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狼騎雖然貪生怕死,無惡不作,但一向計劃周詳。好像愈是貪生怕死的人做壞事,愈是計劃周詳。
攤開了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紐約總部大樓的詳圖之後,十三個人做了一個分析,並由黃源再次指揮,策劃了一次助援行動。
十三人分成了兩組,第一組人準備好各項材料,並到廢車場弄了兩輛報廢的警車,先行到達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紐約總部大樓,第二組人則去另一個地方,準備其他的助援工具。
黃源第一組等七人很就快到達了目的地,黃源大剌剌的走進大廳並掏出了假的紐約市警局的證件,以「據報大樓內有恐怖份子活動」的理由,接管了一樓大廳的指揮室並「逮捕」
了所有的警衛,由金富成和小十押了眾警衛上了假警車,載到荒郊野外活活打了一頓。
此時剛好是遊子宣被關在十八樓的時候,威爾德。金恩不知一樓大廳已被黃源等人掌握,還打了個電話下來吩咐警衛要關閉大門,又在大樓內廣播叫所有人到三樓集合。
黃源早就將大樓的設計記得清清楚楚,三樓是一個接近封閉的空間,在設計圖上標示著避難的標誌,而十八樓的「鐵盒子」並沒特別的標記或註釋,但黃源豐富的閱歷早就判定那裡大有問題,兩個加在一起,他立刻研判出遊子宣在十八樓。
因為,如果遊子宣已死,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的人便不需要全部到三樓避難,而如果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的人是要躲遊子宣的話,十八樓絕對比三樓更適合,再不成,逃出大樓也可以,而且這個集合的命令雖急,但又沒有特別急,是以他判斷遊子宣是在十八樓,並且是被控制住了,一時之間可能不會有性命之憂。
黃源心裡著急,但頭腦卻保持十分冷靜,在警衛台前觀察並記錄所有進入電梯和到達三樓人員的時間和數目,他估計等所有樓層的人全部到達三樓之後,便會有進一步的行動。
眼見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的人馬上就都要到三樓了,他和其他人卻無計可施。
正在此時,一輛沒有開警笛的消防車漸漸駛近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大樓,駕駛消防車的,竟然是帶另一組人去準備救援工具的李凡,而身著消防隊員制服的,正是其他五狼。
黃源一見,突然靈機一動,便下令眾人立刻拿出了先前準備好的迷魂彈、軟骨水,和攝魄散……等物品,由李凡和吳勝將所有的迷藥,拿到樓頂並全數倒進水塔內去。
接著,便是有史以來「最營養」的救火了。
黃源關閉了外來水管的控制閘,斷了大樓的外來水源,等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的人全部到達三樓後,他開啟了三樓的滅火裝置。
威爾德。金恩等人正在三樓準備看下一步怎麼處理遊子宣,沒想到突然「黃色之水天上來」,天花板上的消防水頭噴出了帶著奇怪香味的、乳黃色的濃厚水幕,霎時間,這些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的武術高手們,全都臉色怪異,不分男女,不分老少,不分功力深淺,全數咚咚咚倒了一地。
十四狼騎會用這些東西,當然不是因為這些東西好看,他們是專使下三流手法的專業人員,用的當然是最直接有效的「好產品」,今天這些東西別說是迷倒人了,就算對像換成是大象、鯨魚,也一樣得乖乖就範。
所有的人全部昏倒,黃源估計功力最好的人大概也要二十四小時以後才會醒,於是便往十八樓救援遊子宣。當然他們也依慣例,留一半的人檢查並看管這些被迷倒的人,以確定沒問題。
而往十八樓的幾人,發現關著遊子宣內廳的大門是以一連串設計相當精巧的電子鎖鎖住的,但設計再精巧,又怎奈何得了靠偷雞摸狗過日子的十四狼騎呢?
不出十分鐘,這串電子鎖在賊狼許定的電子玲瓏巧鑰下應聲而開。眾人合力以最快的速度推開了大門,當時遊子宣正抱著小茹在哼著歌,突見大門打開,本以為是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的人,但一見是十四狼騎等人,立刻站起身來,也沒有特別高興,只是抱著小茹,沒有理會其他的人,緩緩走出內廳。
黃源等人十分納悶,不知道遊子宣發生了什麼事,跟他說話也不理,而他只是向黃源要了車鑰匙,抱著小茹離開了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大樓。
十四狼騎等人莫名其妙的互望了一會,便下三樓去整治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的人了。
遊子宣開車載著小茹一路往郊外行去,上了高速公路又下了高速公路,一直到車沒油了,他便抱著小茹,繼續往前走。
他口中哼著的那首歌,就是當初他受傷時,小茹在病榻旁常常哼的那首歌。
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道走了多遠,天空突然下起傾盆大雨來,雨水很快洗淨了遊子宣身上的泥污,洗去了小茹嘴角上的血跡,也更快的冰冷了小茹的身軀。
遊子宣不去辨別方向,只是一路往偏遠的地方走去,雖然他全身都被雨水打濕,但寒冷卻沒有使他停下腳步,因為此刻他的心比這雨還要冷。
又奔走了一段時間,天空竟然下起皚皚白雪來,原本平坦的地勢也突然拔高,但遊子宣仍然一路前行,往山上走去。
又走了許久,山勢已緩,遊子宣停下來,看著臂彎中的小茹,小茹的表情仍然保持著當時微笑的樣子,他輕輕地親了下小茹的臉頰,似乎深怕將她吵醒,然後才放下了小茹,開始動手挖掘。
遊子宣沒有用鏟子、工具,用的只是一雙手,他一掌一掌的將土挖起,很快地挖成了一個深洞,然後才輕輕的抱起小茹,跳入挖好的洞中,他並沒有離開洞穴,而是就這樣子抱著小茹,在洞中坐了一夜。
經過了一夜,綿密的白雪已成冰塊堆滿了兩人的身上,直到日頭曬進了洞穴,遊子宣才運力震碎了冰塊躍出洞來。他用土和冰填滿了洞,做成了一個墓塚,跟著在墓前拜了三拜,道:「小茹,你此生我沒辦法帶你去天涯海角,但願來生我能實踐我們的約定。」跟著又拜了三拜。
「小茹,你一個人在這裡,一定會害怕,我等事情全部辦完之後,就來看你,好不好?」遊子宣說完,又向小茹的墓拜了三拜,他正準備站起,便聽到後面有人發出桀桀的笑聲。
遊子宣嚇了一跳,竟然有人欺近自己百步之內而不自知?忙回頭尋找,竟然看不到人影。不過遊子宣是藝高人膽大,相當冷靜的對著笑聲的來處叫道:「既然來了,就不要躲躲藏藏的,出來說話吧!」
遊子宣的聲音在冷空氣中回湯,不過,對方卻沒有任何回答。他心裡懷疑:「莫非是自己聽錯了?」可是他對自己的耳力相當有自信,不相信自己聽錯了,於是便朝剛才發出笑聲的方向奔去。
到了笑聲附近,並沒有任何的人影,他四下尋找了一會,果真沒有任何發現,他心裡想:「原來真是自己的錯覺!」可是,正當他這麼想而欲轉身離去的瞬間,身後大約數十公尺處,又有桀桀的笑聲發出。
這一次的笑聲更近,也更明顯,這下他可以很確定,這絕非錯覺,而是一個輕功極高的人在監視他,也或許,是在捉弄他。他立刻回身,朝聲音發出處全力奔去。以他現在的功力而言,每一步都可以躍出數公尺甚至更遠,可是即便是他在三秒鐘後到達剛才那人發出笑聲的地方,他仍沒有見到任何人,而且可怕的是,地上連腳印都沒有。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遊子宣左右仔細搜查了一陣,的確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可尋,他的背脊突然覺得一陣涼颼,彷彿自己遇見了鬼故事中的情景。
寒風毫無忌憚的把雪揉在它的手裡,無情的打在遊子宣的身上,他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時,他看見了一個人,一個懸在半空中的人。
這個人一身白,白衣、白帽、白鞋、白手套,正好跟白雪配合。
當他走近到遊子宣身前三公尺時,遊子宣發覺,他連頭髮、眉毛和鬍子也都是白的。
當他走近到遊子宣身前一公尺時,遊子宣才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白衣人像是在問自己。
遊子宣並不生氣,說實在的,他的心裡有一點點恐懼。
白衣人又道:「你功夫很好?」
遊子宣回道:「馬馬虎虎,還過得去。」
白衣人道:「你打得贏我?」
遊子宣回道:「不知道。」
白衣人道:「想不想試試?」
遊子宣回道:「不想。」
白衣人道:「為什麼不想?」
遊子宣回道:「我和你又沒仇!」
白衣人發出桀桀的笑聲,道:「但我卻想試試。」
遊子宣道:「那好,來吧。」他拉開了架勢。
白衣人仍笑著道:「為什麼不拒絕?」
遊子宣道:「你若真想出手,我想拒絕都不行。」
白衣人笑容未消:「可惜。」
遊子宣道:「可惜什麼?」
白衣人道:「你很聰明。」
遊子宣道:「那有什麼可惜的?」
白衣人道:「聰明人做笨事,不是很可惜嗎?」
白衣人出手了,他出手和他走路一樣,都是輕飄飄的,而且,非常簡單。遊子宣從未見過這麼簡單的出手,一拳一腳,直向要害,沒有花巧。
老不死的拳路講求的是變化多端、錯綜複雜,令人眼花撩亂,和白衣人的招式簡單直,毫無花巧,完全相反。
簡單和複雜,都難擋,都是武學的一種境界。孰優孰劣,真的很難說。
遊子宣也出手了,在千鈞一髮間。
他看見白衣人猶如鬼魅般地迅速靠近自己的身側,並且由中路攻擊他的腰部,他連出三招化去白衣人的攻擊,並再出三招連續攻向白衣人全身十六個重要的穴道。
遊子宣用上七成功力,方圓十公尺之內罡氣大作,白衣人暴退。
白衣人退出遊子宣的攻擊範圍之外,桀桀笑了一聲,雙手十指成爪,直接由十公尺外抓向遊子宣。遊子宣覺得白衣人速度快極,而且力道之強,畢生僅見,忙中生智,忽的使出一招和印度和尚巴巫學來的「指東打西」的招式,雙手往右一掌。
白衣人原本已快要取勝了,沒想到遊子宣突然出此怪招,彷彿自己不存在似的,不由得愣了一愣,而這一愣,速度便下降了一點,遊子宣看準時機,一招錯亂拳法中的「朝不保夕」攻向白衣人的雙目、雙腳和後背脊骨。
這是一招很奇特的招式,同時攻向上、下和後面,要不是老不死這個怪人對各家拳法都爛熟於胸,而且又神經兮兮,正常人要創出這樣的拳法實在不易。
白衣人眼看來不及閃躲,因為避得了眼睛的攻擊,避不了背上的,守住了背部,又守不住前面,索性雙爪硬攻,不顧其他三方面的攻擊。
這是一招以不變應萬變的強攻,對遊子宣這種招式變化多端的人來說,反而相當難應付。
遊子宣叫了一聲好,招式一變,又使出一招「朝三暮四」,掌影由四面八方向白衣人蓋上,感覺就像有千百雙手一樣。
白衣人雙爪撲空,立刻落入了遊子宣的掌圈之中,眼見他就要被遊子宣擊中,突然以極快的速度沖天而起,在空中一個倒翻,大叫一聲「躍馬中原」。
遊子宣愣了一下,因為他曾經聽老不死和戈白說過,當代輕功最強的人叫鳳官,全名是歐陽鳳官,他的絕招便叫做「中原四式」。
而「中原四式」的第一式便叫「躍馬中原」,這白衣人口喊「躍馬中原」,是不是就是「中原四式」的第一式呢?
只見白衣人在空中的身形,他的雙手仍微曲成爪,一前一後,雙腳一曲一直,果有躍馬中原之勢,此時正以極快的速度俯衝而下。
遊子宣見此招實無華,毫無破綻,不像老不死的「百花齊放」,驟看是那麼花俏,好像無從閃躲,但仔細觀察的話仍是有空隙可尋。
現在若是不避開攻擊,勢必會被白衣人的雙爪擊中,若是硬敵,白衣人由上而下的速度和力道,必定可以將他擊潰。
此時,他進無可進,退無可退,突然覺得自己苦練了幾年的功夫,連人家一招都接不下,只感萬念俱灰,連接招的興趣都沒有,便垂下了雙手,閉上雙眼,束手待斃。
而白衣人見他垂下雙手,也不繼續攻擊,身形又一扭,緩緩的落在了他的身邊。
遊子宣見他不繼續攻擊,便張開眼睛看著白衣人,而白衣人也正看著他。
遊子宣奇道:「你為什麼不下手?」
白衣人道:「你為什麼不打了?」
遊子宣歎氣道:「我打不贏你。」
白衣人桀桀笑了一聲,回道:「你當然打不贏我。」
遊子宣道:「我知道。」說完又歎了一口氣。
白衣人道:「你知道你打不贏,但你可知你為何打不贏。」
遊子宣想了想,回道:「我武功不如你,當然打不贏羅。」
白衣人道:「非也!非也!」他停了一下,見遊子宣正露出不明白的表情,他才繼續道:「你的功夫其實已經很好了,只是你太過年輕,練功時間又不夠長,經驗和反應總有不足,這都沒什麼,真正最大的敗筆是……」
遊子宣急問道:「是什麼?」
白衣人道:「是你做事太莽撞,太不考慮後果。」
遊子宣不是很能感受白衣人的話。
白衣人解釋道:「你莽莽撞撞的就去找『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的碴,雖然那兒已被你和那十三個……給搗毀了,但是真正的大本營卻還依然存在。」
遊子宣瞪大了眼,很驚訝白衣人剛才所說的話,於是疑問的道:「這怎麼可能?」
「這就是我說你笨的原因。」白衣人道:「你也不必太難過,我所說的無非是要你瞭解,怎麼樣做才是對的。」
遊子宣注意的在聽。
白衣人不管他,繼續說道:「其實,你前幾天所做的,根本是白做,只是毀掉了一家做表面功夫的運輸保險公司。」
遊子宣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衣人道:「你和你的……朋友,顯然調查得不夠詳細,只搞清楚了一半。」
遊子宣疑道:「一半?」
白衣人點點頭道:「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在表面上是由金恩家掌權,實際上,真正控制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的幕後主人,是正義幫。」
「正義幫……」遊子宣在口中復誦道。
白衣人緩緩搖著頭道:「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的實際負責人,一直以隱蔽的身份躲在幕後,幕前傀儡則是金恩家的威爾德和布萊克兩兄弟。」
遊子宣也覺得不太對,似乎真的是解決得太容易了,若果如白衣人所說的話,自己不過是白忙了一場。
白衣人看出遊子宣的疑慮,解釋道:「你也不必自責,威爾德和布萊克兩兄弟壞事也還是幹了不少,是罪有應得,你並沒做錯。」
遊子宣想了想,覺得奇怪,遂問道:「你為何要和我說這些?」
白衣人道:「因為你做了我想做的事。」
遊子宣不解,又疑問道:「我做了你想做的事?」
白衣人道:「你解決了威爾德和布萊克。」
遊子宣才恍然大悟,指著白衣人道:「你原本也要找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的麻煩?」
白衣人點了點頭。
遊子宣瞪大了眼,好一會沒說話,等吞了口口水後才又道:「你為什麼也要找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麻煩?你和他們也有仇?」
白衣人笑道:「他們……他們……做了不少壞事。」
遊子宣又問道:「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找他們那個幕後主使者呢?」
白衣人回道:「我是要找他,不過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而且,到目前為止,我還搞不清楚這個幕後主使者到底是誰,人在哪裡。」
遊子宣有些訝異了。
「據我所知,他不但是政客背後的支持者,同時也是正義幫的幫主。白道的人姑息他,包庇他,受他利益的支持,而黑道正義幫勢力之大,以我一人之力,恐怕還不能對他有所威脅。」白衣人道。
遊子宣更驚訝了:「他這麼厲害?」
白衣人哈哈笑了兩聲,道:「這個人……真是個相當相當不容易對付的角色,他腳跨黑白兩道,東西方數個國家,連元首級的人物都和他有來往,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而且正義幫的總部,更是戒備森嚴。」
「真有這麼厲害?」遊子宣問道。
白衣人道:「正義幫,歷史由來已久。不過三十年之前,他們還是東南亞地區一個並不是太入流的幫派,干的只是一般黑社會組織做的事,但在最近十數年間,突然變得十分強大,東吞西並,已成為亞洲最大的幫派了。」
遊子宣問道:「『正義幫』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強大?」
白衣人回答道:「他們開始強大就是從這個人當上幫主以後。」
遊子宣想了想,道:「這意思就是說,是這個人讓正義幫強大的羅?」
「一點也沒錯!」白衣人道:「但是我調查了許久,卻還沒辦法找到他真正犯罪的證據。而且正義幫在幕前的幫主叫范天君,並不是真正的操縱者。」
遊子宣想起王斌讓柯世風做幫主,而自己躲到美國去操控天勝幫,其實是一樣的模式。
而這也就是為什麼明知道王斌在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從事不法生意,但卻又抓不到他的原因。
他們早就想好了脫嫌的方法。
遊子宣想到此,突然想到:「那王斌和正義幫又是什麼關係呢?正義物流運輸保險公司的人至始至終不肯供出王斌,難道王斌的身份比金恩兩兄弟還高?他是一個關鍵人物,找到他,許多問題都可以解開。」
遊子宣和白衣人對話了半天,都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該如何稱呼,於是問道:「對不起,我一直還沒請教你該如何稱呼呢?」
白衣人道:「江湖上的人知道我的已沒幾個人了,從前江湖上的人都給我一個稱號叫:
『踏雪無痕』,而認識的朋友則叫我:『鳳官』。「遊子宣一聽」啊「的大叫一聲:「鳳官!我聽過你的名字!」
白衣人笑道:「哦!你聽過?」
遊子宣道:「我聽老不死和戈爺爺講過。他們說當代輕功最好的,非鳳官莫屬,指的就是你,對不對?」
白衣人問遊子宣:「老不死?戈爺爺?他們叫什麼名字?」
遊子宣道:「戈爺爺叫做戈白,老不死叫元剛,你認識他們嗎?」
白衣人眼中泛起一陣光彩,道:「戈白……元剛……,沒想到他們都還在。」他問道:
「他們現在在哪裡?」
遊子宣道:「他們原本人在喜馬拉雅山,不過,我和他們約好了,等事情辦完到香港碰面。」
白衣人道:「太好了。」他自言自語道:「這樣子就有望了。」他轉過身盤算了一會兒,才對遊子宣道:「你可否找得到他們?」
遊子宣道:「當然可以。」
白衣人道:「那這樣子,你去找他們兩個,我有些事要先去辦,你就說我有事想拜託他們兩人,請他們下個月十五號,到河南嵩山腳下的太白樓一聚。」
遊子宣想了想,回道:「我不知道……」
白衣人見遊子宣似乎有些為難,又補充道:「你就說我和本悟大師有事相求,請他們兩人務必要到。」
遊子宣聽到「本悟大師」,想起戈白書中講的:「內力第一者」,他十分興奮,於是回答道:「好吧!我一定把他們兩人帶到太白樓去。」
白衣人道:「那就這麼說定了。」
遊子宣還想問些事,但白衣人身形一飄,已漸漸遠去。遊子宣想追,但白衣人速度太快,只遠遠的從空中傳來白衣人的聲音:「下個月十五,不見不散。」
遊子宣再看不見白衣人的影子,當遊子宣低頭看著白衣人走過的路徑,才發現雪地上連一點痕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