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圖能拿了七公?吹的什麼牛皮?」戰天風惱了,在地下撿一塊石頭,瞄著曲飛橋,一石頭打過去。
人能隱身,石頭不能隱身,一脫手曲飛橋就看到了,只見曲飛橋仗劍一格,正中石頭,「崢」的一聲。火花四濺。他怒道:「壺七公,我今夜誓要拿了你,倒掉三日。」
曲飛橋怒叫聲中,左手捏決,口中唸唸有詞,樓中一道白光飛出,如一道白虹般架在山莊上。戰天風和白雲裳抬頭看那白虹,只見白虹中飛出無數喜鵲,漫天蓋地,而莊中的情形也整個變了。就如先前小樓的情形,山莊屋宇消失不見。放眼看去是茫茫荒野,明月高掛,大江奔流,鵲噪古樹,於此荒涼中又顯得極度的熱鬧,給人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
曲飛橋身子也已消失不見,一群喜鵲卻直向戰天風和白雲裳撲來。白雲裳長劍一展,劍氣如輪,將自己和戰天風一齊護住。喜鵲明滅之中,曲飛橋忽地現身,仗劍叫道:「難怪你壺七公偷遍天下,原來會隱身哪!嘿嘿,可惜你瞞得人眼,卻瞞不得鵲眼,今日看你往哪裡逃!」聲落,一劍刺來。
戰天風大怒,暗罵一聲:「倒看誰拿誰?」隨即展開玄天九變,咻一下繞到曲飛橋側後,一鍋猛砸向曲飛橋後背,要一鍋把曲飛橋打翻拿下了。
他功力還高於曲飛橋,玄天九變更是迅快無倫,但曲飛橋這七夕鵲橋圖極其靈異,因圖成鵲,因鵲成靈。喜鵲在鳥類素有靈鳥之稱,喜鵲能抒喜,什麼事都能先知一步,所以戰天風雖快,隱了身,卻仍是沒能瞞過曲飛橋,煮天鍋眼看要砸到曲天橋背上,曲飛橋身子卻忽地往裡一撲,一下子化成一隻喜鵲,隱在了群鵲之中,漫天鵲舞,戰天風再不知哪只鵲是曲飛橋所化。
「這老小子原來是只喜鵲精啊!」戰天風一時失手,頓足大罵,曲飛橋卻從小樓頂上現身出來,哈哈大笑道:「原來不是壺七公,乃是戰將軍和白小姐啊。戰將軍,我說你是何必呢?不是我吹牛,無論你隱身也好,叫壺七公來偷也好,或者持強來搶也好,你都是拿不到七夕鵲橋圖的,還是乖乖的請人來下聘,娶了我女兒,才是拿圖的正道。哈哈……」
戰天風惱了,取水和白雲裳喝了,現身出來,叫道:「曲飛橋,我本來只是想借圖一用,用完也就還給你了,而且另有重謝,你卻要故意刁難。我能取得天下,難道取不得區區一張圖?我勸你想清楚了,否則真的惹出我的火來,讓你人圖兩空!」
曲飛橋臉一沉:「你陷身我圖中,還敢說大話,你以為我拿不了你嗎?」身子往前一撲,霍地化成一隻喜鵲,隱身群鵲之中,戰天風功力雖然高於曲飛橋,但曲飛橋借圖隱身,戰天風想要在群鵲中找到曲飛橋真身,卻也做不到。不由大罵。
便是白雲裳,也沒法在群鵲中找到曲飛橋真身,怕戰天風有失,道:「風弟,我們先出來吧。」說罷,拉著站天風的手,長劍開路,劍氣將數丈方圓之內的喜鵲盡數掃滅。曲飛橋雖鐨鵲隱身,但也絕不敢在白雲裳劍前現身。
只一閃,白雲裳已帶著戰天風闖了出來。七夕鵲雖玄異,但想困住白雲裳這樣的絕頂高手,那也只是癡人說夢而已。
見兩人出莊,曲飛橋復現真身出來,哈哈笑道:「戰將軍,還是早下媒聘才是正途,本人隨時恭候哇!」大笑聲中,自回樓中去了。
戰天風真有些惱了,眼珠兒一轉,對白雲裳道:「這老小子好像不住在藏圖的樓中,呆會我們再進莊去,到他被窩裡截住他,三招擒了,刀子臨頭,倒看他交圖不交。」
白雲裳想了一想,微微搖頭:「像這種玄力級強的寶物,與主人必定是靈息相依的,曲飛橋既知我們窺伺在側,卻仍不寶在樓中,必有他的理由。我猜他即便不在樓中,只要念動口訣,十有八九就能驅動圖上靈力,而此圖玄異至極,你我隱了身它也能發覺,想悄無聲息地摸到曲飛橋身邊,只怕極難。」
「試一下也沒關係嘛。」戰天風不甘心。
「風弟,不要性急。」白雲裳拉了他手,「我覺得七公必定來過。也是近不得七夕鵲橋圖,所以另外去找克制此圖的法定了。我們且先等一等吧,七公去了已有數日,隨時都有可能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