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在一夜間就披上了一層銀衣。
「小帥虎」與趙小柔兩人自八離開了小茅屋,已經在江湖中東逛西蕩,漫無目的走過許多鄉鎮與城市。
可憐的是「小帥虎」發現沒有一個人認識他。
剛開始他還會攔著看來是江湖朋友裝扮的人,問對方認不認識自己。
但是換來的不是「神經病」就是「瘋子」,要不然就是「找死啊!」的回答,他氣餒了。
也就再不敢隨便問了。
這一天。
一早醒來,「小帥虎」就發現昨夜下了今年第一場的初雪。
他沒見到趙小柔在房裡,心想她一定到外面吃早點什麼的。
自己用冷水洗了臉,便信步離開屋子,迎面就碰到店小二走了過來,不覺叫住對方道:
「小二哥,你看到我老婆沒有?」
「小帥虎」和趙小柔在這間小客棧裡已住了二天,照說開店做生意的人皮該和顏悅色,笑臉迎客才對。
可是這店小二卻板起臉,一付死魚眼睛望了「小帥虎」一眼,卻理也不理他的問活,擦身而過。
「小仲虎」怔住了。
一征之後,他的火就來了,不禁大聲道:「喂!你他奶的站住店小二是今年紀和他差不多大的壯小子,聞言停步,回過去道:「什麼事?」
「小帥虎」瞪眼道:「你沒聽到我在和你說活?」
「聽到了。」店小二沒好氣的說。
「聽到了你為什麼不答我問活?你這是做生意的態度嗎?我任客人啊,也就是你的衣食父母,你懂不懂?」「小帥虎」一見對方那付德性,胸中火氣更大。
店小二更絕。
他眼睛望著天,不屑道:「有你這樣的客人……哼哼!簡直掉我們男人的臉。」
聽到對方「大框框套著小框框」,「畫中有畫」(活),「小帥虎」呆了一下。
他劈胸抓住對方,語氣不善道:「你說什麼?你給我說清楚。
要不然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店小二手一拔,拔掉「小帥虎」的手道:「你還真兇哪。難怪你老婆怕你怕得要死了。」
「小仲虎」急得跳腳這:「喂,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屁活?能不能說清楚些?我老婆呢?」
搖搖入,店小二道:「出去了。」
「出去了?去什麼地方?!」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有你這種丈夫,我真替她可憐。」
對人家一再的譏諷,「小帥虎」已經忍無可忍。
他上前一步。抖手就是一巴掌煽了出去。
店小二顯然練過幾天拳腳,他一閃身就避了開,同時腳下來個橫掃攻了回來。
「小帥虎」冷笑一聲,單腳立椿,另一隻腳猛地旋踢。
於是店小二就像是踢到了石柱一般,疼得他一個彎身,「小帥虎」單手一抓,就抓住了對方的手腕,一記「小擒拿」,只聽店小二「哎唷」一聲,人已跪倒在地。
「他奶奶的,大清早是你小子討打,怪不了別人。」
「小帥虎」揚起手,一連兩個耳光煽在店小二臉上,他手一鬆怒氣沖沖道。
店小二這才明白對方比自己強多了,心中縱有不滿,也不敢嘴上再「指桑罵槐」。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老婆呢?」
捂著臉,店小二道:「去……去娘舅家了。」
娘舅?你他媽的胡言亂語什麼?……」
「小帥虎」神情一怔,他忽然明白了,不由道:「你是說她去……去『當補』?」
店小二苦著臉道:「不……不錯……她一早醒來就拿了一條玉墮子項鏈,要賣給我,說你們沒錢付房費,我告坼她我們不要,她就哭了起來,我見她哭得傷心,就要她拿到前街的『老祥記當鋪』。」
「小帥虎」心中一酸,他扭頭就衝出這間客棧,直奔前街。
他一路跑,一路怨恨著自己。
怨恨自己只顧得到處打聽著身世,而忽略了最重要的生活要錢。
近一個多月來,趙小柔已習慍了人類的社會,也學會了與人相處,可是「小帥虎」卻不知道她為了兩人的生活開銷已經捉襟犯肘到了要上當補的地步。
也難怪剛才店小二會擺出那付瞧不起自己釣樣子。
一個做老公的竟然混到要老婆去典當,這和吃軟飯有什麼兩樣?
好像所有的當鋪都是一個鳥樣子。
一間小小的門面,外面掛著半截布簾,然後高高的拒抬,只有下一個小小的窗口。客人們只能抬起頭和掌櫃的交易。
雖然說「君子常當當」,可是一進到當鋪矮人半截,再清高也清高不起來,君子和小人也就沒啥分別矣。
「小帥虎」一斗拱進「老祥記」當鋪,可是他卻沒見到趙小柔。
由客棧到前街只有一條路,趙小柔不可能會與他錯過。
因此「小帥虎」便拍著木板隔就的拒抬叫道。「喂!有人麼?」
小窗口露出了一小老頭,鼻子上架著老花眼鏡。
「幹什麼?」老共一見「小帥虎」就「高人一等」的道。
不記得自己這一生有沒有進過當補,是不是所有的當鋪朝奉都是這付盛氣凌人的味道。
「小帥虎」堆起笑臉道:「我……我找人,情同……」
老朝奉一聽找人,便沉下臉道:「你有沒有搞措?找人你到衙門去,我們這是當鋪,找人找到這來,你有毛病是不?」
被人家「凶」了一頓,「小帥虎」有求於人硬是壓下不痛快的感覺道:「我…我知道,我是找我老婆來的,剛才有人告訴我她來你這兒當東西的。」
老朝奉聞言臉色驟變。
他慌亂的道:「沒…沒有,早上開門到理在還……還沒有客人來國過……」
「小帥虎」仰著鬥,連脖子都酸了。
他正想掉頭而去,忽然他看到地上有一方手帕。
彎身撿了起來,「小帥虎」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又用力的啪著拒台,把老朝奉引了回來。
「喂!你皮庠了是不?我已經說過……」
老朝奉的活還沒說完,「小帥虎」已受伸手一把抓住了老朝奉的山羊鬍子。
老朝奉痛得眼洎鼻涕齊流,雙手亂搖道:「輕……輕點……疼……疼死我了……」
「小帥虎」冷冷一笑道:「我看你他奶的才是皮庠呢,說,我老婆呢?」
老朝奉還在裝傻,他語不成聲道:「什……什麼?你老婆沒……沒有來過啊……」
這時櫃裡衝過來兩小夥計模樣的人,他們一見老朝奉被人揪著鬍子立刻喳呼起來。
「好哇,光天化日的你想打劫啊!」
「快放手,你小子瞎了眼,也不打聽、打聽『老祥記』是推「罩」的?吃到咱們頭上來了--」
「小帥虎」沒放手。
他愈扯愈緊,老朝奉疼得一顆腦袋都從小窗口鑽了出來。
「兩位,你們最好別亂動。第一、我不是來打劫的,第二、你們就算天皇老子『罩』的,我也不含糊。」
眼一瞪,「小帥虎」伸出另外一隻手,他拿著那方手帕道:「掌拒的,這是我老婆的手帕,我剛在地上拾的,你怎麼說?」
老朝奉慌了。
他痛苦不堪道:「我……我說,你……你先放手,先放手哇--」
「不怕你不說。」「小帥虎」鬆了手哼聲道。
縮回了頭,老朝奉突然大聲對身旁兩名伙汁吼道:「你們還楞在那幹什麼?還不快開門把這小子給我剁了。」
「小帥虎」一聽火就來了。
「不必麻煩--」
暴吼聲中,「小帥虎」改掌齊揚拓,那木板隔的拒台已住他震開了一個大洞。
碎屑下濺中,他已進到屋內,老朝奉嚇得躲到好遠。
那兩名伙汁一怔,雙雙掄起拳頭就攻了過來,「小帥虎」眼也不抬。
人影一閃,募地出手。
兩名夥計連什麼都還沒看清楚,肚子上已各挨了一拳,痛得地叮連膽汁都快吐了出來,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哀叫不已。
「想跑」
「小帥虎」吼聲裡,人已飛快的上前,一把拎住老朝奉的後衣領。
「小……小哥,你……你饒命,饒命啊……」
老朝奉見到脖子上不知什麼寸候擱了一把彎刀,他嚇得魂不附休的叫著。
「老傢伙,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汨吶。」彎刀稍一用力,「小帥虎」惡聲道:「還不快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實情,我老婆呢?」
「我說,我說……小哥你……你先把傢伙挪開,刀……刀槍無眼……」
「沒那麼便宜,我先聲明,我有耐心聽你胡言亂語,我這把刀可沒耐性,你最好先想清楚再回答我。」
有把刀架在脖子上,這老朝奉恐怕連他老婆偷人的事也會說了出來。
原來趙小柔的確來過,她拿了一個形式古雅的王墜子頂鏈來當。
老朝奉一見那玉墜子就知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他無法收受,便介紹趙小柔到城南「震武教場。」
「小帥虎」聽完後,冷冷一笑道:「你說得可是真的?」
老朝奉汗如雨下,他煌聲道:「小哥,我……我怎麼敢騙你彎刀一緊,「小帥虎」道:
「那你為什麼方才矢口否認?!」
老朝奉心膽欲裂,他只能道:「因……因為『震武教場』的洪教失喜…喜歡漂亮的女人,我見你老婆長……長得不錯所……所以……」
「所以你就起了歹念,想人財兩得?!」
「小……小哥饒命,饒命啊……」
老朝奉跪了下來,他磕頭加搗蒜,生汨俱下。
「無畏刀」寒光一閃,老朝奉一隻耳朵已巍顫顫的掉在地上。
「小帥虎」去也不回的就衝出「老祥記」當鋪,而老朝奉淒絕痛苦的眸叫就像殺豬般爆了開來。
「震武教場」。
「小帥虎」幾乎不費事的就來到城南,我到了這間面挺氣派的「震武教場」。
連們也懶得敲,「小帥虎」一抬腿就踹垂了兩扇厚沉的大門。
大,門後就是一片寬廣的練武場,場子兩旁擺滿了石擔、石鎖,以及一排非的木架,木架子上插著各式兵器。
跨步入內,走沒兩步,由練武場兩旁已衝出來十幾名大漢,個個橫眉毛怪眼睛的。
「小王人蛋,你吃了炸藥了?大清早的跑到這來踹門踢館?」
一名大漢來到「小帥虎」面前,他劈頭就罵。
「小帥虎」夷然不懼。
他手握「無畏刀」,聲音如冰碴子般抑地有聲道:「把人交出來。」
那大漢一怔道:「你找淮?」
「無畏刀」鬼魅船已經突然送到了對方的心口,「小帥虎」道:別跟我打屁,快把早上來這的姑娘交出來。」
那大漢並非弱者。
他縱然一招受制,卻立刻一個挪身,閃出丈外,嘿嘿笑道:敢情是這回事?那姑娘是你什麼人?」
小兄弟聽我一句活,不管那姑娘是你什麼人,你最好摸摸鼻子打那來,就回到那去,要不然你可就是『老寺星吊頸』,活得不耐煩了。」
「小帥虎」一聽趙小柔的確在這裡,再聽人家說出這樣荒唐的活來,他再也忍不住怒聲道:「把人交出來,否則我拆了你們這破武倌」
「好大的口氣。」那大漢亦凶狠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他媽的想死就怨不了別人--」
活一說完,他反從身旁的木架子上抽出了一隻長格,筆直的就刺了過來。
「小帥虎」心急如焚。
他大吼一聲,「無畏刀」條閃暴起,帶起一道光弧,飛快迎向對方。
於是--火星並濺,長桅桅尖點在「無畏刀」上,大漢只覺雙手一麻,則覺不妙,肚子上只一涼,全身的力道彷彿開了閘的洪流,全在刀鋒劃述的一剎那奔騰渲洩而出。
因此--大漢躺了下去,在血泊中他的身體只抽搐一下,便寂然不動。
「小帥虎」那一刀正是「大幻八式」裡的第三式--「天外飛鴻」。
他是在不知不覺中使了出來,說實在的,他也不知道這一式刀法的厲害。
於是旁-那十多名「震武教衡」的壯漢全都像了。
他們固然是因為那來無影去無蹤的一刀太過駭人,最重要的是被殺的大漢,是他們的頭,這「震武教場」裡除了總教頭外,功夫最高的副教頭。
「無畏刀」倏地一指,「小帥虎」突然對旁邊一名嚇傻壞的傢伙道:「人呢?在什麼地方?說--」
那個人慌亂道:「在…在屋裡……」
「小帥虎」提著刀,他在眾目睽睽下就直闖屋內,同寸高聲喊道:「小柔,小柔--你在那裡--」
突然由一間房裡衝出了趙小柔,她驚喜的迎向「小帥虎」道:「咦?你怎麼來了?」
一見趙小柔平安無事,「小帥虎」這才落下心中一塊重。
這寸屋裡又走出來一個面目陰沈的中年人,他手中握著一雙鐵膽膽,掩抑不住驚征道:
「趙姑娘,這人是誰?」
趙小柔剛想說活,一大堆人已衝了過來,把「小帥虎」給團團圍住,七嘴八舌的喳呼著。
「教……教頭這廝殺了人哇--」
「副教頭讓他做了啊--」
心中一跳,中年人募然吼道:「你們說什麼?副教頭怎麼啦?
你們別吵,小四子你說--」
叫小四子的人畏怯的看了一眼「小帥虎」,聲音裡透著恐懼道:「回……回教頭,這個人剛才殺了副教頭,一……一刀就把副教頭給開了膛破了肚哇……」
中年人神情一變,他冷冷看著「小帥虎」,難以相信道:「這是真的?」
「小帥虎」把趙小柔拉到身邊,他冷漠異常道:「不錯,我是殺了一個人,不過我卻不知道他是不是什麼副教頭。」
趙小柔也慌了。
她驚俱道:「你……你怎麼可以隨便殺人呢?」
「小帥虎」沒好氣道:「我是來救你的。」
「救……救我?我為什麼要你來救我?」
「小帥虎」急道:「我的姑奶奶,你還真是天真哪!這裡是賊窩,全是一群地痞惡棍,吃人不吐骨頭的貨色啊!」
趙小柔猶有不信道:「不……不會吧,洪教頭待人和氣,他……他還要買我的玉墜子哩。」
「小帥虎」氣得跳腳,他大聲吼道:「你這呆子,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再晚來一步,你被別人賣了都還不知道呢!」
洪教頭嘿嘿一笑。
他像換了個人似的,臉上表情更為明鷺突然脫道:「小兔息子,你好大的膽子。不錯,你再晚來一步,就有戲看了,不過現在也還是一樣,你們兩小誰也走不了。來人啊。男的給我斃了,女的留下來--」
趙小柔到現在才看清洪教頭的真面目。
她混身發顫,怎麼也想不到剛才和自己淡笑出價要買玉墜子的對方,竟是這樣的一個人。
十幾個大漢圉著「小帥虎」和趙小柔,卻沒有一個人敢上。
因為他們可全明白「小帥虎」手中刀是多麼的快,又是多麼的可怕。
洪教頭眼一瞪,不由發火道:「你們他媽的全是死人啊--」
「小帥虎」冷笑道:「你這群手下全已嚇破了膽,沒人敢聽你的。
「你們這群飯桶--」
洪教頭喝一聲,他手中一雙鐵膽已碎然飛了出去,直撲「小帥虎」的面門和前胸。
「小帥虎」早已防著,當洪教頭肩膀一動,他的「無畏刀」就快若閃電似的劈斬出去。
因那一雙鐵膽便讓他磕飛而去,只是他卻想不到鐵膽有一根細線套在洪教頭的手指間。
於是磕開的鐵膽便猛的又再飛回,若不是趙小柔眼尖手快,即寸推了「小帥虎」一把,那麼「小帥虎,甚有可能在沒有防備之下,而被那倒飛而回的鐵膽所傷。
一擊未中,洪教頭顯然也覺意外。
可是當他收回鐵膽再想攻敵寸,一把小巧的短劍已經不知什麼寸候只在了他的胸口。
而趙小柔一雙美目中隱含殺機,正冷冷的瞅著他道:「洪教頭,你也太惡毒了,江湖中有你這種敗類,不知道你到底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想都沒有想到趙小柔有這麼快的身手。
洪教頭傻傻的望著胸口那把短劍,他面如死灰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不小心那把劍就全桶送自己的心口。
越小柔有一身不俗的武功,但她欠缺遇事應變的能力,對人心的險惡,她更是無人提防。
就在她認為洪教頭絕不敢蠢功的寸候,洪救頭已經一個倒翻,雙腿猛然蹴出。
趙小柔惶恐中只見洪教頭的鞋尖正露出寸許的尖刃,她不敢傷敵,只求自保。
雖然她極力的扭腰側閃,仍然慢了一步。
只見一道血光碎然從趙小柔的小腿迸現,待「小帥虎」發現情勢有變,找小柔已身體一歪,立足不倒在了他的懷裡。
「小帥虎」急怒中,「無畏刀」宛似天際一道長虹。
他一挾趙小柔,便追到屋內,直劈洪教頭-
膽又現。
洪教頭大旋身中,手中鐵膽一前一後成一直線不待「小帥虎」刀鋒及身,已猛然甩出去。
「你找死--」
「小帥虎」大吼一車,「無畏刀」募然捲起一片光幕,兩顆鐵膽一碰到光幕就如泥牛入海,化成了蕭粉。
洪教頭幾曾見過如此厲害的刀法?
等到他再踢腳想要重施故技寸,「無畏刀」倏地光亮大增。
而洪救頭已「哇」的一聲怪叫,整個人「砰」的摔倒在地,他的一隻連鞋的腳已飛出好遠。
血無情的流著。
洪教頭一張臉已讓痛苦扭曲得交了形狀,古怪又可怕的擠成了一團。
「解藥拿出來。」
「小帥虎」一見趙小柔在自己杯中臉色發黑,人已暈了過去,不由得對洪教頭吼著。
冷汗涔涔,洪教頭不言也不劫。
「小帥虎」刀身上前,他頗目急道:「你真的不想活了是不?」
洪教頭這才生硬堅澀道:「我給了你解藥,是不是你就可以放過我?」
這寸候的「小帥虎」那裡還顧得了其他。
他連忙點頭道:「可以,你快把解藥交出來。」
洪教頭得到了「小帥虎」的點頭,他這才從身上掏出來兩包藥。
自己先打開一色吞服後,另一包抖手甩了出去。
手一伸,「小帥虎」接個正著。
他有些擾豫,洪教頭一旁道:「你若再磨蹭,毒性攻心,解藥也沒用。」
「小帥虎」打開了藥包,兄是一粒龍眼大的藥丸子,他不由道:「你最好莫使花樣,否則你就會死得很難看了。」
洪教頭服了交,精神似乎好了一點,他撐了起來道:「我認栽了,不會再替自己多找苦頭吃。」
於是「小帥虎」便把藥丸子餵入了趙小柔的口中。
「那解藥還真靈,不一會功夫趙小柔已「嚶時」一聲,悠悠醒了過來。
「你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妥?」「小帥虎」一見趙小柔醒了,便忙不迭的問。
搖了搖暈漲的腦袋,趙小柔道:「好……好像沒什麼。」
安下了心,「小帥虎」狠狠瞪著洪教頭道:「我暫寸還不會離開這裡,這件事了不了結全在閣下。不過我先警告你,你若想報仇,最好考慮清楚自己還想不想再活。」
「小帥虎」活一說完,就帶著趙小柔在眾人畏俱的眼光下,離開了「震武教場」回到了客棧。
客棧裡。
「小帥虎」替趙小柔裹好了腳傷占,他倒了一杯茶遞給她後,眼中帶著悲痛怔怔的望著對方。
照小柔頭垂得低低的,吶聲道:「你……你不要責怪我,我……我知道錯了……」
「小帥虎」心痛如絞。
他上前輕擁著她,忍不住道:「你別這麼說,是我不好,忽略了我們要吃、要住,還有一切開銷的何題,真……其難為你了。」
趙小柔俯在他的懷裡輕泣道:「我……我不想讓你擔心。真的,看到你每天為了查征自己的來歷煩得連覺也睡不好,我怎麼敢拿這種瑣事去煩你?我……我只有自己想辦法了,誰知道那個洪教頭會是這種人……」
輕吻著對方的秀髮,「小帥虎」悠悠道:「別說了,什麼都別說了,我一個大男人竟然沒有那個能力讓自己的女人不愁吃穿,已夠汗顏,怎麼能苛責你?」
輕歎一聲,趙小柔道:「夫妻本是一體,我這麼做無非是要你誤後顧之優……」
「我知道,到現在我才明白這些日子苦了你。唉,真是一文錢逼死英雄漢。小柔,我……我真是太對不起你了。」
「別法麼說,我心甘情願……」
患難見真情。
在這世上憑良心說,像趙小柔這樣的女人,為了愛可以犧牲一切,已經是少之又少了。
相反的,有許多女人在床頭人財空囊盡後,往往連招乎也不打一聲,拍拍屁股走人的已多到不姓枚舉。
因此「小帥虎」感動,也感激的有些哽塞。
正當他想著該如何來另辟財源之寸,客棧外已傳來一陣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