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雪好美呀!」皓月禁不住呼道「換上毛皮靴吧,再向前馬兒的腿恐怕要凍壞了、」薩野金呼道。
「是有些冷了,山下的樹還是青青的,山上的樹卻全成了白的,簡直似是兩個世界、」
林峰哈哈笑道。
「這大雪山野,聽說有雪蓮生長,這可是好東西哦!」馮過客呼道。
「當然是好東西,雪蓮可以清熱敗火,祛毒養顏,有雪山之魂的稱號!」薩野金笑道。
「雪蓮美不美?」皓月稚氣地問道。
「我也沒見過,不過想來定很美!」薩野金不好意思地笑道。
眾人立刻全從馬上躍下來,從三匹馬背上取下行囊,眾人立刻取下靴子、箭、弩等物全副武裝。
「大哥,你要盡快來接我啊!」皓月拉著林峰的手眼圈紅紅地道。
林峰不由感慨地撫了撫皓月的腦袋,溫柔地道:「大哥當然會早些趕回來,我怎會捨得皓月呢!」
「我也捨不得大哥——」皓月竟伏在林峰的懷裡抽泣起來。
林峰心頭一陣傷感。輕輕地為皓月擦去她的眼淚,低而溫柔地道:「皓月現在已經是高手了,也長大了,不能哭知道嗎?老是眼淚這麼不值錢,大哥可不喜歡哦!」
皓月剎住哭聲,定定地望著林峰,仍忍不住直掉眼淚,『大哥,我好怕卜」
「你怕什麼呢?相信大哥!大哥有九條命,連閻王爺都怕我的、」林峰輕輕地拍拍皓月的臉,安慰道,想到茫茫不可測的前程,心中不禁長長地歎了口氣,卻仍裝作一臉歡笑自信的樣子。
「可是想到沒有大哥在身邊,我去睡不著的,」皓月可憐巴巴的樣子道。
「傻孩子,你總不能一輩子跟在大哥的身邊呀,你總得走出大哥的呵護才能真正的成為武林高手,才可能真正的長大,大哥照顧不了你一輩子,大哥這次離開你,正是給你一個獨自歷練的機會,學會竟怎樣保護自己,相信皓月一定會做得很好,因為皓月很聰明,對嗎?
不過千萬不要濫殺無辜,也不要輕易相信人,知道嗎?」林峰語氣有些低而傷感地道。
「大哥的話,皓月總會記清楚的、」皓月認真地道。
林峰欣慰地笑了笑道;『我知道皓月乖,不過今後多聽夫人的話,多向杜威學習,會對你有好處的。」
皓月不禁扭頭望了望韓秀雲和杜威一眼,見他二人都滿面關切之情,便淡淡點了點頭,低低地道:「皓月知道。」
林峰緩緩解下背上的劍,綁在皓月的背上,慈愛地道:「皓月行走江湖會用得上,寶劍寶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武功,武功練好了,有沒有刀劍都一樣,大哥用不著這寶劍,就留給皓月去殺那些妖邪,不過,皓月要好好保管,別被奸邪之徒拿了去,知道嗎?」
「那大哥怎麼辦?」皓月不解地問道。
「皓月把劍給我不就行了,或者我在敵人手中奪劍一樣,大哥還有這柄刀,不過皓月不要輕易讓寶劍出鞘,也別讓寶劍輕易示人,知道嗎?」林峰拍拍皓月的肩膀傲然地道。
「林公子,我們必須趕路,否則晚上若是遏在山頂可就遭了,我們還必須穿過好遠一片小雪山,在明早趕到最高的雪山之下,早早起程,才有可能在晚上下得大雪山、」薩野金提醒道。
林峰將腰間的葫蘆繫了系,長靴與衣褲再紮緊了些,拍拍皓月的肩膀笑道:「我回來還要考驗皓月的武功,知道嗎?」旋又向韓秀雲道:「夫人,我便將皓月交給你們了,」
「阿峰放心吧!」韓秀雲也有些傷感地道。
「峰大哥,三姐,你們多保重!」杜威向林峰和杜娟有些依依不捨地道。
「娘,四弟,你們也多保重!」杜娟不無傷感地道。
「對了,夫人,江湖中那所謂的寶藏很可能是騙局,因為那份真的藏寶圖並無人知道,江湖中所流傳的只是『天妖教』偽造之物、」林峰補充道。
「寶藏是假的?」韓秀雲驚疑道。
「假倒不假,只是真圖並不知在誰人的手中,最初曾在黎洞天手中出現過,後來他來不及細看,便又被人盜了去,卻不知是誰的傑作,而『天妖教『中之人對黎洞天作了搜魂大法,知道有這寶圖的存在,便在江湖中種下了禍根。甚至連『天妖教』本身之人也不能知道哪是真圖,哪是假圖,今後見到寶圖之時小心一些便成了。」林峰解釋道。
「洞天曾得寶圖?」韓秀雲更是一驚「不錯,是盜四海給他的,詳細經過我也並不知道、」林峰淡淡地道。
「我會注意的!」韓秀雲心底有一種荒謬的感覺,沉沉地應道。
林峰望著三人,舉起馬背上酒囊中所剩的酒,向喉中猛地灌了一口,依依不捨地道:
「珍重!」
「你們也保重,」韓秀雲淡淡揮了揮手。
「也代我向老賊頭問聲好!」林峰笑了笑,有些黯然地道,又想到那不知怎樣了的百家會,卻沒有再說什麼,於是,向皓月招了招手。
皓月見林峰招手,飛快地奔了過來,激動地道:「大哥要我去了嗎?」
林峰望了望她那一臉期待,黯然地笑道:「大哥決定了的事惰,從來都不會改變,我只是有一件事要皓月去辦。」
「大哥說吧、」皓月有些失望地道。
「這事很重要,你到了杜家莊,叫杜威帶你去朱家鎮。」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交給皓月到:「把這個交到「天蓬客棧』的掌櫃老張,他會告訴你很多事,他問我的事,你便告訴他,大哥本是他們的會主,那是叫百家會,皓月要是覺得杜家莊不好玩,便可去找張掌櫃為『百家會』出力,知道嗎?你也等於成了『百家會的聖姑,知道嗎?」林峰叮囑道。
「百家會?」皓月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問道。
「不錯,正是百家會,大哥就是他們的會主,ˍ你現在便是他們的聖姑,那裡所有人都在不斷地練習武功,你也不能落他們之後。」林峰嚴肅地道。
皓月伸出小指頭指著自己的鼻子驚異地道:「我是他們的聖姑?」
「當然,你不喜歡嗎?這信中已經交代好了,他們絕對會支持的、」林峰拍拍她的肩膀道。
「可是我這麼小,行嗎?」皓月又喜又疑道。
「大哥相信皓月能行,而且你人小鬼大對嗎?」林峰笑道。
皓月接過那沉甸甸的信封,滿面歡喜之色地放入懷中,摟著林峰的脖子,在他額頭上重重地親了一口,喜道:「大哥還是最厲害,最好!」
林峰咽然一笑,也在皓月那紅紅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笑道:「皓月快回去做聖姑吧,大哥走了,好好練功,知道嗎?」說著立身而起,向皓月做了個鬼臉,又向韓秀雲揮了揮手,向杜娟諸人追去。
「大哥,保重!快點回來哦!」皓月揮動著小手激動地喊道。
「我會的,你們也要小心。」林峰追上眾人,又回頭揮揮手高喊。
韓秀雲直望到眾人在茫茫的雪野中成了一排小黑點,才依依地轉身策馬而去,皓月卻是被杜威拉走的。
雪!高高低低塑出一座座純潔的山峰,在這清一色的天地裡人顯得那般渺小。
風!捲著地上的雪花,打著旋兒,揚起一天凋零的梅花,卻別有一番浪漫與古典。
林峰一行人,走得很輕快,拖著長長的一串腳印有些像尾巴。
每個人包裝得像是一隻野獸,雖然不是累贅卻顯得有些臃腫,不過卻不影響眾人的靈動,因為這些裝備都不重,重一點的唯有乾糧和酒。
這些皮靴全都特做的,每雙靴底都裝備比這靴底寬大三倍的底板,有些像船,前頭高高地翹起竟可以在雪面上滑動,這些底板只是用來在很平坦的雪面上行走,而這靴底有堅硬的小凸起,是為了防滑,這全都是為大雪山所做,自然很精彩。
每個人都戴著著斗篷和手套,貂皮大雙裹得很緊,袖口、領口都扎得很緊,沒有一點緊張的氣氛。
「喂,薩野金,這大雪山看起來像是鳥不拉屎的地方,可有什麼好東西吃?」孫愛人高聲問道,呼出的白氣立刻降落。
「有是有,在這裡,你用什麼東西燒烤?」薩野去似乎是想難住孫愛人地道。
「呵,有我在這裡,雪都可以燒火。」孫愛人不屑地吹噓道。,「哈哈—一吹牛也沒打一下草稿,雪能夠燒嗎?」
馮過客譏笑道。
「真是大小看我了,我說雪可以燒火,也沒有說不加別的東西,你知道什麼?」孫愛人強詞奪理地道。
眾人不由得大感好笑。
「這大雪山連綿千里,有很多異物,有雪人,那是一種很巨大的野人,全身白毛,像雪一樣,兇猛異常。
連猛虎都怕這種大傢伙,其力可裂虎豹,還有一種大雪熊和狗熊、黑熊不同,也是全身白髮,在這種雪野中還看不到,他們一般生活在較高的雪野之中,還有雪貂、雪狸—一多著呢!每一種都是極品美味,當然那雪人除外,雪狸,還必須是燒烤高手才可以使那騷味變成美味。」薩野金如數家珍地道。
「哇,怎麼都是雪有沒有雪蛇、雪雞,雪兔、雪狗,雪牛?」孫愛人似故意開玩笑地道。
「那個我倒沒聽說過,其實上面所說那些東西,我只見過雪熊、雪貂!」薩野金解釋道。
「哈哈,是不是只敢對付小動物,而對雪熊、雪人這些大傢伙怕了?」依那情朗笑道。
「見鬼,我孫愛人怕過誰來著,豈會怕一隻畜牲!」孫愛人不屑地道。
「管他什麼雪人雪熊,只要有火,我照燒不誤,保證香味四溢,飄過千里。」林峰也加入吹牛的隊伍笑道。
「亂吹,要是你香味飄到千里之外了,那麼多的野熊、雪人全都來了,看你如何對付!」杜娟也不甘寂寞,插上一句道。
林峰驚奇地望了杜娟一眼,笑道:「今日有娟妹如此合作,真是太好了,若是那些雪人、雪熊什麼的都來了,我會大叫一聲孫老師,放火燒山』,於是他把雪全都點燃,我把鹽巴灑入大火,不片刻,立刻滿山遍野的全是美味佳餚,你猜那有多麼舒爽!」
眾人不禁全都為之愕然,旋即又爆出一陣大笑氣勢為之歡騰。
林峰不住地環視著周圍的環境,只見到處都是一層厚厚的雪,偶爾也有一小塊青石露在外面,一抹小小雪松。
「我們現在也該摘下這底板了,這一道雪溝很滑的,想向上爬,用這底板根本不行、」
薩野上停下身子道。
林峰掃了眼前這道陡陡的雪溝,在兩座不算很陡的雪崖之下,不由得倒抽了口涼氣,苦笑著望了望眾人,見眾人都有一些心驚的樣子,不禁出言道:「這雪溝可真是險地。」
「大家可不能大吼哦,這種環境下很容易引起雪崩,那可不是開玩笑的,這個季節還算比較好,否則,這裡都是長年冰封著,根本就沒有可能找到這雪溝穿過去,至少要再繞上百多里路從康定過山了、」薩野上面色莊重地叮囑道。
「這個當然知道,可是我們難道就不可以從這兩邊的巖頭翻過去嗎?」孫愛人疑問道。
「這個就不行了,這樣比走這雪溝費時,而且更危險,甚至有迷路的可能,在這種雪原之中,可怕的事多著呢?什麼浮雪、涵洞、山槽,誰也說不清楚,是不是就在我們的腳底,若陷進去了,那我們活下來的機會幾乎沒有、」薩野金認真地道。
林峰解下底板搭在手中笑了笑道:「不試險中險,誰知命寶貴,就讓我們去幹一場吧。」旋又回頭對杜娟溫柔而充滿愛意地道:「娟妹,你覺得怎麼樣?」
杜娟甜甜地一笑,道:「阿峰還用問嗎?」
林峰望了望杜娟握著兩塊底板的姿勢,不由得溫暖地笑了笑。
「林兄弟,就讓我效力吧」依那情朗伸手把林峰的底板接過去,豪爽地道。
林峰感激地望了他一眼,都伸手在杜娟的手中接過一隻底板,溫柔地道:「我為娟妹拿一隻吧,免得讓人說我偷懶。」
杜娟含情地一笑,卻被林峰牽著了手。
依那情朗望了望兩人,開心地一笑,扭頭便向山雪溝爬去。
林峰走在中間,身後是馮過客和孫愛人,而前方則是兩名苗漢,薩野金也在林峰的身邊爬動,依那情朗和疤老三爬在林峰之前。
山溝的確有些陡,不過這樣踩下去卻有個很深的腳眼,幸虧這皮靴很高,一下子扎到膝蓋上來了。
「這是不是又有另外一種風情?」林峰笑著向身邊杜娟道。
杜娟把林峰的手握得更緊一些,微笑著點點頭道:「在莊裡,我做夢都未曾想到會在這種地方行走、活動這簡直是另一個世界,很新鮮,也很有意境,」
林峰歡快地笑了笑道:「這種環境我曾見過一次,卻是用心去看的,並沒有在這裡面那種切實的感覺、」
「阿峰曾見過這種環境?」杜娟驚疑地道林峰認真地點點頭道:「不錯,我胸口掛有一塊奇異的鐵塊,那是從天空中墜下來的,曾有人花去畢生精力未能參透其中奧妙,便給了我,我發現這裡面竟有一種奇異的精神力量,當我運功與這塊鐵溝通時,竟可以看到一個很奇特的世界,有奔跑的馬群、羊群和牛群,有美麗的雪山在太陽底下反射出聖潔的光,而這些雪山我也在其中看見過,只是我始終不知道那是哪裡,那是怎樣一個世界。」
杜娟不由得聽得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相信地道:「世間竟有如此神奇的東西?」
「我也不完全瞭解它,但他的確有一種奇異的精神力在其中,是它使我體內的魔性得以鎮壓,否則我恐怕早已淪入魔道。」
「你是怎麼得到的,又怎麼知道它有奇異的精神力呢?」杜娟仍有些不解地問道。
「我是從朱家鎮得到的,其中詳細經過我再慢慢地對你講,知道它有精神力存在,那是一種心靈的感應,我也說不明白,總之我得到它之後,整個人就改變了很多,是比剛從莊中走出江湖時收斂了很多,知道忍和分辨善惡是非。」林峰深沉地道。
「我倒真想看這塊神奇的鐵。」杜娟有些嚮往地道。
「那個好說,只要晚上紮營之時,我便可以給你看了、」林峰淡淡地笑道,突然,林峰感到心頭劇烈的跳了一下,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升上了心頭,很熟的感覺。
杜娟還來不及問林峰為什麼臉變色的時候,林峰卻揚聲呼道:「大家小心,後退!」
眾人被林峰這一呼弄得有些不知所以,全都順聲望望林峰那變了色的臉,不解地瞪著林峰。
林峰迅速拉著社娟退後幾步,沉聲道:「這裡一定有敵人埋伏,此地不宜巨戰,快退。」
杜娟環望了四周的環境一眼,不由得大惑不解道:「這裡一切都沒有什麼異常,又怎會有敵人呢?」
依那情朗諸人也同樣是大惑不解。
林峰知道自己一時也不能解釋清楚,那純粹是一種心靈的感應,第六感覺,對危險的一種預兆,卻平靜地道:「我的直黨告訴我這附近一定有埋伏,請大家相信我,我們不能呆在這裡,這是一種很難解釋的預兆,所以我到今天仍沒死、」
「可是這附近的確沒什麼異常呀?」依那情朗有些疑惑地道。
「阿峰既然如此說,大家小心一些吧」杜娟平靜地道。
林峰淡淡地道:「大家的底板全都拿好,有可能當盾牌用,再讓我仔細看一下、」
「林兄弟,是不是太緊張了一些,使得現在有一種錯覺。」依那情朗拍拍林峰的肩膀笑道。
林峰淡淡一笑淡淡地道:「但願這是一種錯覺。」
雪野,依然很靜寂,靜寂得只有風那溫柔而輕悠的調子,雪花如絮,隨風打著旋兒有一陣沒一陣地飄了過來,落在眾人的斗篷之上旋即化為水珠落下來。
林峰的臉色依然那般沉重,有些像偶爾露出頭角的頑石,的確有些像。
林峰的眼神有鷹一般銳利,雖然他並沒有功力,那雙眼睛仍很敏銳。
一切都很正常,的確,這應該是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什麼可疑的現象。
林峰的臉色有些驚疑不定,難道真的是自己多疑了?是自己的靈覺失誤,不過林峰希望是如此。
眾人望著林峰的臉色,鬆了口氣,沒有誰喜歡有事發生,那是一種極為不愉快的事,不過眾人的心神仍很緊。
林峰淡淡一笑道:「或許真是我太緊張,擔了多餘的心,以至於太敏感了!」
依那情朗笑了,真誠地一笑,杜娟的神色也恢復了平靜。
「那我們走吧!」薩野金淡淡地道。
「慢著讓我走在最前面!」林峰堅定地道。
「阿峰——」杜娟欲言又止地望了望林峰。
林峰扭過頭來瀟灑地笑了笑,也抓緊了杜娟的手,溫柔地道:「正如我剛才所說,不試險中險,難知命可貴,我們走到前面去,好嗎?」
杜娟眼中射出一抹淡淡的歡悅,是因為林峰的勇氣?沒有人知道!
「我們三人便並排走吧、」依那情朗豪爽地道。
「依那兄如此說,我們便攜手同行吧、」,林峰歡快地道,同時三人搶上幾步,來到最前面。
疤老三和那三名「天妖教』高手眼中露出一抹尊敬和欣賞。
林峰傲然一笑,走了幾步,卻又停了下來,臉色變得很難看,同時伸手一拉杜娟和依那情朗。
「怎麼了?阿峰,又有什麼不對嗎?」杜娟驚疑地問道。
「今日只能退不能進嘍!」林峰安慰地低聲笑道,同時放下手中的那塊底板,摘下一隻手套伸入懷中,在眾人大惑不解時,掏出一隻綠色的瓷瓶「這是幹什麼?」依那情朗不解地問道。
林峰淡淡一笑道:「你不認識這是老莫的嗎?」
「避毒丸?」馮過客驚叫道。
「老莫有些吝嗇,我便不討自拿,借一瓶出來嘍!」林峰很自在地笑了笑道。
「避毒丸幹什麼?」杜娟不解地道。
「我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每跨進一步則增強一分退後一步仍不減退,這不能說我是神仙,但我敢肯定前面有埋伏,這或許是魔性的特點之一,在不自覺間,與自然聯繫起來,而達到一種超越的感覺,我要你們每人都含上一顆、」林峰淡淡地道,說著拔開瓶塞倒出十幾顆碧綠芳香的藥丸。
杜娟聽了林峰的話,臉色一變,便伸手拿一顆含入口中,依那情朗也毫不懷疑地放入口中,林峰望了眾人一眼,笑了笑,也放入一顆到嘴中,霎時眾人也相繼含藥人口。
林峰才淡淡地道:「我一路上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此刻我想起來了,那也是一種感覺,很奇妙的感覺那次在連雲寨,我在與娟妹一起出寨遇到苗一爪之前的那一刻,我有一種感覺,一種很難受的感覺,不過,當時我只以為是因為苗一爪讓我產生了那種感覺,可是後來苗一爪死了,在殺那隻老虎時,那種感覺又閃過了一次,雖然很淡很模糊,卻仍達不過我的感覺,這就是說這種感覺並不是因為苗一爪所引起的,在當晚還有聞天熊的那批高手潛入連雲寨,那麼定是聞天熊那一幫人,就是說,我們一直都未曾擺脫聞天熊的追蹤,而他們只是等一個最好下手的機會,此刻大概便是最好的機會了。」
眾人將信將疑地望了望林峰,仍有些不敢相信,卻不得不尊重林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