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凸後翹嘎嘎叫。
擒龍伏虎女神龍。
苦海無邊布色身。
朗朗乾坤何日現?
農曆六月十九日子時,雖值深夜,六月天火燒埔般的白天炎熱並未使溫度稍降,二位少年及一位少女正忙得滿頭大汗。
因為,他們正忙著吆喝做著生意。
哇考!三更半夜,什麼生意可以如此忙呀?
「香花獻佛前,佛香人也香,一串玉蘭三文錢呀!」
「清香拜佛祖,平安又發財,一束清香三文錢呀!」
「紙錢燒入爐,爐旺人也旺,每份紙錢三文錢呀!」
原來,農曆六月十九日乃是觀世音菩薩得道紀念日,峨嵋寺每年旨在這一天舉行法會紀念此事及祈求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觀世音菩薩不但大慈大悲,更尋聲感應化厄解危,在咱們中國人的心目中,一直是心靈之最大寄托。
峨嵋寺行事正派,更經常救急抒困,加上不少人在峨嵋寺上香祈求皆有感應,所以,香火日益鼎盛。
因此,每逢六月十九日,便有大江南北善男信女自水陸兩路湧入峨嵋寺欲還或祈願。
不少人更慎重的自十八日深夜便上山。
不少人更三步一跪,九步一叩的朝山而上。
所以,峨嵋山每逢六月十八日晚上便熱鬧一次。
小販們亦聚集在山門前叫賣著。
最突出的便是這二位少年及一位少女,因為他們不但滿口吉祥話,手中之物品亦皆綁得整整齊齊。
加上他們眉清目秀,頗有香客的好感。
所以,他們忙得滿頭大汗。
不出半個時辰,他們所攜的三堆物品己快賣光,立見兜售紙錢之少年道:「潭哥,你回去摧摧大叔他們吧!」
「好!」
兜售線香之少年立即離去。
他姓毛,單名潭,熟人皆叫做他為毛毯,因為,他不分四季皆全身熱乎乎,他為人老實又勤快,似毛毯般帶給別人溫暖。
他剛奔出一里餘,便見一對夫婦以籃挑來線香、紙線以及玉蘭花,他立即上前接過婦人之扁擔道:「快賣完啦!」
中年人喜道:「謝謝!阿虹的娘,你快回去吧!」
「好!」
中年人便與毛潭挑物快步而去。
這名中年人姓甄單名度,他原本是世家子弟,三年前之一場大劫,使一群劫匪入他們的莊中殺人劫財及放火。
甄慶一見苗頭不對,便率妻女由後門落逃。
翌日天亮,他們方始返家欲善後。
立見十名債主已擱路討債。
人已夠衰又逢討債,甄慶豈能不怒,不過,他硬抑正下怒火陪笑保證還債,十名債主方始寬限一個月。
債主一走,甄慶一入內,再也忍不住的掉淚。
因為,莊院已成廢墟,他的雙親及哥嫂一家人和十名下人皆己被燒成焦炭,財物亦己經不見,他怎能不悲呢?
就在這此時,毛潭捧著下個破箱前來,甄慶不由又掉淚。
毛潭卻留下箱中之碎銀及銅錢,立即離去。
原來,毛潭是湖南長沙人,一場大水災在他十歲那年衝垮他的家庭,他的親人亦全部死於那場水災。
他抱著一析斷樹隨波逐流,終於逃過一劫。
他身無分文,幾乎沿途乞討維生。
二十天後,他遇上甄慶夫婦,原來,甄慶之妻是湖南人,她一聽湖南鬧水災,便求老公陪她返娘家瞧瞧。
結果,她獲悉娘家之人皆已被洪水沖走。
她為之哀傷逾恆。
所以,當她獲悉毛潭歷劫餘生,便心生同情。
於是,他們帶毛潭返長沙,立見房舍全失,毛潭不由大哭。
甄慶夫婦勸他良久,方始帶毛潭返莊。
毛潭只住了半個月,便己經在一處養鹿場工作,他勤快地由早忙到晚,他不計較工資,只求溫飽。
鹿場主人鹿百里是一位羅漢腳仔(單身漢)他一見毛潭如此勤快,便經常一串、二串的賞錢。
毛潭便把賞錢放在一個破箱中。
且說毛潭一見恩公甄慶全家有難,他除了捧來所有的私房錢,他更向僱主百里談及此事。
一向獨來獨往的鹿百里便出面助甄慶解危。
甄家原本是世家,由於一代不如一代又一直講究排場,財產便一代代地耗損,十足的印證富不過三代。
甄慶之兄甄福為振興甄家,受誘入賭場欲僥倖撈一票,結果,甄家的產業便一夜之間被他輸光。
甄家不但只剩這座莊院,更還欠一筆債。
愛面子的甄家便一直以債養債的撐著門面。
此一劫數終於使甄慶必須善後,他當場惶然掉淚。
哪知,鹿百里在翌日替他連本帶利的還債,而且助他收場及表示欲助他重建莊院,他立即予以婉拒。
因為,他要開始還債。
首先,他出售莊院那塊地,他在郊外買塊地搭屋種菜,他每日上午擔任塾師,下午則與妻女種菜及售菜。
過年時節,他便辦妥大批物品交由女兒入城兜售。
他把握每個賺錢的機會。
他不相信自己還不了債。
他為把握六月十九日的發財機會,早已買妥線香、線紙在家中分裝妥,他們在今晨買妥大批玉蘭花以針線串九朵為一環。
他們更在入夜之後,便把大批成品挑到山門前擺妥。
料不到生意如此佳,甄慶夫婦不由一喜。
他放妥物品,便挑走三小所收入之銅錢以及碎銀。
他一返家,便又挑來線香、紙錢及玉蘭花。
甄氏則忙著以針線串妥玉蘭花。
又過不到一個時辰,他們己賣光物品,甄慶夫婦及愛女甄虹便連連向毛潭以及另外一位少年童南申賀著。
董南更是春風滿面。
因為,這個生意是他出的點子哩!
甄慶夫婦三人一入城,便敲門買妥紙錢及線香。
然後,他們又到菜市場敲買妥玉蘭花。
他們一返家,便又開始忙碌著。
天亮不久,甄慶便入塾準備授課。
甄氏母女則已在山門前兜售著。
香客一批批的湧到,她們身後的物品一批批的減少,她們的籃中卻一批批的增強銅錢以及一部分碎銀。
因為,部分香客大發善心的賜賞。
不久,一位婦人跟著一批香客一走近山門,甄虹便又喊吉祥話兜售,婦人乍見到甄虹,便雙目一亮。
她便在旁瞧著甄虹。
她便以挑媳婦般上下瞧著甄虹。
她再也走不開腳步啦!
又過不到一個時辰,甄虹母女己售光物品,她們欣喜的合抬籃中的銅錢及碎銀離去,婦人便在遠方跟去。
甄虹母女一返木屋,甄氏便道:「你們己忙一夜,歇息吧!」
「女兒不累,娘歇息吧!」
「好女兒,一起整理財物吧!」
「好!」
二人便清點著一串串的銅錢。
良久之後,甄虹喜道:「娘,咱們收入接近二百兩白銀哩!」
「嗯!連同昨夜之收入,可逾五百兩。」
「真令人欣喜!」
「是的!阿南出得這個點子不錯。」
「是呀!」
她們便自櫃中抬出銅錢清點著。
又過良久,二人欣喜的笑啦!
因為,她們果真收入逾五百兩白銀。
但是,她們的本錢只有八十餘兩白銀。
於是,她們一起炊膳著。
午前時分,甄慶一返家,甄氏便道出這項喜訊。
甄慶喜道:「我們可以還一筆錢啦!」
「是的!」
不久,三人便開始用膳。
膳後,甄慶夫婦便挑銅錢及碎銀入銀莊兌換銀票,甄虹忙了一夜及大半天,便返房歇息。
她一見辛苫己有收穫,便欣喜入眠。
不久,她己酣酣睡著。
人影倏閃,那位婦人己閃入甄虹的房中。
她朝甄虹的後腦一拂,便制昏了甄虹。
不久,她把甄虹剝得光溜溜。
她乍見椒乳,便含笑點頭。
不久,她扳開她的粉腿,便探視蓮宮,她倏地驚喜地道:「九重穴?可能乎?世上當真有此寶穴乎?」
她立即似鑒定寶物般探視著。
不久,她更按捺甄虹的骨骼及穴道。
良久之後,她喜道:「想不到世上竟有此種寶穴,太好啦!我之心願可以達成,我可以復仇雪恨啦!」
於是,她替甄虹穿回衣物。
她又拍開甄虹的穴道,便悄然離去。
當天下午,甄慶便到鹿場向鹿百里申謝以及歸還一張五百兩的銀票,然後,他愉快的返家歇息。
翌日上午,甄慶又上學塾授課,甄氏挑菜入城出售,甄虹則在家中打掃以及整理環境。
忽然,他聽門前傳來口哨聲,她便含笑出來。
「南哥,請進!」
「哇考!阿虹,你再叫一次。」
「討厭!要不要進來嘛?」
「要!要!阿虹,你方纔那聲南哥險些令我昏倒啦。」
「討厭!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來人正是童南,立見他上前遞出一個紙包道:「嘗嘗吧!」
甄虹一瞥四周道:「你又揩油啦?當心被活逮。」
「安啦!我童南做事,一向十拿九穩!」
甄虹一接紙包,立見內有三個糕餅,她不由喜道:「謝啦。」
「小卡司,劉員外之孫今日滿且,嘗嘗吧!」
她便扳下一塊糕餅遞給他道:「你先嘗嘗!」
「哇考!你怕我下毒呀?」
「不是啦!道謝嘛!」
「嗯!這才差不多。」
說著,他一張口,便探舌舔上她的手指再咬糕入口。
「討厭!你最不正經啦!」
「誰叫你這麼美呢?阿虹,你以後就嫁給我吧!」
「神經病!急什麼嘛!」
「先預約嘛!」
「少來這一套,我可沒這個福氣。」
「拜託!阿虹,我只喜歡你啦!」
「世事多變,以後再說吧。」
「好!昨天又撈不少吧?」
「謝啦!淨賺四百三十兩,己先還鹿員外五百兩。」
童南笑道:「怎樣?我這腦瓜子不賴吧?」
「嗯!佩服!」
「吃糕吧,步步高!」
甄虹便扳下一塊糕送入口中輕咬著。
童南道:「明年就多準備些香錢及玉蘭花,再撈一票!」
「好!」
「我家老頭自明日起聘一人在家教我打拳,我可能比較沒空來看你,你可別變心喔!」
「討厭!神經兮兮的!」
「阿虹,我真的很喜歡你。」
甄虹含笑低頭道:「伯父伯母不會答允的,門不當戶不對啦!」
「不!不可能,他們一定會答應的。」
「以後再說,你好好的練拳吧。」
「好!我練妥拳,一定會好好的保護你。」
她不由欣然一笑。
二人又敘一陣子,童南方始離去。
童南便是嘉定城內童記糕餅鋪主人之獨子,他為人聰明又對甄虹情有獨鍾,他一直哄得甄虹心花朵朵開。
夜深人靜,甄慶一家三口皆在酣睡,那位婦人卻與二位婦人閃入木屋,不久,她們已制昏甄慶三人。
婦人立即剝光甄虹及輕聲吩咐著。
不久,她坐上床便扶坐起甄虹。
另外二婦便坐在甄虹的前後。
「準備!」
二婦便以雙掌按上甄虹的胸、腹、背心及脊椎末節。
婦人正色道:「由徐而疾,開始!」
二婦立即把功力經由掌心注入甄虹的體中。
婦人便以右掌心貼按在甄虹的蓮宮口。
半個時辰之後,她的右掌心已隱覺一股吸力,她不由暗喜道:「果真是天生尤物,太完美啦!」
她便沉聲道:「疾!」
二婦用力貫注二股功力。
婦人立覺右掌心被重重一吸。
她便點頭道:「收!」
二婦一收掌,便各吁了一口氣。
婦人便輕扶甄虹仰躺著。
立見她的雙掌徐緩的按拍甄虹的胸腹穴道。
不久,她的呼吸一促,便收掌吁氣。
立見甄虹的肌膚因為功力連轉而抖動,各穴道更依序先凸後平,她便小心的注視著。
良久之後,她方始替甄虹氣歸丹田收功。
她又替甄虹穿妥衣物,便率二女離去。
翌日中午,甄虹剛躺下,體中功力便自己徐徐連轉,她怔了一下,不由以為自己吃壞了胃腸。
她剛要想自己吃些什麼,卻己悠悠而眠。
一個多時辰之後,甄慶夫婦已在菜圃忙了一陣子,忽聽甄慶問道:「夫人,虹兒好似還在歇息哩。」
「可能因為前夜太累了吧?」
「會不會與來潮有關?」
「或許吧!她發育得挺快哩!」
「童南似對虹兒有意思哩!」
「嗯!他一直要虹兒承諾他哩!」
「夫人意下如何?」
「阿南太聰明,眼神又太靈活,加上童家的門風,他日後不愁沒女士上門,虹兒似不宜入童家大門。」
「我有同感,阿潭呢?」
「這孩子老實又勤快,那只天真鼻代表他有福氣,只怕咱們虹兒有福氣跟著他享福。」
甄慶笑道:「夫人相人之術不亞於爹哩!」
「不敢當,我精研面相,虹兒太美啦!命卻……」
說著,她不由搖頭不語。
甄慶忙問道:「虹兒短壽?」
「不!虹兒不會短壽,卻命薄福薄。」
「這……我家如此悲慘呼?」
「相公,甄家祖先是否做過虧心事?」
「這……這……」
甄氏便默默鋤草。
甄慶不由憶及其父前所述之事。
原來,甄慶之曾祖祖父甄隆原是一名飛賊,由於他又好色,因此每次作案,只要遇上秀色尚佳之女,必玩一趟。
結果,他日後失風慘遭八塊分屍。
不過,甄慶之祖甄全反而擁有巨財便在嘉定享福。
哪知,上天有眼,甄家財富一代代的流失,甄慶之兄甄福更敗光祖產及欠下一筆債,進而被殺及焚屍。
事發後,甄慶不由湧起陰陽果報之念。
所以,他認命的要還清這筆債。
他如今被妻問起此事,不由觸疼心口之創疤。
他不敢道出內情,以免有損列祖列宗顏面。
又過良久,二人方始入屋歇息。
甄氏隔窗一見愛女仍在睡,便默默離去。
黃昏時分,她方始入內喚醒愛女。
甄虹乍見窗外暮色,不由臉紅道:「恕女兒貪睡!」
「無妨!準備用膳吧!」
「是!」
不久,三人己經共膳。
膳後,甄虹洗淨餐具返房不久,便又上榻歇息,不久,她體中之功力便又自動在體中連轉著。
她的身子亦強化著。
翌日天亮,若非甄氏喚醒她,她仍在酣睡。
而且,她只要躺下,便長睡不醒。
她自己臉紅。
甄氏卻暗觀愛女的氣色及言行。
此時的童南己由一位青城派俗家弟子每日調教運功行氣,配合靈丹之助,他的進境十分的順利。
他便每日循序漸進的服丹行功著。
此時的毛潭正在忙得不可開交,因為,鹿場內之母鹿已是發春期,它們幾乎天天以角撞鬥著。
鬥完之後,勝券之公鹿便與母鹿交配快活著。
整個鹿場為之熱鬧又混亂。
毛潭雖然己有數年的經驗,但仍然忙碌不己,因為,整個鹿場的下人早在去年便被鹿百里辭光!
毛潭不但要照顧鹿場,更要炊膳整理房間,他幾乎是每天由早忙到晚,他卻毫無怨言。
因為,鹿百里不但加付五倍工資,更經常賜賞呀!
好不容易熬過母鹿發春期,接下來便是鋸鹿角,他每天皆須逮鹿及綁鹿供鹿百里鋸鹿角。
鹿角便是漢方中之名貴補腸珍品鹿茸,它一向價昂,店家亦多次前來求售,鹿百里卻一直不答允。
因為,他一直親自把鹿角切片泡到另外六十種珍貴藥材入大瓶中,然後便密封瓶口放在各房中。
他唯一肯售的是老鹿,它們便是他的唯一財源。
這一夜,毛潭如昔般上床一躺,便呼呼大睡。
不久,鹿百里端著一壺來到床前,便按上毛潭的後腦,然後,他坐上床沿扶起毛潭便一口口的灌酒。
他邊灌邊扶著毛潭之頸,酒液因而順利入腹。
他灌光那壺酒,方始扶毛潭躺回床上。
他朝毛潭的氣海穴一按,毛潭的皮膚便顫動不已。
不久,酒香己瀰漫全屋。
半個多時辰之後,鹿百里方始再按毛潭之氣海穴,然後離去。
他返房喝杯酒,便上床歇息。
翌日一大早,毛潭便起來炊膳及打掃鹿場。
他一直忙到天黑,方始返廚房炊膳。
半個多時辰之後,他便己送上四菜一湯及一鍋飯。
他就先行沐浴洗衣。
等他返廳時,鹿百里已膳畢返房歇息。
他便吃光剩菜剩飯再洗餐具。
然後,他便上床呼呼大睡。
不久,鹿百里又入房制昏他及灌酒。
然後,鹿百里擺平他再輕按氣海穴。
原來,毛潭被甄慶夫婦帶返嘉定城不久,便被鹿百里在街上遇見,鹿百里似遇寶般雙目一亮。
他探聽數日之後,便刻意在街上等毛潭。
他與毛潭交聊不久,便知道毛潭身世。
他便讓毛潭到鹿場工作。
毛潭一直不願依附甄家,立允此事。
他住入鹿場之第一夜,鹿百里便搜遍他的全身,接著,鹿百里便以一壺大補酒灌入他的腹中。
這種大補酒便是以鹿茸及六十種珍貴藥材配上白干封入瓶中,它可活血行氣壯陽增功,乃是大補之酒。
因為,鹿百里己決定收毛潭為徒。
鹿百里便每夜灌大補酒入毛潭的體中。
一年之後,便再行功活動毛潭的內功路子。
四年來,鹿百里便每夜灌一壺酒入毛潭的體中。
所以,他哪有多餘的鹿茸可賣呢?
隆冬時分,群鹿多在地下啃草根,這天上午,毛潭卻發現二隻公鹿一直以嘴、角、蹄挖土,而且已挖成大坑。
他好奇的上前一瞧,立見它們仍趴在坑沿向下挖著。
他怔了一下,便報告鹿百里。
鹿百里到場一瞧,便吩咐他取鏟及驅走二鹿。
鹿百里便入坑揮鏟挖土。
不久,香氣大盛,他立即以手代鏟小心的向下刨。
不出盞茶時間,他已經抖著雙手捧出一個竿狀之物,只有它帶著一小截綠芽,卻飄出濃香。
群鹿卻大叫而來。
鹿百里便吩咐毛潭驅走群鹿。
他便以土包著它迅速離去。
他一返房,便自書櫃內取出一冊翻閱著。
半個多時辰之後,他顫聲道:「雪竽!天呀!果真是它?」
他立即以指估測它的長度及寬度。
不久,他喜道:「它不止五百年矣!妙哉!」
他便詳閱小冊內容。
良久之後,他方始收冊輕撫小綠芽。
他便取來一碗放妥澆水入碗。
不久,他一返鹿場,立見毛潭正在坑內挖土出來供群鹿吞食,他不由喜道:「好一群靈畜呀!」
他笑呵呵的返房啦!
當天下午,小綠芽不但己經長大一倍,顏色也呈紫色,香味更是濃的令鹿百里瞇眼深深呼吸著。
入夜不久,毛潭方始前來道:「請主人用膳!」
「好!」
他便欣然用膳。
膳後,他一返房,便見紫芽己枯萎,他不由含笑道:「天公疼憨郎,毛潭既有此福氣,我何不成全他?」
他便端來清水清洗著它。
一個時辰之後,他便入房制昏毛潭。
接著,他扳開毛潭下顎,便切開雪竽及削片入口。
雪竽片一入毛潭之口,他便又灌入大補酒。
雪竽片一溶化,他便撫著毛潭之頸。
雪竽液便流入毛潭的肚中。
鹿百里便一片片的如法炮製著。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那顆靈竽及那壺酒方始全部進入毛潭的肚中,立見他臉紅似火,及全身發燙。
鹿百里便含笑擺平他。
然後,鹿百里便按上毛潭的氣海穴。
功力乍湧便如昔般連轉。
不久,房中已瀰漫濃香。
鹿百里便含笑欣賞著。
半個時辰之後,毛潭己汗溢如泉,鹿百里含笑一搭上毛潭的氣海穴,便發覺一股震力,他便含笑收掌。
他便含笑返房飲酒歇息。
翌日上午,鹿百里破天荒的打掃鹿場。
他更填妥那個深坑。
他一直讓毛潭睡了七天七夜之夜,他再逐一探視毛潭的筋脈,良久之後,他方始含笑離去。
除夕當天,甄慶夫婦送來一塊年糕以及又還一百兩白銀,鹿百里含笑道:「那筆債就此揭過吧!」
因為,他實在太高興毛潭的成就啦!
甄慶卻道:「不要,尚欠三萬八千四百兩哩!」
「我又不缺錢,算啦!」
「不妥!在下希望能在今世了卻此債!」
鹿百里含笑道:「你相信因果?」
「是的!請鹿兄成全!」
「好吧!」
「謝謝鹿兄!」
二人便行禮離去。
不久,鹿百里己含笑取用年糕。
當天晚上,他再仔細瞧過毛潭的筋脈,立見它們又進一步凝聚,他欣喜的便讓毛潭續睡。
大年初一,他就見甄虹在站在門前張望,他心知她在找毛潭,他也不願她破壞毛潭的行功,他便故意不理。
不久,甄虹已默默離去。
途中,倏聽一聲「阿虹!」她剛抬頭,便見童南掠來,她不由啊道:「當心,別摔跤!」說著,她己快步迎去。
童南一落地便含笑道:「不賴吧?」
「這便是你練拳的成就吧?」
「不錯!它叫輕功,瞧!」
說著,他己向上掠去。
只見他掠起二丈高方始落地道:「正點吧!」
「哇!厲害,你會飛啦?」
「哈哈!不錯!想不想學?」
「女孩子也能學呀?」
「當然能啦!學會它,萬一遇上惡人,也逃得快些。」
「有理!」
「走!我教你。」
「好!」
不久,他們已到學塾後,童南便先指她凝神一志靜生以及提氣行功,他便並瓶醋響叮噹般教個不停。
良久之後,她好奇的坐在地上吸氣,她尚未凝神一志,體中的功力便已經湧出以及按著既定路線連轉。
她不由一怔!
童南忙道:「別氣餒,凝神一志,別胡思亂想,吸氣!」
她便又吸氣又閉眼不打算胡思亂想。
可是,她立覺好似有一隻老鼠在體中跑著。
她急忙睜眼道:「不……咳……咳……」
她一出聲,便被真氣嗆得連咳。
童南忙道:「別說話!吸氣!」
她不敢吭聲的任由那隻老鼠跑啦!
不久,童南道:「氣沉丹田,吐氣!」
她可真走運,功力正好連轉至氣海穴,她因而收功。
「精神好多了吧?」
「嗯!有些感覺啦!」
「哈哈,你真聰明!我學了七天才會行功哩!」
「真的呀?你行功時,是否有一隻老鼠在跑?」
童南怔道:「老鼠?」
「好似老鼠之物,它跑得很快哩!」
「是嗎?我倒沒此感覺哩!」
「你是何感覺?」
「一股熱氣緩緩的流著。」
「足見你比較高明,畢竟你有明師指點嘛!」
「有理!你別急,勤練必有成。」
「好!我該回家啦!」
「我送你吧!」
二人便含笑而去。
當天晚上,甄虹一上床,便想到童南白天授之功,不服輸的她立即盤腿一坐以及吸口長氣。
她立覺那隻老鼠又開始跑。
這回,她任由它跑,她一定要把它變成童南所言之熱氣。
不久,她便己經入定。
三婦所贈之功力因而加速被她吸收著。
她入定之後,便全身舒暢無比。
她便繼續盤坐行功著。
不久,倏聽一陣拍響接著便傳來其母的度哥喚聲,她知道雙親又在玩大人遊戲,她立即吁氣躺下。
不久,木床吱吱大響。
度哥及哎哎叫聲亦連響。
又過一陣子,方始傳來喘息聲。
「夫人」、「度哥」聲中,一切逐漸安靜著。
甄虹卻全身一熱。
她的蓮宮亦一陣收縮著。
她不由想起以前與雙親共榻時曾見過之大人遊戲。
她的蓮宮內不由收縮連連。
良久之後,她方始入眠。
她的蓮逐漸鬆馳,功力再度連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