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貝戎等便又轉出樹林,逕回到飛賊門的大宅前。
卻見房屋竟也將近傾倒了一半。
朱貝戎不禁大怒,罵道:「他媽的牛奶!沈漢你這個王八蛋,肯將我房子也弄倒了。」
蕭花突然大笑的走了出來,後頭跟著周八代、項英,逕走到朱貝戎面前。
朱貝戎瞪眼道:「笑夠了嗎?」
周八代道:「我看我們不要再鬥了。」
項英道:「是啊!眼前就是一個兩敗俱傷!」
朱貝戎叫道:「還不都是三八花!竟叫捕快和官兵來,不然,我的房子怎會變這樣。」
周八代道:「我看,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寫下休戰書,如何?」
朱貝戎想了一下,道:「暫時休戰可以……」
蕭花叫道:「你的意思是還要再鬥?」
朱貝戎奸笑道:「只要你請你師父『出山』來,我就不跟你鬥。」
蕭花楞道:「你好像有意要逼我師父現身喔?」
朱貝戎癟笑了兩聲,道:「我四人既是我來也的傳人,就也是飛賊,當然也想鬥鬥飛燕子這個飛賊!」
蕭花叫道:「好,你等著,看我不把師父請來,逼得你喊爹叫娘的。」
朱貝戎笑一笑,就轉身叫門人清理一下,便和蕭嬙、秦白山等進入後院。
眾人一到後院,就各自席地而坐。
天羅無影人看了朱貝戎一眼,突然急急的道:「可恨那華山、崑崙、峨眉等幾個大派都不派人來,真是藐視我等至極!」
朱貝戎叫道:「非給他們點教訓不可!」
巴岱道:「怎麼教訓?難道要群起大隊去滅人家的幫派?」
柳小三驚道:「你們可別亂來啊!各個大派的實力皆雄厚的很,你們就是全去,也不夠人家塞牙縫!」
天羅無影人道:「不必跟他們硬拚,我們只要向各大派偷點他們派裡較貴重的一些東西,他們就再也不敢小看我們。」
朱貝戎雙手一拍,叫道:「對!就這麼辦。」
他想了一下之後,又道:「但各派均各分散在一方,到處奔波可也太累。」
天羅無影人道:「我們可分批行動,幾人一組,負責偷一幫派,然後再在他們的牆上留下特大門主、二門主、三門主和四門主的記號,讓他們知道這是我們幹的,叫他們識得歷害!」
朱貝戎喜道:「好極,那你認為該怎麼分配人手?又要偷那些東西?」
天羅無影人道:「特大門主、二門主、三門主和四門主,你們一向合作慣了,就一組吧!前往宜昌『巨鯨幫』;五門主、六門主和七門主前往『雙鷹盟』;花總長老、祝總講法便去崑崙;我和花大紅去華山;神醫就留在本門接應,你們看如何?」
完顏阿霸多不高興道:「為何沒有我的份?」
眾人聽得一怔,問道,「你也想加入本門?」
完顏阿霸多道:「不是,只是沒事幹,我可閒不住!」
天羅無影人道:「那你就前去峨峨好了。」
完顏阿霸多一皺眉,道:「那個大半都是馬子的幫派?」
朱貝戎笑道:「只是去偷點東西,又不是去打架,就算全派都是馬子,又有什麼關係?」
完顏阿霸多道:「那去偷什麼?那些馬子的內衣褲?」
天羅無影人一怔,道:「當然不是,只要他們各派裡的重要東西,若凡秘芨或獨特的信物等,都可偷來。」
官守華一旁道:「你們這麼做,可能會犯了眾怒!」
朱貝戎哼了一聲道:「這是本門的事,似乎外人不該干預!」
官守華癟笑一聲,轉對蕭嬙道:「過些日子我再來看你。」
話落,他就轉身離去。
白斬冰也道:「我也有事先走,後會有期。」
他便隨著官守華身後而去。
柳小三笑著對朱貝戎道:「似乎我該感謝飛賊門不向丐幫下手。」
朱貝戎笑道:「丐幫也沒什麼好偷的,再說,你這八袋長老是本門的貴賓,又怎好意思前去偷。」
柳小三笑道:「我想回去總壇轉一轉,也告辭了!」
朱貝戎笑道:「不送,不送!」
待柳小三離去後,朱貝戎又向天羅無影人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展開行動?」
天羅無影人道:「越快越好,有的路程還很遠呢!」
朱貝戎道:「好!大家收拾收拾,立刻動身。」
這日,朱貝戎四人來到了宜昌,打聽了巨鯨幫所在,就找了去。
蕭嬙邊走邊道:「我總覺得這事有點怪,很感不妥。」
朱貝戎笑道:「找也有此感覺,但這可是個揚名立業的好機會,我不想放棄。」
巴岱道:「我們去『巨鯨幫』偷什麼?偷巨鯨?」
古人俞瞪眼道:「大頭病啊,有什麼巨鯨可偷?那天羅無影人不是說得夠清楚了,巨鯨幫的幫主袁良覃有個寶貝,叫『碧玉鯨』,我們就偷這個。」
蕭嬙道:「除了幫主袁良覃外,還有個副幫主王保生,天羅無影人說他二人都很扎手,我們此去可得小心一點。」
正說時,已遠遠的可看到那巨鯨幫的水寨總壇。
朱貝戎道:「現在已是夜晚,我們就偷偷摸進去。」
他四人便潛行過去,經過幾個巡視的之後,到一處牆邊,蕭嬙和古人俞就翻了進去,朱貝戎則一跳,攀住牆頭,也翻爬過去。
巴岱爬不過,就四下一看,見右側有一棵樹,他就走過去,隨即就爬了上去,一會後,他探頭一看,糟糕!卻已爬過頭了,竟跳到屋頂的高度。
但他卻也不再下來點,就向屋頂跳去。
「砰!」的一聲,踩破了個大洞,他下半身便陷進屋內!
巴岱急忙用手撐住,再爬了出來,但卻操之過急,腳下一個不穩,竟速滾帶跌的從屋頂摔了下來。
又是「砰!」的一聲,壓昏了兩個趕過來看的巨鯨幫手下!
朱貝戎,蕭嬙、古人俞在牆角暗影處,直看得目瞪口呆,弄得這麼響,又怎麼當賊?
三人就連忙奔過去,扶起巴岱,閃到一角落裡躲著,等了會,四下偷望,見沒人過來,才又慢慢的摸向屋子。
古人俞輕聲道:「我們從窗口進去。」
朱貝戎點點頭,指著一扇窗子,便先走過去,蕭嬙三個也忙跟過來。
一到窗口下,見窗竟沒關,四人一喜,古人俞人小便先跳了進去。
誰知,窗子卻在這時關了來,「砰!」的一聲,古人俞兩腳穿進窗內,上一半身窗外,嚇得裡外一起驚叫。
房內的人登時叫道:「是誰?」
朱貝戎、蕭嬙和巴岱忙學起貓叫。
房內人「咦?」了一聲,道:「怎有貓聲?又有豬叫聲?」
說完,房內突然亮了起來,裡面那人又驚叫道:「看!這像是人的腳?」
另一人道:「不會吧?若是人,怎只見腳沒見身也沒見頭?」
朱貝戎三個大驚,急忙將古人俞拉了出來。
房內的人登時又叫道:「怎麼縮回去了?」
另一人道:「開窗看看!」
朱貝戎四個人,急忙溜走了,轉到後院一棟閣樓來,四人互望一眼,蹲身子,一陣雞行鴨步走,慢慢潛近。
見一扇窗子未關,就挨了過去,探頭往內一看,卻沒見人。
朱貝戎悄聲道:「我先進去!」
他兩手立即按著窗緣,賣弄一下身手,就跳了進去。
誰知,裡面窗下卻睡個人,由於就在那扇窗下,剛才四人在外頭探望時,卻沒看到,而朱貝戎這一跳,卻剛好踩在那人的肚子上,那人立刻痛叫了一聲,醒了過來。
朱貝戎大驚,剛想回頭叫蕭嬙三個不要進來,卻見蕭嬙已翻進,兩人驚叫一聲,就抱撞在一起。
古人俞和巴岱卻也跟著躍進,待見到不對時,身子卻已落下,四人登時又撞做一堆,不過,也將那人又撞昏了過去。
四人站到地上來,見了也不禁失笑起來。
正待走時,卻見房內不知何時已進來四個人,其中一個中年人,長得異常俊美,長鬚微飄,身材修長,面含微笑。
左旁那人,卻是個瘦小漢子,面容陰沉。
右邊兩名大漢,身材魁梧,倒也相貌堂堂。
二大漢中的一個開口問過:「你們四個小子,夜間闖入我巨鯨幫做什麼?」
朱貝戎四個互望一眼,臉上皆一謬,朱貝戎反問道:「你就是巨鯨幫幫主水兩潭?」
那人怒道:「袁良覃,什麼水兩潭?」
朱貝戎癟笑一聲,道:「那其他三人也介紹一下吧?」
袁良覃指著那俊美中年人,道:「他是『劍湖山莊』的莊主水漫天。」
水漫天微笑著,向朱貝戎四個微微欠個身,指著那瘦小漢子,道:「這是我莊上總管劉侗。」
另一名大漢昂聲道:「我是巨鯨幫副幫主王保生;你們四個小子,深夜闖入本幫,到底想做什麼?」
朱貝戎笑道:「想跟你們打個商量。」
袁良覃冷笑一聲,道:「有事相商不會白天來,這麼晚了,我若睡了,卻來商量個屁!」
巴岱道:「你這人說話太不客氣啦!當心我把你趕出去。」
袁良覃一怔,叫道:「這是誰的地方?是我趕你?還是你趕我?」
蕭嬙叫道:「你有個『碧玉鯨』,拿出來看看。」
水漫天看了蕭嬙一眼,笑道:「『碧玉鯨』是巨鯨幫的幫主信物,豈能你們要看便看?若是四位小友喜愛寶物的話,我『劍湖山莊』有的是,歡迎你們來,我必不吝嗇,隨你們喜歡那個,我就送你們那個。」
朱貝戎聽了,心頭暗喜,問道:「你『劍湖山莊』在哪?」
水漫天道:「黃山,到了地頭,隨便找人問一問就曉得了。」
朱貝戎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劍湖山莊』也很有名?」
袁良覃冷笑一聲,道:「無知小子,武林中有那個不識『劍湖山莊』莊主水漫天水大俠。」
朱貝戎不太高興道:「江湖上又那個不知,我飛賊門特大門主朱貝戎朱大俠。」
水漫天四人一聽,互望了一眼,大笑道:「原來你們四人就是最近崛起江湖的四個小笨賊?」
朱貝戎四個聞言大怒,喝道:「什麼小笨賊?」
水漫天忙道:「對不起,一時口快,倒失言了,你們四個當今已名滿江湖,的確沒有人不曉得有你四個飛賊。」
朱貝戎登時氣得要死,大笑道:「你這人倒不錯,我們定找個空間,前往劍湖山莊『拜訪』。」
水漫天笑道:「竭誠歡迎!」
袁良覃道:「你們四個夜闖本幫,我想,不致於只為了看看本幫信物『碧玉鯨』這麼簡單吧?」
朱貝戎道:「我們飛賊門開山立寨,曾捎了請帖來,不知你可否接到?」
袁良覃道:「收到了,那又怎樣?」
朱貝戎眼一瞪,叫道:「那你很看不起本門喔!既收到請帖,為何沒派人前往本門賀喜?」
王保生哼了一聲道:「飛賊門又是個什麼東西?只不過是一群合之眾,聚在一起的小賊幫而已。」
蕭嬙一聽,登時大叫:「胖子,『扁』他!」
巴岱一楞,問道:「又是我?」
朱貝戎道:「二門主的命令,三門主當然要聽!」
巴岱立刻轉頭,對古人俞道:「那我命令你去門『扁』他!」
古人俞聽了,忙向左旁看去,見沒有人,不禁埋怨道:「早知如此,我該再帶個職位比我低的人來。」
他就往前一站,指著王保生叫道:「你過來,讓我來『扁』你!」
王保生一怔,失笑道:「你?你幾歲?要『扁』我?」
袁良覃幾人也都大笑起來。
古人俞一怒,腳踏「踢踏步」,雙手「隨風飄香掌」,就向王保生攻了過去!
王保生「咦?」了一聲,道:「還真有兩下子啊!」
他口裡雖這麼說,但仍是欺古人俞年紀小,一掌便隨隨便便的拍出。
但「踢踏步」是我來也的一門絕學,乃是輕功之最,端是神妙無比,古人俞火候雖仍嫌得不夠,但走起來,身形仍是飄移不定,閃閃晃晃,莫可尋跡。
王保生這隨便的一掌,又那能擊得中,但覺不對時,卻已讓古人俞搶著了先機,便被逼得有點手忙腳亂。
袁良覃和水漫天、劉侗三人見了,也不禁動容。
只見王保生閃了幾次後,漸漸被逼向朱貝戎等站立之處而來。
巴岱眼看著屋頂,卻暗裡早已觀准了,待王保生一過來,就在他屁股上重重踏了一腳!
王保生驚叫一聲,不目禁的向前衝出。
古人俞這時卻已一掌打來,「砰!」的一聲,正中王保生的下陰!
痛得他大叫不迭,雙手抱著下襠,原地跳了幾次後,轉身對巴岱叫道:「你怎可背後偷擊?」
巴岱楞道:「沒有啊!我是看你直退過來,怕撞上了,所以?將你踢回去的。」
王保生又回頭對古人俞叫道:「你怎可使出陰手?」
古人俞抬頭道:「大頭病啊!我人小,你人高大,我一掌打出,當然就擊中他的『芯子』(男人生殖器),雖不成還要我跳起來打?」
袁良覃走了過來,向朱貝戎道:「我想領教領教你的高招!」
水漫天笑道:「大家都是武林同道,何不賣老夫一個面子,大家化干戈為玉帛。」
袁良覃頓了一下,憤憤的道:「既是水大俠說話了,袁某豈敢不賣這個人情。」
朱貝戎道:「要我們罷手也可以,但請拿出『碧玉鯨』,讓我們瞧瞧。」
蕭嬙叫道:「我們不能空手而回,至少還得送我們個見面禮!」
袁良覃火道:「你們夜闖本寨,我都不追究了,你還要討見面禮?」
水漫天從左手指上取下個玉環,走來交給蕭嬙,道:「你可滿意?」
蕭嬙把玩得愛不釋手,喜道:「這還差不多。」
袁良覃聽了,氣得差點吐血,「這還差不多?」他也取出「碧玉鯨」,向朱貝戎四個晃了一晃,再收回去,道:「看過了,請走吧!」
巴岱瞪眼道:「就是現寶也沒這麼個吝嗇法,晃那麼一下,誰看得清楚?」
袁良覃聽了,又再拿了出來,端在手上,道:「仔細的看,我數一、二、三,就要再收回去了。」
朱貝戎四個趕緊定睛看,只見那是個整塊碧玉雕成的一馬鯨魚,幾乎通體透明,真是美麗極了,四人眼中不禁露出貪婪之色。
袁良覃見了,一驚,急忙又收回去。
古人俞叫道:「你還沒喊一、二、三,就怎可又收回去?」
袁良覃道:「我怕你四人見寶起意,不趕緊收了,難保你們不來搶。」
朱貝戎哼一聲道:「這麼不信任我們?」
王保生叫道:「有做賊的見寶不拿的嗎?你們已看過,我勸你們四人趕快走,不然……」
朱貝戎看了水漫天一眼,道:「看在水莊主的面子上,我們暫且放過這一次!」
手一招,帶著蕭嬙三人又踏看那窗下人的肚子,翻出窗去,臨走時,朱貝戎又回頭道:「那『碧玉鯨』,你們得看緊了,我們還會再來拿!」
話落,四人便離去。
卻聽見袁良覃在房內怒叫道:「這成何道理?踏著我手下出去還不打緊,竟然還威脅我?看我不拿了他四人!」
朱貝戎四個大驚,急忙向牆奔去,卻見各處均有人吶喊的追來,四人更是嚇得魂飛魄散,竟一下子就都跳過牆去。
疾奔了一陣,回頭見沒人追來,才停下喘口氣。
巴岱問朱貝戎道:「剛才為何不搶?」
朱貝戎瞪眼道:「打得過他們嗎?」
蕭嬙道:「既然打不過,那你怎還放馬後炮,說要再回去拿那『碧玉鯨』?」
朱貝戎笑道:「你們見過周八代用炸藥炸哥木夫兒的家了,覺得那威力怎樣?」
古人俞道:「你該不會也想拿炸藥去炸巨鯨幫吧?」
朱貝戎道:「有何不可?他媽的牛奶!好意請他們來觀禮,卻不來,去巨鯨幫又幾乎是被趕的出來,這已氣我非出不可,回去後,就準備個萬斤炸藥,非把他們炸成平地不可!」
蕭嬙道:「炸個巨鯨幫,不必用那麼多吧?」
朱貝戎笑道:「炸剩的,再拿來對付其他幫派!」
古人俞叫道:「大頭病啊,你想消滅武林所有幫派?」
朱貝戎笑道:「也不是那麼說,那少林、武當、丐幫都還算不錯,給了我們面子,我就不去炸。」
蕭嬙道:「那現在怎辦?要回去,還是再潛去巨鯨幫?」
朱貝戎想了一下,道:「我們已打草驚蛇了,他們必定加強了巡邏,要再摸去可也難了,不如先回去。」
蕭嬙道:「但空手回去,必叫門內兄弟笑死!」
朱貝戎道:「那水漫天不是給了你一個玉指環嗎?」
蕭嬙道:「那是他給我的,我可不願獻進公庫。」
朱貝戎想了一下,道:「這樣吧!那個『碧玉鯨』我們也看過了,就去請人照那模樣也做一個,再帶回去。」
巴岱道:「要是讓人知道,豈不羞死!」
朱貝戎道:「碧玉鯨是巨鯨幫的信物,大概只有他們自己才曉得真偽,別人必定看不出,就先拿個假的回去騙一下吧!」
次日,他們就花錢去請人做個碧玉鯨,然後再回轉飛賊門。
唉!可憐的四個小笨賊,做賊做到這樣,可也實在有夠痕的了。
天羅無影人和花大紅前往華山。
這日,來到途中。
天羅無影人忽然對花大紅道:「你知道我們這次前往華山派,是要做什麼嗎?」
花大紅一怔,道:「不是要去偷東西嗎?」
天羅無影人陰陰一笑,道:「不是,是要去『掛』(殺)人!」
花大紅驚道:「『掛』人?你有沒有搞錯?」
就在這時,忽聽見有人大笑道:「沒有錯,是去『掛』人!」
花大紅急忙看去,只見路兩旁都有人走出來,花大紅雖大多不認識,但他們全都是一統教的人馬。
來者正是花無影、葉秋風、白倫、哥木夫兒、墨哈都勞、金刀破元木、杜寶聚、武天、武地、金二、杜翠蓮、凌掌冰和孟冬寒等人,花大紅登時怔愕了眼!
白倫哈哈大笑了一會,拍著天羅無影人肩頭,對花大紅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花大紅道:「天羅無影人。」
白倫一怔,叫道:「我是指他的身份!」
花大紅道:「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細姨(小太太)生的嗎?」
白倫狠瞪了花大紅一眼,道:「他就是我們十三太保中的五太保,是我們令主的一著伏兵,他故意找機會跟在朱貝戎那幾個小鬼身邊,利用他們好名貪財的弱點,以便製造武林混亂的局面,我們便有機可趁。
我這樣說,你懂了嗎?」
花大紅道:「你在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
花無影道:「不管你懂不懂,總之,我們現在叫你怎麼做,你照辦就是!」
花大紅道:「我幹嘛要聽你的?」
葉秋風道:「你沒看到我們人這麼多嗎?若不想死,就乖乖的照我們的話做!」
花大紅環視一眼,問道:「你們要我做什麼?」
天羅無影人道:「等下到華山派時,你就說,我們全是我來也飛賊門的人,今日專為剿滅華山派而來,若識相點,就趕緊早降,奉本門特大門主朱貝戎為武林盟主。你記下了嗎?」
花大紅道:「為什麼你自己不說?」
天羅無影人道:「我說也可以,但你卻必須幫腔,日後,別人問起這件事,你也得如此回答,知道嗎?」
花大紅道:「你們人這麼多,我也不敢說不知道。」
白倫笑道:「這就好!」
手一揮,叫道:「前進!」
他們便逕至華山派,早有華山派門人進去通報了。
只見華山派掌門子念東領著師弟石季倫,及大弟子江鵬飛、二弟子柳玉環迎了出來。
於念東看了白倫幾人一眼,問道:「你等擅闖華山,意欲何為?」
天羅無影人推了椎花大紅。
花大紅往前一站,左手指著天羅無影人,道:「他要我這麼說:我們是『我來也飛賊門』要來剿滅你們,識相點就早降,奉我特大門主朱貝戎為武林盟主。」
於念東一怔,指著天羅無影人,問道:「他是你們特大門主朱貝戎?」
花大紅道:「不是。」
於念東一疑,又問:「既不是,為何你要照他的話說?」
天羅無影人一把將花大紅拉回來,向於念東道:「反正是我們特大門主的意思,你降也不降?」
於念東道:「不降又待如何?」
白倫叫道:「不降就殺得你雞犬不留!」
石季倫道:「我們華山也沒養雞養狗,你就是不殺,也沒有一隻可留!」
葉秋風道:「既然如此,就沒什麼可說的,我們劍下見真章!」
江鵬飛拔劍衝上來,叫道:「誰先上來受死!」
金二大喝一聲:「我來領教會教華山派有何驚人之藝?」
他一拿刀就向江鵬飛當頭砍下。
江鵬飛向左搶兩步,一劍刺向金二右臂。
金二拿刀撥開,再回劈江鵬飛。
江鵬飛陡然拔起,身子一翻,落在金二身後,一個後手肘撞在金二背上。
金二立刻撲倒出去,頭部卻撞上花大紅的斧頭,登時頭破血流,嗚呼嗝屁了了。
白倫等見了,一齊瞪向花大紅。
花大紅叫道:「不干我的事,是他自己撞上來的!」
天羅無影人道:「你就不會閃開,或移一下斧頭?偏讓他撞個正著!」
花大紅一怔,道:「我又沒危險,閃個什麼?」
天羅無影人大怒,叫道:「換你上去,若宰不了人,我就『掛』(殺)你!」
花大紅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上前,向江鵬飛道:「你都看見啦!我可是被逼的,望你手下留情,我們就虛應一下,打個平手就各自下場,好嗎?」
華山派的人登時怔愕了眼,這又不是比武試招,那有叫人手下留情,虛應一下就好的?
白倫眾人卻總得大怒不已,人人互遞個眼色,便都將兵器拔出,劍尖、刀尖,不管什麼兵器尖都統統翹起,直指看花大紅,想以牙還牙,讓他也試試自己「撞」上別人兵器的滋味!
只見花大紅舉起雙斧,大喝一聲,左砍砍,右砍砍,再正中砍砍,便退回來了。
眾人更是怔愕不已,就算是虛應也沒有如此敷衍的吧?對手連衣角都遠未動一下,他就退下來了。
葉秋風看得有氣,就故意將劍尖悄悄挪移,待花大紅一走近,就對著他右大腿一刺。
花大紅登時大叫道:「幹嘛刺我?」
葉秋風冷笑道:「是你走路不小心,自己撞過來的,你沒看見我劍早擺在這兒了?」
花大紅急忙一側,讓葉秋風的劍脫離自己的大腿,但卻帶出一股血注,花大紅又痛得一皺眉,腳下一個踉蹌,顯了幾步,屁股又「撞」上金刀破元木的彎刀,他又癟叫一聲,往前面跌出去,卻又「撞」上武天的劍,但這劍似相當「鋒利」,剛一「碰上」,就刺穿了花大紅的左大腿。
花大紅又是大叫一聲,待武天將劍拔出後,他便被帶得旋轉了幾步,手中雙斧也隨之飛掄而起,卻砍斷了杜翠蓮的腦袋。
白倫幾人看得一怔,怎又會變成這樣?各個吼叫一聲,全衝了過去,各自將兵器「撞」上了花大紅。
花大紅大叫一聲,怒瞪著他們。
白倫立刻說道:「真對不起,這次是我們不小心撞上了你!」
說完,他們又各將兵器拔出。
花大紅的身子可也真是大紅,他又怒瞪了白倫眾人一眼,才軟軟倒下。
華山派的人互望一眼,均想:「他們怎先起內哄了?」
卻見墨哈都勞走了出來,叫道:「我挑戰那個有女人名字的男人!」
眾人登時聽得一怔,問道:「你到底要挑戰誰?」
墨哈都勞回頭向白倫道:「你不是說,他們之中有個叫柳玉環的嗎?在你們漢人的名字裡,叫玉環的大既都是馬子吧?但我卻見華山派當中沒一個馬子,那叫柳玉環的,豈不也是是個男人。」
柳玉環聽到了,立刻憤怒的走出來,換下江鵬飛,指著墨哈都勞道:「你又是那裡來的變種?竟搖著尾巴跟著一批混蛋到華山來亂吠!」
墨哈都勞怒道:「你不要以為說這兩句話我不懂,我知道你是在罵我狗。」
華山派的人登時大笑。
白倫幾人也忍俊不住,偷笑起來,由於他們都站在墨哈都勞背後,故只要不笑出聲,他倒也沒看見。
墨哈都勞見華山派的人皆笑,不禁更加憤怒,大喝道:「住口!你們敢笑?我叫你們今天笑的人,全都死在這裡!」
白倫幾人登時一怔,若照他如此說,今天在場使活著離去的人,大概只有他自己了。
只見柳玉環叫道:「你們竟敢侵門踏戶(上門)的揚言要滅本派,我也必定叫你們一個個都無法活著離去!」
墨哈都勞叫道:「你這斯文小子,竟敢口出狂言,看我不先宰了你!」
柳玉環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能殺得了我?」
墨哈都勞叫道:「對付你這種瘟生,我還不是手到擒來!」
花無影在後頭看了會,轉頭對白倫道:「他們是不是只限於罵戰,而不動手,怎罵客觀久了,也不見一個動兵刃一下?」
白倫皺皺眉頭,對墨哈都勞叫道:「你怎還不打,直在那裡罵?」
墨哈都勞回頭道:「別打岔,我正罵得過癮!」
白倫一怔,大叫道:「只是罵,罵得死人?」
墨哈都勞又回領道:「怎麼沒有?你們漢人祖先,不是有個孔明,他就會罵死那個王朗!」
眾人聽了,登感大奇,真沒有想到,他連這中國史上的事,竟也曉得,倒真是要讓人佩服了!
白倫又叫道:「就怕你沒這個本事,能罵得死柳玉環!」
墨哈都勞道:「我罵不死他,就用手叉死他!」
白倫道:「那你還不動手?」
墨哈都勞道:「待我再罵一陣,再動手!」
白倫又是一怔,叫道:「你下來,換別人上去打!」
天羅無影人道:「乾脆一起上,速戰速決!」
花無影道,「但要照計劃來,可別將人全殺光了。」
白倫點點頭,手一揮,叫道:「負責捉的捉,負責殺的殺,對像別搞錯了,全給我上!」
一統教的人立刻游殺向華山派的人。
於念東也大叫一聲,「全給我殺,一個不留!」
兩邊登時打成了混戰。
白倫、天羅無影人、葉秋風和花無影四太保圍住華山派掌門於念東,各自展出所學,直朝他搶攻著。
於念東口中清嘯一聲,身子突然拔起,脫出四人包圍循,但四人又立即圍了過來,於念東身子再起,朝一間茅屋衝去。
江鵬飛見了,叫道:「師父,你衝錯了,那是茅廁呀!」
但於念東卻已閃了進去,白倫四人竟也一一跟進,但見廁頂登時被衝開,於念東竄了出來,長劍向下一撩,將白倫跟起的身子再逼了下去。
只聽得「砰砰!」幾聲,茅廁破開,四個發著一身臭味的「骯葬人」竄了出來,個個口中怒叫個不停。
於念東在空中盤旋幾匝,又撲了下來,逕向天羅無影人頭頂刺到!
天羅無影人急忙一閃,正待飛起,腳下卻絆著金二的屍體,人未起卻已跌了個狗吃屎!
於念東一落地,就「唰唰唰!」三劍,各刺向白倫、葉秋風、花無影。
三人立即散開,隨即又反撲回來,白倫一劍點向於念東左臂,葉秋風右臂快速檢動,化出千百條光影直刺於念東下盤,花無影加一掌打向於念東後背。
於念東急忙向右檢出,正待回身攻擊,卻見天羅無影人雙手一翻,扣住了他雙腳,於念東大駭,急起一制便向天羅無影人刺下。
白倫、葉秋風、花無影又已攻了過來。
就在這時,江鵬飛突然叫道:「看暗器!」
白倫、葉秋風、花無影急忙煞住身形,腳下一點,各自語開。
天羅無影人見於念東長劍刺了下來,也趕忙一躲,滾向一邊。
於念東又向白倫攻去,卻突然跪到破空聲響,沒想到,江鵬飛的暗器竟是遲遲才到,早聽見他喊「看暗器」了,卻在這時才見到暗器射到,但白倫三人卻已躲開了,這暗器卻反打向於念東。
於念東大罵,急忙將劍搶起。
但蒼促應變,又如何盡數掃落如蜂湧般至的暗器,便被打中了七八顆,全在頭上,登時將他打昏過去。
江鵬飛登時一楞,他剛才見師父有危,便胡亂喊了一聲「看暗器」,喊完後,才彎腰抄起一把小石子,卻沒想到,竟反打中了師父,這下怎了得,他就急忙掠了過去,守在於念東身邊,抵擋著白倫幾人。
白倫向天羅無影人扔個暗號,就加緊猛攻江鵬飛。
葉秋風和花無影互看一眼,便也攻了上來。
天羅無影人見江鵬飛打不過白倫三人,便被逼得向一旁退去,他就向於念東撲來。
這時,石季倫卻已快一步趕到,抄起了於念東,就要拔起身子。
天羅無影人急忙一撲,扣住了石季倫的雙腳。
石季倫登時跌倒,手中的於念東便被拋飛出去!
杜寶聚見了,趕忙躍起接住,但身子尚未落下,屁股就被柳玉環刺了一劍,痛得他又將於念東拋了出去。
這時,全場眾人均已看見華山掌門於念東在空中「飛來飛去」,竟全都罷了戰,一起趕來搶人。
但華山派的人雖較多,卻只有石季倫幾人堪與白傖等拚鬥,其餘的根本就不是對手,故於念東又輾轉被輪拋幾次後,就被天羅無影人搶到,他在於念東身上點了幾處穴道後,就抱著於念東疾飛而去。
石季倫見了,大叫一聲,率領門人搶攻過來,但卻均被白倫等攔住,雙方又混戰一會,白倫突然大喝一聲:「『閃』(逃)!」
瞬間,白倫等即已走得無影無蹤。
石季倫眼看於念東被抓,又無法搶奪回來,竟忍不住就痛哭起來。
江鵬飛奔過來道:「師叔,我們追上去!」
石季倫聽了,大叫道:「好!上飛賊門討人去!」
他便帶著華山眾弟子,浩浩蕩蕩的往裡陽進發!
朱貝戎、蕭婷,巴岱、古人俞四人回來後,就將「假碧玉鯨」拿出來,向門人炫耀著,正大吹大擂的自我吹噓時。
忽見秦白山、秦天真、烏旺阿普也回來了。
朱貝戎就上前問道,「你們的收穫如何?」
秦白山道:「我們翻這幾各處,只找到一樣貴重的東西,便帶回來了!」
蕭嬙問道:「什麼貴重東西?」
烏旺阿普道:「我去拿來!」
他就跑了出去,片刻間,只見他提了兩個大鳥籠,又走了進來。
眾人均一怔,定睛一看,卻見兩個鳥籠裡各關著一隻大鷹。
朱貝戎笑道:「兩隻鷹,隨處都可抓得,算什麼貴重東西?」
烏旺阿普向秦白山埋怨道:「我就說吧!只拿這兩隻回來難以交差。」
秦白山向那大椅子上一坐,很踐的道:「你們知不知道,『雙鷹盟』是如何取這個幫名的?」
蕭嬙道:「因他們的盟主有兩人嘛!一個叫『金鷹』梁玉清,一個叫『銀鷹』揚寶月,那天羅無影人不是都說了。」
秦白山笑道:「他兩個還養了兩隻鷹,就是這兩隻,你們可別小看它們喔!這兩隻鷹可都訓練有素,不但攻守歲避像個武者,更精於追蹤之術,故梁玉清和揚寶月都愛若性命,這豈不是雙鷹盟之寶?」
朱貝戎喜道:「這太好了,但運鷹如此有靈性,你們又如何捉得?」
秦天真突然叫道:「不能說!」
朱貝戎一怔,問道:「捉兩隻鷹嘛!有什麼不能說的?」
烏旺阿普笑道:「當然不能說,只因為捉這兩隻鷹,她的衣服都快被這兩隻畜牲啄剝光了……」
秦天真紅著臉,拍了烏旺阿普一下,就急忙奔了進去。
朱貝戎感到有趣,又問道:「那她怎沒受傷?」
巴岱笑道:「這是兩隻色鷹,喜歡看馬子光著身子。」
蕭嬙一聽,也急忙跑了進去。
秦白山笑道:「不是鷹色,是人色!」
朱貝戎一榜,問道:「這怎麼說?」
秦白山道:「那梁玉清和楊寶月均是好色之徒,故意將兩隻鷹訓練得只剝啄馬子的衣服,而不傷人,故這兩隻鷹一見到天真,就直啄抓她衣裳,我便趁機抓了!」
朱貝戎道:「那沒被發現?」
烏旺阿普道:「怎沒有?差點我們抓了鷹,人卻被他們抓了,幸好五門主武功高,我們邊打邊逃了出來,只是來不及做記號了!」
秦白山笑道:「沒關係,我走時,丟了一句:我們來自飛賊門。他們一定能知道是我們幹的。」
正說時,忽見花和尚和祝朗垂頭喪氣的走進來。
朱貝戎忙迎了上去,問道:「怎麼?栽了?」
花和尚道:「本想顯一顯身手的,卻到半途又折了回來。」
巴岱楞道:「為什麼?」
祝朗道:「我們到了『南鄭』,就碰到崑崙派的人。」
古人俞道:「那你們就打了起來,結果打輸了,便垂頭喪氣的跑回來,向訴苦?」
和尚瞪跟道:「我六七十歲的人了,向你這八九歲娃兒訴苦?」
朱貝戎急道:「那到底怎麼樣?」
祝朗道:「這事是我們的錯,怪不得人家,你們想想,從這裡到崑崙有多遠,請帖得飄個一兩個月才能到達人家手中呢!他們怎趕得及?便是一路飛來,也沒辦法嗎!」
朱貝戎聽得一怔,痕笑道:「這的確是我們疏忽了!不過,不要緊,過段時間,我們再辦個盛會,再提早通知他們。」
祝朗驚道:「你還要辦啊?嫌一次被人拆房子折得不夠徹底?」
朱貝戎笑道:「上次是那三八花胡亂將沈漢請來,今後,我會打點他的,叫他別再來鬧。」
巴岱道:「你有多大?叫他別來鬧,他就會乖乖的不來?」
朱貝戎道:「拿我來也做擋箭牌啊!我們先跟沈漢商量,若他不來抓我們,拆我們的飛賊門,我就告訴他,我來也的藏身所在。」
巴岱嚇得一跌,叫道:「你想死啦?若被我來也知道了,他不剝了你的皮。」
朱貝戎笑道:「憑他的武功,沈漢抓不到他的,何況,我來也常笑我們小笨賊,不捉弄不捉弄他,我怎甘心?」
古人俞道:「別捉弄得過火了,到時真惹得我來也生氣了,抓起狂來,當心又再被『懲罰』一次,我可受不了再更一次煙薰了!」
朱貝戎道:「這口氣我一定要出,那天不找個機會來算計算計他,把我四人受遇的罪,統統還回去,叫他自己也唱唱。」
巴岱叫道:「對!叫他的東西也豎起來,都不解了,看他能挺多久!」
就在這時,又見完顏阿霸多回來了。
他竟是一臉興奮的模樣。
眾人不禁一怔,均想:「他莫非偷得什麼寶來,否則,怎會樂得那副踐樣?」
完顏阿霸多不待眾人開口問,就已笑嘻嘻的道:「你們猜,我帶了什麼好東西回來?」
古人俞叫道;「峨嵋掌門令符?」
完顏阿霸多道:「那有什麼稀奇,別人一想就想到了,我還讓你們猜?」
花和尚道:「峨嵋道觀裡的木魚?」
朱貝戎笑道:「真是三句不離本行。」
完顏阿霸多道:「也不對!」
祝朗道:「武功秘芨?」
完顏阿霸多道:「我武功已是天下無敵了,再偷他們秘芨做什麼?」
巴岱道:「莫不成……偷了個尼姑來……」
完顏阿霸多眼一亮,大笑道:「雖不對,但也不遠了。」
朱貝戎道:「你該不會將峨嵋掌門靜元帥太給偷來吧?」
完顏阿霸多又大笑道:「更接近了!」
眾人聽了,互望了一眼,突然驚叫道:「你該不會如你自己所說的,去偷了人家的內衣褲來?」
完顏阿霸多笑得更狂,從懷裡取出一包包袱,道「你們看看就曉得了,不過,這包袱我打了個死結,這結無人能解,只有我能解得,你們試著解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