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金銀令主率正義使者入主飛虎幫後,首先便是再回復舊號飛虎堂,並率正義使者巡查五處老分堂歷城、潭溝、浦城、渡船口、泰山村以及尚服從總堂號令的博山、湖屯兩分堂。
詳查細詢之後,任由各分堂主、護法、幫徒去留,且兵不刃血的接掌了七處分堂。
除了早年逐一潛隱相聚查探老總堂主死因的美髯公張守仁外,尚有閻王針金輝宗,四名老總堂主護衛馮祥麟、王任飛、張天祿、李相君四人,以及另兩名分堂護法吳得高、姚立偉,以及頭目兩名武士六十二名。
另外尚留於各分堂的老班底尚有一名護法蕭延壽,頭目三名甙士二百四十七名。
至於近幾年投效,並末離的護法尚有兩名張天祐、陸一飛,頭目三名武士六西五十二人。
因此共計有美髯公、閻王針、四名護衛、五名護法、頭目八名、武士九百六十一名。
於是詳思之後將馮祥麟、王任飛兩名護衛留於總堂為總堂執事,掌理總堂及各分堂間的聯絡及調派諸事,另兩名護衛及五名護法升為七分堂主,頭目八名皆升為護法,總堂及七處分堂口各一名。
九百六十一名武士皆定名為飛虎武士,並推舉出頭目十九名,每名頭目掌式士五十名,每處分堂兩名頭目武士百名,餘者皆留總堂。
美髯公張守仁身為長輩,因此推為長老並兼掌總巡察之職,具有生殺調派大權,出總堂時可調派正義使者隨行。
閻王針金輝宗因雙自己盲,且對堂規熟知,因此職掌刑堂,所屬在總堂內的頭目及武士中調任。
正義使者身份特殊,直屬總堂主金銀令主夫婦所轄,但可由總巡察調用。
因為飛虎武士重整之實力薄弱,而且各地紊亂動盪不安,因此每處分堂暫派正義使者各三名,協助分堂主維護轄內的安危。
人事分派底定後,首重轄內的安寧,只要有何武林爭紛例須依公理正義調解,若遇有狂妄不服或邪魔黑道惡意挑鬥皆無須顧慮給予嚴懲,以達殺雞儆猴之效。
果然在飛虎幫大勢淪亡之際,各地皆是群邪亂舞危及當地武林及百姓,便是依然屬飛虎堂所轄的分堂境內也如此。
在濟南府西南方的浦城。
浦城分堂堂主蕭延壽在一名天隊使者和一名地隊使者的陪同下,率著護法及二十名武士趕往西域大街,正好望見黑道邪魔陰狼一掌震傷浦城世家的二少主,竟然凶殘的追擊欲將對方擊斃。
「住手!梁前輩手下留情!」
「咦?哼,原來是飛虎堂之人,小輩,老夫之事爾等莫插手,否則莫怪老夫連爾等一併誅殺!」
蕭分堂主心知陰狼梁無忌乃是老輩中凶殘狠毒的老邪魔,因功力高深手段毒辣,因此江湖武林少有人敢惹,以免遭記仇而惹來不斷的仇殺,自己雖經總堂主委以分堂主之職,但是功力也只不過在一流之境,與老魔差不甚多,根本無能制止老魔為惡,因此只能硬著頭皮拱手陪笑道:「梁前輩,您乃是武林中名聲威望高人一等的前輩高人,劉二少主年輕識淺不識您老人家,您就大人大量莫跟他一般見識饒了他此遭吧!」
「嘿嘿嘿!小輩,你何名何姓?既知老夫,當知老夫心性,老夫手下可曾有輕饒之人?」
「是!是!晚輩蕭延壽師出……職掌飛虎堂浦城分堂主之職,前輩……」
蕭分堂主忌諱梁老魔,唯恐為師門惹出後患,竟連師門也不敢說出,但此時扶著那名浦城世家二少主的天隊使者己問明原由,頓時神色威凌的跨大步前行,並沉聲說道:「蕭分堂主,方才本使者己詳間原由錯不在那位小兄弟,況且蕭分堂主好言勸止,但這老魔竟不給咱們飛虎堂面子,尚倚老賣老狂言威嚇?哼,蕭分堂主,本使者也許功不及老魔,娟妹!咱倆雙刀斗這老魔!」
「常哥!你說得沒錯,咱們鬥他幾招再說,若不成那就等柳大哥他們幫咱們報仇了!」
「哈哈!娟妹你怎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我這是看得起他才要和你雙刀鬥他,不然我就獨鬥他吧!」
「嘿嘿嘿!不知死活的小子,竟敢在老夫面前狂言,既然想找死還不容易,莫說你倆個,便是再來十個八個,老天照樣一一斃在掌下不容活命!」
蕭分堂主此時真是惶急萬分,梁老魔的功力豈是好惹的?三個自己恐怕也難在老魔手下討得便宜甚而有命喪之危,雖然心知正義使者乃是總堂主一手調教的,雖尚不知功力武技如何,但相信也高不出自己多少,又怎可能是老魔的對手?
可是正義使者都是總堂主派至各分堂協助的,身份特殊,自己又不好滅他們威風制止出戰,正心急如焚時兩名使者已然利刀出鞘的沉穩跨步行向陰狼,因此只得吩咐頭目武士警戒隨時支持兩位使者。
兩名使者也知老魔,乃是功力高深之人非同小可,但卻毫不畏懼的緊握大刀、柳葉刀,天甲神功也己提聚十成凝聚掌心,閃閃發光的刀鋒,己然散溢出森寒刀氣,且略有震嘯之聲。
陰狼梁無忌,原本看不起這兩個年僅雙十左右的青年男女,但是突覺倆人身軀逐漸溢出一股殺氣,而且刀身震鳴不止,可見己貫注了極為勁強的真氣才有此現象,因此內心震驚中己脫口叫道:「小娃兒果然有些道行,老夫就試試你們的本事如何!」
陰狼梁無忌心中輕視之心,雖尚未全消但已不敢大意的盯望著兩人,如此神態頓令一側的蕭分堂主驚異不已,不知梁老魔怎會有此言語及神態,但己知必是兩位使者有何特異之處被老魔察覺才有此異狀,頓時心中湧起一股又好奇又疑,且憂心略寬的心境。
驟然兩道閃電凌空疾閃,並聽刀風尖嘯刺耳,陰狼的身軀己暴然疾閃右方,一股狂猛掌勁己疾湧青衣使者左側。
天隊使者身軀疾旋左手猛然擊出裂岳神拳,右手大刀也順左旋之勢斜削向老魔左身,而地隊使者竟然由右方暴然縱起,凌空疾勁的施展出天龍刀劈向梁老魔。
陰狼掌勁一出竟又連遭兩人上下交攻,頓時心驚倆人身形及變招迅疾,頓時掌出一半又急往左掠且劈出一掌。
天隊使者早知拳力難傷老魔,因此對方身形上掠時,也同時身側右余貼地旋轉一匝,手中大刀已施展出地虎刀並且掌心凝聚的真氣己藉由刀身射出一片刀罡,削向對方腹下雙胯間。
刀罡一出,陰狼頓覺一股凌厲疾勁觸肉生痛的勁氣已臨近身軀,內心驚駭的哪還敢恃功硬拚?立時暴然退出丈餘。
但身軀尚末頓止,落地凌空下劈的刀光,竟己暴然化為一道電光疾射而至,不由神色駭然得施盡全身功力凌空折轉右移,險險的避開兩人刀勢。
但是危機續又接踵而至!
天隊使者地虎刀落空,腳尖猛然踏地前竄疾追對方,手中大刀續施七絕刀法狂厲的飛舞罩向老魔身軀,此時地隊合得刀勢落空身形落地,暴然斜竄且施展出地虎刀疾攻老魔右身。
陰狼梁無忌沒想到憑自己的功力武技,只初施一掌便被對方倆人的凌厲疾勁刀法,攻逼得連連閃躲,尚未曾脫出對方的刀勢之下,而且對方的刀法,竟然招招毒辣盡往身上要害罩至,連想出險招逼止對方連綿不絕的攻勢都不敢想,否則必將陷於命喪刀下的危境。
功力雖弱於陰狼數籌,但特異的天甲神功能籍由手中刀輕易的施展出刀罡,又豈是僅有三四十年功力的武林人所能辦到的?
因此陰狼梁無忌身受之下,以為正義使者的功力必然已達甲子之境,否則豈能刀刀皆是刀末至罡風先至?而自己雖然早已是天地雙橋貫通,但卻未曾百尺午頭更進一步的達至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境,因此在倆名也有甲子功力的高手夾擊下,必然是捉襟見肘陷於危境。
可是方才自己巳誇口莫說兩個,便是十個八個也不懼,況且自己是高出他們兩輩的前輩高手,又哪有顏面開口喝止,責問兩人夾擊之勢。
身形連連閃避中疾思戰況,心知再續攻片刻恐怕自己的老命便要留在此地了,因此趁此時招未過十,勝負未分之際退身離去不但可保命也不會損及自己名聲。
心思已定,身形閃過綠衣姑娘刀勢,尚未待青衣大漢刀招臨近時,已然暴退兩丈之外且嘿嘿笑道:「嘿嘿嘿!倆個娃兒果然不錯,甚為了得,年輕一輩中甚為少見,不過老夫另有要事待辦無瑕與爾等練招,改日有暇老夫再找你倆個練練筋骨吧!」
陰狼冷笑數語也不管對方有沒有話說,已然暴掠離去迅疾消逝在圍立遠方的人群之中。
天隊使者愕見老魔突然離去,因不懂江湖武林中冠冕堂皇自找下台階的奸詐之言,尚以為老魔真有他事才不戰離去,只得默然收刀。
地隊使者似較為精明,因此已不屑的低咒道:「哼,算你知機而退,否則再幾招不把你腦袋砍下才怪!」
早已瞪目張口,疑似夢中的浦城分堂堂主蕭延壽及眾飛虎武士,這時才知曉為何正義使者只不過兩百多人,竟然敢隨金銀令主挑戰高手眾多的飛虎幫,而且一年前,只憑百餘人便力誅以往五處分堂近二十名高手及千名幫徒了。
「哈!哈!哈!倆位使者,本座……本座實在是……是……倆位的功力實在令本座敬佩,怪不得總堂主派六位使者協助後便甚為放心了,哈哈哈!本座實在慚愧,慚愧……」
「哪裡!哪裡!蕭分堂主過獎了,我等功力哪有您高,只不過是令主所授刀法甚為凌厲實用,方纔若非知曉那老魔乃是功力極高的邪魔,否則還不敢輕易施展七絕刀法及天地雙刀呢!」
「啊?七絕刀法及天地雙刀?」
「嗯,我等將軍寨中三千之眾皆受令主施教,且習練十餘種武技,若功力不及招式未熟不能通過比試便不能進入正義使者之列,在寨內便是一名未能入使者之列的弟妹……」
「好啦!好啦!常哥你少渲染誇大了,小心武隊長知道後可有你受的了!」
「啊?嘿嘿!娟妹你……蕭分堂主,恕在下失言了!」
只憑兩名正義佼者便將武林中成名四十餘名的黑道老邪魔陰狼梁無忌驚走之事,不到一日已傳遍了浦城及四鄉,頓令浦城附近的黑白兩道武林人士,不但心驚且駭,因此己對人數不及千人的飛虎幫實力,已然有了重析的估計,雖然各分堂人數只有百餘人,但實力並不弱以往甚而超出,當然也令心有異心的人不敢妄動,只能安份的互不相干各行其是了。
另外在博山!
原本是飛虎堂分堂,但如今己重複山寨強人的古家寨,重度開始攔路打劫的生活,但一日越出地盤至博山地境時,竟餘恨未消,心有不甘的登門挑憂尋仇。
博山分堂堂主陸一飛心知對方乃挾怨尋仇,但事過境遷,如今的飛虎堂已非半年前的飛虎幫,因此善意接待好言解釋,可是卻不為對方接受,並且以四百佘之眾要圍攻博山分堂。
因離總堂甚遠故而派駐兩名副隊長在內的天地六名正義使者,為了不興干戈而屈人之兵,於是天隊副隊長焦仁貴,以十成功力施展七絕刀法,以刀罡在地面上削出三十餘條深有四寸的刀溝後,終於將古家寨四百餘人驚走,不敢拿性命開玩笑送入無人為敵的正義使者刀下練招。
在湖屯分堂則較為激烈了!
縱橫大河(黃河)的河蛟幫趁飛虎幫瓦解各分堂皆已獨立之時,得知臨近大河的湖屯分堂尚屬飛虎堂所有,因此大舉出兵欲攻下湖屯分堂擴展勢力。
但沒想到湖屯分堂雙方急執未果,河蛟幫五百餘人開始進攻之時,突由分堂內掠出六名身穿青、綠的男女,西方臨河是一名手執大刀的青衣青年,東方是一名手執柳葉刀的大姑娘,南北兩方各有一青、一綠的男女。
衣分兩色的青衣男女一經衝出,立時找上河蛟幫為首高手,但見刀光飛閃凌厲如電,所到之處竟無五招之敵,慘嚎悲叫響不絕耳,斷屍殘軀不到片刻,便倒滿地面恍如人間地獄一般。
正當河蛟幫被突如其來的狂厲衝殺後,己然膽顫心驚的四處奔逃,哪還有膽衝殺入分堂內!
未幾忽又由分堂內衝出大群灰衣武士,狂呼吶喊奮勇衝殺,約莫兩刻的激烈慘斗後,飛虎武士雖陣亡三十餘名,但河蛟幫竟然遺屍三百餘具,其餘的狂駭散逃不知去向。
從此後莫說湖屯附近的黑白兩道武林了,便是河蛟幫受此狠疾狂厲的一場反擊後,所餘寥寥無幾的殘眾,恍如見到厲鬼般的駭然訴說慘況,使得河蛟幫再也不敢貿然侵犯飛虎堂的分堂了。
歷城西郊依臨大河的百家鎮因位於大河兩岸渡口官道失途中,因此往來行旅高賈小販眾多。
鎮西里餘之外的官道中,有數十行旅停足圍觀,不知發生了何等之事,只聽內裡響起陰森森的蒼老之聲:「桀桀桀!好小輩,老夫行道江湖數十年首次遇見你這個不知死活的狂妄年輕人,既然如此老夫先殺了你們再進城也不遲!」
陰森森的蒼老之聲剛落,忽又聽一女子之聲響起:「嗤!老魔頭,本姑娘早就知曉與你好言絕無圓滿結束,但仍然照吳分堂主之言好言相向,既然你無意遵守本堂之規,那本姑娘也無意贅言了,本姑娘你立即離開,否則莫怪本姑娘要對你不客氣了!」
那女子話聲方止,又聽另一清脆嬌聲響起:「珍姊!你和他憑多廢話作啥,咱們姐妹三個就和他玩幾招讓他嘗嘗厲害,否則他自恃年高功深又凶狠又殘厲,天下人都該怕他似的!」
「咯咯咯!你倆就多說幾句吧,我可要先出手了,咯咯咯!老頭,你年高功深,我這個小丫頭先拿刀砍你可不算欺負你吧,接姑奶奶一招!」
「桀桀桀!女娃兒找……噫?」
陰森森的蒼老狂笑方起,倏見一道睛空驚電暴閃而起,刀風尖嘯刺耳令人心寒肌凜。
突見一道黑色身形暴然上縱凌空倒翻。
「咯咯咯!老頭別慌,這只是第一招先讓你瞧瞧而已,不過後面幾招你可要注意啦!姑奶奶可非心軟之人,接刀!」
嬌笑聲一頓,倏又見匹練劃空,一道翠影暴升超出圍觀人群頭頂兩丈餘,竟又頭下腳上的疾抖手中彎長柳葉刀凌空疾揮,頓見柳葉刀恍如分化為七柄刀鋒同時罩向下方。
「叮!叮!當……當當……」
「啊……」
一陣金鐵脆鳴暴響,並有一聲狂駭慘叫緊接響起,驀然一道黑影帶著一片血雨暴然凌空疾掠向大河之方,而人群之內又響起那女子的脆笑聲且嬌喝道:「咯咯咯!喂,老頭你怎麼跑了?你的鐵拐還留在這呢!」
女子嬌笑聲未止,圍觀人群突然響起一片歡呼叫好之聲,並有人笑叫道:「好哇,壞人被打跑了,以後咱們四鄉再也沒有凶神惡煞敢欺厭善良百姓了……好……好……」
「太平了……太平了……咱們以後可安心過日子啦,還是老飛虎堂能照顧咱們百姓呢!」
人群逐漸在笑聲及低語中散去,基中尚有一些神色惶恐垂首急行的武林人,似乎唯恐被靜立道旁注視來往行旅的三名翠衣系刀姑娘及十名灰衣大漢發現。
大河畔的一處大船埠,逆行下放的船貨皆在此停靠裝御南北貨,渡船口鎮中兩條大街十之八九皆是貨棧、客棧、酒樓飯堂,往來客商貨販川流如水。
空然在舟船停泊碼頭之方響起一聲怒叱:「前輩住手!」
「噫?又來了援手……咦?不對,年輕人,看你們的打扮大概便是飛虎堂之人,以及江湖盛傳的正義使者啦,哼,老夫與河蛟幫的過節不容你等插手!」
只見十餘名頭破血流的船夫驚慌失色的圍聚一圈,一名灰衫五旬的老者神色陰鷙的望著另一方三名年約雙十出頭腰繫大刀的青年及十名灰衣大漢。
三名青年之一,立時拱手陪笑道:「前輩,並非晚輩要插手前輩及河蛟幫的恩怨,實因此處乃本鎮重要船口且往來商客行旅眾多,因此還乞望前輩暫且息怒,莫在此爭鬥以免累及無辜!」
「嘿嘿嘿,老夫行身從不管他人安危,況且老夫曾聞傳言河蛟幫圍攻貴堂浦城分堂之事,照理貴堂與河蛟幫應屬仇敵,怎麼爾等竟要為他們出頭?」
居中的靛衣青年聞言,立時拱手笑道:「前輩,我等並非為河蛟幫助拳,而是為了本堂轄境內的百姓安危寧靜,而向前輩主令,尚請前輩給本堂個面子,不如晚輩請您老喝一盅如何?」
「你……哼!此乃老夫首次遇見的怪事,竟會助敵方緩敵?」
就在此時,突見右方舟船雲集之處急奔上百船夫,個個皆手執兵器呼嘯而至。
為首之人乃是皮膚泛銅色威凌的六旬老者,眼見灰衫老者及三名靛衣青年己然知曉來歷,因此暴然喝道:「呔!冷面青煞你膽敢與飛虎堂之人聯手欺我分舵屬下?莫非以為老夫無能治你嗎!」
灰衫老者冷面青煞聞言一怔,但隨即望向三名正義使者,冷然一笑,似是在嘲笑他們為人助拳,反倒成了與外人聯手欺人的罪人。
然而三名正義使者只是微微一笑並未曾開口,反倒是方才被冷面青煞打得哭天喊地頭破血流的十餘名水夭,急忙朝那古銅膚色的六旬老者稟報後,才見他神色怔愕且有些慚色的望著三名正義使者,再朝冷面青煞沉聲說道:「青煞,老夫此時也不願多說什麼了,今日衝著正義使者的面子在此不跟你計較,但你若想戰?老夫便陪你往江畔一行,否則你盡早離去滾回太原,免得一條命留在魯地了!哼!」
冷面青煞聞言,頓時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劉舵主,我冷面青煞雖非正道,但也非是非不分任性傷人的邪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乃是本煞作風,江湖盡知,但若惹上本煞必然皆目以報,今日便看在這三位令人難以捉摸心性的小子面上揭過此事,往後是否為敵那就要看貴幫的了,告辭了,哈哈哈!」大笑聲中,冷面青煞立時邁步往鎮東行去,似乎是在濟南府之方行去。
河蛟幫劉舵主目注冷面青煞離去,冷然的望了望正義使者及飛虎武士,神色漠然的略頷首後,便率所屬迅疾離去,結束了險些將起的一場血戰。
同一日的黃昏時分。
濟南府東南方的泰山山區邊緣的潭溝村。
姚分堂主鼻息粗喘汗水淋漓的退至一旁,雙目驚怔的望著及時趕至的正義使者,手中大刀狂疾凌厲只出三招,便將高出自己一輩的邪怪萬里怪乞攻逼得連連閃退,手中青竹杖也己斷墜只餘三尺左右。
「卡嚓……」
萬里怪乞手中青竹突震脆響中,竟又斷為兩截,內心震駭暴然而退的望著那名大刀已然隱收後立地,金身散溢出一股令人震憾的威凌氣勢的青年,嘴唇抖動欲言,但卻無聲的靜默一會,恨恨的猛然跺足,便迅疾掠出數丈之外,轉眼便消失在山林之中。
姚分堂主面顯驚喜,且敬佩的神色忙笑道:「好!好!彭老弟不愧是總堂主所調教的正義使者,只六招便將怪傑萬里怪乞驚走,本座實在是敬佩萬分!」
站在另一方二十名飛虎武士之前的另一名靛衣青年,則笑說道:「哈哈哈,姚分堂主,方才彭四哥只是想驚走他所以未施煞手,否則刀罡一出他早就要屍橫山林了!」
「啊?刀罡,那……那麼諸位老弟豈不是已功達甲子之上了……」
那名彭使者大刀回鞘時,突然笑說道:「姚分堂主誤會了,我兄弟哪有那麼高的功力,其實此乃是令主不吝所學,將具有特異功能的玄奧神功傳授我等,再加上配合神功所創的刀法後,只要身具四十年左右的功力,可施出刀罡,方纔我尚未將七絕刀法施出七成火候,否則在第四招時,他便傷在我刀下了!」
「什麼?第四招……天哪,本座苦戰半個時辰已然真氣匱乏,若再多片刻左右必將傷在老怪青竹杖下,但彭老弟……天……你們的功力到底高至何等速度?總堂主又教給你們多少玄奧異學?」
七處分堂各有六名正義使者輔助,果然使轄境內的邪道武林,豪門惡霸,都不敢恃功仗勢欺凌地方弱小,否則必遭飛虎堂干涉而遭至懲戒或擊傷,再加上美髯公張守仁也常率數目不等的正義使者各處巡查,更使轄境內,再難聽說有什麼人敢仗勢欺人了。「半年的時光,境內的邪魔黑道不是遠去,便是斂收遁跡不再為惡,使百姓再也無慮會遭致惡人威嚇勒索了,成為數百年未曾見過的安寧日子。
如此情況下自是安居樂業,百業興旺,利市大發,而各地府縣衙也樂得境內太平,且對飛虎堂甚為禮遇還互通信息。
金甲令主陶震岳半年多來果然不負所望使轄境平安,但也探知飛虎堂人數僅只有千人左右,若有強大幫派侵擾便將陷入危境了。
雖然有正義使者可分派各分堂駐守,但並非長遠之計,而且若有爭戰飛虎武士每傷亡一人便少一人,那便非自己所顧見到之事。
內心有此憂慮後,便召見各首要商議增強實力之事,終於得到兩點重要結論,不論人數多寡,增加各分堂主、護法、頭目、武士的功力武技乃是首要,再者便是要使堂中所屬上至總堂主下至一名武士,皆能全心保衛飛虎堂不容外人侵犯,如此方能保衛飛虎堂屹立不搖。
於是便在總堂及各分堂中空出兩室,訂為天地兩室,內裡放著數十冊各類武技精要拓本,分堂主、護法可在天室進習,頭目及武士可在地室進習,以便增進武技。
至於武技,內功的拓本乃是金甲令主陶震岳,將地底秘室內一些各門各派的武功秘笈詳加挑選,發覺每本秘笈內皆有些註解其優劣,心知是以往狂鷹詳閱之後所批的,已然甚為詳細無須更改什麼了,只須將其中精要以及適合內功高低所習的擇出,再交由嬌妻以及師妹倆人精簡摹拓之後分送各分堂供研習。
且說銀甲令主寧慧珠,她原本是怕夫君與師妹張翠娥日日相處舊情復發,以及靈姑及漢水玉鳳時時糾纏日久生情,因此緊隨夫君不松不容三女有與夫君獨處機會。
但是夫君確實看管妥善未曾越規,可是夫君交付她掌理的文書及金銀開銷,卻令她每日埋首其內依然難以處理,鬧得一個頭兩個大,每日昏昏沉沉的全是紊亂帳目及字函。
有一天銀甲令主寧慧珠,正感心紊,大怒得將滿桌帳本信函拔至地面,哀聲歎氣的與起逃回山寨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算了!
此時正巧張翠娥前來詢問師嫂晚膳想吃些什麼,眼見房內滿地散亂的書函帳冊,頓時好奇的詢問才知因由。
張翠娥性柔心細,雖未曾飛練武功,但以往飛虎堂的函文及帳目都是義父交由她整理,因此甚為熟練清楚。
於是張翠娥便笑顏且柔心的一一教導師嫂如何整理算計登錄,如此才使銀甲令主寧慧珠開始有了初步的醒悟,逐漸知曉該怎麼做!
從此之後,銀甲令主寧慧珠每當遇有難題,便找張翠娥指導,久而久之倆人開始有說有笑的甚為融洽,爾後情感與日俱增話題增多,倆人之間也已改口呼姐喚妹甚為親蜜。
相處半年的時光。銀甲令主寧慧珠已然深曉娥姐姐心善性柔端莊,與自己的個性全然相異。
尤其是每當自己心煩氣躁或遇難題時,娥姐姐俱是柔心耐導令自己心舒歡顏才止,恍如親姐妹一般的柔心呵護從無怨詞。
自幼便甚少得到如此照顧的銀甲令主寧慧珠,在感激以及受呵護疼愛的感受中,已然與娥姐姐情如親姐妹無所不談了。
也終於知曉苦命的娥姐姐自幼父母雙亡,好不容易有了義父以及兩情相悅的佳侶時,竟然雙雙遭人謀害失蹤,令人更為憤怒的是那惡賊毫不顧及情份,竟百般凌辱玩弄視為玩物。
每每張翠娥悲淒淚流時,也引得寧慧珠陪著悲泣不止,頻頻恨責老天的不公,讓溫柔善良的娥姐姐連遭種種不幸。
便會他湧起為夫君及娥姐姐重複舊情的念頭,乃是始於靈姑金翠瑤及久不回家的漢水玉鳳尤良玉,因為她倆因爺爺及爹爹,皆已屬飛虎堂的客卿長老及刑堂執事,故而居於總堂內。
日日同處一堂,再加上兩女時時藉故找夫君交談,而且皆是含情脈脈的盯望夫君不眨,似要將夫君生吞活嚥了一般。
兩女的出聲,美貌以及豆蔻年華皆比自己強上數倍,雖說夫君口口聲聲無意另娶,但萬一哪一天夫君與起三妻四妾之心,為妻者實無能制止也就晚了,除非讓他死了這條心才行。
若要夫君對那兩個小蹄子毫無興趣,便要使夫君轉移心性才行,如能將溫柔端莊待自己如親姐姐,且早在八九年前便與失君有了肌膚之親的娥姐姐,拉攏舊情復燃嫁給夫君,如此不但使自己有個閨中好姐姐,也可使夫君對那兩個小蹄子毫無興趣了,甚而還會對自己更為疼愛呢!
既然有了如此想法後,當然是時時藉故引娥姐姐至自己房內,並且當夫君在房內時更是藉故離去容倆人獨處。
奈何陶震岳及張翠娥雖是曾有肌膚相親的舊舊,可是如今使君有婦,倆人皆不願對不起寧慧珠,因此皆刻意迴避以免招致一些閒言閒語壞了夫妻間的和樂。
但是在寧慧珠的蓄意促成下,倆人終於逐漸何說有笑的不再迴避了。
尤其是寧慧珠乾脆將自己認為是苦差事的開銷帳目及往來書函金交由娥妹處理,自己只是乍旁陪坐說笑,若有什麼要事便由夫君及娥姐直接詳說便可,如此更增加了兩人接觸時間,便是三人在一起時,也是有說有笑毫無初時的顧忌了。
若失君代摹拓一些武功精要時,三人皆在秘室內為之,一日,工作告一段落時,寧慧珠望著琳琅滿目價值連城的數百件珍寶笑說道:「岳郎,這些珍寶看來比咱們山寨秘洞內的珍寶少了許多,但卻是件件珍品價值不菲,可惜放置此地真可惜了呢!」
陶震岳聞言,頓時笑說道:「其實這些稀世珍寶,以往皆有主之物,但皆被廖不凡那惡賊奪掠而來,我已吩咐大柱他們明察暗訪,如今已查出不少物主,但有些物主則己是滿門遭害,有些則是舉家他遷,尚有部分己查明物主安在,另外尚有些是黑吃黑所得,還有一些則是血梟會轉藏的,改日時機成熟,我便要將一些查知的珍寶及秘笈歸還物主,至於有些己無主的珍寶便可變賣部分,一來可做為本堂開銷之事,另也可救濟一些貧苦百姓,直到這些不義之財散盡為止!」
此時,突聽張翠娥微笑柔聲說道:「師兄,既然你有意變賣珍寶賑濟貧苦,那為何不多賣一些然後將巨金存放銀樓錢莊孳息滾利,如此一可在緊急之時,立可抽調應用,二可增加滾利供應不敷出的龐大開銷!」
「噫!對呀,真是一言提醒夢中人,師妹所言甚是,改日便找家老叟無欺的老字號銀樓商談一番便是了!」
寧慧珠聞言,頓時趁此時機咯咯笑道:「咯咯咯,岳郎,虧你以前還是跟我娥姐青梅竹馬,且有盟約的熟悉之人,其實這半年多時光賤妾便己熟知娥妹姐不但秀麗端莊心善性柔,而且還聰慧心細,處理事情面面俱到,且清晰了然比賤妾強上百倍,哪像賤妾出身山寨孤陋寡聞粗心大意,如今娥姐幫賤妾處理所有帳目書函既清楚又簡捷,倒是記賤妾輕鬆得無所事事了呢!」
張翠娥聞言,頓時芳頰羞澀的急扯寧慧珠,且啐聲嗔道:「哼,珠妹你可別妄自非薄的高捧姐姐,萬一出了什麼……」
「唉,娥姐姐你羞什麼?這些時日若非姐姐盡心盡力協助小妹,否則小妹早已撒手不管送回山寨去了呢!」
陶震岳聞言,不由嗤笑道:「嗤,此事我早在三個多月前便己知曉,帳冊上的字跡一看便知是出於師妹之手,你哪有如此娟秀工整字跡!」
陶震岳的笑語方止,卻見嬌妻幽幽歎聲說道:「唉,岳郎,賤姜……賤妾目知出身卑賤,孤陋寡聞無能輔左岳郎,況且……前些時日金爺爺曾為賤妾把脈,說……說……賤妾不知服過何種異物,再加上練功之因,使得……以後恐怕無能生育了,因此……」
話聲及此突然悲傷低泣的急摟夫君哀聲說道:「岳郎……女子不生不育乃是犯了七出之條……岳郎你不會因此心生不悅拋棄賤妾吧?」
陶震岳聞言心頭一震,嬌妻不能生育,內心怔思中卻難以置信,再耳聞嬌妻悲泣之聲更是心中憐惜的笑罵道:「傻娘子,我怎會為此而棄你,你別太多心了,以後再請金爺爺為你仔細把脈詳查才是!」
「嗚!嗚!岳郎你騙我,為人子媳若不能傳宗接代乃是不孝,往後自是要再另娶,賤妾……怕岳郎另娶新婦後賤妾……賤妾……嗚……嗚……嗚……」
「哎!哎!珠妹你是怎麼啦?莫說我不會拋棄你,便是另娶……你看看我這容貌醜得似個鬼似的,有誰敢喜歡我?你又何必……」
「哼!你哪丑呀!當初賤妾便沒嫌過你,更何況如今只是個面皮而已,而且不也有那年輕貌美的……就拿現在來說吧,娥妹至今也未曾嫌過你的面貌呀,娥妹你說是不是!」
張翠娥原本耳聞珠妹與師兄談及家務事,已是坐立不安得不知該是走是留,突然聽珠妹問及自己倏然一怔,立時芳頰羞得不知該如何回答才是。
若是點頭,那豈不是將令珠妹心生猜忌!搖頭?那豈不是將傷了師兄的心而令他難過。
芳心惶然難言時,卻又聽珠妹續說道:「再說賤妾也知醫叟金爺爺的孫女及外孫女不也對你情意綿綿縱無嫌你容貌之意嗎,只要你稍有示好之意,她倆必會雙雙投入你懷抱內是嗎?」
陶震岳聞言及此,不由有些不悅神色皺眉說道:「哎!哎!珠妹你扯到哪去了,為夫的怎會有此邪心,你可別胡言亂語壞人名節呀!」
張翠娥沒想到珠妹愈說愈氣憤,但家務事外人又不能插手勸止,否則更難息止,因此便欲悄悄離去,但沒想到卻被寧慧珠拉扯著哽咽說道:「嗚!嗚!娥姐你幫小妹想想,小妹若不能為岳郎生下一男半女勢必犯下七出之條,若岳郎往後執意要另娶,那小妹怎敢不從,可是萬一岳郎娶了今年輕貌美,且又狐媚的凶婦回來,爾後再為岳郎生個一男半女,到時小妹豈不是要被冷言嘲譏或歧視中傷,而遭岳郎棄之,則如守活寡!」
張翠娥娥聞言心知珠妹所言也不無道理,此等之事世間常有所聞,再眼見她哀怨悲淒得低泣不止,當然不好就此離去,只得摟著她柔聲安慰連連且說道:「珠妹你別胡思亂想了,師兄的心性姐姐深知,師兄絕非無情無義之人,你就放心吧!」
「嗚嗚!娥姐,小妹也知岳郎姘非那種人,可是小妹是怕萬一岳郎另娶之婦是個不容小妹於側的偏狹之人,經年累月的編非小妹不是,那……那小妹將死無葬身之地了!如果岳郎娶的是像娥妹如此溫柔心善的美婦,且對小妹照顧有加,那小妹也就放心了,可是……」
張翠娥聞言,頓時芳頰赤若朱丹的斜瞟師兄一眼,竟見他也怔愕的盯望著自己,不由芳心突如小鹿蹦跳,且全身發燙的低垂螓首不敢再看,只能顫聲安慰道:「好妹妹,世上溫柔心善的女子多如天上繁星,而且姐姐哪有你說得那麼好,如果你真不放心師兄另娶潑婦,那就由師兄答應另娶時定要先容你應允不就行了!」
陶震岳此時真不知該如何解釋安慰嬌妻,當耳聞師妹之言,頓時連連應允道:「對!
對!師妹說得沒錯,莫說我不再娶了,便是要再娶一定先容你詳擇應允方可,這樣你總該放心了!」
寧慧珠聞言芳心大喜,但立時又說道:「真的?岳郎,並非賤妾任性胡鬧,而是賤妾真怕有如此之事發生,如果岳郎能娶個像娥姐一樣的女子,賤妾不但不反對且會全力促成,否則賤妾絕不答應!」
陶震岳聞言真是又惱又無奈,但為了安慰嬌妻只得柔聲應允道:「好好,以後我若再娶一定要娶個像師妹一般的好姑娘好嗎?這你總該放心了吧?好啦,別再讓師妹笑你幼稚得像個小孩似的!」
「哼,人家娥姐姐跟賤妾情如姐妹才不會笑話賤妾呢,娥姐既聰慧明理且溫柔體貼,哪像有些人仗著年輕貌美便要搶人家夫君,哼,賤妾只肯與娥姐共事一夫也不願和那些人共渡一生!」
陶震岳聞言頓知嬌妻言中所指何人,但又恐師妹聞言心中悲傷不悅,因此急聲怒叱道:
「住口,珠妹你怎可胡言亂語辱及師妹!」
但是寧慧珠卻尖叫道:「怎麼?賤妾說得不對呀,賤妾如今已年及二十三,雖因常久飲用萬年石乳以致不能生育,但總是心中有愧無能為岳郎生下一男半女,嗚!嗚!所以賤妾……賤妾也無意作梗岳郎另行再娶,岳郎你如今雖罩著丑容,但依然有年輕貌美的姑娘愛慕,到哪天丑容一去,豈不更令天下俠女投懷送抱,說說回頭,憑娥妹的美貌、端莊、溫柔、體貼,雖年己二十五,但只要她肯,還怕找不到好婆家麼,娥姐原本便與岳郎曾有肌膚之親的愛侶,也知岳郎是個可終生倚靠的好夫君,奈何娥姐連遭悲淒,命運坎坷,已然心生悲苦及羞慚,不敢再言終身大事,可是賤妾心知,岳郎及娥姐依然舊情未熄,而且賤妾也乞望能有個如此好的姐姐,成為閨中好姐妹,如此方能令賤妾憂心盡去,二來,也可使岳郎及娥姐達成往昔盟誓,難道賤妾如此心思有何不對?如此一舉三好之事,為何不能如願,說穿了,岳郎及娥妹真是心有顧忌,明明心中還深戀對方,卻又不敢表達,難道你倆就不能放開心懷接納對方?也讓賤妾鬆了心中隱憂,成就三好的美滿結果?唉,岳郎、娥姐……」
寧慧珠即悲淒,且憤然的一番話,竟有如一柄利劍狠狠的刺入陶震岳及張翠娥內心中,令兩人內心又羞、又急、又悲、又喜得五味雜陳,四目怔怔相望中,也逐漸在內心中湧升一股從未曾忘懷的甜蜜戀情,似乎又回到了往昔相戀時的情景,並將隱秘在內心深處的相思悲情終於全然引發。
「娥妹……」
「師……岳哥……小妹!」
就在兩人內心激盪難言心中相思之情時,寧慧珠己伸手牽著倆人手掌相握,並且低聲說道:「岳郎,為了賤妾也為了娥姐,你怎可再忍心棄娥姐於不顧,娥姐你當知小妹心性絕無虛假,仍然難道還要被那些早已消逝的悲淒煎熬嗎?放開心懷接納岳郎,讓咱們姐妹共同照顧岳郎吧!」
顫抖相握的兩支手似乎有些畏縮,但又被一股無形的牽引之力,將兩支手緊緊束住,難分難解,並且將潛隱內心己久的愛苗及相思,全然引出充滿胸懷,藉著緊握的雙手相互傳達了內心的相思之情,且不由自主的緩緩接近相偎。
寧慧珠靜望兩人情意深濃的神色,內心鬆了口氣,靜悄悄且無聲無息的緩移至秘道口,美目默望中,內心有股心計已達的喜悅感,但是卻另有股莫名的酸意使得美目淚水盈眶,終於轉身消逝在秘道外——