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葉媚臉色微變,雖然對蔡風的語氣有些氣惱,卻不由得不相信蔡風的話,因為長孫敬武在元府之中的身份絕對不會不以大局著想,就算她可以不相信蔡風,卻不能不相信長孫敬武,不由得轉頭懷疑地向叔孫長虹望了一眼。
叔孫長虹臉色變得極為難堪,怒吼道:「你說謊,我叔孫長虹絕不是一個好騙的人,別以為你蔡風是馴狗師,我便不敢殺你,我告訴你,我殺你便像是踩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我也告訴你。你叔孫長虹在別人眼裡是什麼狗屁世子,在我蔡風的眼中,只不過是一攤狗屎,放在哪裡哪裡臭,我蔡風從來都沒怕過任何人,誰想對付我,他必須付出更慘重的代價。」蔡風冷冷地打斷了叔孫長虹的話,一臉傲然不屑的神色,但整個身體卻像一團燃燒的魔焰,散發出凌厲無匹的氣勢,虛空中似乎在剎那之間壓力變得讓人有些緩不過氣來的意味。
此話一出,連長孫敬武都被蔡風的狂傲給驚住了,臉色微變。
「好膽,竟敢對世子如此無禮……」叔孫長虹身後的四名家將一聲怒吼,瘋狂地向蔡風撲到,四柄大刀拖出四道凌厲的氣流向蔡風衝撞而至,無論是從角度、聲勢速度還是配合方面來講,這四刀絕對不是好惹的,也絕對是要命的四刀。
元葉媚和長孫敬武不禁同時驚呼:「小心!」但他們卻幫不上忙,因為這四柄刀似乎已經織起一道氣牆,使得外面的人有一種無從插手的感覺。
叔孫長虹的眼角露出一絲狠辣無比的笑意,像是一個最喜歡觀看人臨死之前那種慘狀的變態狂。
叔孫長虹的確有得意的權利,不過卻不是這一刻,因為他的家將遇上的是蔡風,這個世上能夠叫蔡風害怕的東西不會很少,但絕對不會是這四柄刀,雖然這四柄刀是那股凶險和狂野。
蔡風能夠動的只有一柄劍,以快得肉眼准以辨識的速度拔出了劍,是左手。
打一開始,蔡風便是用左手劍對敵,打一開始,也讓所有的人吃了一驚,便是因為蔡風那無可比擬的左手劍,叔孫長虹敢保證,他絕對未見過劍法有如此之快的人,包括長孫敬武和元葉媚在內,因此元葉媚那握劍的俏手都緊張得快冒出汗來,便只是因為蔡風那離鞘的一劍。
蔡風整個人似乎在這出劍的一剎那間也便成了一柄無堅不摧的劍,隨著他劍上的那無孔不入的氣勢深深地刺入四名刀手的靈魂。
蔡風所使的幾乎不只是劍而己,還有一種無形的氣勢,比劍刺入身體更可怕的揪心氣勢,使整個夜空都瀰漫了無窮無盡的殺意。
那四名刀手,臉色微變,若說他們未曾受蔡風攻勢的影響,那只是騙鬼,若說不為蔡風的劍術所震駭,那也只是在騙人,但他們畢竟是高手,絕對不是不堪一擊的高手,蔡風也絕不敢小看他們,這一點,他很清楚地知道。
四柄刀在虛空中突然全部都改變了弧度,看似有些凌亂散漫,但在蔡風的眼中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不過這種改變已是對蔡風的劍法所做出的最大約讓步,因為他們不想在砍死蔡風的同時,讓自己身上多一個通風窟窿。
元葉媚禁不住退了兩步,她受不住那種慘烈氣勢的逼迫和擠壓,只得以退兩步來緩解這種可怕得讓人以為是夢魘的壓力。
長孫敬武沒有動,叔孫長虹也沒有動,雖然他們很清楚地感受到那瘋狂的壓力,但這一切對他們還不能構成太大的壓力。
「呀——」蔡風一聲低嘯,手中的劍蕩起一團漩渦狀的暗雲,以無比的高速向四面八方流湧,而蔡風的自身則是波渦中心,那本來毫無規則但充斥了整個天地之間的空氣,在這一刻,也都有了一個定向,那便是隨著流轉飛旋的劍雲流轉,那飛旋的劍氣只在剎那之間便製造出了無與倫比的風暴,絕對狂野恐怖的風暴,似欲吞噬一切活著的生命。
所有的人都駭然變色,包括叔孫長虹和長孫敬武,這是什麼劍法?這是什麼功夫?在他們的心中形成了一個深沉的問號,元葉媚更是花容失色,但眼中卻射出兩縷複雜難名的神色,連她自己也弄不懂自己的心情,因為她根本無法看透蔡風這個人。
在她的心底有一種黯然失落的感覺,她知道自己似乎做錯了一件事,或是她將錯過一件非常美好事物的那種帳然失落之感,緣由便是她根本就無法猜透蔡風這個蔡風在她的眼中,像是潭深得沒底的水,無論從哪點來說,他都似乎是那般優秀也似乎是極為放任,正因為如此,才會沒有人真正地瞭解蔡風,或許只有蔡傷和黃海才真正的瞭解他,不過,那絕對不會告訴別人,因為那樣也絕對沒有人會相信,這是一種超出這個年齡的深邃,因為蔡風是一個優秀的獵人,他更懂得活在人世之中,便像是在森林之中狩獵一般,當然,他的處世之道更多的則是受到蔡傷和黃海的影響,「潛隱」絕對不讓任何人對自己真正實力有所瞭解,這正是蔡風的可怕之處,而又在隨時隨地都不經意地展現一下自己的實力,使得人們心中對他的定位似乎是一個全能之人一般,便是這樣,就可以在並未與敵人交手之前,已經給了對方一個無形的心理壓力,讓對方覺得你有一個不可戰勝的優勢。
元葉媚看不透蔡風其實是極為正常,連長孫敬武這種老江湖都無法看透蔡風到底有多深沉,他只知道蔡風絕對不會像是平日那種讓人覺得膚淺的人,而有著深不可測的力量,而在這一刻,他才真切地感受到蔡風的可怕,那絕對不是他可以形容的。
「呀——」四聲暴喝,四柄刀再變,他們也不得不變,他們從來都未曾遇到蔡風這類如此可怕的高手,剛一交手就逼得他們四人連連變招,這在以前是從來都未曾有過的事情,而眼下卻出現在一個乳臭末干的小於身上,被他逼得如此狼狽,叫他們怎麼不驚,怎麼不怒,卻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因為對手的確太可怕,他們不得不承認這是個事實,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他們只得再次變招。
四柄刀竟從四個不同的方位在剎那間全都聚於一個方位,更奇的竟是四柄刀在虛空之中相互交擊,發出一種驚心動魄的厲叫,顯得無比的淒厲和可怖,不僅如此,連那四柄刀的氣勢也在剎那之間變得可怕無比像是在剎那間抽乾了周圍所有的空氣,蔡風劍氣之中,那狂暴似風暴的勁氣也全被抽了過去。
蔡風只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將自己的氣勢和劍氣不斷地吸扯過去,讓他有一種有力難施的感覺,這種感覺到是他出道以來從未有過的,心下不由得駭然,但他也無暇多想,因為那四柄刀已若毒龍一般地噬到,他們很快便破開了蔡風所布成的那壓倒勢的氣勢,而反被動為主動,這種怪招的確出乎蔡風的意料。
蔡風一聲悶吼,身子連同看劍,再度旋轉,整個身子以突變的形勢驟然上升,那劍式越展越寬,越展越烈,越展越艷麗,在那四柄刀根本來不及追的情況下,那柄劍和蔡風的身體已經完全消失,存在於虛空之中的只有一片雲彩,在遠處火頭和近處燈籠的映照下,那片雲彩呈暗淡的紅色,但誰都知道,那曾是蔡風和蔡風的劍,但誰都不明白,為什麼會達成這種效果,甚至很多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包括長孫敬武和元葉媚,因為誰也無法想像這個世間會有這樣可怕的也美麗得讓人魂驚魄動的劍法,元葉娟和長孫敬武竟有一種頂禮膜拜的衝動而叔孫長虹的面色卻難看得讓人以為他想哭泣,因為他想到將擁有如此一個可怕的敵人的進攻,他已經有著冷汗在淡淡地外滲,他一向以為自己的武功已經是出類拔萃的,在年輕一代中是罕見的,可是當他看到蔡風的劍法,這才明白,這個世界是多麼的大,多麼的大。
那四名刀手臉色變得有些鐵青,他們同樣是因為蔡風的劍法,沒有人可以不為蔡風的劍法所動,有人傳說爾朱榮是北魏第一劍手,可是那只是一個傳說,親見的人並不多,但眼前的黃海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劍法卻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若是爾朱榮的劍法仍然是北魏第一劍的話,那便真的沒人敢想像那到底會是怎樣的一種境界。
那片雲彩緩緩地降下,已經映得四位刀手額頭和鼻尖上的汗水發出暗紅的光亮,那是一種無形而似有質的壓力,那片雲彩似乎截斷了所有從周圍湧來的空氣,而使這一塊的人呼吸都成了一種苦差。
雲彩似乎極為緩慢,可是誰也不敢說他慢,那似是一種視覺與感官的矛盾,矛盾起源於速廢,那片雲彩所作的運動似乎是突變的,因此那似緩而快。
「嘶……」空氣發出被絞裂的痛苦呻吟,那暗紅的雲彩已經變得極為暗淡,於是有人看到劍尖,無數個劍尖,無數點流動奔湧的勁氣,在作絞碎一切有質物體的運動,那是一種難以解說的感覺。
元葉媚在感覺到身體涼瑟瑟的同時,叔孫長虹和長孫敬武同時被逼退了兩步,接著便是一連串密得沒有可以分清段落的金鐵交嗚聲,蔡風的身形也在此時露了出來,但那只是一片模糊的幻影,根本就無法捕捉到他的實質。
「呀——」蔡風一聲輕嘯,聲音裂空而出,在虛空之中直刺九霄,在所有人的耳邊留下一縷迴腸蕩氣的餘音,歷久不散,而在此時也傳來四聲悶哼。
蔡風身形瀟灑無比地落在地上之時,那四名刀手全都面呈灰色,手中的刀都只剩下半截,每個人的手臂上都留下了一條淡而深的血疤,血色淡淡的外滲,但誰都知道,他們的傷絕對不會像是表面那樣輕。
蔡風的額前也滲出了談淡的汗水,臉色的蒼白便像是手中劍身一般雪亮,但絕對看不出他有受傷之處,只是喘息有些粗重,誰也知道蔡風只是因為使出剛才那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招,而耗去了很多的功力,才會如此。
風很輕,在空中緩緩地飄落幾縷斷草,和細細的草沫和塵土,而在這時,才有人注意到地上竟被旋起了半尺深的土坑,幾有一丈方圓,本來是長滿青草的地上,草和土全都被那飛旋的氣流給創起絞碎,這時他們才知道那暗雲並不是蔡風和那柄劍,還有從地上拉扯去的泥土和草莖,那名刀手已經臉色鐵青和皮膚滲汗了,那是因為他們正在受著一股強大無比的吸力撿扯,正在抗拒那無與倫比的動力。
叔孫長虹的臉色也變得無比的陰沉,難看得像是死去三天之人的臉,那雙眼睛之中充滿了怨毒和深刻的仇恨,狠厲無比地造:「蔡風果然是蔡風,我叔孫長虹倒想再領教你的絕技。」
長孫敬武臉色一沉,路上一步,冷冷地道:「那晚叔孫世子派人偷襲我和蔡兄弟的事到今日我們倒要作個了斷,叔孫世子要想出手,便由我來領教領教吧。」
蔡風不禁向長孫敬武感激地望了一眼,因為他知道此刻的狀況實在是難以與叔孫長虹動手,他只感到一陣虛弱和疲軟,他估不到那四名刀手如此可怕,可怕的並不是他們的武功,而是他們那種密切的配合,那可怕的聯擊之術,使得他不得再耗功力使出「黃門左手劍」中的三大殺招的第二式,在後室之中,他只使得第一式殺招「雲卷雷動」,便已經將那四人全部殺死,不想此刻使出第二式殺招「彩雲滿天」依然無法將這四人一招殺死,知道今日的確是耗損得功力太多,必須要潛修幾天才可以恢復,而此刻更是快要彈盡糧絕,哪能再與叔孫長虹這個年輕的高手對敵。
「嗚——嗚——嗚——」三聲淒厲而沉悶的號響之後,天空之中又升起了一簇美麗的煙花,雖然不是很高,卻很亮。
權孫長虹的臉色一變,卻不知是因為這號角之聲或煙花之亮抑或是長孫敬武的話,不由得怒聲道:「好哇,你竟敢連同外人來對付本世子。」旋又轉頭向元葉媚望了一眼,見元葉媚一勝茫然,藉機道:「葉媚難道就這樣看著你們元府的人如此對我嗎?」
元葉媚似乎失去了平日的冷靜,她根本不知道如何選擇,畢竟蔡風和長孫敬武所說的只不過是片面之詞,而叔孫長虹卻可能是她未來的大夫,這種情況下,叫誰也難以有個抉擇,蔡風也是她惟一的朋友,雖然她的理智讓她選擇了叔孫長虹,但蔡風剛才所表現的超出常人可怕的武功,讓她的心變得有些亂,只得出言道:「今日這事,我就看這樣放著,等莊內的敵人全都清除之後,由我爹和三叔去處理怎麼樣?」
蔡風和長孫敬武不由得暗讚元葉媚話語得當,但叔孫長虹卻冷哼一聲道:「真讓我失望,元府之人居然會是如此待客。」旋即對那受了傷的四人一聲低喝道:「我們走,沒有必要留在這裡,收拾一下行李,明日一早便回晉城。」
元葉媚不禁有些呆了,蔡風卻冷冷地道:「孫叔世子若是想走還可以,因為便算你是主使之人,大人也不會殺你,但你的屬下兄弟最好是留下。因為他們已經有損傷元府,驚擾朝中元老,燒殺人命之嫌,不定你的罪,讓他們留下人頭卻並不為過。」
「有本事,你便來將本世子拿下,然後你再去取他們的性命。」叔孫長虹冷冷地道。
「你以為我不敢?」長孫敬武怒氣上湧,沉聲道,同時向前大跨一步,目光緊緊地罩定叔孫長虹,一副立刻便要出手的架式。
叔孫長虹淡談一笑,不屑地道︰「你如果能夠活也可以。」
「長孫教頭,算了,讓他去吧:」元葉娟低低地道,語意之中卻有著幾分對叔孫長虹的袒護之意」
蔡風聽得心中酸酸的,不過想到自已已經做出了對不起元府的事,與元葉媚自然是毫無希望,除非他肯將聖舍利交給元浩,否則絕對無望,但,那樣做,他也不會叫蔡風。
長孫敬武回頭望了蔡風一眼,蔡風卻只好報以苦笑,長孫敬武吸了口氣,望著叔孫長虹消失在黑暗之中,不禁長歎一聲。
「蔡風你怎麼樣了?」元葉媚關切地望了蔡風一眼,溫柔地問道。
蔡風有些淡然地一笑,聳了聳肩道:「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你呀,總喜歡神神秘秘的樣子,人家都擔心死了。」元葉媚嬌憨無倫地道。
蔡風卻在此時長長地吸了口氣,仰頭望了望天空之中那朦朧的月色,並沒有回答元葉媚的話,也沒有看元葉媚的臉,雖然元葉媚的話是那般溫柔,那張臉透著無與倫比的俏,甚至有一種說不出的誘惑,可是蔡風的心卻似乎在報送遠很遙遠地方,對眼前的一切都不在意,因為他有些怕聽元葉媚以這種溫柔的語氣和嬌憨之態說蔡風是個男人,雖然他很年輕、卻不可否認地是個男人,是個男人便會有感情,便會為女人而心動,更何況是元葉媚這種有其驚心動魄魅力的女人,但是若明知道與這樣一個女人無緣的話,那的確是一個很痛苦的事,更痛苦的還是這樣一個女人向你以示親熱,表以溫柔,正像一個得不到東西,越完美心裡便會越難受,因此蔡風只能深深地吸上一口氣以壓住心頭的痛苦。
「你怎麼了?蔡風?」元葉媚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眼中射出一絲不解和驚異。
蔡風裝作曬然地一笑道:「沒什麼,想到一點小事情而已。」說著故意避開元葉媚那美麗而有秋水外洩的眼睛。
但長孫敬武剛好捕捉到蔡風笑容之中的那一絲苦澀,他沒有完全弄明白蔡風的心事,但卻知道蔡風所為的正是元葉媚,因為他並不是一個傻子,因此打圓場道:「小姐,我想你還是先回房休息吧!由蔡兄弟送你回去,待賊人靖完之後再來通知你。」
蔡風白了長孫敬武一跟,卻看到元9葉媚一臉期待的眼神,心頭微微一軟,只好點頭應允。
「那我們走吧!」元葉媚有些歡喜地道。
蔡風默不作聲,跟在元葉媚的身後,兩個丫頭挑著燈籠、緩緩地踏入東院。
「蔡風生我的氣嗎?」元葉媚敏感地道。
「我為何要生葉媚的氣呢?」蔡風有些漠然地道,心中卻有些酸酸的。
「這七八天我都未去找你,你難道會不生葉媚的氣?」元葉媚扭過頭,奇問道。
蔡風不經意地望了元葉媚星星一般美麗的眼睛一下,淡淡地道:「每個人都有自己所要做的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事原則,若是有人七八天沒來找我,我就會生氣那好像是表示我這人的氣量太小了。」
「這似乎不是蔡風的性格?」元葉媚淡然地問道,語氣之中透出一絲驚訝。
「人的性格有後天形成的,沒有什麼不可以改變,只要是存在的,便不是永恆的,何況性格而已,」蔡風迴避的話有些生硬。
「或許你說得也對,但是葉媚總是覺得你似乎對葉媚突然見外了一般,叫葉媚有些擔心。』元葉媚幽幽地道。
「感覺自在人心,我們倆身份畢竟有異,雖然葉媚當我是朋友,我也沒有當葉媚是外人,但這一切並不能改變現實,蔡風只是一個無形浪子,抑或說是一個獵人,葉媚也知道我到邯鄲的真正來意,既然那只是一個不合實際的夢,我不想再抱著這個夢不醒,更何況我這人的性格之中並不怎麼喜歡榮華富貴,總有一天蔡風會離開葉媚,去天涯,抑或去海角去逍遙人生,抑或去做我的獵人,過我自由自在無拘元束的生活,說不定可以衝破雲層見到真正的藍天,那種日子想來定會比現在梗意多了。」蔡風平靜無比地道。
元葉媚不由得停下腳步,轉頭凝目,緊緊地閉音蔡風的雙眼,神色之中有一絲激動和惶然,但卻並無太多的驚訊蔡風也不由得停下腳步,兩位提燈的丫頭知趣地在很遠便停下步於,唯留下兩人靜靜地對著,像夜一般沉默是蔡風的臉。
元葉媚的目光逐漸變得無比溫柔,歎了口氣,道:「若是葉媚能夠成全你到邯鄲來的心願,你是否可以留下來呢?」
蔡風不禁苦澀地笑了笑道:「葉媚所說的只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問題,那一切根本就不可能,因為這種問題並不是葉媚說的算,我們根本就是兩種不同類型的人,最多也只能夠成為朋友,而今天大概已經算是最好的結局,葉媚應該知道得很請楚,因為葉媚絕對是一個極為理智而聰慧的女孩子,看問題與蔡風的角度絕不相同,難道葉媚不這麼認為嗎?」
元葉媚呆呆地望了蔡風一眼,良久,又有些洩氣地歎了口氣,微微地把頭低了一低,才緩緩地轉過去,有些軟弱地道:「或許蔡風說得很對,葉媚和你是兩種不相同類型的人,我們所處的環境無法將我們的思想統一起來,不過葉媚真的很痛苦,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