法分得出來!
直到最後,那位幻情仙妃的聲音,逐漸衰弱下去的時候,春梅玉荷兩人,方始倏地一驚,互相詢問地說:「咦好像有點不對!」
浴室裡的幻情仙妃,似乎聽到了她們的話,立即有氣無力地喊道:「春梅……玉……
荷……你……你……們……快……進來……他……是……是五…鳳…朝……」聲音愈來愈小,終於無法聽到!
春梅一聽,立即知道事情太不尋常,馬上推開浴室的房門,衝了進去!
門外的玉荷,正待跟著進去的時候,浴室門卻不知被誰一推,碰的一聲,關了起來。
緊接著!只聽得春梅嬌嚀一聲!彷怫被人一把摟住,壓在地上,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樣子!
由於浴室門上,裝得有卡簧鎖,門關緊以後,只有從裡面才可以打開,因此,玉荷登時被關在外面,無法進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過,這時又從裡面傳出一陣滾動的聲音,隱隱約約地似乎聽到春梅說道:「嗯!不要急嘛?」
玉荷是過來人,登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也沒有繼續深想下去地望著緊閉的房門,重重地吐了一口痰說:「呸!活見鬼,原來哈事也沒有,倒叫春梅這浪蹄子搶了個先著,真倒霉,又得挨一陣子?」
說完,懶洋洋地乾脆離開浴室門前,走到床上躺了下來,以免聽到裡面的聲浪,弄得心神不安!
然而,雖然她離開浴室門口遠遠的,雖然那浴室的房門已經開得緊緊地,聲音傳了出來,沒有早先那麼容易!
但在一個已經被逗起欲焰,同時又知道那裡面是怎麼回事的人來說,那裡面的一舉一動,一聲一息,仍舊非常清晰地進入了她的耳鼓!
因此,她的人雖然已經躺到床上,心靈卻仍舊無法獲得平靜!
她越不想去聽那浴室中隱隱約約傳出來的聲浪,實際上卻愈集中精神在那兒傾聽在通種情形之下。
別人聽不清楚的聲音,她卻聽得清清楚楚。
別人聽來毫無意義的響動,對她卻是一種最大的誘惑!
她的眼睛雖然閉著,卻像是很清楚地看到浴室裡的一切似的!
一幕一幕活動的圖片,不知不覺地幻現在她的腦海裡!
她耐不住地抱緊著被子!
彷彿喝醉了酒似地發出一陣夢囈似的聲音,喃喃地說道:「好個臭蹄子,居然哼成個這樣子!」
「唉!怎麼還不快點呀!真吊人胃口!」
「真想不到,這小伙子,會有這麼大的勁兒!」
「真要命,如果換上我,那該多好呀………」
語音聽說態含混不清!
床上的被子,也愈來愈給她搓揉不成了樣子!
滾著!揉著!
滾著!咬著!
這揉差不多挨了一頓飯的光景,頭髮也散了,混身也汗透了,氣兒也喘不過來了然而!
那該死的浴室門,還緊緊地閉著,沒有半絲開啟的徵候!
終於,玉荷又忍耐不住地爬了起來,重新向著浴室的門口走去!
奇怪!
怎麼只剩下一個人在那兒喘氣的聲音了!
幻情仙妃固然沒有哼哈!
就是春梅的呻吟,也沒有半點影子!
甚至,兩人呼吸的聲音,好像也聽不到!
咦!這是怎回事呢?難道她們已經………
玉荷想到這裡,不禁暗自呸了一聲罵道:「決不會!她們採補的功夫,何等深厚,難道還會對付不了這麼年輕的一個小伙子嗎?那是不可能的,那是不可能的!」然而,裡面沒有聽到她們半絲聲音,那又是怎麼回事呢?
因此,她不禁將耳朵緊緊地貼上門扇,深恐是她們的聲音太小,自己聽不出來!可是,當她將耳朵緊貼門上以後!
所聽到的,仍舊只是那些!
這一來,她的心裡可真有點動了疑念了!
但房門內鎖,進去不了,又該怎麼辦呢?
叫門嗎?萬一沒有甚麼事故,把幻情仙妃給惹火了,且不是自找苦吃嗎?不叫門嗎?如果出了事情,又該怎麼辦呢?
玉荷此時不禁感到深深地為難起來。
猶豫了半晌以後,終於鼓起勇氣,先敲敲門試試再講!
最初,她只敢輕輕地敲著喊道:「梅姐,你們好了沒有!」
停了半會,沒有半點回音!
這時,她可真有點慌慌了,登時雙手像擂鼓似的,把浴室房門,敲得咚咚直響地大聲喊道:「仙妃!梅姐!你們怎麼啦!」
這次,可有了反應。
似乎聽到有人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衝過來的樣子!
還沒有等她分辨那是怎麼一回事,就只聽得………
當—
一聲巨響之下,那扇浴室的木門,已經四分五裂地整個破裂開來!
玉荷總算練過幾天武功,在本能的反應下,駭然猛退,倒沒有讓那房門的碎片,把身體碰傷!
然而!
在她一退之下,還沒有來得及站穩腳步。
一道人影,已經從那破碎的浴室門內,急衝而出,一幌之下,就撲到了她的身上!霎時,她只感到身子一緊,整個嬌軀,已經被強有力的手臂,給抱得緊緊地,使她簡直喘不過氣來。
她的身形,本來沒有站穩,在那道人影一衝一抱之下,更失去了重心!
登時,只聽得咚的一聲,早已雙雙跌倒下去!
好在房中鋪著一層極厚的地毯!倒了下去以後,身上並沒有受到半絲傷害!但那人的重量,卻整個兒壓在她的身上,使她感到窒息!
她在極度驚駭之下,不禁掙扎地喊道:「鬆手,你是誰呀!」
然而,那人的力量,大得出奇,在她使勁掙扎之下,不但沒有脫開對方的擁抱,反而使得對方的手臂,將她筵得更緊!
這時,方始聽到對方氣喘呼呼地說道:「我要,我要………」
玉荷定晴一看,靈魂兒剎那間給飛上了靈霄!
好英俊的人兒!
赤裸裸的!
混身的肌肉,一股一股,像龍一般,充滿著力的誘惑!
他!竟然就是逗得她心療難搔的那個小伙子羅天賜!
雲時,她忘了剛才的一切,只感到混身的細胞,都顫動起來。
她再也沒有力氣掙扎了,只感到整個人彷彿就要昏眩似地,癡癡地盯緊那付緊對著她的面孔,喃喃地叫道:「好人兒,你終於想起我來了!」
羅天賜不知道究竟聽到了她的叫聲沒有,根本沒有回答任何一個字兒!
但那粗橫的動作,卻又答霞了一切!
當玉荷迷醉的叫聲一停之際,只聽得:
度—一聲清響之下,他的嘴唇,已經重重地將玉荷的口給封住了!
緊接著玉荷只感到一條溫軟軟的舌頭,倏地從對方的嘴裡,伸了過來。
雲時,只感到一陣難以形容的快感,傳遍全身,使得混身的細胞,都不由自主地顫慄起來!
那溫軟滑膩的舌頭,像在尋找甚麼東西似的,直攪西搗,更使得她連靈魂都顫動了,因此,她的舌頭也不知不覺地迎了上去!
絞呀!
纏呀!
吮呀!
吸呀!
直恨不能把對方那一條溫軟軟的東西,給絞斷!給纏緊!給吮碎!給吸盡!這時,另一種神秘的感覺!又從她的胸上傳了過來!
那見此刻正被五隻強勁有力,又帶著一股神奇魔力的手指小捧兒!
抓著!
捏著!
擠著!
抓得叫人發病!
捏得叫人心慌!
擠著叫人戰慄!
然而!在那痛,慌!戰慄之下,卻另有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神感快感,使得玉荷像喝醉了酒一般,輕飄飄的,靈魂兒似欲脫體飛去!
在那快感之下,她只恨不能對方抓得更痛,捏得更重,擠得更緊!最好就這麼一下把她抓碎,捏開,擠扁,那才痛快!
可是,隨著這一連串快感之下,她始終像是缺少點甚麼似的!只感到空虛!難過!不能忍受。
於是,她倏地將頭一偏,使嘴唇離開對方的嘴唇,用一種迷惘而急迫地磁性聲音,哀聲地叫喚道:「好人兒,不要折磨我了吧!我!我!…………」
話音一落,她只感到身子倏地一緊!彷彿聽到嗤的那麼輕輕響了一聲,就只感到有那麼一條兇惡的蛇,一下不分容說地竄進了她的體內!
是這麼奇異!
這麼可伯!
她那混身的細胞,又重新不由自主地顫戰起來!
她真害怕那比利刃還快的來勢,會一下子刺進她的心窩,那,她就要死了!然而,當她在一種驟然的,恐怖的憂苦中,緊緊地將他抱住時!
所得到。
卻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
空虛的感覺,一下子就填得實實在在!
難過的感覺,毫地裡轉,化為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
她終於忍不住呻吟地喊道:「啊我……我我要死了……天啦………嗯喲」在呻吟聲中,她只感到自已好像是原野裡的一棵小草,正在遭受暴風雨的蹂躪。那風雨的來勢,是那麼狂烈,那麼強暴,那麼無情,那麼粗橫!
力量之大,來勢之猛,就像是一下就要把小草的生命,給摧殘掉似的!
然而!那承受暴風雨沖洗的小草,卻只感到滋潤,清新,生命反而顯得更充實,更光輝起來!
在肉體的緊壓下。
在瘋狂的顛動下。
她只感到有一種奇異的節奏,在她的裡面,氾濫起來?
澎漲著!
澎漲著!
不但肉體的空虛,不再存在……
就是空洞的意識,也一下子給塞得滿滿的!幾乎要溢了出來!
於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新奇快感,倏地從她心靈的深處,波動起來!
這感覺,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的經驗!
那彷彿是一個極樂的漩渦。
在她的肉裡,在她的意識,在她的靈魂裡。
轉呀轉的!愈轉愈深!
直到她成了一個感覺的,波濤的集中點時!
她的生命也開始顫動了!
她只感混身虛乏得沒有一點力量!
她已經不能動了,也不想動!
只是無意識地發出一陣衰弱地喊叫道:「啊怎麼啦!我……我……!我……」在愈來愈感到衰軟無力,她開始意識自已的生命源泉,似乎被一條巨鯨,在那兒拚命吞欽!
飲得令她酥散。
也飲得令她乾枯!
霍地,一個意念,閃電也似地從她腦子裡面劃過。
剎那間,她明白了許多事情!
幻情仙妃的高聲呼叫!
浴室裡面,聲音奇特的中止!
究竟是甚麼原因,她明白了!她知道了!
然而!她明白與知道得太晚了,只不過在極度的美滿下,發出一陣震駭恐怖,軟弱無力地呼聲道:「天啦?五鳳朝陽!他是一個生具異秉的男人,完了…我……」完呼聲未竟,頭已經無力地往旁一偏!就再也沒發出任何聲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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