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師祖遇害前為什麼在衣襟上寫下你的名字了。」她突然提到祝五福寫名字的事,陳七星心中一跳,頓時僵住了,不過看關瑩瑩臉上的神情,卻又是很得意的樣子,心中便有些摸不準,猶豫地問道:「為……為什麼?」
「你還沒明白啊?真笨!」關瑩瑩在他額頭上戳了一下。她的指頭白白嫩嫩的,身上又沒力氣,倒彷彿一截花枝兒觸了上來,還帶著淡淡的香氣,只不過陳七星心中緊張,沒心思去感受這些,只是看著關瑩瑩發呆。
「我們都沒看出來,但師祖其實已經看出來你身上的古怪了,他知道你功力高,所以在衣襟上寫下你的名字,是希望你給他報仇啊。」關瑩瑩一指點著臉頰,隨後自己點頭,「一定是這樣,師祖的眼光,果然就是不同。」
她居然會這樣想?陳七星呆了一下才明白,一顆心倒是放進肚裡了,立刻順著關瑩瑩的話說:「啊,原來是這樣啊!我先還以為師祖寫下我名字是要我給他治傷呢,原來是要我給他報仇。」
「是啊,如果爹爹不是突然修成第五個魄,咱們整個松濤宗就以你魄力最強了,報仇的事,當然就要落到你身上。」
「這麼說,師祖早就看出那個孤絕子就是我假扮的了?」
「那肯定啊。」關瑩瑩點頭,「否則怎麼解釋師祖寫下了你名字的事呢?為什麼不寫別人?」
「可師祖既然看破我的身份,為什麼沒說出來呢?」
「這個……」關瑩瑩秀眉微皺,「我一時也想不明白!啊,我明白了。」她突地拊掌,「你當時不是在跟吉慶公主作對嗎?殺了通政司那麼多人,師祖若把你真實身份揭露出來,公主那邊怎麼交代?所以索性不說了。」
「哦,是了,是了。」陳七星也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師姐真聰明。」
「要你說!」關瑩瑩一臉得意。陳七星心中暗笑,想:「和宗主爭鬥,最不好解釋,想不到她自己倒幫我找了個借口。」
「師姐,我看看你中的是什麼毒吧?」看著關瑩瑩嬌憨得意的樣子,他心中大動,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也好。」關瑩瑩好奇心得到釋放,關心起自己來,「也不知是什麼鬼藥,身上就是沒力氣。」
「我看看,估計是迷藥的一種。」陳七星一邊放出魄針,一邊悄悄在袖子裡捏開了一粒藥。先前他給關瑩瑩喂的,只是能讓關瑩瑩身上綿軟,沒有其他作用,但配上這會兒捏碎的這粒藥,卻會成為一味極厲害的迷情春藥。這味藥還不用餵進關瑩瑩體內,只要關瑩瑩聞到一絲絲氣味,兩味藥就可以發生作用。
「這藥比較怪啊,好像對身體沒什麼影響啊。」陳七星皺著眉頭,裝出迷惑的樣子,「師姐,伸出舌頭來看看。」
「我也覺得沒什麼大礙,就只是身上沒力氣而已。」關瑩瑩嘟嚷著,依言伸出舌頭。她的舌頭小小的,帶著淡淡的嫩紅色,陳七星先前細細地吮吸過,這下一見她舌頭伸出來,腹中情不自禁一熱,只恨不得伸嘴過去,就這麼吸住了,細細地品嚐,不過面上卻不敢露出來,細看她舌頭:「舌尖顏色倒有點不對。」
「有什麼不對?」關瑩瑩問了一句,小舌頭還是伸著,臉上的神情卻慢慢變了,忽吸急促起來,兩頰也紅了,手提了提衣領,「好熱,七星,你覺得熱不熱?」
陳七星知道是藥性起作用了,卻搖搖頭:「還好啊,我沒怎麼覺得。」
「那我怎麼這麼熱?」關瑩瑩身子扭動起來。
「可能是藥的作用吧。」陳七星給她一個心理暗示。
「這鬼藥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關瑩瑩身上越發熱起來,「我喝點水。」站起來,身子卻一軟,一下就撲在了陳七星懷裡。
「師姐,你怎麼了?」陳七星抱住她。
「我沒事。」關瑩瑩已經有些兒迷煳了,就彷彿喝醉了酒的樣子,兩頰暈紅,眼光火熱,噴出的氣息吐在陳七星臉上,熱乎乎的,卻還是搖頭,「就是熱,沒力氣。」
「你坐好,我去給你倒點兒水。」
「好。」關瑩瑩口裡應著,手卻不松,反而箍住了陳七星的脖子,整個人撲進他懷裡,不住地扭動著。陳七星知道,這是春藥發作了,不過藥性還沒完全發出來,關瑩瑩還有幾分清醒,正是下套的最好機會,嘴裡便叫:「師姐,你別亂動,我給你去倒水,你鬆手啊。」
「別倒水了,你就——就扶著我,就這樣!好熱。」關瑩瑩越來越迷煳了,身上也越來越熱,緊緊地抱著陳七星,身子亂扭。這春藥極為厲害,但她是處女之身,平日又是高高在上的,男女之間的瘋話都聽得少,對男女之事,知道得非常少,所以不知道要怎麼辦,只是出於身體的本能,就是緊緊地抱著陳七星,就是想往他身上擠,似乎恨不得把整個人都擠進陳七星身體裡去。
陳七星借勢用勁,兩個人倒在了床上,關瑩瑩仍不鬆手,反抱得更緊了。陳七星故作驚慌:「師姐,快鬆手,這樣不行。」
關瑩瑩笑道:「有什麼不行的,就這樣,抱緊我,不許跑。」
「這樣會出事的,你可是定了親的人呢。」
「出什麼事?你是說紀元嗎?讓他滾一邊去!」關瑩瑩笑得越發歡暢了,整個人便如一根春籐兒,緊緊地纏在陳七星身上,口中喃喃地道,「七星,師弟,好師弟,我們就這麼抱著好不好?我好喜歡抱著你呢。」這春藥極為厲害,只要藥性發作,別說關瑩瑩是抱著陳七星,就是抱著條狗,她也會是這個樣子。
而就在這種喃喃聲中,關瑩瑩徹底迷失了神志。
「師姐。」陳七星一翻身,壓住了關瑩瑩,雙手抓住她的手。關瑩瑩眼光散亂,氣息如火,手不能動,身子卻仍是不停地扭動。
「師姐,你是我的了。」陳七星長長地出了口氣,幾乎是要縱聲長叫起來。他一隻手把關瑩瑩雙手全抓住放在頭頂,另一隻手把關瑩瑩衣服解開,裡面是淡綠色的肚兜。關瑩瑩身子扭動,肚兜帶子倒是好一會兒才解開。脫去肚兜,關瑩瑩整個上半身露出來,雪白的豐乳,便如兩個倒扣的玉碗兒,頂著兩粒淡紅的小豆豆。
陳七星俯嘴,含住一粒紅豆,入嘴香甜。他不著急,細細地品嚐著。倒是關瑩瑩被春藥催動,身子不住地扭動,口中更發出蝕骨的呻吟。她的呻吟聲不如容華郡主那般婉轉柔媚,但同樣動人。
陳七星將她兩個乳房全都吻到,身子下移,解開了她外裙,再脫下裡面的褻褲。關瑩瑩便如剝去外皮的冬筍,雪白粉嫩的身子完全呈現在陳七星眼前。
「師姐,你真美。」陳七星下床,一邊給自己脫衣服,一邊盡情欣賞關瑩瑩的身體。關瑩瑩沒東西可抱,身子扭動著,嘴中喃喃地道:「七星,師弟。」
「師姐,我在這裡,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沒有人可以搶走你,誰也不能。」陳七星低聲發誓,抓著關瑩瑩一隻腳,一點點吻上去,吻遍她的全身。關瑩瑩在春藥作用下,身如火燙,不住嬌吟。陳七星也是全身發火,看著關瑩瑩的樣子,再難克制。
「師姐,你是我的了。」感受到那種火熱的包裹,陳七星仰天低吼。
被翻紅浪,春潮起伏,陳七星盡心享用著關瑩瑩嬌美的肉體。關瑩瑩被春藥迷失了心神,也全不知害羞,只是順從身體的本能,盡力迎合陳七星。到藥性慢慢散去,最終昏睡過去時,天已經黑了下來。
陳七星將關瑩瑩汗濕嫩滑的身子緊緊摟在懷裡,心滿意足,也睡了過去。
「啊。」關瑩瑩的一聲尖叫,將陳七星喚醒過來,同時覺得身上一涼,卻是關瑩瑩從他懷中躲了開去,扯了被子裹著赤裸的身子,躲到了床裡,看著陳七星,一臉驚羞,又還有些迷煳的樣子,「陳七星,你——你——」
陳七星知道這是最關鍵的時候,頓時也就一聲驚忽,翻身下床,躲到帳子後面,故作驚慌地道:「師姐,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我怎麼知道?」陳七星這番做作,倒是成功地引開了關瑩瑩的怒火,她也迷煳起來,「你昨天是怎麼回事,怎麼睡到了我的床上?」
「我也不知道啊。」陳七星裝出迷茫的樣子,「我想起來了,昨天你說要喝水,結果沒站穩,我扶住你,要你坐好了,我去給你倒水,你卻抱住了我,說身上熱,你還記得不?」
「是這樣子。」這些記憶都是關瑩瑩還清醒時留下的,自然記得,她秀眉皺起,也在努力回想。
「我說去給你倒水,可你卻怎麼也不肯鬆開,後來你就親我的嘴,說我身上好涼爽的,抱著我好舒服。」
春藥發作後,留下的記憶本就是模模煳煳的,關瑩瑩哪裡完全記得清楚,越到後面越記不清楚。不過陳七星說她親他的嘴,卻把她羞著了,惱道:「哪有這樣的事!我才沒有親你的嘴呢,你敢說有?」
「不敢,不敢。」陳七星知道她沒有這記憶,心底偷笑,面上便裝出害怕的樣子,連聲點頭。
「後來呢?」關瑩瑩怎麼想也想不起後面的事了,只好問陳七星。
「後來,你一親我,我也迷煳了,再後面我也記不得了,只是模模煳煳覺得師姐好漂亮好可愛,整個身子熱乎乎的,像個才出鍋的熱饅頭,我就抱著啃啊啃啊,就是這樣子了啊。」
「陳七星,我打死你信不信?你才是個剛出鍋的熱饅頭呢!」關瑩瑩羞惱大叫。
「是,是。」陳七星點頭不迭,「是我說錯了,可我記得的就是這個樣子啊。」
「怎麼會這樣?」關瑩瑩全不懷疑陳七星的話,因為她聽了陳七星的話後,迷迷煳煳記得也好像是這個樣子,是自己主動抱著陳七星的。雖然不記得親他嘴了,可到底親沒親就是不記得了啊,也許親了也不一定,因為她認定陳七星沒膽子主動親她。
「啊,我想起來了。」陳七星彷彿突然想起什麼似的。
「你想起什麼了?」關瑩瑩問了一句,突然她自己也明白了,叫道,「是那個藥?」
「是。」她主動這麼說,那更好了,陳七星立即接過話頭,「就是那藥。我想起來了,不是迷藥,其實是一種極厲害的春藥。若是一個人中了,只會身子發軟沒力氣,可若男女親嘴,兩人的口水混在一起了,藥性立即就會發作,然後兩個人都會迷煳起來,同時發春,做那男女之事。」
「啊!」關瑩瑩低叫一聲,偷看一下被子中自己赤裸的身子,感受到下身火辣辣的痛意。雖然陳七星很溫柔,可也太貪了,她嫩瓜新破,如何受得了?她忍不住叫了一聲,心中更是驚慌起來。她先前確實沒有太大的感覺,陳七星是她心中最親近的人之一,無論做了什麼,她都不會太驚慌。也是對男女之事不太瞭解,所以還沒想得很嚴重,可陳七星一說到男女之事,再感受到下體的疼痛,她終於意識到了,心中慌神,眼眶也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師姐,這事不能怪你,是藥的原因。」陳七星知道這機會不能錯過,「事情已經這樣了,要不你打死我吧。」
「我打死你又有什麼用?」關瑩瑩恨聲叫,帶著哭腔,「而且這事也怪不得你。」
「師姐若下不了手,那我就自己去跟師父說,讓師父打死我。」
「你敢!」關瑩瑩尖叫出聲,「你敢跟爹爹說,我一定饒不了你!」
「那……那怎麼辦?」陳七星裝出迷煳的樣子,"師父可是答應了你和紀元的婚事的。要不裝著沒發生,反正也沒人知道,你………
「我呸!」關瑩瑩卻知道他要說什麼,「你當我是什麼人,我跟你做了這樣的事,還怎麼去嫁給別人?」
陳七星要的就是她這句話,心中狂喜,面上卻一臉愁苦:「那怎麼辦?那只有讓師父跟公主府退婚。」
「退什麼婚?你是豬啊你?本來就沒定親,只是口頭上應了一句,婚書都沒有,算得什麼數?」這上面,關瑩瑩倒想得明白。
「那……那師父那邊……」
「不許說!」關瑩瑩惡狠狠地威脅他。
「可是……可是若你大了肚子怎麼辦?」
這下把關瑩瑩問住了,尋思半天,無法可想,眼淚頓時就下來了,捂著臉哭了起來。
陳七星偷眼瞟著她,被子並沒有將她整個身子完全裹住,上面雪白的膀子,下面雪嫩的小腿,都露在外面,回想著昨夜一一吻去的情形,下腹竟又熱了起來,暗想:「小玉、容華雖也不錯了,但還是師姐味道最好,嘿嘿,等把她哄住了,再細細品嚐。」
「師姐,你別哭,還是我去跟師父坦白,就說是我的錯,是我強姦了你,讓師父打死我好了。」
「放屁!你敢強姦我嗎?」關瑩瑩呸了一聲,「這樣的謊話,也能讓爹爹信嗎?」
「那……那怎麼辦?」陳七星裝出也沒了主意的樣子,「雖然你和紀元沒婚書,但口頭上答應了的。若沒有說好,你就大了肚子,師父非氣壞不可。」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關瑩瑩也沒主意,惱將起來,「你若敢讓我大了肚子,我就掐死你!」
「是,是。」陳七星暗笑,「可我見那些新娘子都是成親不久就大了肚子的啊,你就算是掐死我,肚子還是會大的啊。」
「你再說,再說我真的掐死你!」關瑩瑩哭也不哭了,惡狠狠地瞪著他。
「我不說,我不說。」陳七星裝出害怕的樣子,「那怎麼辦呢?除非暫時躲著不見師父,拖過幾個月,把一年婚約之期拖過了,然後師父自然會退婚,再然後我就跟師父求親,求師父將你嫁給我。」
「我才不要嫁給你呢,美不死你。」關瑩瑩「呸」了一聲,臉上卻有了羞意。
「那怎麼辦?」
「我知道怎麼辦?」關瑩瑩瞪他一眼,心中卻已是意動,想了一會兒,道,「師弟,你說,要是躲著不見爹爹,爹爹會不會著急?」
「那當然會著急。」陳七星點頭,「不過可以想個辦法啊,就說……對了,就說你遇上了世外高人,給收作了徒弟,要跟師父隱居一年學藝。」
「這辦法不錯。」關瑩瑩點頭贊同。
「只不過,一年後,師姐你生了孩兒,可不好抱給師父去看,否則師父還是會生氣。」陳七星這是以退為進的辦法。
果然,關瑩瑩秀眉就瞪了起來:「怕什麼?難道真有了孩兒,還扔了不成?爹爹就算生氣,也不會把你打死吧,膽小鬼!」
「是,是。」陳七星應聲不迭,心底偷笑,到這會兒,關瑩瑩算是成功地被他引上船了。
關瑩瑩果然也不哭了,皺著眉只是在想心事,想了一會兒,忽地抬頭瞪他一眼:「穿上衣服,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啊,我出去,我出去。」陳七星忙穿衣服,但衣服在另一頭,要穿衣服就要光著身子出來。關瑩瑩看見他光溜溜的樣子,俏臉羞紅,慌忙閉上眼睛,嘴裡卻「呸」了一聲:「光屁股,難看死了。」這丫頭話裡居然已經帶了笑意了。
當然,若換了其他人,她再不懂事,也不可能是這個樣子,但事主是陳七星,便就是例外了。深厚的感情基礎,讓陳七星無論做了什麼,都不會讓她特別惱怒,尤其是陳七星還巧妙地將責任轉移了,又想到了了結後事的法子,她心裡就更不當回事了。
陳七星飛快地穿上衣服,到外面院中,情不自禁地翻了個觔斗,仰頭向天,艷陽正好:「成了,師姐徹徹底底是我的了!賊老天,你若敢跟我搶,我捏碎你卵蛋,哈哈哈哈……」不過這笑聲只是在心底裡迴盪,他怕給關瑩瑩聽見猜疑呢。聽響動關瑩瑩已經起床了,他收斂得意,到潭邊打了水進去,道:「師姐,你洗個澡,身上黏黏的,不舒服。」
「你滾!不要你管。」他這是試探,而關瑩瑩嗔中含羞的回答正合他心意。
「我滾我滾。」陳七星連滾帶爬出了屋子,在屋外叫,「潭中有魚,我提了魚燒了做早餐啊。」
去潭中提了一尾大鯉魚,屋中炊具齊備,陳七星把早餐燒好,關瑩瑩也收拾利索出來,洗了澡,倒是清清爽爽,但看陳七星的眼神裡比平時多了幾分羞意。雖然她強自掩飾,陳七星還是看得出來,不過當然要裝作看不出來,臉上還裝出有些忐忑的樣子,道:「師姐,早餐好了,你嘗嘗看味道怎麼樣。」
關瑩瑩哼了一聲,過來坐下。她走路有些不太利索,瞪了陳七星一眼。還好,陳七星乖巧,不去看她走路的樣子,只是傻乎乎賠笑。關瑩瑩便沒有因羞而惱,只是瞪他一眼:「你也坐下來吃啊,還要我請?」
「是,是。」陳七星也賠笑坐下。關瑩瑩又嗔他一眼:「瞧你那傻樣!」說著自個兒卻笑了。
關瑩瑩鼻子突地聳了一聳:「怎麼好大股怪昧兒?」隨後向陳七星身上一聞,「你沒洗澡?」
「是啊。」陳七星點頭賠笑。
「你個懶烏龜,快去洗澡!臭死了。」
「可是,可是……」陳七星站起來卻不想動。
關瑩瑩惱了:「可是什麼?懶烏龜要變臭烏龜啊?」
「不是。」陳七星猶猶豫豫,「我身上有師姐的汗味兒,好香的,我捨不得洗。」
「啊?」關瑩瑩這下羞著了,羞叫一聲,揚起筷子就打。陳七星慌忙轉身就跑。關瑩瑩倒沒追出來,身上不利索,只是羞叫:「你個臭烏龜,不洗乾淨了,不許你上桌!」
「我去洗,我去洗。」陳七星一迭聲應著,心裡卻偷笑。他是故意這麼說的,這丫頭一直把他當弟弟看,雖然已經有了夫妻之實,萬一她凶蠻霸道的不當回事可又是麻煩,勾起她的羞意,讓她意識到男女之間的事實,晚間才有可能擁美人懷。
果然,等他洗了澡過來,關瑩瑩已經吃完了,雖然瞪了他一眼,卻是俏臉含暈,一臉羞意地避開了他。
她這種含羞帶俏的樣子,以前從來沒在陳七星面前出現過,別有一番風味。不過陳七星知道不能太過,萬一這、r頭真的羞惱起來,卻也吃不消,會掐人呢,便裝作不見,岔開話題,道:「師姐,我剛才看了一下,這屋裡的東西都千乾淨淨、整整齊齊,屋主人應該出去不久,估計隨時可能會回來,我們這麼招忽也不打就又吃又住的,只怕屋主人會不高興。」
關瑩瑩果然就把心思岔開了,道:「我也注意到了。沒關係吧,最多屋主人回來了說聲對不起,臨了再補償他點銀子就是。」
「那也行。」陳七星又故意逗她,「不過我身上可沒什麼錢。」
關瑩瑩大小姐一個,平日出去買東西付賬,都是荷葉付錢,這會兒可就有些傻眼了:「啊呀,我的錢包在荷葉那兒,這可怎麼辦好?」
陳七星剮想要開個玩笑,不想關瑩瑩眼珠子一轉,道:「沒錢也好辦,就把你這個大笨蛋抵給人家好了。」說著「咯咯」嬌笑起來。
陳七星本來也想這麼說的.結果給她搶了先,一時可就傻住了。
「瞧你那傻樣!」關瑩瑩看著他的樣子,越發笑得厲害了。笑了一會兒,臉上突然又現出紅暈,也不知想起了什麼,與他眼光一對,轉身出去了。
看著她曼妙的背影,陳七星情不自禁回想起昨夜的風情,一時心中火熱,想:「師姐眼神已經有了異樣,晚間看來可以正式做夫妻了。若沒有師父,就此與她在這小谷中終老一生,那老天爺對我也就不薄了。」
但要關瑩瑩一輩子躲在這裡不去見關山越是不可能的,而父女倆一旦見面,那就一切都完了。到底要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呢?他一籌莫展,只是咬牙確定一點,無論如何,決不能失去關瑩瑩。
他發了半天呆,出去,關瑩瑩坐在水潭邊的石板上,半提著裙子,白嫩嫩的小腳丫在潭水中一蕩一蕩的,似乎也在出神,見他出來,瞪他一眼:「一個早餐吃這麼久,大笨牛。」
陳七星嘿嘿笑,也想坐下,關瑩瑩卻嗔道:「離我遠點兒。」
陳七星走開兩步,到另一塊石頭上坐下,也把腳浸在水裡。潭水清涼,這麼泡著腳,非常的舒服。陳七星眼光被關瑩瑩白生生的腳丫子吸引,忍不住看過去。關瑩瑩猛然一抬腳,撩起一溜兒水花:「不許看我!」以前關瑩瑩跟陳七星上山採藥,偶爾也有光腳丫相對的時候,關瑩瑩從來不當回事,這回兒的嬌嗔,更說明她心底有了異樣的情愫。陳七星心中暗喜,只是傻笑著轉開眼光,忽地叫道:「師姐,看!潭中有魚。」
「潭中當然有魚。」關瑩瑩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剛才不是才吃了一條嗎?傻樣。」
這一個早晨,傻樣加大笨牛在她口裡就沒停過,這正是女孩子又愛又嗔的心理反應。陳七星只是傻笑,卻又道:「好大的一隻蝦公,師姐,我們來釣蝦好不好?」
關瑩瑩來了興致,倒不罵他大笨牛、傻樣了,道:「能釣上來嗎?」
「看我的!」陳七星提了一隻小青蛙,撕一點兒腿肉,找一根線綁了,垂到水裡。潭邊是衝出的白沙,活動的小魚、小蝦一清二楚,線頭垂下去,正垂在一隻大蝦的前面。那大蝦只以為是送上門的美餐,毫不客氣,鉗子~揮就夾住了,逕直往嘴邊送。
「夾住了,夾住了!」關瑩瑩歡叫。若是人多屋多的水塘邊,蝦子警覺,她這麼一叫,非把蝦公嚇走不可,但這山谷野潭中的蝦公卻不知人為何物,夾住了再不肯松,陳七星輕輕一提就提出了水面。
「真的釣上來了,好大呀!」關瑩瑩手舞足蹈,叫得像個小女孩兒,想去捉,似乎又有些怕蝦公的大鉗子。陳七星看得好笑,道:「師姐,你回屋去拿個盆子,若釣多了,等會兒我做紅燜蝦給你吃。」
「好!」關瑩瑩依言回屋拿了個盆子來,裝了點兒水,把蝦公放進去,看了一會兒,嘟著嘴道,「師弟,我也要釣。」
「好啊,你來。」陳七星把線頭遞給關瑩瑩。關瑩瑩學著他的樣子,把線頭垂到一隻蝦公的前面。倒是怪事:陳七星把線一放下去,蝦公就撲了上來,而這只蝦公卻偏生一動不動,關瑩瑩把線動了幾下,甚至線頭綁著的蛙腿都落到那蝦公頭上了,那蝦公仍是一動不動,再動得兩下,那蝦公似乎嚇著了,居然一彈退開了。
「這笨蝦,簡直豈有此理!」關瑩瑩大發嬌嗔,見陳七星也在一邊傻笑,不依了,「不許笑!都是你站在邊上嚇著了,你到那邊去釣。」
「好、好、好,我不笑,不笑。」陳七星自然不肯離開,只是賠笑。
潭中蝦公多,那只蝦不給關瑩瑩面子,邊上的蝦卻紛紛游了過來,一隻蝦夾住蛙腿,關瑩瑩猛地一提,不想那蝦還沒夾穩,堪堪提出水面,那蝦卻鬆了鉗子,又落回了水裡。
「啊呀!」關瑩瑩大是遺憾,便又怪上了陳七星,「都是你!手太慢了,要是快一步把盆子端過來,那就接住了。」
「怪我,怪我。」陳七星點頭不迭,「師姐,你稍慢一點兒提,要它往嘴邊送了,那就不會松,提的時候用勁兒也不要太猛,用柔勁。」
「我知道,不用你教。」關瑩瑩典型的死鴨子嘴硬,不過下一隻蝦咬線,她卻依足了陳七星教的法子,看那蝦夾著蛙肉往嘴邊送了這才往上提,用勁兒也是先輕後脆,果然就釣上來一隻.一時喜得大叫,「我釣上來了,我釣上來了!」
「這只蝦好大!師姐厲害。」陳七星趕忙馬屁送上。關瑩瑩喜滋滋地白他一眼:「那當然,要你說?」
有了經驗,再釣就容易了,一提一隻,一提一隻,真如伸手捉蝦一般,非常容易,關瑩瑩的歡笑聲便一直在山谷中飄蕩。
小半天時間,關瑩瑩就釣了小半盆蝦。太陽當頂,曬了起來,陳七星道:「夠了師姐,以你這身手,再這麼釣下去,潭中的蝦公一天就要給你釣光了。」
「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關瑩瑩得意地道,「蝦都是我釣的,做紅燜蝦的任務歸你。」其實她大小姐一個,會吃不會做。不過陳七星從小做慣的,倒是拿手,端了蝦公回去,自己下廚。關瑩瑩便抱著手在一邊看著。
這潭中的野蝦個大肉鮮,陳七星手藝也不錯,關瑩瑩吃得十分爽快。吃完了,洗碗什麼的當然也是陳七星的任務。關瑩瑩有個睡午覺的習慣,加上昨夜吃了春藥後興奮,被陳七星折騰得頗為辛苦,身子勞乏,不覺便打起哈欠來。陳七星道:「師姐,你小睡一會兒吧。」
關瑩瑩不知想起了什麼,俏臉微紅,不應聲,不過卻是抵不住睏意,猶豫一會兒,道:「我休息一會兒,你不許進來。」說著快步走進裡間去了。
陳七星暗笑,若無另外的想法,她再不會說這樣的話。
這時若硬跟進裡間去,說不定也有機會,不過他還是有些怕,萬一惹得關瑩瑩惱了,可就得不償失了。但看關瑩瑩這個情形,晚間該有機會,他一個人坐在窗前,只恨不得太陽快點兒落山。
關瑩瑩睡了一個多時辰才起來。陳七星聽到腳步聲回頭:「師姐,你起來了。」
關瑩瑩睡得臉蛋紅撲撲的,頭髮也有些蓬鬆,別有一番媚人的味道,只不知又想到了什麼,看陳七星眼神有些異樣,與陳七星眼光一對,她立即做出凶巴巴的樣子,道:「你又在發什麼傻呀?」
「我沒什麼事,就在想,這潭中的蝦公怎麼這麼傻呢?」陳七星怕她羞嗔,岔開問題。關瑩瑩果然就笑嗔道:「我看你才傻呢,就沒比你更傻的了。」
「我至少比那些蝦公聰明吧?」陳七星裝出不服氣的樣子。
「我看你就是個特大號的傻蝦公。」
「真的啊?」陳七星雙手做出鉗子的樣子,「那我現在就要吃肉了。」說著便向關瑩瑩撲過去。
「呀!」關瑩瑩一聲尖叫,轉身就跑,不想觸動下身傷口,頓時就「啊呀」一聲,蹲了下去。「師姐,怎麼了?」陳七星問了一句,不過馬上就明白了,伸手要扶她。關瑩瑩卻一把打開他手:「大壞蛋!」扭身跑進裡屋去了。看著她耳根紅透的樣子,陳七星心裡嘿嘿直樂:「師姐心裡有我了。」
他猜得沒錯,當再一次觸痛傷口後,關瑩瑩對這件事有了徹底的感悟。整個下午,她再沒出過屋子,陳七星叫過兩次,都給她大發嗔怒趕了出來。陳七星怕她著惱,不敢再去擾她,偷偷以血鷹靈目從窗子裡看著,卻見她呆呆的,臉上神色多變,有時惱,有時怒,有時羞,有時喜。這丫頭先前不知情為何物,陳七星在她眼裡根本就是個大玩具,即便早間討論了孩子的問題,她心底仍覺得是個遊戲,但這會兒卻是真明白了,便如煮熟的米仍是米,可若放得一天啊,慢慢發酵就要變成酒了。
陳七星大致能理解關瑩瑩的心思,也就放下心來,心中反更是喜悅,精心做了晚餐,叫關瑩瑩出來吃。關瑩瑩卻道:「你先吃,我等會兒再吃。」陳七星知道她是怕見自己,也不堅持,先吃了,道:「師姐,我吃過了,到潭裡洗個澡,你快來吃吧。」
他出去,到潭裡洗澡,卻放出血鷹靈目偷偷看著關瑩瑩。過了好一會兒關瑩瑩才出來,沒去吃東西,卻站在窗前,偷偷地從窗子裡往潭邊看。陳七星知道她在看他,急收了血鷹靈目,裝作專心洗澡。過了小半個時辰,洗完了,回屋裡來,關瑩瑩卻早已經吃完了,又回了裡屋。陳七星道:「師姐,我給你打水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