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副藥方就算是小老兒我送給公子的好了,能得一知音的確好難,難得有這麼痛快,將來姜姑娘若有什麼用得著小老兒我的地方,不妨直說。」那大夫豪爽地道。
「我看大夫的表現倒不像是一個大夫了。」絕情笑道。
「那像個什麼?」大夫反問道。
「江湖豪俠!」絕情有趣地道。
「哈哈——」大夫望了望絕情,兩人同時大笑起來。
「公子,小心傷口裂開了。」姜小玉關心地道。
絕情輕輕地撫了一下小腹,微微一皺眉。淡然道:「沒關係,現在這些傷勢再也不會惡化了,不用為我擔心!」
「公子的體質真是常人所難想像的,本以為你會必死無疑,卻不想你竟然恢復得如此快,若是在沒有見過公子之前,打死我也不會相信這是真的!」大夫毫無介蒂地道。
「其實藥物的重要只是一個方面,最重要的乃是一個人的精神意志。即使肉體傷得再重,若精神與意志不滅,仍然是那般具有韌性和活力的話,那這個人的傷就一定會比普通人好得快、其原因主要是精神的求生欲激發了他肉體每一部分未死的生機,使得他形成了無上的鬥志,這種人即使要死也不會很容易!」絕情平靜地道。
「公子說得似乎有道理,只是我卻沒有辦法接受。」大夫苦笑道。
「這要看接受治療者本身的戰意如何,一個好的大夫,不僅擅於用藥,更擅長激起人求生的慾望,也只有當這個人充滿了求生的慾望之後,所有的藥物作用才能發揮得更快,其身體各部分的機能對病毒的抵抗都要強一些,這是不可否認的!」絕情認真地道。
「公子所說之言小老兒我完全相信,只是我行醫幾十年,仍無法掌握其中的奧妙所在而已!」大失有些慚愧地道。
絕情自信地一笑,道:「我身上的傷在十日之內便可痊癒,十日之後就是我離開這裡的時候,在離開之前,我希望大夫還能來上幾次。」
大夫和姜小玉同時一愕,有些不敢相信地望了望絕惜身上的傷勢,哪裡肯相信十日之內可以完全痊癒?不過絕情說得這麼肯定,也許真的能出現奇跡也說不定。
「既然公子這樣要求,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好不容易尋得一知己,自然要多跑幾趟哆!」那大夫感慨地道
姜小玉卻露出一絲失望的神情,想到絕情在十日之後真的會走,禁不住便傷感起來。
「對了,村中受傷的人呢?」大夫奇問道。
「在神婆那裡施法呢。」小范解釋道。
「又施什麼法,這妖婆子除了妖言惑眾,還能於什麼呢?」大夫惱罵道。
「大夫怎能這麼說話呢?」小范反感地道。
「難道她還會幹別的事情嗎?我就不相信她可以治好那些人,光靠燒的一些紙灰水,幾句神不懂、鬼不動的咒語便能治好傷?我還真想見識見識呢!」大夫冷嘲道。
門口光線一談,六叔那高大而碩壯的身形已經出現在門口,看見屋內的情況不由得呆了一呆,好一會才把目光投到姜小玉的身上,有些不高興地問道:「你怎麼又把大夫請過來了?」
姜小玉低了低頭,低儒道:「是公子請他來開藥方的。」
「峨?」六叔望了絕情一眼,又將目光投到了大夫身上,譏諷道:「你不是說公子沒得救了嗎?怎麼他仍活得好好的?你在這裡坐著不覺得臉紅嗎?」
大夫淡淡一笑;並不惱怒地道:「我本不想來,可是一想,你又不會寫藥方,那樣實在是大過麻煩,還是親自來一趟為好。」
「你!」大叔雖然惱怒,卻不知該如何做聲。
絕情向姜小玉打了一個眼色,平靜地問道:「這位是?」
姜小玉忙介紹道:Y引立是唐六叔!」
唐六叔向絕情打量了一眼,也顯出一絲驚異、絕情的氣勢與他身上的傷勢幾乎難以想像,無法讓人聯繫到一起。但絕情的確有重傷在身!
「六叔何不坐下來喝口茶?」絕情平靜的聲音之中自然透出一股壓力。
唐六叔狠狠地瞪了大夫一眼,想到絕情可能是極有身份的人,並不敢得罪,只得找個凳子坐下。姜小玉乖巧地端上一碗茶來,溫柔地道:「六叔請喝茶」
唐六叔有些不憤的端起茶碗,淡漠地問道:「公子的傷勢可好了一些?」
「多謝六叔的關心,現在好多了,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問題。」絕情極為平靜地道。
「沒事我就放心了,這幾天多虧了小王守在你的身邊呀。」後六叔似有所指地道。
姜小玉和小范臉色微微一變,絕情卻淡然一笑道:「小玉姑娘之大恩自是不敢有忘,感激之情卻不是言語所能表的,他日我定當重謝!」
唐六叔神色微微顯出得意之色,笑道:「公子何出此言?聽小玉說公子曾有大恩於她父女倆,今次乃是應天道循環,好有好報而已。」
絕情洒然一笑,道:「我倒記不起曾有恩惠於人,倒是小玉姑娘的大恩記在我的心上,六叔何用如此說?」
唐六叔神色有些尷尬,他自然聽出了絕情心中對他並沒有什麼好的印象,不由得乾笑道:「我還有要事,便不打擾公幹休息了。」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小范望了望姜小玉,又望了望絕情,再望了望離去的後六叔,不由得提醒道:「要不要去把大叔接回來?」
「神婆說晚一些再去。」姜小玉有些黯然道。
「朱家村一共有多少人呢?」絕情平靜地問這美小玉一呆,道:「有兩百多人,除老少不算還有七八十人。」
「他們也是都以打漁為生嗎?」絕情又問道。
「那倒不全是,他們也上山打獵。」小范答道。
「這條河裡的魚難道不夠兩個村裡的人打嗎?」絕請問道。
「那倒不是,這件事情是從很多年前便開始了,那時候結下來的仇怨,總是解不開,反而後來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也使仇恨越結越深,他們總是說我們這邊村裡的那座風水山影響了他們村的風水,使得我們村中田地肥沃,而他們村卻是沒好日子過,於是就要挖掉我們這山頭,而我們的祖輩都葬在這山上,又怎能讓他們挖?就這樣,仇怨越結越深。他們經常向我們找茬,尋麻煩,可他們人多,又有幾個人很厲害,所以我們總是要吃一些虧。」小范狠狠地道。
絕情心下恍然,道:收們的船等我傷好了,便去幫你們要回來,不過你們不要再這樣打下去,那對誰都沒有好處。」
「你能行嗎?」小范疑惑地問道。
絕情不屑地一笑。
金蠱神魔田新球這幾日心情格外不好,一不小心,便會打人罵人,爾朱家族的侍女也被他打得很多都爬不起來了。
爾十天祐自然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也很理解他的心情。辛辛苦苦花了一年多的時間煉製出來的毒人,只完成了一次任務便從世界上消失了。這對他的打擊也的確太大了。不過,這個運,誰也無法說清楚,爾十天祐只能給他一些安慰的話語而已。
不過,今日金蠱神魔田新球的心情似乎格外好,甚至連爾十天祐都有些奇怪,但金蠱神魔田新球卻要離開神池堡。
爾十天祐沒有挽留住。
金蠱神魔田新球策馬一陣疾馳,卻似乎並無任何目標,也許只是尋找一刻的放縱。
金蠱神魔田新球緩緩地放鬆馬疆,駿馬慢慢停下了前奔的四蹄,最後剎住時,卻在一條窄窄的小道之。
金蠱神魔田新球沒有動,身形穩健至極,橫坐於馬上,面容極為冷漠。
「我還以為四宗主是不願見故人,縱組躍馬行得這般快,差一點沒將奴家的骨頭累酥掉!」一聲嬌媚入骨的聲音自馬後不遠處傳來。
「祝宗主功力精進如斯,真是可喜可賀呀!」金蠱神魔田新球淡然回首一笑道。
「精進又大口何?總擺脫不了勞碌的命運,哪有四宗主這般清閒自在呢?」說話的是一個身著長裙、玉容卻為一幕輕紗所掩的女子。
「祝宗主是在笑我嗎?」金蠱神魔田新球輕輕躍下馬背,輕盈中顯出無限的灑脫「仙梅哪敢?仙梅只是羨慕而已」那女人優雅地行進數丈;輕柔地道。
金蠱神魔冷漠地一笑,道:「祝宗主約我出來便是為了這幾句話嗎?」
「四宗主何必這麼認真呢?難道仙梅找田宗主敘敘我們的舊情不可以嗎?何必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架式呢?這會讓仙梅痛不欲生的。」祝仙梅幽怨地道。
金瘟神魔燦然一笑,道:「毒宗和陰癸宗已很多年沒有往來了,難得祝宗主仍記得有那份舊低不過,我卻沒有興趣再敘!」
「四宗主就這樣狠心嗎?」祝仙梅幽怨地摘下斗篷,露出一張美得今人炫目的俏臉,搭配著那絕美而修長的身材,隱透著一種妖異而脾臟的誘惑,那種成熟的風韻從那著秋水般的眸子中似真似幻地流露而出,融入那一臉哀怨的風情,直把金蠱神魔給看呆了。
金蠱神魔幽幽地吐了一口氣,感歎道:「想不到仙梅竟練至第八重天魔大法,真是可喜可賀,只可惜我已不是昔日的我了!」
祝仙梅眸中閃出一種異樣的神采,緩步行至金蠱神魔的身邊,吐氣如蘭地道:「難道新球看仙梅不上了嗎?」
金蠱種魔苦澀地一笑,道:「若是有人看不上仙梅,那這個人肯定是個死人,仙梅的確是女中的女人。只不過,我更明白仙梅的用意!」
祝仙梅一聲嬌笑,緩緩地轉身摘下一朵紫色的小花,悠然道:「田宗主果然仍是我的知心人,既然田宗主已明白我的意圖,我也不必轉彎抹角了,仙梅這次來是為了一件事。」
「要我與陰癸宗合作?」金蠱神魔眉宇間間過一絲淡漠的神色,反問道。
「不,我是想要毒宗與陰癸宗合作!」祝仙梅淡漠而肯定地道。
「祝宗主可知道我與南朝已沒有什麼可以回轉的餘地,而當年我被鄭伯禽追殺之時,為什麼沒有人找我合作?我已大習慣一個人走的日子,更何況,我想不出合作的好處!」金最神魔冷然道。
祝仙梅神色間顯出一絲歉然,道:「當初的確是我們的不對,可是時間的運轉卻使我們不得不考慮合作。若每一個人都記著前程往事,那對我們誰都不會有好處、現在天下大亂之時,乃是我們振興旋門的大好機會。我們的聯手是為了前程大局著想。」
「為前程大局著想?哈哈,那你為什麼不找劍寧聯手?若是陰癸宗與劍字聯手,我們廉門分散的六宗不就很容易併合了嗎?那時候天下還有誰能與我魔門為敵呢?」金蠱神魔田新球不屑地答道。
祝仙梅神色一冷,吸了口氣道:「劍宗雖是我魔門之中的一派,只可惜它已經混入了雜派,己經不能完全算是我魔門中的人,即使讓他得了天下,那也是胡契族的,我廈門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金蠱神魔田新球神色有些難看,聲音也微微有些緩和地道:「祝宗主不覺得所執看法有些偏見嗎?發展壯大我廈門就是要不斷地吞噬和容並不同的派系,這樣才能夠真正地做到一併天下的目的,而劍宗之舉乃是開創
魔門之先例,又有何不好呢?」
「哼,難道田宗主沒有感到爾十家族那排外的心理嗎?」祝仙梅不屑地道。
「何以見得?」金蠱神魔田新球反問道。
「聞說田宗主已順利地研製出了毒人,但毒人呢?」祝仙梅反問道。
金蠱神魔田新球臉色大變,駭然問道:「你怎麼知道?」
「哼,這一點都覺察不到,豈不枉為廈門中人?天下間又有多少事情可以瞞得過我們的耳目呢?」祝仙梅淡然道。
「這是我的事,何用祝宗主操心?」金蠱神魔田新球冷漠地道。
「可是我卻為田宗主大感不值!」祝仙梅毫不客氣地道。
「有何不值?我倒想聽聽祝宗主的意見!」金蠱神魔田新球冷笑道。
「四宗主難道還沒有發現爾來榮其實已經在忌諱你嗎?」祝仙梅望了金蠱神魔的臉色一眼,竟變得沉默了。
金蠱神魔田新球臉色有些難堪,卻仍很自若地笑道:「我有些不明白祝宗主所指!」
「田宗主是個聰明人,怪只怪四宗主煉出來的毒人大可怕了。連爾來榮都要忌諱他三分,而這個毒人只聽你一個人的命令,就等於你擁有了一件完全可以殺死和擊敗爾朱榮的可怕武器!以他的個性又豈能允許這樣一件武器存在於世間?因此,他才會借除掉莫折大提為名,也同時消滅你的這件武器,但其功勞卻盡歸他所有。這樣一舉多得的計劃誰都喜歡玩。」祝仙梅悠然道。
「你是在挑撥我和劍宗的關係?」金蠱神魔田新球冷冷地盯著祝他梅那張美麗而嫵媚的俏臉,淡漠地道。
「四宗主若是真的很信任爾朱榮。又何怕別人挑撥?不過,我也不必在意你是否當我挑撥、今日,你離開神池堡來會我,就證明了你價!之間有難以解開的間隙存在,明人眼裡不用揉沙子,我不相信我說錯了。」祝仙梅冷笑道。
金蠱神魔田新球的臉色數變,最後仍是變得極為冷漠地道:「就算是這樣又如何?間隙是可以調解的,至少總要比與你們V子作要好一些!」
「是嗎?四宗主對爾朱家族很看好嗎?」祝仙梅訝然反問道。
「應該是到宗,我為什麼不看好他們?他們手握兵權,這道,誰強誰便能生存,難道這一點,祝宗主也不明白嗎?」金蠱神魔田新球不屑地道。
「哼,那只是暫時而已,他又不是北魏的主人,那兵權不過是有虛無實,而單靠他那幾千胡契族的鐵騎,仍不足談天下之大局!」祝仙梅淡漠地道。
「哦看祝宗主大概也不是南朝的主人,蕭衍一天沒死,你們就奈何不了他們!別忘了,蕭衍也是一個絕頂高手,絕不會比鄭伯禽遜色!」金蠱神魔田新態反唇相譏道。
「不錯,我的確不能算是南朝的主人,可我卻可做北朝的主人!」祝仙梅一語驚人地道。
「你能做北朝的主人?」金蠱神魔田新稅道。
「不錯,南朝的天下,只要素行一死便可直接操縱於我們的掌指之間,而北朝的主人也會是我,你說那時候會出現怎樣的局面?」祝仙梅冷然笑道。
金蠱神魔田新球不信地笑了笑,道:「我憑什麼相信你有這個能力做北魏的主人?」
「的確,我此刻仍只能算是半個主人,但如果有體配合的話,川腳就完。由切做引祝仙哪地笑道。
金盤神魔田新球有些不敢相信地望了望祝他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你要我如何合作?」
祝仙梅笑了,笑得很甜!
將姜成大抬出來的時候,已是面色蒼白,奄奄一息,只急得姜小玉淚流不止。
飛是你爹心神不態所致,使得我的法力無法施於其身,你們抬回去吧。」神婆的聲音極冷絕地道。
「神婆,你再幫忙想想辦法吧,小玉姑娘和姜大哥也是一時糊塗所致,救人一個勝追七級浮屠,你就再幫他施一次法吧?」唐大叔有些肯求地道。
神婆面色陰冷地望著姜小玉,「嘿嘿」一聲怪笑,道:「聽說你又把那個康醫給請來了,是嗎?」
姜小玉望了望地上慘然躺著的父親,心頭一陣淒然,雖然對神婆極為不滿,卻不能不回答。
那神婆見姜小玉點了點頭,便似找到了惜口一般,道:「人說,佛渡有緣人,心誠則靈,心不誠便是佛法再高也是無用武之地,我看還是將他抬回去吧。」」
「神婆,你就發發慈悲吧。」小范也急了。
「是呀,神婆,你看姜大叔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而小玉姑娘又只是一個弱女子,你便可憐可憐他們父女倆吧」眾鄉親都乞求道。
神婆眼睛轉了幾轉,想了想道:「要我再施法也行,但是你們必須把那庸醫趕走,而且水遠也不要讓他踏入我們村子!」
眾人不由得一呆,望了望姜小玉那淒然的樣子,咬了咬牙,道:「好,我們這就去將那屬醫趕走,神婆,你快施法吧!」說著大伙便要向姜小玉的家裡行去。
姜小玉愣了一愣,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神婆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傲慢地道:「抬進來吧!」
咱請廠說話的正是那名大夫,只見他扶著絕情緩緩地行來,絕情的身上纏滿了繃帶,神色卻無比的平靜。
「公子,你怎麼跑出來呢?」姜小玉關心地道。
眾人全都大為驚愕,村裡的人都知道幾天前皆認為絕情是死定了,可是幾天之後居然能被人扶著走路了,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啊。叔的傷勢而已。」
眾人望了望神婆,又望了望姜小玉和慘然的姜成大,再次看了看大夫,都怒喝道:「尤一貼,你還來幹什麼?」
那大夫卻笑著望了望眾人,又扭頭望了望神婆,坦然道:「我是來聽聽這老巫婆是怎樣妖言惑眾的,也是來看看一些愚昧無知之輩是怎樣被人家當猴子耍的。」
眾人神色大變,尤一貼如此不給他們留面子,當眾如此罵人的確是犯了眾怒6神一一趁人打劫道:「我們都是愚昧無知之輩,唯獨你是聖人,你這個聖人前幾天不是說這位公子不能救活嗎?而現在人家怎麼活得好好的呀?我妖言惑眾?若不是我的幾張黃符,這位公子如何能自鬼門關回來?」
眾人不由得都附和道:「是呀,你這庸醫,還敢罵人,真是找死!」
絕惰眉頭一皺,平靜地道:「大家稍安勿躁,何必動肝火呢?大家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和和氣氣的不好嗎?光吵怎能解決問題?就是退一萬步說,也得先看看姜大叔的傷勢怎樣再吵不遲呀。」
眾人一想也是,只得狠狠地瞪了尤一貼一眼,而對絕惰卻是極為恭敬。想一想也可知道,一個人身受如此嚴重的創傷絕非無因,若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絕沒有受如此嚴重之傷的道理,而且都是刀劍之傷,唯有一處訴傷。普通人敵人也絕沒有誰會如此心狠手辣,而這些更不是同一件兵刃所致。那就是說絕情在沒受傷之前的敵人肯定很多,弄刀耍劍的人都是些凶人,這些道理就是傻子也明白。因此,絕情說話竟有一種難以拂逆的力量。
絕情踏步行至姜成大的身邊,望了望這位面色灰白、昏迷不醒的老人,心頭一陣惻然。
狠狠地道:「他們好狠,不過沒有什麼大礙!小玉,叫幾位兄弟把大叔抬回去吧。」
委小玉幽幽地望了絕情一眼,卻有些猶豫不決。
眾人不由得一呆,愕然問道:「你能治嗎?」
「年輕人,人命可不是開玩笑的哦?」神婆嘿嘿一笑道。
絕情冷漠地抬起頭來,望了神婆一眼,聲音也冷極地道:「若留給你治,只會傷得更重,死得更快!」
神婆臉色微變,怒道:「好個忘恩負義的小子,若不是我,你豈有命立在這裡說話?我為你施法後,甘將你從鬼門關救出來,你倒反過來侮罵老身!」
好情心頭一陣暗怒,冷笑道:他為什麼不施徹十閻王爺把位子讓給你,那你不就可以要誰話便活,誰死使死嗎?」
神婆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怒道:「你有本事就拿去治好了!」
「是呀,你怎麼能忘恩負義呢?」眾鄉親不由得責道,都投以鄙視的目光、他們絕不相信絕情是全靠自己的特異體質而活過來的,還以為真是神婆的法力無邊,方才將他從鬼門關中救出來的。這一刻見絕情幫尤一貼說話,禁不住都得眼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