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老人奇怪地望了望哈不圖,反問道:「難道你不希望他們死嗎?」
哈不圖有些慌亂地望了望那形似幻影的蔡傷一眼,再望了望應付得手忙腳亂的幾屆,怯怯地道:「不希望他們死。」
「為什麼呢?」五台老人大奇問道。
「他們死了,那四處的馬賊便會毫無顧忌,他們會把我們烏審召鬧得雞犬不寧,人畜不留的,我想求求你勸勸那位大爺,不要殺死他們好嗎?」哈不圖認真而懇切地道。
五台老人望了望蔡傷又望了望慌亂的數魔一眼,心中暗歎,知道蔡傷是因為蔡風生死未卜,而動了潛藏十數年的殺機,此刻想勸他停手,恐怕很難。
「大俠,請你手下留情,不要傷害他們啊——」一個老大旅居然在一旁跪下。高產求起來。一旁圍觀的人都明白,他們絕對沒有辦法幫助十魔,可眼見十魔便要全都死於蔡傷的刀下,他們不由得急了,見那老大媽跪下求情,跟著不自覺地跪倒一大片,竟全都是向蔡傷求情,他們的確嘗夠了馬賊的苦頭。蔡傷的刀自七魔那寶劍上輕報而過,刀鋒便在抵達七魔的眉心之時突然一頓,因為他聽到了那老大媽情真意切的乞求,十幾年潛心風俗的佛道使他內的心的仁慈淡化了殺機,。只是將刀鋒一轉,重重地擊在那劍身之上,跟著又見到這麼多人的哀求,心頭一軟,但那股失子的痛苦卻化作無法發洩的悲傷,在孔無柔與九魔的兵刃攻擊之中,蔡傷禁不住仰天一陣悲嘯。
在悲嘯聲之中,蔡傷不見了。完完全全地淹沒在一片蒼茫的光海之中。
黃沙若被煮沸。炸開了一般,以這片光芒為中心,向四周瘋狂的疾射,天空在剎那之間竟似變得無比昏暗,無比陰沉,突然而來的狂風。突然而起的殺機。
那跪在地上的人,全都發出驚駭的低呼,但他們的聲音全被那狂野無比的勁風撕裂,變得失去了意義。這才是『』怒滄海」,真正的「怒滄海」2憤怒之中才揮發到極至的刀法,天地、人間,全都渾濁不清,唯有殺機,無窮無盡的殺機,冷寒冰刺的殺機,勁氣在飛旋,光芒在剎那之間吞噬了蔡傷方圓三大以內所有的人沒有人能夠形容得出這是怎樣的一種場面,是怎樣的一種慘烈和驚怖。
這團光芒似有著無窮無盡的魔力,使周圍的氣流若失控了一般,全都向這裡湧動,立於周圍的,都有身形被扯動的感覺。
所有的人都忘了呼。婦都忘了這是場戰鬥,忘了這是一個黃昏,忘了存在的危險,忘了過去,忘了未來,他們的眼中,他們的好中,只有這一刻的慘烈,只有這一刻的震撼。
時間全都失去了約束力,比任何人的想像都要豐富。
光芒一亮再亮,直到所有的人全都合上了眼睛,人的眼睛已經無法承受這種燦爛的震憾,只能夠合上,緊緊地會上。
除了風聲,除黃沙飛掠之聲,其餘的便沒有了。不聞驚呼之聲,或許是驚呼之聲,全被這狂野的勁氣割碎,隨細小的沙粒飛行。
當所有的人再試著眸開眼睛的時候,天空依然很藍,夕陽依然很燦爛,也很美,黃沙與風都似乎是剛才夢中的鬧劇,一切都是那麼恬靜,那麼清新。
沒有聲音,卻不代表沒有人,蔡傷靜靜地立著靜靜地立成一座雕像,微微昂首;似是在欣賞著那流過的白雲,他沒有死,所有的人都有這種感覺,蔡傷絕對設有死。
沒有刀,打一開始便沒有刀,蔡傷是靜靜地立著,他的刀卻已不再存在,便像沒有人知道刀從哪裡來一般,不知道刀去了哪裡,或者是說,蔡傷根本沒有刀,他的刀只是在心中,心的最深處。
天上,依然只有夕陽和晚霞及幾片薄薄的雲,連只搞過的蒼鷹也沒有,地上,除了人、黃沙,還有一灘血跡,也有幾件減碎的兵刃,像是沙土中褐色的石塊。
那是十魔的兵刃,碎裂成無數的小塊、鐵棒、窄劍,沒有一件是完整的,有人會懷疑這些兵對是不是全都是沙子所做,否則。怎會如此投用?
孔無柔還沒死,董前進也沒死,六魔沒死七魔、八魔、九魔全都沒死,死去的只是五厘董根生,十魔也斷掉了一條腿,不過此刻,這條斷腿並沒有流很多的血,不知道是誰已經封住了他腿上的穴道,完全阻止了這一塊的血脈,只有些微的血絲滲出。
所有的人都變得有些沉默,似是做了一場可怕噩夢。
孔無柔沒有動,董前進也沒有動,活著的人都沒有動,死了的人動不了,活著的人也不想動,他們完完全全地沉入剛才那驚心動魄的夢中去了。
剛才是不是夢很多人都清楚,不過有些人總不喜歡當它是夢,因為那太讓人震撼,也大令人不可思議!關外十魔是見過大風浪之人,可是他們卻從來都未曾見過剛才那種刀法,完全超出了人類感觀與想像之外的刀法,這一切是多麼離奇,這一切是多麼不可思議。
從剛才的震撼之中找回了自己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蔡傷自己,一個便是五台老人,但是,他們都不想說話。他們也不想動,這裡的天空似乎很藍,這裡的氣息似乎更讓他們投入,其實,這只是一種無奈,深沉的無奈。
蔡新元緩緩地睜開眼,緩緩地站起,不用任何人說,他已經明白眼前的變化是怎麼一回事,因為他讀懂了蔡傷的動作,讀懂了蔡傷無聲的語言,所以,他極輕緩地向那幾頭稍稍有些驚慌的駱駝行去。蔡傷悠悠地收回目光,卻並不注視地上的血跡,長長地一歎,不再望那份跪在地上的眾人,緩步向五台老人行去。
謝春輝的眼角卻微微含了些淚水,雖然五魔死了。十魔斷了一條腿,但卻並不是全都死去,這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沒有人會不明白,這是蔡傷的手下留惰,否則,每個人都只會像各自的兵刃一般,變成碎片,但蔡傷這一刀的可怕之處,卻讓所有的人都心底涼透。
蔡傷緩緩地行向那幾匹駱駝頭也不回,只是淡漠地道:「我們走」
五台老人很明白蔡傷的心情,心底部更加欽佩,蔡傷的確不是一個濫殺的人,十幾年的佛性終還是止住了他的雜念。
孔無柔與董前進諸人,此刻才回過神來,有些呆癡地望著地上的兵刃碎沫。心頭感慨萬千,他們都是明白人,他們比旁觀的任何人都清楚,蔡傷在剛才那一刀之中,至少有一百次殺死他們的機會;但卻沒有殺他們,是蔡傷在下手之時住了手這不只是蔡傷的手下留情,而是因為這數百居民的請求,沒有這些人的請求,蔡傷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他們見識過了「怒滄海」,可是他們寧死不屈,原以為只要在『怒滄海」中不死,便可以大概地體悟到「怒滄海」的精要,但他們所得到的卻是更多的迷茫。
沒有人能試著禪釋「怒滄海」的精神所在,便像是沒有入能夠明白天與地究竟何始何止一般,「怒滄海」已經完全脫離了任何武器的範圍,已脫離了任何招式的局限,脫離了現實,而晉入了那種根本沒人明白的意境,或者便連蔡傷也並不明白那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境界。
「你為什麼不殺我們?」孔無柔聲音中多少優帶著悲憤地問道。
蔡傷微微鬚住腳步,淡漠地道:「不殺你們並不是因為你們很了不起,更不是我捨不得殺你們,而是看在那些仍跪在地上之入的面子上,你不必存有什麼顧慮,我們的帳可以從此了清,若是你們想要報仇,他回來找我。我蔡傷絕對不會迴避,不過,我勸你們最好打消念頭,因為你們便是再苦練三十年,依然不會達到我今日的意境。」
孔無柔一呆,他不得不承認蔡傷所說的是事實,學武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達到絕頂之境,勤能補拙並不錯,但是武道永無止境,一個人的修為,還要看他的悟性有多高,正如有的人一輩子也悟不通一種武功,而有些人只用數天或數月便能夠領會一般。
謝春輝諸人的心頭不由得感慨萬千,不由得長歎一聲道:「罷了,罷了!」
蔡傷淡淡地一笑,悠然道:「爾朱文護的死,你便說是我蔡傷殺的。」說完,縱身躍上駱駝的背上。「喂,天都黑了,你們還要到哪裡去?」哈不圖不解地問道。
蔡新元不由得淡漠地笑了笑道:「到該去的地方去,到來的地方去。」
「你們不是說要帶我去嗎?現在怎麼光顧著自己走呢?」哈不圖焦急地問道。
「他們不會再要你的命了,你仍跟著我們幹什麼?」五台老人輕笑道。
哈不圖不由得回頭向孔無柔諸人望了一眼,心頭一籌,禁不住打了個冷顫,苦澀道:
「你們都是大人物,說話怎麼能不算數呢?」
五台老人不禁搖了搖頭,淡漠地道:「那還不上去。」
哈不圖一喜,忙爬上那仍跪著的駱駝,高興地道:「你真是個大好人。」
蔡傷再不答話,驅策著駱駝悠悠地行去。
「等等--」謝春輝沙啞著聲音呼道。
「還有什麼事需要交代?」五台老人有些不耐煩地反問道。
「那位姓凌的姑娘仍在我們的手中,既然今日你不殺我們兄弟,我便將這位姑娘還給你們,當是今日我們兩相不欠。」謝春輝沉聲道。
「哦!」五台老人與蔡傷同時一愣,反問道:「你不怕被六韓拔陵怪責田新球嗎?」
「這個不勞你們操心,我們自有方法去應付」謝春輝與孔無柔異口同聲地道。
「那還不去將凌姑娘帶來。」蔡新元高聲喝道「凌姑娘中了『潛心回夢散』仍未痊癒,交給你們,你們能治好嗎?」謝春輝冷聲問道。
「潛心回夢散?」五台老人驚問武「不錯,正是潛心回夢散,解藥只有我四師弟才有,如果你們能治的話,我不妨現在把她交給你!」謝春輝道。
「潛心回夢散還難不倒我。」五台老人不屑地道。
「難怪,她會出手傷了公子,原來她是中了『潛心回夢散』!」蔡新元自語道「哪是個什麼東西?」哈不圖好奇地問道蔡新元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才向五台老人懷疑地問道:
「吳叔能夠解嗎?」
五台老人自信地道:「想當年,便是苗疆的金蠶蠱我也照解不誤,這『潛心回夢散』又能算得了什麼東西。」
凸0凸凸面面面面面蔡風悠悠地醒來,卻發現自己處在一個石室之中四周有幾個巨大的火盆,使室內供得極為溫暖,那熊熊燃燒的巨燭使石室之中的每一個細節都看得很清楚。
蔡風知道自己並沒有死,他的知覺告訴他仍活著,而且他知道他根本就不必死,至少這一次,他不必死,只是他並不知道是難救了他,是誰讓他自死神的手中活了過來,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他根本就不擔心死,只是有些遺憾,不是死在自己最心愛之人的劍下。
蔡風的心依然很痛,那不是藥物可以治療的傷口,他始終不明包為什麼凌能麗竟能很心殺他,她居然真的刺下了那一劍,這的確很可悲,自己一心一意地愛著她,反而只得到如此的回報,他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什麼,他當然不知道這是因為金蠱神魔的原因,他自然也便不知道凌能麗也是身不由己,他只知道,是凌能麗刺出了這一劍然後,他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石室之中很靜,只有那巨燭在辟叭地爆響,沒看見任何入。
蔡風發覺自己已經無法動彈,全身的肌肉都很酸軟,能夠感覺,但卻不能夠移動一點點,他所睡的是一個大石床,感覺很僵硬。
石室之中,豎著一個大水架子,極大的十字形,上面有幾個環扣還帶著些微的血跡,O顯然還是不久前留下的。
蔡氏的心中充滿了陰影,身為借人,這種直覺很實在。
「喳,喳——」一陣腳步聲傳入蔡鳳的耳朵之中。
蔡風不由得微微屏住呼吸,閉上眼睛裝作仍昏迷不醒的樣子。
片刻,那兩個腳步之身便傳到他的身邊「這小子還未曾醒,那一劍傷得可還真重。」一個低沉的聲音自蔡風的身邊響起。卻是極為陌生「若不是這小子的體質特異,體內的純陽正氣一直護住心脈,恐怕我手段再高明也無法將他自死神手中救活。」一個十分清越的聲音響起,依然是很陌生。
「尊者的用毒之術是天下第一,卻想不到醫術也是世上罕見,真叫天祐佩服之極6」那沙啞的聲音又道。「三當家的見笑了,說到醫術,天下又有誰能及得上陶弘景呢?說得用毒之術;最奇仍莫過於陶彌景,我的毒物只能毒人。而陶弘景卻可以用毒物去釀製天下最好的丹藥,可以用毒物救人,那才是神乎其技,當年,我便想去偷那老兒的《仙藥寶典》。卻被鄭伯禽那老賊追殺數千里,三當家自然也知道,又何必笑我呢?」那清越的聲音道。
蔡風心裡一驚,如此一說,他焉有不知身邊立著的人,正是在塞北武林人物聞之變色的金蠱神魔田新球?這當中的一段經歷他早在蔡傷的口中聽到過,自然一聽便知是田新球。
「尊者何必提起那個將死的干老頭呢?陶弘景的確可算得上是當今醫道之中第一人,古今除華陀、扁鵲之流才能與之相比,我輩凡俗又豈能與之相提並論,他雖然活在世上,但他根本就不管塵世間之事,一心只追求他的仙道,與我們根本拉不上邊,我說尊者用毒天下第一乃是在紅塵世俗之中、江湖之上。尊者又何必過謙呢?」那沙啞的聲音又道。
蔡風心裡暗忖:這人說得也的確不錯,要知陶弘景用藥之道的精妙,就是追溯幾千年之前,也只能數出幾個人而已。而金蠱神魔田新球的用藥之道亦是天下少有,那一番話倒也還中肯【「哼,三當家有所不知,我們所煉製的毒人,天下間只有陶弘景可破也只有他才能讓我費盡千辛萬苦煉製的毒人付之東流,如此的心腹大患,一天活在世上,我都不能安心!」
田新球聲音極冷地道。「哦,陶弘景可以解除毒人的禁制?」那沙啞的聲音驚問道。
「不錯,我這煉製毒人之法,本是源自本門的經書秘典,可是當年這部秘典曾由本門師祖與孫游岳共同研究,也可以說此秘典乃是我師祖與孫游岳合力而得的精華、而孫游岳當年授符圖經法於陶弘景,當時,孫游岳已經研出此毒人的被解方法,也一併傳給了陶弘景,這便是我當初為什麼要去偷那部《仙藥寶典》的真正原因!」田新球吸了一口氣道「孫游岳?
孫游岳居然與毒宗有這般淵源?」那沙啞的聲音奇道。
「』這是我魔門毒宗的內部機密,你們劍宗自然不知道,這也是我師父臨終前才告訴我的!」田新球歎了一口氣道。
蔡風越聽越糊塗,金蠱神魔田新球去劫經與鄭伯禽相鬥是二十二年前的事,那時候他尚未加入烈焰魔門,而現在卻口口聲聲稱魔門毒宗,難道兩大魔門並不屬同一個門派?而烈焰魔門並不擅長使毒呀?禁風只聽得有些糊塗了,又有什麼劍宗的,這個龐門到底是個什麼門派?他以前怎麼從未聽人提起過?!「一個陶弘景並不足為棋,便是不用毒人,我們魔門照樣可以讓天下成為囊中之物。北魏此刻已經等於是我爾朱家家族的囊中之物了,我大哥早就算好,破六韓拔陵這般一鬧,天下將會烽煙四起,等到北魏有名無實之時,那些起義軍都會一個個地破滅。只要我們六宗聯合,那一群烏合之眾又豈能攪得起大浪來?」那沙啞的聲音微微有些得意地道。
「大宗主之智計的確是天下少有目光之深遠真叫新球佩服。將來若是大宗主得了天下,我們六宗願推大宗主為我們魔門聖主,那時候,咱們魔門便又可結束這一百多年來的分裂之苦了。」田新球聲音有些微微顫抖地道。
「只不知道烈火宗的意思如何?」那沙啞的聲音試探性地道。
「烈火宗絕對不會有意見,高宗主一死,烈火宗基本上已入我的掌握,我說過了便行、眼下,只是擔心花間宗與明癸宗不服。而且明癸宗在南朝勢力極大,到時候便是北部由大宗主所掌握,南朝與北朝卻成了我天魔門的內鬥了」田新球不無擔心地道。
「哼,明癸宗與花間宗就是反對,又豈是我們四宗之敵?」那沙啞的聲音不屑地道。
蔡風的心中大駭,對方口中所說的「天魔門」可是他聞所未聞之事,而分散了百餘年連爾朱家族也是這天魔門的一個分支,可見這天魔門是多麼的可怕!更可怕的卻是它一直潛伏在暗處,似乎從不被世人知曉、只有在暗處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而這聲音沙啞之八,便應該是爾朱家族的第三號高手爾朱天祐。卻不明白田新球所說的毒人又是怎樣一回事?
「那老妖婦也並不是好對付的,這些年來,卻不知那天魔舞又精進了多少!我們絕對不能小視,只怕她此刻的武功也不會與大宗主相差很遠,或許可與當年的『啞劍』黃海相提並論了!」田新球淡然道「這個老妖婦一直龜縮在深宮之內,的確可慮!」爾朱天祐吸了口氣道。
「而那韋睿也同樣可慮。因此我必須要將毒人煉成!」田新球堅決地道。
「可是那幾個小子全都不支而死,根本阻抗不住你的藥力,你再練下去能行嗎?」爾朱天祐有些擔心地問道。
「那幾個小子只不過是試驗品而已,以他們的武功便是變成毒人,也只能是低檔次的,成不了大事。真正的毒人並不是說他滿身都是毒;而是用藥物將人體的每一個部位的潛在力量全部激發出來,每一寸肌膚都可以暴發出比他平常更可怕十倍的力量。所以這種毒人的煉製要比那種渾身是毒的毒人困難許多。無論是對毒人本身的選擇,還是對毒人的控制,都十分困難、但這種毒入一旦煉製成功,就比那種下九流的毒人更可怕萬倍,到時天下還有誰將是我們魔門之敵?」田新球自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