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簡直豈有此理。」蘇晨氣得全身顫抖。
看著晃動的窗簾,戰天風腦子卻有些不轉筋了:「不對啊,她上次不是說,雖然我沒強姦她所以放我一馬,但我毀了鬼牙石,她九鬼門仍要追殺我嗎?怎麼今天這話裡的意思,好像又回到最初了?」
想不明白,忽覺邊上的蘇晨有異,一扭頭,頓時驚呼出聲:「晨姐。」
蘇晨竟在自己脫衣服,這時上半身已全然赤裸,正在解下衣,身子半彎下去,鼓翹的雙乳晃動著,如兩堆雪浪。
在戰天風的驚呼聲中,蘇晨已全身赤裸,她抬起頭,上前一步,如雪的雙臂伸過來,搭在戰天風脖子上,玉頰通紅,火熱的眼光裡卻充滿勇氣,看著戰天風道:「死威脅不了我,就是死一千次一萬次,我也一定要做你的女人。」
「晨姐。」戰天風叫,他這人,神經有點麻木,給人感動的時候不多,但這會兒卻明明的感覺到,在內心深處,也不知什麼地方,重重的震了一下。
「來吧,我的丈夫。」蘇晨微微閉上眼睛,秀美的長睫毛顫動著:「吃了我,我就是你的紅燒肉,把我全部吃到肚子裡去吧。」
「晨姐。」戰天風將蘇晨赤裸的身子猛一下抱在懷裡,向她紅唇上吻去。
到榻上,蘇晨整個人已如火在燃燒,搖曳的燭光下,她的身子發出玉一樣的光澤,如雪的肌膚下又還隱著淡淡的羞紅,便如桃花盛開時的顏色。戰天風已知道女人的滋味,蘇晨的這個樣子,更讓他全身有若火焚,便如乾透了的柴,只想縱身火中,徹底燃燒,但他腦中終還是有兩分清明,與鬼瑤兒打了這麼久的交道,他實在是太知道鬼瑤兒的可怕了,強如佛印宗,她也是說打就打,結果金果身死,佛印宗派滅,區區一個蘇晨,更完全不放在她話下,她說要殺,戰天風相信她絕對是說真的,也確信她一定做得到。
「鬼婆娘,上次真該強姦了你再把你大卸大塊。」戰天風暗罵,而此時蘇晨的春情已給全部激起,死死的纏著他,戰天風也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萬不得已,只得伸手制了蘇晨的昏睡穴,他靈力是緩緩透入的,而蘇晨本來就已經迷迷糊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感覺到蘇晨緊箍的雙腳鬆開,戰天風忙退身出來,順手便扯過被子掩住了蘇晨裸體,他甚至不敢再看一眼,只怕一眼之下,終會忍不住吃了她。
下床,在自己大腿上用力掐了一把,痛得嚙牙裂嘴之下,慾火略消,又暗罵一聲,這會卻是罵的鬼狂:「死老鬼,那麼多女人給你幹,你就幹不出個兒子來,偏偏生這麼一個鬼丫頭,你不是純心害人嗎你?」
罵了一氣,轉頭看蘇晨,一張俏臉紅僕僕地,歡暢更明擺擺的寫在眉眼間,可能在睡夢中,仍是和他在一起吧。
「其實晨姐挺苦的,一個女孩子,爹死了,一個人遠來關外,做了沒有國王的王妃,又還要面臨九胡的入侵,難怪在七喜的時候,從來也沒見她臉上有過這樣的笑。」戰天風以前從來沒有站在蘇晨的立場上好好想過,這會兒卻突然間就想到了,又是感概又是憐惜又是敬佩,到榻前,細細的看蘇晨的臉,那一瞬間,他覺得蘇晨的美,完全不輸於白雲裳,伸嘴過去輕輕含著她的唇,忍不住又伸出手到被裡,撫著她一隻玉乳揉了一揉,卻只覺腹中一熱,慾火陡升,慌忙鬆手站起,不禁又暗罵一句鬼瑤兒。
「就這麼走了,明早晨姐肯定要哭的,但若不趕緊走,可真不一定控制得住。」戰天風心中思忖,轉頭四下一瞧,有了主意,到桌前拿一張紙,寫了八個字:細火熬粥,一生一世。
寫完了,他卻又搞笑,把墨汁在嘴上抹了一圈,然後去紙上一吻,留下了一個墨汁印的吻痕,他自己還挺得意,想:「晨姐明早醒來,看了這烏七抹黑的甜甜一吻,一定美死了。」
把紙壓在桌上,再看一眼蘇晨,取鍋煮一鍋一葉障目湯喝了,仍從窗口掠出。
他離開不久,鬼瑤兒竟又來了,看一眼沉睡的蘇晨,掀起被子,眼見被子裡的蘇晨一絲不掛,她眼中射出寒光,但略翻轉蘇晨身子,見了臂上處女的守宮砂,眼中寒光略收,哼了一聲,轉頭四下一瞧,看見了桌上的紙條,走過去一看,那八個字讓她又哼了一聲,但當看到那個墨汁吻痕時,忍不住撲哧一下,嬌笑出聲,笑得一下,慌忙摀住嘴巴,轉頭看蘇晨並未醒來,才又轉頭,再看那紙上吻痕,仍忍不住暗笑,想:「想不到這人還挺多情呢,只是太也搞笑了。」
笑了一會,把紙條仍壓在桌子上,方要出房,卻又回身抓起紙條放進自己懷裡,始才離去。
戰天風回到王宮,解了魔力,壺七公聽到響動過來了,往他臉上一看,哈哈一笑,道:「混小子,你是跟美人親嘴還是跟硯台親嘴啊,弄得跟個灶王菩薩似的。」
戰天風抹抹嘴唇,嘻嘻笑道:「你老年紀大了,這中間的玄機自然無法領會。」
壺七公大怒:「你小子敢說老夫老,要不要比試比試,到看誰更強些?」
「這個也比啊?」戰天風瞪大眼睛,抱拳:「怕了你了,你強,你強。」
「算你小子識相。」壺七公哼了一聲,掃一眼戰天風,道:「怎麼樣,上了你的蘇大小姐沒有?不會臨上馬又還在想該不該上吧?」
「沒有。」戰天風搖頭,眼見壺七公眼珠子一瞪,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因為別的,鬼瑤兒來了。」
「鬼瑤兒?」壺七公失聲驚呼:「鬼瑤兒找到你了,那你怎麼脫身的?」
「她並沒有動手,只是威脅我不准碰蘇大小姐。」戰天風眼中露出迷惑之色,道:「我現在都還想不清楚這鬼丫頭到底在玩什麼?上次說沒我沒強姦她,所以放我一馬,但隨即又萬里追殺,說是我毀了鬼牙石,是九鬼門必殺之人,結果今天找到我,卻又變了語氣,好像又回到最初出題考校我的時候了,真是莫名其妙。」
「你沒有強姦她?」壺七公瞪眼叫:「什麼意思,你有什麼本事強姦她?」
戰天風雖和壺七公說了分開後這些日子的經歷,但只撿大些的或可以說的說了,有些是沒說的,傳國玉璽,咬白雲裳乳房,曾制住鬼瑤兒這些就都沒說,這時便只好把那次在西風山借假死制住鬼瑤兒的事說了,壺七公聽了嘖舌:「鬼瑤兒竟曾落到你手裡,混小子還真看你不出呢,女孩子把貞節看得比命還重,鬼瑤兒又是在昏迷中,可能以為你是有意放過她,所以饒你一次算還個人情,那也說得通,但即然說了要追殺你,怎麼又放過你呢,這可不像九鬼門的風格啊,想不通了。」
捋了半天鬍子,瞪著戰天風道:「你小子的混帳事還真多,現在怎麼辦,多了個鬼瑤兒,可就大大的不好玩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戰天風搔頭。
第二天早朝,逸參領蘇晨朝見。
昨夜戰天風沒來得及和蘇晨說起他做了假天子的事,看著蘇晨從宮門口緩步進來,不由笑瞇了眼睛,想:「晨姐呆會見了我,一定要大大的吃一驚,對了,我再跟先前在七喜國做大將軍一樣,跟她玩一手若無其事,裝作不認識她,那她又要想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